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幕幕,楚思凝和昆弥都看在眼中。大汉与乌孙交好,派遣楚思凝前去和亲已是加固了汉乌之谊,且汉人女子雁儿有同乌孙砂浆左将军那林结成连理后,汉乌之谊便更加深厚,若是此时再多出一对,那汉乌就真是合同为一家了。
所有人都惊讶着韩立的举动,台上的那些女子也都纷纷暗自心伤了。有的竟忍不住哭了出来,这让那些前辈们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已有婚约,故此不得收下众位姑娘的矜带。”韩立我这谷西的手,再一次拒绝了那些想将矜带授予自己的人。
“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所属正常,且这么多女子的矜带,你总不能全都一一谢绝,总得从中收下一条才是。”台上的那个老者站了出来,为众位被拒绝的姑娘打抱不平地说到。“且你说这位姑娘与你是有婚约之人,那矜带呢?若真是如此,将军应机上矜带或是带上这位姑娘赠与你的信物才是。敢问,信物在何处?”
“我已答允了她,今生非她不娶,也不再娶。”韩利仍是面不改色地说着。“矜带着实没有,但若是要说信物......”
韩利一边在身上搜寻着什么,一边却仍是紧紧握着谷西的手,不放开。所有人都好奇韩利会从身上搜出什么来,直到他从腰间掏出了一条手绢。
“这便是。”韩利将从自己腰间掏出的手绢举了起来,说到。
那是条白色的手绢,不管是从布料亦或者是从上方的绣工来看,都是十分普通的。上方绣着的正是秋海棠。而秋海棠的 右下方是黑色的字,是个‘西’字。
虽说布料和绣工是十分的普通,但那手绢上却有着一股奇特的异香,似是安神之香,但气味却淡了些。细细一嗅,那沁人心脾的香味便窜进了鼻子,浓淡适中,十分好闻。
韩利将手绢拿出后,那个老者也不便多说什么了。那些女子也都纷纷死了心。这本也不能怪谁,要怪,也只能怪她们一厢情愿罢了。
“你是从何处弄到我的手绢的?”二人离开了那是非之地后,谷西便抢过韩利手中的手绢,一脸好奇地看了看手绢,又看了看韩利,追问到。
“那日我抱你下马,这手绢便从你身上掉了下来。”韩利看着谷西好奇的模样,笑了笑,说到。
“这手绢是右夫人一针一线,亲自绣的。我与雁儿姑娘每人都有一块,只不过我的是秋海棠,她的是桃花罢了。”谷西看了看韩利面上细微的表情,笑着,说到。“这手绢上的香也是夫人亲自调制的,是秋海棠的花香混上了少许的安神香。雁儿姑娘的则是桃花香混上了少许的凝神香。也不知夫人到底在这之中掺了什么,这香味便只有开花之际才会有。”
“想必光是调着香料,就花了好些功夫了。公主当真是费心了。”韩利根本就未曾想过,这看似普通的手绢竟如此复杂。“今日之事,你可有何答复?”
“韩将军大可不必出此下策,谷西本就不会将军心仪女子。”谷西低下了头,似有些不自信,声音越来越小了,说到。
“你怎知你就不是我心仪的女子?”韩利笑了笑,看了看谷西似有些伤感的神情,反问到。
“不是你说......”谷西刚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想到了韩利先前所说心仪女子的品行。“是我?!”
“怎么?你到现在才意识到?”韩利看着谷西一脸状况外的神情,笑了笑,说到。“我带你去个地方!”
韩利牵起了谷西的手,另一只手则是放在自己的口边,吹了个口哨。正当谷西疑惑着韩立这样做是在干嘛的时候,突然一匹马朝着他们飞奔而来。韩利将谷西一把横抱起,瞧准时机,便纵身一跃,跃上了马背,开始驾起了马。惊魂未定的谷西就这样被韩利带走了。
也不知是行了多久,沿途看了不知多少的风景,在韩丽的唤马声中,马儿又乖巧地停了下来。汉理一下便从马上跳了下来,这一次却没有立刻将谷西抱下来。
谷西焦急地四下张望了一下后,犹豫不决地从马上跳了下来。下边有韩利接着,谷西又怎会摔倒呢?韩利抱着谷西朝着前方走去。
这是谷西才看清了面前的建筑:不管是房屋、大门亦或者是一些桌子,大多都是有竹子制成。是一座飘着袅袅炊烟的竹屋。
屋前,盛开着灿烂的蒲公英的白色花海。沿着一条小小的鹅卵石道,经过一张放着棋盘的竹桌,缓步进入清凉的屋内。
屋内布置极为简洁,简洁中不乏大方,屋体都由竹子搭成,一进去就呼吸到竹子的香气。墙上,挂着因沾了昨天夜晚的雨水还带有露珠的蓑衣和戴笠,一张古红色八仙桌在屋子的中央,桌上还有一个鱼篓。还有几把竹椅,一一乖巧地绕在桌子旁。
信步走出屋外,在左侧,翠绿的楼梯可上到二楼,站在楼上,屋后是一条清澈的溪水,鱼儿不时冒出头来呼吸,螃蟹也在横行霸道。旁边的一块光滑而平坦的石头,应该是女子为丈夫洗衣裳是用的石头吧......
