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关于我爱你这个秘密119 戒指摘了
秦绍听着韩美肆无忌惮的冷笑,从挂灯中似乎看见自己那张扭曲的脸,在沉醉和快乐中扭曲,他想他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会沉沦于吸毒,因为那是忘记痛苦最便利的方式,它会叫人上瘾痴狂,甘心成为其试验品。
就如同那璀璨迷人的吊灯里闪耀着清优的脸,轻飘飘的感觉令秦绍跨越了时间空间的距离,他能摸到清优的脸,在那几千个日夜里出现在他梦中的女人,给他勇气给他信心的女人,答应了她要回去,哪怕命悬一线都能坚持活下来的八年时光……怎么会?轻易败在这样虚幻的镜像之中,里面的清优不是真的,真的清优还在家里等他,看久了,秦绍的意识逐渐消沉,想象与现实混淆了界限,他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他抱得到的清优。
她的声音唤着他,她那么好。
秦绍唇边“清优”二字呢喃得过分缱绻,韩美坐在一边都变了脸色,呆呆地看着他,她觉得她错了,商清优再怎么不幸福也比她幸运,她还能遇到一个深爱她的男人,而她,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韩美弓着腰坐起,交叠双腿咬着烟看着秦绍望向吊灯的那张脸,呵呵笑出声。
从那以后,她就变得很喜欢陪着秦绍,特别喜欢看秦绍清醒时撕心裂肺,注射药物之后安静沉迷,两个极端的模样。
……
清优想念一个人,想念到情难自控,哪怕理智告诉她你应该放手了别去自取其辱了,她还是抵挡不住那份思念,想到有他的地方去看他,重复着很多年以前她会做的事情。
只是这一次,清优真的后悔这么做了。
推开门一个人走进去,她以为他不会回来了,只是,她在门口看见了两双鞋。
一双男士皮鞋,秦绍最喜欢这一双。
另一双女靴,五公分高,白色。
往卧室走去,清优整个大脑都不能思考问题,像个机械人朝前走去,隔着门缝她能听见男人女人的粗喘,她不陌生,那是缠吻到火热才会发出的声音。
手指一点点推开门,刺眼的画面就撞入她眼底,女人衣衫半解裸着光滑的肩膀,男人的吻就落在上面,甚至当着她的面将女人推到了那张大床上。
“我跟她,哪个更好?”
女人声音娇媚,长指落在男人的后背。
她心上最后一点希望土崩瓦解,一路都是他们杂乱不堪的衣物,床上缠绵的两人硬生生刺痛她的双眼。
“世界上没有别人能比你好。”熟悉低哑的声音侵蚀了清优已经支离破碎的心,他埋头吻在那女人胸前,倾述着情人间最动听的话语。
女人话中满是得意:“为什么你觉得我更好?”
“因为我深爱的是你,不是其他人。”
“你在床上也对她这么说过吗?”
“不夏黎,我只对你说。”
心在淌血,连呼吸都是一种煎熬,清优浑身僵硬,耳边嗡嗡发响,经历过的那些事都好像是梦一场,她曾经多幸福如今就有多可悲,面如死灰,只能扶着墙才能离开这个地方。
唐沫把南湖别墅找了一圈,就差去敲秦绍家的门,刚想按门铃,门突然被打开,清优走了出来,像被抽干了力气的人。
唐沫看她每走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最后,伸手去扶她却来不及,她滑了一跤,轻飘飘地跌在地上,躺着冰凉的地板笑起来。
她笑得依然好看,却苦涩得让人心疼。
……
清优得了厌食,住院期间,她很配合医生的治疗。
她整天照镜子看见自己消沉下去的脸,对唐沫说:“我现在很难看,真难看,我这么难看他要突然来看我了怎么办?”
