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贵人知道一切,”丽芳看向他,若不吃点东西,会觉毛发倒竖,“她曾跟皇后是一伙的,皇后太恶毒了,划伤她的脸。本宫看她决定上另一条船了。”
她要查清真相,让南宫砚知道,琳琅是被冤枉的。
然困扰着她的不止一件事,南宫轩,一想到那个小孩,她就替南宫砚感到悲哀。
因第二日在秀文和锦屏的保护下,去了瑶淑妃的冷宫。
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被这种处境折磨的近乎疯狂,打碎花瓶,然后吞食碎片,幸被及时抢救,落下一命,可嘴里溃疡。
生活邋遢,以前不化妆不用熏香就不出门的淑妃,如今满脸胭脂,红的,绿的,似来自地狱的魔鬼。
丽芳不顾阻拦,如履薄冰的走进去,秀文紧随,锦屏在外等候。
瑶淑妃发髻盘的非常滑稽,没有人笑得出。丽芳很谨慎,离她很远的地方站着:“姐姐,臣妾想问你一件事。”
瑶淑妃像一头母兽,困在笼子里,确定逃不出,眼神狰狞而绝望,转过头,恨恨的说:“本宫也有事要对你说。”
听她的口气,还很清醒,“正好可以扯平。”
瑶淑妃直接切入:“你省省吧,轩儿是真正的小阿哥,而不是你想象中……”遂疯狂的笑,“那种说法真是异想天开!”
丽芳也诡异的发笑:“真巧,我们说的是同一件事。”
瑶淑妃突然转为恶狠狠:“本宫不准你伤害小阿哥!”
丽芳定定神:“我没有伤害他。只是南宫家的血统,不能被一个恶贼的后代玷污,这是决不允许发生的事!”
瑶淑妃坚定的声明:“他是皇上的儿子!本宫再告诉你一遍,他是皇上的儿子,拥有纯正的皇家血统,不准你再污蔑他!”
丽芳由不得激动起来:“到了这步田地,你还嘴硬?”
瑶淑妃自圆凳上站起来,逼近丽芳,秀文拉住丽芳的手:“娘娘,我们还是走吧,别跟她打交道!”
她不动,直盯着瑶淑妃,面色绷的铁紧:“花狼插翅难逃了,把每一件都交代清楚了,身为父亲,他很清楚谁是他儿子!”
瑶淑妃顿时失控,抓住丽芳的前襟拼命哭叫:“让本宫见他一面!不是他想的那样,你们这帮人,都想错了,本宫要见皇上!轩儿是无辜的!”
秀文失声喊救命,侍卫冲进来,将瑶淑妃抓住,丽芳仓惶退后,瑶淑妃狂叫:“贱人!本宫被你害的这个地步,还不罢手,居然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你不得好死!”
秀文拽她走了,锦屏问:“发生什么事了?”
“瑶淑妃根本是个疯子,是个毒妇,能发生什么事?”秀文惊魂未定的回答道。自感庆幸,“还好娘娘不曾被她抓伤!不过,娘娘真有一套,告诉她抓到了花狼,花狼招供了,可惜她蛮有定力!”
她一刻也等不及了:“她极度害怕,说明那是真的。”
“不得不说,娘娘的猜测通常都是对的。”
“马上把琉璃接进来!”她道。
秀文应了,马上就去。
丽芳转到太和殿,玉灵正奏琵琶,南宫砚听的入迷。见丽芳进来,玉灵立刻停下,起身迎接“妹妹,本宫还没来得及给你道声恭喜!”
“多谢姐姐。”丽芳心思不在这上面。
南宫砚深邃的口气:“你说听音乐可以疗养心灵,刚好玉灵来了,朕便让她弹奏一曲。”
“姐姐十指纤纤,”丽芳拿起玉灵的手,夸赞,“技艺高超,弹在琵琶上,就好像纤云弄巧,自然能让陛下陶醉其中,对于缓解压力也是非常管用的!”
玉灵敏锐的觉察到吹来的不是善风,勉强堆出一个生硬的笑容:“妹妹过奖了。”
她无意把任何人当做敌视的对象,可现实残酷,防人之心不可无。
“陛下,臣妾不得不告诉你一件非常重大的事,”她转而对南宫砚,“是关于小阿哥的,你一定要相信,因为臣妾也不想它发生。问题是事情已然发生了,躲避不掉。”
南宫砚不是没有心理准备:“看来不止司徒翼说的那些。”
“没错。”
“朕拭目以待。”
关于小阿哥?他深深地震撼,不可溢于言表,作为一国之君,遭遇的丑事已经够多了,老天是不是还要继续开玩笑!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却是不能不。
一时秀文赶回,忐上忑下的告诉丽芳:“不好了娘娘!琉璃她死了!”
丽芳深受打击,又害腹痛,十万火急宣太医。
南宫砚忧心伤愁,在紫霄殿前踱步,问秀文所为何事,秀文不敢擅自抖露。他气的跺足,问锦屏:“她最近都去过什么地方?”那逼人的目光让锦屏口舌不听使唤:“今天早上,娘娘去冷宫了。”
“去冷宫做什么!”南宫砚急道。
“去……去……”锦屏看看秀文,秀文也五色无主,南宫砚自高自大的性格又显现出来,威吓道:“是芳妃大,还是朕大?你们听谁的!”
