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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呀,一起造谣啊

重生之阿憨 甜饼 4979 2021-04-02 18:47

  燕王府里, 宋仲秋得意的拿了把扇子在燕王面前招摇, 不时左扇一下右扇一下, 引得下头的扇坠儿就跟荡秋千似的荡起来。

  一股桂花的味道飘了出来, 淡淡的熏制过的桂花味, 不比新鲜时候的浓烈, 却另有一种悠长的韵味, 是她习惯的制香手法。

  “哪儿来的。”

  看燕王憋不住率先发问,宋仲秋好像打了胜仗似的,肆意大笑起来, “我还以为你看不出来呢。”

  燕王抬头看他,一脸爱说说不爱说滚的表情,宋仲秋只好投降, “我说我说, 可不就是她送的,人家感谢我英雄救美, 看我的扇子没有扇坠儿, 巴巴的做好叫人送来。嘿嘿, 你别说, 这花绣的可真好, 你说,她怎么知道我是秋天生的呢。”

  废话, 也不看看你叫什么名字,燕王当然是不会说出来, 憋着一股子气不理他。

  “你说, 外头的谣言是不是她叫人传的,每一句都说到我心坎上了。唉呀,怎么就有人这么懂我呢。”宋仲秋一边说一边去看燕王的脸色,心里憋着十二分的笑意,快把自己给乐傻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燕王重重的哼了一声,意思当然是指宋夫人先诬蔑宁璇。

  说完又正色看向宋仲秋,“你继母,需要一点教训。”

  宋仲秋耸耸肩,“这是当然的,可惜老头子护着她,别看请了个女官回去,其实是在保护她。”

  别人看不清楚,宋仲秋却是再清楚不过。他家老头子的心里,那两位可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物。

  镇国公身为镇国公府的掌舵人,心里很清楚,长子身上流着的是皇家血脉,是继承镇国公府的不二人选。若长子真的有事,皇上震怒之下,只怕爵位都要不保,更不用说再传给次子。

  只有妇人困坐内宅,只看得到自己眼前巴掌大的天空,才会有那么天真的想法。而这个想法,会将他们拖入万劫复的深渊,镇国公看出这个苗头,立刻伸手掐灭,也省得以后失败,害了他们母子俩。

  “呵,呵呵。”燕王给了一个意味不明,高深莫测的笑容。

  宋仲秋顿时来了兴趣,“三表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赶紧说来听听。我看不顺眼那个尖酸妇人,可不是一日二日了。”只是以前没抓到把柄,实在不好发作。

  燕王的眼睛盯着扇坠儿,宋仲秋立刻拿手捂上,“这是我的,是她特意送给我的。”

  捂了半天,燕王也不催,只是也不说话,转头拎起一本棋谱看的津津有味,直接把他干晾在边上。宋仲秋呲着牙,肉痛的把扇坠儿解下来,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叫他手贱,叫他喜欢撩拨三表哥。

  他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哪回撩完三表哥,不是自己吃亏的。

  这下好了,扇坠儿没了吧。

  燕王袖子一拂,桌上的扇坠儿便不见了,显见是被他拢入袖中。

  嘴巴动了动,蹦出几个字来,宋仲秋听了,先是目瞪口呆,然后是仰天大笑,最后一拱手,跑的飞快。

  宁璇没想到,事情的变化显是这么快,宫里赐下女官入镇国公府,没有想到,竟查出一件惊天大事来。

  宋夫人将宋家的祭田给私卖了。

  听到的人,几乎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怎么可能呢,可是女官直接上折给皇后,说的明明白白,还附上了证据。

  祭田有多重要呢,就是一个家族犯了天大的事,只要不是造反,哪怕是抄家砍头,这祭田也不在查抄之列。

  扶养族内孤老孤儿,供族内的读书种子能够进学堂考科举,给祖先供奉,这些都是从哪儿来的,可不就是从祭田来的。

  宋家是几十年前跟着乾元帝打天下发的家,底子原本就薄,镇国公下了死力气,才将祭田置办成连成一片的千亩良田。并且,每年都要想法子添置一些。

  还有更可笑的,宋夫人偷卖了祭田,银子却不在她身上,镇国公府连夜审问,才知宋夫人叫自己的弟弟亲自去办。这银子就存在了自己的娘家,说是等分家以后,再将这笔银子给宋夫人亲生儿子。

