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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父亲之死

通房丫鬟擒夫记 忘忧 3449 2021-04-02 18:46

  九月底的风已凉透了,这么多年沈子瑜与母亲在王府势单力薄却能站稳脚根,除了凭一己之力强撑起了他们二房,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便是当今圣上是沈子瑜的亲舅舅。

  沈子瑜从小懂事,勤学好问,皇帝也是格外喜欢,小的时候是母亲常带着沈子瑜入宫觐见,后来过了弱冠之年便都是沈子瑜自己独自前往朝中觐见,很多烦琐之事也不再劳烦母亲了。

  皇上说西域新进贡了一株异常漂亮的大珊瑚,让人请了沈子瑜进宫观赏。沈子瑜时也正好有事想求皇帝便随同太监一并入了宫去。

  玉石砌成的清凉台一个描金刻凤画凤的底座上放着一个足要四五人才能合围的大珊瑚,珊瑚枝节分明沙红通透,给人一种饱偿过风沙却屹立不倒的感觉,在微风和熙的阳光下宫里诸人搬了座在屋檐下共赏珊瑚,不时传来一两声指点,皇帝也是频频点头。

  沈子瑜却是无心看什么珊瑚,不过看皇帝此时正在兴头上也不好打搅便也没有多说什么,陪在一旁有一眼没一眼的看一下。

  “你似心事重重?”皇帝看着他问,“是有何烦恼不如说来让朕听听?”

  沈子瑜苦苦一笑,却道:“却也没什么,只是这两日总梦见先父,心有悽悽,搅了皇上的兴致是侄儿的不对。”

  “你父亲。”皇帝愣了一下,似是一件被埋在很久远的荒野里不曾被人扒拉出来的事情,久远到皇帝都要皱着眉头狠狠思量一番才能将事情和那人想起来,只是皇帝不曾想到沈子瑜会突然提到他爹,他点了点头,“你幼时丧父却是可怜,不过你父亲为国捐躯是为英雄,你当感到骄傲。”

  “是。”不管皇帝说得对与否,也不管沈子瑜心里承不承认这些话,眼前之人都是九五至尊地位天下第一不可动摇,他说的话自是不可反驳,沈子瑜只能应着,他又道,“侄儿只是梦见父亲似满身是血很是凄苦的模样对着我又哭又叫,好几次我都惊吓醒了,总感觉父亲似有未了之言想对我说。”

  “哎。”皇帝也知道沈扩死于非命,但天命如此他能如何呢。

  “所以近日来难免有些思念父亲,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每我努力回忆的时候却发现连父亲的样貌都难以记得三分,有时……心里很是难受。”沈子瑜低了一下头。

  皇帝嗯了一声:“但人生在世难免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的,你也要学着自己排解才行。”

  “我偶然听母亲提起,说父亲在临死前曾给皇上写过最后一封密折,虽然我也知道猛然提这样的要求于礼不合,但是能不能让侄儿看一看那封陈年密折,让侄儿也好一睹父亲最后之言。”沈子瑜突然要求。

  其实虽然沈子瑜说的意思是想借那最后的密折悼念沈扩,但实则沈子瑜一早便在想着这事了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但想来那密折是十八年前的再是什么机密的文件也早就过时了,父亲也死了这么多年,皇帝留着除了备案根本无其他用处。

  不过说是这样说,但沈子瑜还暂无功名在身,且即便是有皇帝的折子也不是他随便一个人想看就可以看的,因此沈子瑜也说不准皇帝会不会同意自己这个要求。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他都要试一试,他一直都知道那最后的密折即便没写什么能让他查出的事情,但除了悼念之外也必然能让他看出些其他东西来,所以若要查清父亲死亡的秘密那这封密折,他必得一看。

  皇帝看着沈子瑜思索了一下,似是想从沈子瑜眼里看出些什么想探一探这个少年对着他有没有说谎,不过皇帝最终也没有看出什么,他点了点头:“陈年旧折都存放在吏部,你若想看也只有去那里调取。”

  沈子瑜一听这话便知道皇帝是答应了,他立单膝跪下抱拳一礼道:“草民叩谢皇恩,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帝轻笑了两声:“不过是一个折子你竟如此认真的行了一礼,也罢,念你一片孝心诚挚有加,朕给你一调派的令牌,你去吏部调取也好没有阻碍。”

  “谢皇上。”