唐沫只能安慰,打从心底不相信秦绍会做出伤害清优的事,可事实就摆在眼前,清优住院三天了,秦绍连医院都没踏入一步,容不得唐沫出声为他辩护,甚至产生厌恶他的情绪。
因此,第四天秦绍意外出现,唐沫不愿他过来影响清优养病:“你还来干什么?你不是另有新欢了吗?麻烦你不要来打扰我姐!请你高抬贵手别伤害她。”
男人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淡淡对她开口:“我有个东西要给清优,快给我让开。”
唐沫被他颐指气使的语气气得肝疼,“你!”
“沫沫,”病房里突然传来虚弱的一声,“你让他进来,我有话想问他。”
唐沫气不过,瞪着那个男人看着他走了进去,怎么看他都不顺眼,越看越不顺眼,怎么以前没发现他是这种人。
病房里,清优低着头,听见门被打开的刹那心尖都颤抖起来,往那边看去,只见秦绍走了进来,他来到她身边坐下来,声音低沉:“几天没有见面,你憔悴多了。”
视线离不开他,她就一直盯着他看,光线明亮,他抿唇在笑,英俊的脸依然挑不出缺点,加上他恰到好处的笑,风度优雅。
似乎她生病的这段期间他过得非常愉悦自在,脸色比以前还要好,商清延说他辞了国务院的工作,如今看上去他的眼神也没有以往的复杂和深沉,就像年轻了几岁。
清优反观自己,他突如其来地出现在她眼前,他突如其来的问候,带给清优的不是欣喜而是难堪,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瘦弱的脸庞,眼睛不敢看他,却告诉他:“我有在吃药,很快,很快就会好的。”
眼前的男人听闻后只是微微颔首轻笑,没有清优想象中该出现的心疼和担忧,他交叠的左手上那枚婚戒闪耀,清优会想,他跟那个叫夏黎的女人在一起,也戴着他们的戒指吗?
他抬起左手轻轻转动那枚婚戒,也往她手上看去,唇上扬起一抹弧度,忽然伸出手握起了清优的手:“你现在太瘦了,戒指戴着已不合适。”
是已经不合适。
而不是还合适吗?
说完他松开了她的手,摸出了香烟点了起来,丝毫不在乎她是不是一个病人。
空气中烟味弥漫,清优觉得眼睛发酸,不知是不是被烟雾熏红。
他抽烟的姿势少了以前吸引她的味道,清优想也许是心理作用,她对他也有了不由衷的挑剔。
他偏过头凝视她的眼睛,说出口的声音凉薄:“把戒指摘了。”
清优浑身一僵,幽冷从指尖开始,蔓延全身。
她怔然地望着他,抠紧了被单,脑海中反反复复就一个问题,他说了什么?
男人凌厉地瞥向他自己手中那枚戒指,伸手按住,慢慢摘下来,清优绷直了身体看着他取下戒指的动作,竟控制不住自己伸手去阻止:“不要!”
“阿绍不要摘下来!”
她蓦然起身,手臂扯动吊针,她身体上不疼她心上疼,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万分祈求,他怎么能当着她的面狠心摘下戒指呢?
男人对上她被泪水模糊的眼睛,伸出另一只手按在她手背上,看见了被扯得发青的血管。
“清优。”他冷漠地叫住她,没有半分情面推开她的手,快速摘下戒指放在桌上。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举动,彻底点燃了她这些天以来压在心里的苦闷,清优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去抓戒指,拉过他的手就要给他戴上,她觉得自己像个疯子,红着眼哑着嗓子喊:“为什么要摘下?你说你要跟我结婚要跟我有一个家,阿绍,这是为什么啊?”
她痛苦地吵着嚷着,惊动了外边的唐沫。
唐沫跑进门直接愣住,只看见清优用尽所有力气敲打着她面前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敛着眸抿着唇,似乎也在为他所做的事感到深深忏悔。
“阿绍,我们不分手好不好?”她跪在床上被他禁锢在怀里,放低了姿态:“我原谅你了,你跟夏黎发生的事我不计较了,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她哭得撕心裂肺,离开他对她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咬紧了唇趴在他肩头啜泣。
可是任凭她再如何闹,他的眼神依然是冷的凉的,说的话能把她打入地狱:“那晚我知道你看见了,既然看见了一切就别再骗自己?我爱夏黎不爱你,你就忘了秦绍那个人吧,因为这世界上有比你重要的人更需要他。”
清优恨他,揪住他的衣摆:“比我重要的人……你说谎。”
他看着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封喜帖,放在床上。
白色的床,红色的喜帖,耀眼而刺目。
他说:“下个星期我跟夏黎在美国结婚,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过来,做不成爱人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是不是?”
