“臣等告退......”
众臣说完后,便都纷纷散去了。楚思凝本想同昆弥一起去自己的爹的面前说几句话的,但没等到他们找他,楚思凝的爹便先找上了她。
“你这孩子,你可知方才朝廷之上有多危险?无故顶撞天子,可是要惹来杀身之祸的!若是被那些看不惯你的大臣们见到了,该如何是好?”楚思凝的爹着急地拉着楚思凝,说到。“幸得陛下尚未追究。”
“方才朝廷之上,陛下本就是故意试探思凝的,想听听思凝是怎么想的。且就算陛下无试探我之心,思宁也会为那些皇子公主求情的。”楚思凝就算是听到了自己爹这样说,但仍是面不改色地说到。
“那些皇子公主预谋毒害和安公主本就已是罪不可赦,陛下都已说了,若是再有人为他们求情,一并处理。你的胆子也太大了!”楚思凝的爹好好地把楚思凝给说了一顿。
“爹,再说下去,娘该担心了。”楚思凝指了指头顶上已经有些黑了的天,说到。“爹,这是昆弥。”
“昆弥?方才在昆弥面前献丑了,思凝太不懂事了,适才管教了一下。”楚思凝的爹双手交叠,作了作揖,对着昆弥说到。“没想到昆弥竟如此英俊,真是有才之人呐......”
“岳父大人才是,如此担心思凝安慰,同我相较,我实在是登不了大雅之堂。”昆弥也双手交叠,作了作揖,笑着,说到。
“我这女儿,从小便贪玩成性,想必在乌孙也给昆弥添了不少麻烦吧。”楚思凝的爹看了一眼楚思凝,又看了看昆弥,笑了笑,说到。
“这倒是让我有些好奇的。在乌孙,思凝可谓是温柔娴淑,十分稳重,毫无贪玩之心。没想到一回家乡后,竟露出了自己的‘本性’。”昆弥看了看楚思凝憋得发红的脸,宠溺地说到。
“爹~赶紧走吧!”楚思凝跺了跺脚,挽着自己爹的手臂,抛下了昆弥一个人。
三人同坐着一辆马车,向着丞相府驶去。街上早已没了白日里的喧闹,都挂起了微亮的灯笼。而桥边,男女老少都喧闹着,似在看着什么节目似的。
“这儿可是有何热闹的节目吗?”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楚思凝下了马车,走到了一位姑娘身边,好奇地问到。
“今日只是热闹一下罢了,明日才是重头戏!”那个姑娘故作神秘地对着楚思凝说到。
“重头戏?”楚思凝扬了扬眉毛,在自己的脑袋里不断检索着什么重要的日子可以算得上是重头戏。突然,她的灵光一闪。“莫不是‘授带之日’?”
“正是!姑娘好生聪颖!”那个姑娘朝着楚思凝投去了赞许的目光,说到。“明日我便要将自己亲手织的矜带授予韩将军......”
“韩将军?怕是有些难了。”楚思凝看了看那个姑娘红着的脸,笑着,说到。
“这是自然的,韩将军若是论战功,或是长相,都不必先前的凌将军差。且韩将军待人亲切,十分地受女子喜爱。其实我也不要求多的,只希望韩将军能看我一眼便好。”说着说着,那个姑娘的脸便越发地红了,一脸花痴地说到。“若是韩将军明日露面的话,想必明日定有很多女子都会将矜带赠与韩将军。”
“那我明日得早些去才是。”楚思凝一边点着头,一边喃喃的自语到。“姑娘,我得走了。愿姑娘明日成功吧。”
“多谢。”那个姑娘微微颔了颔首,笑着,说到。
楚思凝就像是得知了什么令人兴奋的事一样,一蹦一跳地回了马车上。而此时,马车内,楚丞相正眯着眼,似乎是在小憩,而昆弥则是好奇地看着夜晚街市上的美景。
“爹爹,明日是‘授带之日’,思凝可以前去玩儿吗?”楚思凝眨巴眨巴着她那迷人的大眼睛,一脸期待的模样让昆弥的心都不禁化了。
“‘授带之日’?你去凑什么热闹?”楚思凝的爹睁开了眼睛,一脸不解地看着楚思凝。
“思凝从未见过如此大的场面,只听娘说过。爹爹~你就让思凝去吧~”楚思凝一边撒着娇,一边眨巴着大眼睛,说到。
“罢了罢了,你去吧。”楚丞相一直都抵不了自己女儿的撒娇,这一次当然也不列外。“不知昆弥意下如何?是陪同思凝前去,还是待在府内?”
