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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疾

重生之阿憨 甜饼 4893 2021-04-02 18:47

  “你再说一遍……”

  德妃捂住胸口, 眼见着人就要往后倒。宁璇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 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鼻烟壶, 放到德妃的鼻子下头让她闻。

  “父皇, 现在不是问这些事的时候, 娘娘脉像紊乱, 还是请御医看看为好。”宁璇一只手扣到了德妃的手腕子上, 出声道。

  “快。”

  御医都是现成的,还在这儿没走呢。

  现成的理由,还需要多说什么吗?德妃凤体违和, 需要静养,戒忧戒怒方能好转。

  送走皇上,宁璇便命人带信给萧承邺, 她暂时不回王府, 要留在宫中侍疾。

  萧承邺很快就进了宫,看完母妃便直入明心殿, 嚷着要皇上把夏家姑娘赐给二哥为侧妃。

  “儿臣小时候曾有高僧批命, 说不易早婚, 后来是大观寺住持亲口说儿臣与宁家姑娘是天作之合, 母妃这才松口。后来一直不肯替儿臣立侧添人, 实则还是在担心。毕竟,其他人并没有得过高僧的肯定。”

  “可是母妃从不敢违逆父皇之命, 父皇说夏家姑娘和陈家姑娘是好的,哪怕这两个人都是贵妃先见过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替二哥挑剩下的。可是只要是父皇说的, 母妃便让儿臣的王妃去相看。今天特意带进宫,母妃还将父皇赏赐给她的寒玉镯拿出来赏人,可见是一片真心。”

  “可最后呢?一个身有暗疾,一个干脆跟人私奔。若是儿臣真的将他们迎回府中,岂不是一辈子都成为别人的笑柄?既然是贵妃娘娘喜欢的,看重的,就干脆让二哥接回去吧。不然母妃的病,还不知道多久能好。”

  明德帝还从未见过儿子在自己面前这般发狠,可是一想到德妃躺在床上不能起身,就觉得有些愧疚。

  “贵妃也不见得就是故意的,这些事一眼两眼哪里看得出来。”一个出事,二个也出事,说不是故意的,皇上都觉得脸上有些发烧。

  “那儿臣去找皇后娘娘作主,让她相看几家不错的姑娘,添给二哥吧。到时候贵妃娘娘可一定要笑纳,毕竟,都是好意呢。”

  “够了,要胡闹到什么时候。”皇上只好祭出自己的大杀器,当庭棒喝。

  “您心里只疼二哥,一点也不疼儿臣。”萧承邺撂下一句话,转身跑了。

  明德帝跌坐在龙椅上,气的一把将镇纸摔了出去,他怎么可能不疼他。都是自己的儿子,他受的苦最多,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还受人欺负。每每想起来,就心中难忍。

  可是他也最懂事,从来不要求什么。只有一条,德妃是他的逆鳞,小时候就敢为了母妃和品级高的嫔妃起冲突,长大了,会为了母妃和自己起冲突。从小到大,这个孩子其实都没变过。

  “陛下,燕王爷侍母至孝,一片赤诚,实在难得。”全得胜收拾好一地狼藉,轻言劝道。

  “哼,还难得呢,朕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明德帝其实已经消了气,可是言语中还带着余怒。

  “侍母至教和侍父至孝,哪里有什么区别呢?陛下应该高兴才是啊。”全得胜说完最后一句话,站到一边,敛息屏气。

  明德帝摇摇头,颓然坐下,说来说去,贵妃要管也该管自己儿子的事,管邺儿干什么?现在好了,管出事来了吧。

  让夏家姑娘进康王府是不可能的,这样的姑娘根本就不可能入皇室。

  这个夏家,明知道自家姑娘有问题,还敢打皇子的主意,胆子很大嘛。

  于是,一腔怒气发泄到了夏陈两家。

  夏大人身有隐疾不适合为官,令其削官回乡。

  陈大人帷薄不修,令其革职回乡重头再读一遍圣贤书整治家风。

  两个眼看就要冒出头角的家族,就此沉寂下去,几代人的读书科考之功,就毁在贪欲之上。该怪的不是两位姑娘家,该怪的是决定用女子走捷径的两个当家人身上。

  而这件事,也让房相的权威颇受到一些挫折。

  夏陈两家都是追随房相的官员,原本要么进房家,要么进康王府,都可以让双方的关系更加紧密。

  结果在知道两家姑娘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后,不仅不言明,还想用此设计坑害燕王。最后燕王没坑到,反让这两家灰飞烟灭。