清优颤抖着手去打开那一封喜帖,是他跟那个叫夏黎的女人的名字,字里行间尽是浓情蜜意。
就像一颗炸弹在头脑中爆炸开而后归于平静,她就安安静静地把所有字看完,随后转身红着眼眶看他:“你这么爱夏黎的话,我可以跟我说,用不着耗费那么多精力就可以让我死心,为什么要让我离不开你再用这些狠狠伤害我?秦绍,我要你一个答案。”
“要什么答案?”他低头看了下时间,“不就是男女间的一场游戏而已,男欢女爱很正常,我之所以挽留你,只是男人的本性作祟,你心甘情愿等秦绍八年,每个男人面对这样痴情的女子,为什么要拒绝?你引起我的兴趣,我花费一点小功夫追你,这很合情合理。”
她的身体凉透了,悠悠呼出一丝气息。
商清优,你从来看不出他会如此无情吧,你也不知道他是从内到外都这样凉薄的一个人吧,连虚假的安抚,一个怜惜的眼神都不肯给你。
她笑着对自己说,商清优,你真的瞎了眼,为什么会等这样一个人等了八年,到头来还被无情地抛弃。
当他话音一落,她随着眼角的泪如瀑坠落,当着他的面把喜帖撕碎了洒在空中。
男人沉稳如山地看着这一切,望着他的眼神漆黑无比,清优毫不犹豫地推他:“走,你走,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他轻轻吐了一句,对愣在门口的唐沫说了声:“看好她,别让她出事。”
临别前,他幽深地盯了她一眼。
清优反应过来的刹那只见他消失在门口,立即扯掉吊针摔下了床,唐沫惊叫一声把她扶起来却被她推开,力道大得可怕。
“清优姐!”
她就赤着脚跑出去,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病号服,不知何时天空又飘起了雪,清优追他追到门口,赤着脚踩在积累薄薄一层白雪的地上。
冰天雪地中她喊着“秦绍”的名字。
“先生,好像有个女人没穿鞋在雪中跑。”
秦释的身躯一震,偏过脸往那边看了眼,眼神一沉,重重合上门往那边走了过去。
白茫茫的雪雾中,清优看见他朝这边走来,飞蛾扑火一般朝他跑了过去。
“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这个女人有病是不是!”秦释脚步还没稳,她随即扑进他怀里,掉下滚烫的泪,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浑身冷得像块冰。
“阿绍对不起,不要走!我等了那么久才等到你,我们很快就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你别走行么,我不想你走!”她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秦释眯着眼睛,想起被他困住不见天日的秦绍,他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清优还在等我,你嫂子还在等我!”
然后,沉默地待在一处,什么话都不再说。
他伸手摸了摸清优的头发,再次把她推开,毫不爱惜地推在雪地上,“别傻了,你看看你这的样子,还有哪里值得我爱?别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清优摔在地上,无助且无望,他又说:“我要结婚了。我们不是同一类人,而你绝不可能是秦家的儿媳,回去当你的大小姐,算在我们往日的交情上,算我求你。”
扔下这些话,他转身上车,把她扔在雪地里。
清优呆呆地看着那辆车,笑出了声。
唐沫追出来的时候只见清优朝这边走了回来,头发上沾满了雪花。
她往回走,动作蹒跚,就像第一次学台步那样。
她早忘了失败的滋味。
可这一次商清优败了,真的失败了。
满世界的雪花,真像八年前他走的时候一样,她死了,身体是冰冷的,连眼泪都被冻住。
他爱的是别人,他的爱都给了别人,她无福消受,只能把一颗心剪碎了,埋葬在这场不该降落的初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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