  ……

  得了皇上的许可,又得了一令牌沈子瑜自是兴高采烈。

  到得吏部沈子瑜有些迫不及待的说明来由并拿出了令牌,吏部吏司官与主事大人见到皇帝的令牌顿时也不敢怠慢急急的便去将那封密折抽调出来送到了沈子瑜的面前。

  密折是朝廷的东西自是不能带走,只能当场验阅,所以沈子瑜在吏部的司务厅中找了个旮旯犄角坐下翻看起那父亲最后的密折来,其实沈子瑜内心还是有一些澎湃的,毕竟这是父亲最后留下的东西,这么多年来沈子瑜却从来没有见到,它就这么静静在吏部司务厅中待了十八年之久。

  沈子瑜翻开密折的手有些发抖,明黄泛旧却被保存得很完整齐全的折子除了纸张有些旧薄字迹看起来有些古老外似乎没有其他的区别,‘臣启陛下’沈子瑜看到那几个墨黑的开头字,他心中微颤。

  其实这封密折并没有讲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当年父亲奉命秘密剿杀一群混进京来行刺的关外人员,这封密折就写于围剿成功父亲身死之前,大抵就是说不负皇恩在兵部尚书的协助下全力剿灭了那些关外人员……

  沈子瑜看了一遍再一次从头看一遍,如此反复看了好几遍,他却是越看这眉头皱得越发的深了。他就知道只要一查这密折必然能发现一些早前自己没有发现的问题,也许他早就该向皇帝奏请查看一下这密折了的。

  因为沈子瑜发现这密折根本就是假的,是有人故意伪造了父亲的笔迹而为。

  沈子瑜自小丧父,但父亲的东西母亲都保管得很好,沈子瑜每每思念父亲也只有靠着父亲留下的那些书法字帖书籍古玩来聊以慰藉,因此自小到大沈子瑜把父亲的笔迹可谓是看得烂熟于心,别说一整篇的密折这么多字连在一起看了,就算只抽出一个字给他,他也能仔细分辨出是不是父亲的字迹来。

  但不得不说这人模仿父亲的字迹极为相似,即便是沈子瑜那样熟悉父亲字迹的人也是在看了好多遍以后才发现那些细微的差别的,因此皇帝和其他有关大臣看不出一点也不奇怪。但是沈子瑜的心却沉了沉,父亲的死果然有蹊跷。

  能够如此熟练模仿父亲的字迹的人要么是处心积虑早有害他之心而故意日日操练过;要么便是与父亲极为亲近之人,日日看又天天与父亲接近着。

  沈子瑜放下手中的密折陷入了沉思,父亲在这密折中重点提到的拨兵前来助他剿灭那些关外人员的兵部尚书便是沈王爷,十八年前的沈王爷,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封王。两兄弟一起剿灭那些关外人员,而父亲又将几乎八成的功劳都写到了沈王爷的头上……

  作为兄弟沈王爷自然也是父亲最亲近之人了。

  这些事情一重合沈子瑜忍不住冷笑了一下,果然自己那些猜想是对的吗?

  他低头看到那密折最后几个字:京兆尹沈扩

  沈子瑜的目光微微濡湿,将密折重新合上交还给了主事大人便告辞了。不过沈子瑜并没有回宫里交还令牌,反而一折路又去了刑部,好不容易得到的令牌他要将其发挥最大的功效。

  到了刑部,利用皇帝的令牌他调出了十八年前关外人员欲起乱的案宗,他继续坐在一个小角落里一遍遍翻看当年这一场秘密剿杀。

  不过越看他的心越冷,这案宗中几乎每每都只提到沈王爷如何如何的出力,可对于主追那些乱贼的父亲却往往一笔带过记得也并不详细,最后是记叙那二十八关外人员的一些小事还有对沈王爷的大功一片歌颂。

  等等,沈子瑜皱了一下眉,二十八人?

  当年入京欲行乱的关外人员共二十八人,沈子瑜微微咬牙,怎么会如此?他分明记得当年除了这件密事外边关还发生了另一件大事,但是那番外撕毁盟约偷袭边关的事情,那一场仗大连朝大败可谓是灰头土脸,后来抓回来的逃跑败兵之人也是二十八个。

  二十八!

  是恰合还是意外还是另有他谋?

  沈子瑜不得不怀疑这两件事的发生有所牵连了,一来两件事一前一后发生的时间太过吻合,二来即便再过惊人相似也不可能巧合到人数如此之一致;三来从这案宗上来看当年是似乎是沈王爷最先发现了这二十八个关外人员的踪迹,但后来却不知为何事情却交给了父亲沈扩去处理。

  沈王爷作为当时的兵部尚书按说是完全有理由奏请了皇帝直接剿灭的,为什么后来却阴差阳错的这差事就落到了父亲身上呢,且父亲明明才是追剿那些关外人员的主审官,非但没有得到应有的恩赏,反而是后来派兵援助的沈王爷得了大功。

  太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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