  所谓唇亡齿寒,剩下的人,看到这两家的下场,多少有些寒心。当然铁了心跟着房相的人,仍然不少。

  萧承邺一时任性从明心殿跑了出去,就没上朝也没进过明心殿。燕王妃则一直留在飞羽宫,在德妃病前侍疾。一时间燕王妃纯孝之说,也流传颇广。

  贵妃娘娘第一时间找到皇上认错,痛哭流涕,说自己信错他人。皇上虽然没有斥责她,但是很明显,宿在琴台宫的时间,少了很多。

  “母妃,最近琴台宫的宫人,常来找成嫔跟前的宫人说话。听意思,好像想挑唆着她搬出去独住一宫。”

  宁璇知道德妃娘娘其实没有多大的问题,但是演戏演全套,所以干脆在飞羽宫住下来,顺便帮她调理身体。

  只有妃位和妃位以上的娘娘们才有资格独居一宫,就嫔来说,还不够资格。但有一点例外,就是育有子女的嫔位能够独居一宫。

  德妃爽朗的一笑,自从夏陈两家离京,她的气色便渐好了。

  “我不拦着,想搬就搬吧。”

  德妃的确不在乎,她有一个成年的儿子,这就是底气。成嫔曾有过一段短暂的受宠时光,但很快因为性格原因失宠,皇上对这样白纸一样的女子总是腻味的特别快。

  但她又是幸运的,就算生下的不是皇子是公主,也足够很多人羡慕了。

  现在就看她自己的选择了。

  成嫔的确动心了几天,自己独居一宫,什么都由自己说了算。乍一听,的确十分美好。

  可是很快,她就冷静下来。能够在后宫平安生下孩子的女人,就是再笨,也有限。

  她拒绝了,而且主动到德妃面前剖白心意。

  “妾身不愿,独居千般好,也不如跟在娘娘身边有主心骨来的好。妾身还指望着小公主长大了,能学到娘娘的二三分,也就够她一生受用不尽。”

  德妃仍是笑笑的,“你总算有个当娘的样子了。”

  若是只为自己,当然是独居一宫最好,还能摆摆谱,耍耍威风。可若是为了小公主,那又另当别论。

  如今小公主经常能见到皇上,并不是因为皇上是来看小公主的,而是皇上只要来飞羽宫,德妃便会让成嫔把孩子抱来,给皇上看。

  皇上看的多了,自然就喜欢了。算算另外几个公主,说是独居一宫,哪一个有小公主见皇上的次数多。

  一个宫里长大的情份,燕王和燕王妃又不是薄情之人,以后总会替小公主打算。女人总归是要嫁人的,到时候,是听凭皇上指婚两眼一抹黑,还是请王妃帮着相看来的保险呢?

  这么一算,成嫔当然是觉得,留在飞羽宫对女儿更好。

  德妃说她是为了小公主,也算是实话实说,成嫔脸色一红,“不敢瞒娘娘,妾身的确是这么想的。”

  “这么想有什么错,女子本弱为母则强,当年,若不是有了邺儿,我未必熬得到再见皇上的一天。可是我不能让邺儿没有父亲,失去认祖归宗的机会,所以我熬过来了。”

  母亲为了子女,本就是天性。

  “娘娘,燕王刚才已经到了咱们宫门外,被明心殿的公公请走了,说是皇上召见。”焦姑姑前来禀告道。

  “咦,这倒是难得。”萧承邺不理皇上,皇上也不理萧承邺,两个人闹了大半个月的别扭,这会儿,怎么又召见。

  “亲父子哪儿有隔夜仇,这不是就好了吗?”成嫔拍了拍胸口,劝她独居一宫的宫人,也常拿这件事来说嘴。说燕王脾气大,万一哪天再惹恼了皇上,说不得会连累他们。

  明心殿里,正跪着一个侍卫,他们一行八人,从西平府将帐册带回来,一路遭到伏击,八个人,只剩下他一个人回京,帐册也被抢了。

  萧承邺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你们可曾表明身份。”

