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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几番入药

未与君遇 瓷竹江南 2713 2021-04-02 18:49

  在郗清越确认庄梳离开之后,他这才把身上的衣服退去,一道不深不浅的刀伤横跨在他的左臂上。

  他对庄梳撒谎了,和那种实力的人对打,怎么可能不受伤?特别是他还着急脱身。

  在这种地方把颇有背景的张云泽置于死地,自己也会暴露的,皇上定会怪罪自己擅自离朝。

  他当然想为荆季报仇,可是现在不管是时机还是实力都不足以让他这么做,只能双方两败俱伤,了解实力点到为止。

  郗清越将金创药倾倒在自己的伤口上,也许是他天生痛感比较轻,他仅是皱了皱眉,然后就准备套上衣服。

  结果这时候门就被打开了,庄梳满脸阴郁地看着郗清越,她将门摔上,然后快步走到郗清越身边,有些愤怒地说道:“你这样可是会感染的!”

  郗清越看了看门,说:“我没事,你弄这么大动静,要是惊醒别人就不好了。”

  庄梳一把扯过郗清越的衣服,说:“你这样随意处理伤口很容易死掉的知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郗清越没有出声,看庄梳这样子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只不过这样气鼓鼓嘟着嘴的她也好生可爱,他托着腮等着庄梳帮他清理伤口。

  庄梳先用布沾了些清水帮他清洗了下,她尽量放轻了动作,但是布却轻松地被染得殷红。

  她问道:“疼吗?”

  郗清越摇摇头说:“习惯了,只不过话说你怎么返回来了?”

  庄梳故作凶狠地盯了郗清越一眼,说:“我就是知道你这个人肯定忍着不说,所以不放心才过来看看的。”她说完然后给他先敷了一层天竺葵草膏,然后再撕了布条给他将伤口细心绑好。

  她叹了一口气,看着郗清越全程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反而觉得不安心,所以她交代道:“我知道你觉得草膏涂起来不方便,但是这么大的伤口只涂金创药怎么行?所以明天我再来帮你上药吧。”

  郗清越起身去拿衣服换上,然后背着庄梳说道:“没有必要了。”

  庄梳马上拒绝,说道:“你不同意我就在你的房间里耍酒疯。”说完她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可能是纵酒过后入水有些着凉了。

  郗清越皱皱眉,说:“你没事吧。”

  庄梳摆摆手然后拍拍自己胸脯,说:“好的很,那我先走了,你换衣服吧。”她这才敢放心走了。

  翌日清晨,郗清越摸了摸自己的手,感觉好像没有昨晚那么撕心裂肺的痛感。他单身撑着身子坐起,想起庄梳有些呆呆打喷嚏的样子,他有些担心。

  庄梳绝对是那种把别人看得比自己还重的人,所以该轮到他来照顾她了。

  郗清越洗漱好之后就出了酒家寻找药铺,他有些着急所以忘记骑马,所以走了好一会才看到药铺。然后他叫人抓了几服药,然后还多给了大夫些银两,借用下他们的厨房。

  他从来没有熬过药,所以看着那些药皿有些束手无策。只不过幸好他来得早,所以药铺暂时也没什么生意,所以那大夫就帮忙熬药了。

  郗清越拿着小蒲扇坐在冒着热气的药皿前,轻轻扇动着文火。他居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有多么异常,反正他就是那么心甘情愿地做了。

  他没有受伤的右臂都闪得酸痛了,大夫才说这药他可以端走了。于是他有些嫌弃地端着一个土土的罐子回了酒家。

  回酒家的路上,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好像裂开了,疼得他冷汗直涔,他想着不久之后她就能喝到自己熬的药了,自己疼一下没关系的。

  当他慢慢走到庄梳的房间门外,他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似是简瑟润,他道:“你快些把这些姜糖水喝了吧,怎么突然着凉了?”

  郗清越听着简瑟润关切的言语,然后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味涩的中药,他心里居然不是生气,还是埋怨。

  埋怨自己怎么想不到姜糖水这种更容易下咽的东西,庄梳一定不会喝自己熬的中药吧,自己还是白费功夫了。

  他犹豫了下,准备还是进去把药端给庄梳,她喝不喝就和自己无关了。但是在他准备踏进去的时候,却透过门缝看见屋中两人的脸凑得很近,而且简瑟润还把手放在了庄梳的额上,满是担心地说:“把手拿出来,我给你诊诊脉。”

  庄梳因为发烧所以脸色通红,可是在郗清越眼里就不是那个意思了,他听见庄梳有些佩服地说道:“简兄没想到你还会诊脉啊。”

  郗清越退后了一步,他的面色有些难堪,可是这个动作却惊动了屋中的庄梳。

  庄梳抚开简瑟润的手,说:“简兄,我没事,我只是染了微寒。”然后她起身把房门打开,就看着郗清越站在门外。

  她问道:“你怎么不进来?”

  郗清越抬了抬手上的药罐,解释道:“没手推门。”

  庄梳急忙接过药罐,责备道:“你伤还没好,怎么到处折腾?”

  “我乐意。”郗清越说完,然后不小心牵扯到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

  庄梳转身向简瑟润说道:“简兄你能不能帮我去找些药膏来?”

  简瑟润问道:“郗清越受伤了?”

  郗清越摆摆手说道:“不碍事,陈年旧伤罢了。”

  简瑟润点点头,说:“好的,稍等,庄姑娘你不要忘记喝姜糖水哦。”说完他就关上了房门。

  庄梳看见房门关上,就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简瑟润,你手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啊?”

  郗清越皱眉道:“我们的事情还是不要牵扯外人比较好,你不记得荆季是为何而死的了?”

  庄梳听他一说,便陷入沉默,然后半晌之后才开口问道:“我今早去找你换药,你去哪了?”

  郗清越指了指庄梳手上的药罐,说:“诺。”

  庄梳把药罐放在桌上,然后打开盖子,结果看到闻着都苦的中药,她忍不住皱眉,说:“这个是?”

  郗清越装作不在乎地说:“哦,我今早起来无聊,于是去药铺弄来的,你要是嫌弃这味道就喝姜糖水吧,反正功效一样。”

  庄梳很是不满意地打了下郗清越的右肩说:“你啥意思,我怎么能浪费呢,我当然都喝。”

  郗清越挑眉,想让她做出选择,所以道:“混在一起喝不好吧。”

  庄梳听了这话有些为难,说:“应该没事的吧,反正喝不死人。”说完之后她就拿起桌上的碗把两种药都倒了半碗,然后捏着鼻子就喝下去了。

  庄梳的五官因为味觉的刺激显得有些抽筋,但是她好歹 不会暴露她对郗清越的感情了吧,就当昨天真的是她因酒乱来好了。

  心事就是用来埋藏在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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