  继母掏点家业补贴自己亲生的儿子,在谁家也不是稀罕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偏宋家闹的最为离奇,为了补贴亲生儿子,把祭田都给卖了。简直可以入选大齐有史以来,最败家的妇人,没有之一。

  就在好事者以为这事到此为止的时候,宋夫人再一次刷新了大家的认知。宋夫人的娘家人,仗着是镇国公的外家,竟然不肯还银子。还腆着脸谈判,还银子可以,要宋仲秋娶了他们家的女儿为妻。

  这事又正好暗合了之前出现的谣言,宋夫人想坏了长子的名声,娶她娘家坏了身子的侄女。看看,应验了吧。

  最后是皇后娘娘在宫里扫落一地瓷器,冲着皇帝撂下狠话,“皇室血脉在那些人眼里,到底是什么?姓宋的到底娶了个什么玩意儿,他就不害臊。”

  “你想怎么撒气就怎么撒气,别气坏了身子。”皇上知道,宋仲秋是皇后一手带大的,她膝下无子,对宋仲秋就跟对儿子一样。这会儿火气大的很,谁惹谁倒霉。

  皇上都不敢惹,跑到德妃宫里图个清静。德妃一个劲的替皇后说话,“谁要是这么对我的邺儿,看我不活撕了她。你们男人家不懂,有些女人恶毒起来,就连吐口沫子,地上的草都能秃三年。”

  “你们这些女人啊。”也没见德妃平日和皇后走的多近,怎么这会儿倒是空前的一致起来。

  “哼,可别不信,当娘的心就是这样,这种时候还要扮贤良讨你喜欢的,那才叫虚伪。”

  “咦,都会说虚伪这个词了,不错不错。”皇上喜欢逗德妃说话,她惯来是有一说一,为人坦荡,和她说话,最为放松。

  再去容妃宫中,容妃遮遮掩掩,意思是皇后娘娘小题大作,挑拨皇上和朝臣的关系,不够贤良。这话若是之前说,也许皇上还真能听进去一二,这会儿听到,却蹙了眉,直接甩了袖子便走。

  镇国公哪里还坐得住,带着宋夫人入宫谢罪,一个往外一个往内。宋夫人在凤仪宫门口跪了半个时辰,皇后娘娘也没见,直接颁下懿旨,夺宋夫人一品夫人的诰命,令她回去反省。

  皇上这边倒没有特别为难镇国公,只罚了半年俸禄,让他管好家事便罢。

  宋夫人的娘家直接被镇国公命人给捆了,该抄的抄,该罚的罚。这么多年在乡下横行霸道,随便拎出一件都是大罪。越看镇国公越心惊,再看向妻子的目光,已经变得象看一个陌生人。

  “以后,你就不要出门了,内宅里头,你愿意如何就如何吧,我会从宫里请两个嬷嬷回来,助你理事。其他的事,你就别管了。”

  亏他那么信任他,辛苦从外头赚回来的家业,竟然被她掏了个大窟窿。还贪心不足的想把手伸向长宁公主的嫁妆,让镇国公府成为京城最大的笑话。

  宁璇就在这件事尘埃落定的时候,再次登上王府的门。

  扎针之后,王爷坐起身,袖子一甩,落下一件眼熟的东西。宁璇赶紧捡了起来,搁到桌上,咦,这不是世子爷逼她给绣的扇坠儿吗?怎么会出现在王府。

  “仲秋来我这儿下棋,无意中落下的,怎么,你认识?”

  “不,不认识。”宁璇不想多费口舌解释,直接否认。却没发现燕王眸色一黯,整张脸阴云密布,有山雨欲来之感。

  “今日民女家中有事,就不陪王爷下棋了。”宁璇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色。

  “可。”

  听到这个字,宁璇如蒙大赦,赶紧退出。

  以前是不知道王爷的棋艺,如今知道了,不管他是因为什么理由让着她,她都不想再做傻瓜。从上回过来,便一直推脱,不肯再和他下棋。

  隔了几日,巧珠忧心忡忡的过来,想开口又犹豫,还是宁璇看不过去,放下棋谱,“有什么事便说吧,我看着都替你难受。”

  巧珠这才笑了,“好小姐,就是想跟您求证个事。上回去见王爷的时候,您觉着王爷的心情如何。”

  “这是怎么说。”宁璇大惊。

  “说起来,王爷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变得特别不好,还冲春花姐姐发了脾气,害得春花回屋哭了小半宿。这都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也不知道是谁惹着了王爷,更不知道王爷是为什么生气。”一众下人都快急死了。