昆弥看了看楚丞相,又看了看楚思凝,见到楚思凝那副神情,显然是不想让昆弥陪同前去。本来昆弥想顺着楚思凝的意思的,但又突然想到自己的夫人如此倾国倾城,只要是个男人都会为之心动时,他便勾了勾嘴角,说是愿意陪同楚思凝一同前去。
“这‘授带之日’到底是何重要之日?”昆弥问着楚思凝,但见楚思凝扭头闹着变扭,不回答后,又问着一旁的楚丞相。
“所谓‘授带’,便是女子将自己所织的矜带授予自己所倾慕的男子。若是那男子对那女子有所好感,不管矜带的美丑,都要接受,以成就一段段的姻缘。在这日,往往都是那些平头老百姓的成人之日,也可算是成人典礼了。”楚丞相捋了捋胡子,笑了笑,说到。“若是照着‘授带之日’算来,再过三日,思凝你便要将自己手织的矜带抛赠予他人了吧。”
“这是为何?”昆弥听了楚丞相前面对‘授带之日’的解释后,点了点头,但又听到楚思凝要将自己手织的矜带抛赠予他人之时,似有些不太愉快地追问着楚丞相。
“这是历任天女册封的礼数。若天女未参加‘授带之日’,那必得将自己手织的矜带抛赠予他人。若被汉人接到,那那人必有官封之赏,若是被外国之人接到,那必得与那国交好。”楚思凝的爹说着说着,突然变了脸,说到。“只是,若是被敌国之人所接到,那天女便是惹得人神共愤,必得在众人面前,受十三鞭的鞭挞之苦。”
“原来匈奴单于打的是这个如意算盘。”楚思凝似乎被自己父亲的一席话给点播到了,然后又结合先前匈奴单于那未知的动机后,一切便都了然于心了。“若是如此想来,便对了。我竟如此大意!想必雁儿想告知我的,便是这个吧。”
“孤也尚未发觉。原来这个老狐狸如此狡猾......”昆弥在楚思凝的自言自语下,也受到了点播,恍然大悟地说到。“想必那行鞭之人定是匈奴之人。”
“那这可如何是好?这匈奴单于从不做无把握之事。既然如今他主动向陛下说来大汉,想必是做足了准备。”被楚思凝和昆弥这样一说后,楚丞相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爹爹,此事思凝还得与昆弥好好商议,你且先不必告知娘,免得她担心。”马车一停后,楚思凝便立马对自己的爹说到。
就这样,三人隐瞒着这事,谁也都闭口不提。本以为会露馅,但知道用完晚膳,却依旧是没有败露。到是楚思凝的娘还欣然同意明日楚思凝的行程了。
“谷西,你是不是喜欢韩将军啊。”散了席后,见韩利回去了,人都散了些的时候,楚思凝便走进了厢房,趴在了谷西的肩上,反问到。
“夫人怎的这样问?我与韩将军仅有一面之缘,若是这样说,还太早了......”谷西被楚思凝的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懵了,于是便红着脸,说到。
“我只想同你说,韩将军在这儿很受女子喜爱。明日便是‘授带之日’了,若是韩将军露面,那么这铺天盖地的矜带便都会朝着韩将军蜂拥而至了。”楚思凝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谷西的神情。
“‘授带之日’?”谷西被楚思凝这一话说得有些晕头转向了,一脸疑惑地反问着楚思凝。
“所谓‘授带’,便是女子将自己所织的矜带授予自己所倾慕的男子。若是那男子对那女子有所好感,不管矜带的美丑,都要接受,以成就一段段的姻缘。在这日,往往都是那些平头老百姓的成人之日,也可算是成人典礼了。”楚思凝学着自己爹爹的语气,为谷西解释着。“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且好好想想吧。我先去睡了,你也早些睡吧。”
楚思凝离去后,不知怎的,谷西的心有些空空的,但又好像有什么堵住了似的。
本来已经吩咐好佣人为昆弥大扫除了一件厢房的,但昆弥却毫不领情地朝着楚思凝的房间走去,佣人们是拦也拦不住,也不敢拦。
“夜深了,昆弥还是快些去歇息吧。”见到昆弥到了自己房间后,楚思凝似有些尴尬地说到。
楚思凝的身上已褪去了华而不实的衣衫,仅着一件单薄的白色纱衣,头上也没了沉重的发饰,三千丝都自然而散乱地垂了下来。本就不喜胭脂的楚思凝,面上也全然没有了任何妆容。此时的楚思凝,似比平日里的还要美。
昆弥没有说话,呆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后,终于快步走到了楚思凝的面前,虽有些犹豫,但仍是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楚思凝的双颊上,缓缓地低下了头。
“昆弥,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睡吧。”楚思凝侧开了脸,说到。
“思凝......”昆弥放下了手后,楚思凝便转过了身,想要离开,但却被昆弥从身后抱住了。“思凝,孤想要个孩子......”
楚思凝的身子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作答。现在对于楚思凝来说,‘孩子’二字,无疑是她心中的一块伤疤,即使是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好像还是走不出来。
楚思凝在昆弥的怀抱中,转了过来。二人对视着,没有任何的话语。突然,楚思凝踮起了脚,如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昆弥的春胖。之后,她没有就这样停止,而是勾着昆弥的脖子,闭上了眼睛,忘我地亲吻着。
而昆弥则是被楚思凝的主动吓到了,但渐渐发觉到了,越是到后边,楚思凝便越是生涩,这让昆弥一下子反客为主,将她抱到了床榻上。
月亮这时更亮了。草地上显出一片悠悠的银光,月儿照在那两棵树上,露出斑驳狰狞的黑影。让人不经顿生寒意,裹紧衣裳。望着空中那轮悬挂的月儿,还是那么弯弯的,却愈加明亮了。为什么这般亮的月儿,宁缺不圆?也许这样更好,它能够更好的勾住夜空而不让自己掉下来,自己的美丽也可得到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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