  “臣表明身份,对方还是紧追不舍,应该是亡命之徒。但若说亡命之徒,对方的武功绝不是山野的路子,是正宗的传承。”

  这一行侍卫都是高手,却受此重创,此时十分沮丧。

  “你怎么说。”皇上面色肃然,反而问萧承邺。

  虽未见怒容,可大殿之中的人都知道,这才是皇上真正发怒的表现。

  萧承邺的眉头绞得紧紧的,忽然跪下道:“儿臣有一事隐瞒,还请父皇恕罪。”

  “说。”

  “儿臣命属下将帐册另抄一份,复制一份交给朝廷侍卫,原件由他易容乔装跟随商队进京。”

  “好。”皇上一拍龙案,大殿之上的郁气一挥而散。

  殿下下跪的侍卫低头时,用眼角的余光,轻扫燕王一眼,旋即垂下眼眸。

  等其他人都退下,萧承邺也准备退下时,明德帝高声道:“站住,还准备跟朕怄一辈子气吗?”

  萧承邺尴尬的摸摸头,“没有的事,就是觉得不太好意思。”

  “儿子跟老子认错,也不好意思?”

  可我没错为什么要认错啊,当然,这句话萧承邺没有说出口。

  父子俩冰释前嫌,皇上晚上干脆摆驾飞羽宫用膳。

  德妃也以病好了为由,打发燕王妃跟燕王回府。

  “终于回家了,媳妇,想死我了。”萧承邺在马车上已经忍不住拱了过来,凑在她脖颈间,嗅她身上的味道。

  宁璇推开他,她可不想在好不容易回府后,又不停的在王府外头转圈。

  可是看到萧承邺露出委屈巴巴的样子,又忍不住的心软,虽然明知道他是装的,可是她就是吃这一套,怎么办。

  “王爷,我又缝制了一套衣裳,我想穿给你看,你呢?想不想看?”

  “想。”这个语境之下的衣裳,立刻就让他回想到大婚之夜的红色纱裙,还有某一天那条黑色的薄纱裙子。

  “想看就别闹,一会儿回去,穿给你看。王爷不妨猜一猜,是什么颜色。”

  “什么颜色都好看,只要是你穿。”萧承邺想到那样的裙子,便越发忍不住了。

  一回府,便一叠连声的吩咐要水。

  水是从早烧到晚的,保证主子什么时候要水都能供上。用最快的速度拎进来,撒上花瓣,丫鬟们识趣的出去,远远站着,并不靠近。

  水桶里的水,溅得满地都是,萧承邺很激动,宁璇也一样。

  半个月都宿在宫里,虽然是他们事先谈好的,但是真的分开这么久,哪怕天天在宫里见面,可仍解不了相思之苦。

  相爱的两个人,就该这样抱着拥着,没有距离的贴在一起。这才是相思的解药,没有任何其他的事情可以代替。

  水花花的往外淌,宁璇被撞的贴在浴桶上,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宁璇的腿都在打着颤。

  “你先出去。”宁璇推着萧承邺。

  “我等你。”就象等待拆礼物的小孩子,萧承邺乖乖出去,把空间留给宁璇。

  擦干净自己,宁璇找到那件白色的薄纱羽衣。

  依旧是细细的两根带绕脖系上,胸口缀着漂亮的白色兔毛,裙摆也缀了一圈。这一回的裙子是白色的薄纱,而且剪裁的非常短,刚刚到大腿根。稍抬一下腿,都会春光外露。

  迈着小碎步子走出去,萧承邺已经在屏风后等候多时。

  一下又一下咽口水的声音,让宁璇即害羞又有满足感。

  她精心准备的,而他喜欢。

  他喜欢的,她虽然害羞却愿意为他去做。

  彼此探索着,接受着,爱意一天比一天更加浓烈。

  离着拔步床还有距离,萧承邺却不肯过去了,直接抱着放到了桌子上,看她双腿悬空晃荡着,心也跟着晃了起来。

  他的手,在她光洁的腿上细细摩挲,一点一点将她的腿弯打开,让她绽放在自己的面前。

  宁璇阖上眼,但见玉蚌吐蕊珠,萋萋芳草浸春潮。

  这一夜,更是春风摇动无穷乐,雨意过处羞难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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