“去看瑶淑妃!”锦屏脱口而出。
他感到她瞒着自己许多事:“有什么大不了的,需要亲自去?”
丫鬟们再说不清了,一时太医出来,南宫砚急急的问:“芳妃还好吗?”
太医凝重的说:“陛下,娘娘不能再受刺激,否则可能导致小产。”
他怔住了,秀文等连忙奔进去。
丽芳无视自己的苦痛,稍微减轻,抓住秀文就问:“琉璃怎么死的?”
秀文摇摇头,哭而无泪。
“谁死了?”南宫砚出现在床前。
丽芳沉默半刻,挥手使退秀文等人。
南宫砚坐过来,她欠起身,抱住他的手就哭,南宫砚更急:“能不能让朕和你分担?无论苦痛,都告诉朕。”说着,眼泪横流。
“陛下……”丽芳感动痛苦。
他弯身拥住她:“答应朕,答应朕……”
啜泣着点头:“是的,陛下!”
“究竟是什么?”
门外,白世贤拦住秀文问:“芳妃还好吗?”
秀文吸了口冷气,回头张望,见门结实的掩着才安心,推白世贤往僻静地方,小声告诉:“白大人,你跟娘娘只是一同商量些公事,也只停留在公事上,娘娘的私事,你没必要过问。”
“我只是问她好不好,仅此而已!”白世贤无所谓的摊摊手。
“陛下在陪她,她很好。”秀文非常冷漠。
“为什么事?”他又问,“那么多太医,可见事情不轻。总有个原因。”
“你没必要知道!”秀文欲走。
“不,我有!”他说,“就算你不说,娘娘也会告诉我的。”
秀文咬唇自忖,遂与他耳语。
白世贤汗颜道:“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京兆尹大人已经在查了。”
白世贤还是一点不耽误的赶了去。
流芳宫内,玉灵斜倚在榻上,年贤妃拿来一个胭脂盒,里面是精心研制的凤仙花,慢慢的搅动,然后伸出指甲,小心涂抹。嫩滑的亮色覆盖在指甲上,如一片雨后花瓣。
“她除掉了淑妃,现在又针对小阿哥,”玉灵忘不了在太和殿丽芳的眼神,“若不先发制人,本宫也迟早会步入后尘。”说着,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
年贤妃一味集中心思涂抹指甲:“她与你一样怀有龙种,是皇上的心肝宝贝,你想怎么样?”
玉灵眯着眼:“后宫是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在这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不害人,就有人害我。”
懵地,门口传来越加接近的冷笑声:“说什么呢?贵妃身怀有孕,怎地讨论起你死我活的事儿来?”兰皇后的青面慢慢呈现在眼前,年贤妃停下活计,起身行了礼,玉灵也赶忙起来,皇后忙道:“妹妹歇着,别乱动,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
玉灵躺回去:“皇后有何贵干?”
年贤妃注视了她一下,随即缩回视线,皇后笑道:“皇额娘嘱咐本宫多来这儿走动走动,毕竟妹妹怀着的是皇子,本宫理应常来关心,弥补皇上照顾不到的地方。”
玉灵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
景阳宫内,南宫砚站在一面墙前,墙上挂着一幅长长的画轴,是来自民间的墨宝,不但画工了得,毛笔字也写的十分端正有力。
只可惜是一副山水,南宫砚觉得单调,“山脚下,添些草木;树梢上,停着只山雀;小舟上,只一个渔翁垂钓,缺了点冷气,”他审度每一个角落,发表自己的建议,“有条鱼儿跃出水面,就比较有生气!”
小太监笑吟吟的说:“被陛下这么一添,简直是画龙点睛,更栩栩如生了!”
南宫砚喜欢听恭维的话,喜上眉梢。
这里张公公与几个工人,抬进一座紫气媚生的工艺品,那是按照他的意思做的。
“因为陛下画的‘蝴蝶谷’结构复杂,这才拖了一个月,只为做到最好。”张公公说。
南宫砚急着看成品。
通体紫晶晶,横向绵延,,蝴蝶乱舞,流水潺潺,美人儿望月,都围绕着中间的玫瑰。乍一看当真是巧夺天工,加上大自然的酝酿,没有比这更完美的东西了。
可仔细一看,玫瑰花表面有许多裂痕,南宫砚立即唤张公公看:“朕记得以前没有这个东西的!”
张公公看了也挤眉:“奴才之前虽未看过,但奴才觉得,那裂痕是由于外界猛击造成的。”
即召见工匠,总共三人,都说没有动过,南宫砚不信,那老工匠便说:“草民想起来了,那一天早上,草民第一个进作坊,发现紫晶岩倒在地面,就赶紧叫人扶了起来。裂痕大概就是那个缘故造成的。”
南宫砚听了,大为气恼:“都有什么人进过作坊?”
“除了草民三个,其他工匠也都可以进去,因为有时候需要石材,往那里取。”
“给朕彻查!”南宫砚生气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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