这时候,突然迎面传来了一阵芳香的气味儿。那些传来香味的花不是别的,真是一树树的秋海棠。
“为何这儿有这样多的秋海棠?”谷西不禁看呆了,在韩丽的怀抱中兴奋地说到。
“我看你似挺喜这秋海棠的,故此他、带你前来一观。”韩利放下了谷西,看着谷西开心的模样,自己便也满意了。
“俊儿回来啦?”屋内的女人似乎听到了外边的对话深,于是便走了出来,笑眯眯地说到。“这位姑娘是......?”
“娘。这姑娘便是与君儿有婚约之人,君儿要成亲了,娘可高兴?”韩利看了看谷西,又看了看面前的女子,说到。
“是吗?没想到娘今日竟听到君儿这样说,娘这把老骨头啊,定要好好活到你们成亲之日才好。”那个女子仔细打量了一下谷西,似对面前的这个儿媳妇很满意,笑得合不拢嘴了。“姑娘,你可别嫌这儿味儿之冲,待你们成亲后,我便将这院中的秋海棠移了去。”
“不用不用,您不必移了它们,我很喜欢这秋海棠。”谷西一边摇着头,一边挥着手,说到。
“喜欢?如今长安城的花这样多,竟还有人喜欢这秋海棠的啊......”那儿女人笑了笑,走到一棵秋海棠下边,望着那树,布置在叹息些什么。
“娘,谷西不是汉人。”韩利看着那个女人那副模样,又看了看谷西,说到。“谷西是乌孙人。是陪同思凝公主一同回来的。”
“原来是这样。”那个女人点了点头,说到。“今日一来,明日是否又要回去?”
“是。”韩利点了点头,说到。“娘,你且先同谷西聊聊,君儿先出去办些事。”
韩利将股息安置在了竹凳上后,自己便同那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朱门出走了去。而谷西和那女人并没有什么尴尬的,相反的,还畅谈起了天地。
“其实我都知晓,他呀,并不是君儿。真正的君儿怕是早已战死沙场了吧。”那个女儿叹了口气,苦笑着说到。“但却不知为何,每每见到他,我都会想起君儿来。他和君儿实在是太像了......”
“您口中的君儿究竟是何人?”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谷西虽有所顾及,却仍是问了出来。
“他只是个小兵罢了。他爹,他爷爷,祖祖辈辈都是当兵的,虽未曾立下过什么战功,但却仍是拼战沙场多年。”那个女人望着秋海棠,似有些伤感地说到。“见到你们二人如此恩爱,总让我不禁想起我与君儿他爹的那些日子。姑娘,看得出,你们彼此都很相爱,万万莫要错过了”
谷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后,韩利便回来了,他的手中好像还拎着什么。见到谷西和那女人并未发生什么争执,韩利便顿时安心了不少。
“娘,这是您最爱吃的藕粉桂花糖糕,是苏记的。君儿替您买回来了。”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那个女人后,韩利变笑了笑,说到。
“苏记的?太好了!想来已有五六年未曾尝到苏记的藕粉桂花糖糕了。”那个女人结果藕粉桂花糖糕,一边朝着屋内走去,一边说到。
“你们都谈了些什么?”韩利见那女人走了进去后,便坐了下来,好奇地反问着谷西。
“韩将军,你当真想好了吗?当真想好了要娶我吗?”谷西并没有直接回答韩利的问题,“虽不知你到底是何想的,但谷西是真的倾慕将军。”
“五日后便是我生辰了。”韩利并没理会谷西的疑惑,而是自顾自地说到。“五日后,是个好日子,你若真心想嫁于我,便为我穿上嫁衣,我们成亲,可好?”
“嗯。”谷西不知该如何作答,于是便跟随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到。
他们仅有一面之缘,相处仅只有短暂的几日,如今二人都互生情愫,定下了五日后成亲的约定。没有人能作证,只有那一树树的秋海棠。
“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今日我韩利就此许下五日后成亲之约,今生今世,只要谷西一人为妻。”韩利望着天,兴奋地说到。“秋海棠便是你我之真人,应允了,便不许反悔。”
“既然夫君都这样说了,谷西怎还会有拒绝的道理?”谷西看着秋海棠,发了一会儿呆后,笑着说到。
“你方才唤我什么?”韩利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似有些激动地反问着谷西。“你再唤一次,可好?”
“夫君......”谷西笑了笑,微红着脸,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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