  “我,我根本没注意。”宁璇很抱歉,她也爱莫能助,若是早知道还能帮着留意些,可是当时她全程低着头,根本没有分心去看王爷的脸色。

  “唉,奴婢也就是问问,小姐别往心里去。”春花一口咬定是宁璇触怒了王爷,她受的是无妄之灾。可谁叫她是奴婢呢,只能受着,言语间对宁璇颇有不满之处。

  这话传到巧珠耳朵里,却怎么也不肯信,还替了自家小姐鸣不平,这才有了这次的对话。

  镇国公府铺天盖地的丑闻之后,终于没人再提起宁璇,但镇国公却还记得。镇国公府的名声毁成如今这个样子,不就是燕王替宁璇出头,才拔出萝卜带出泥吗?不然女官能查出那么老远的事,一介女流连人证物证都能找齐全,是不是也太厉害了些。

  自家人已经这样了,燕王他得罪不起,小小一个宁璇,他还不能报复一下吗?

  冷哼一声,反正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罢了。

  而陆氏一直生活在平静之中,没人请她出去坐客,也没有客人上门,她以为宋夫人的事,在上回酒楼之后就结束了。根本没想到,后续还发生了这么多事。

  “夫人,这是厨房下个月的菜单子,您看看有没有需要添减的。”巧珍拿了厨房的单子过来给陆氏过目。

  “老爷过来那日,不必特意准备,我们平日怎么吃,那天就怎么吃。”宁珉隔日会过来一回,厨房按之前的规矩,都是多加三道菜。

  巧珍眉眼一挑,恭声应道:“是,还有下个月要采买的单子,您要看一看吗?”

  陆氏一伸手,巧珍便递上来,“书房里备的君山银针划掉,我们喝的什么,匀一部分过去就是了。笔墨纸砚只采买小姐房里的就够了,书房里不用备了。婉姨娘那边,用不上这么多的好料子,减半。”

  “让婉姨娘来一趟。”陆氏又加上了一句。

  “是。”巧珍打发小丫头去请了婉姨娘过来。

  陆氏包了十两银子的封子给她,“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拿着吧,女人总是要攒点家底才安心。”

  也不许她推辞,强要她收下。

  “谢夫人赏赐。”婉姨娘一头雾水的回去,晚上得着消息,自己裁新衣的料子减了半。又叫小丫头去请教巧珍,才知主母屋里不加菜了,书房里头的用度也裁了。莞尔一笑,越发觉得,自己投靠对了人。

  倒是跟着她一块买下来伺候她的小丫头玲儿,忿忿不平,“早知道,姨娘就该听了如诗姐姐的话,去隔壁住着,毕竟更名正言顺呢。到底是安国公府里出来的小姐,平日不露富可家底总是有的。不象大夫人这儿,先时摆的阔气,现在就不行了吧。”

  “住嘴,你若喜欢隔壁,我送你去就是了。念在咱们一块吃过苦的份上,我容你一回,再没有下次。”

  小丫头叫婉姨娘说了几句,刺的眼睛生痛,回去哭了一场,却不敢再乱说话。

  宁珉再到陆氏这边,明显感觉到了不一样,先是上了饭桌,只剩下四菜一汤。全是他们母女爱吃的菜色,少了三道菜,三道他喜欢的吃食各种精细做法的菜。

  他只当是偶尔一回,再去了书房,笔墨纸砚缺了少了,再没人来添。端上来的茶水,也成了女人家爱喝的花茶。等再看到婉姨娘,发现她一件衣裳连续穿上好几日,袖口打了补丁也没见换件新的。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陆氏恼了他,一气之下,连续好几天没有迈进陆氏这边的门槛。心里打定了主意,陆氏不派人来请他,是绝计不会再踏进去的。

  “老爷,老爷不好了。”今日他一踏进家门,便看到程敏身边的大丫鬟朝他迎上来。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宁珉眉头一蹙,踏进里屋。

  “你那位夫人把镇国公府的媒人给打了,你说是不是我大惊小怪。”程敏轻哼一声,心里说不出是快意还是嫉妒。

  “镇国公府,这是怎么说的。”宁珉先是一喜,再想到人被陆氏给打了,又是一惊,“你明知道陆氏不擅长待人接物,你就不知道去打个圆场,把人接到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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