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关于我爱你这个秘密118 秦释
“我把项链放在钱包里,这么细的链子我怕你弄丢了。”
早上七点,秦绍坐在床沿盯着她,无奈地笑:“清优,我又不是孩子,怎么会丢?”
清优眼眸微微扫过他,仍有些埋怨,他怎么没丢?八年前他丢过失踪过。
她始终还是沉默,不愿再提起伤心事。
情难自禁,翻开他的钱包,钱夹里还藏着那张八年前的旧照,照片里的女孩阖眼许愿,青葱的面庞恍如昨日。
清优淡淡敛眸,微笑着,慢慢合上钱包,坐在他身边:“这张照片旧了,我们再重新拍一张吧。”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要珍惜现在的每分每秒。”她抬眸静静看着他,“来,拍张照。”
秦绍很配合着把脸凑过去,聚焦按下快门的同时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低声呢喃:“纪念,正式交往的第59天。”
刹那间,清优怔然,偏过脸去看他,看着他那张英俊沉稳的脸,“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的?”
“大概是你说要抱住我的时候。”
清优挑了挑眉,“我说过这句话吗?”
她很快转移了注意力,“那这么说,我们只交完不到两个月你就向我求婚了,算闪婚吧,好快。”
秦绍轻松地笑着,手掌轻轻落在她小腹上:“嗯,很快,说不定这里已经有一个女儿了。”
“生一个像你的女儿,漂亮可爱,她要什么,我给什么。不能让任何人抢走我们的女儿。”他语气认真严肃,下巴抵在她肩膀上。
清优又气又笑,手指摸上他扎手的胡渣,悠然地想着:“哪有你这样的爸爸,真霸道,她要是真有了喜欢的人你还阻止她,小心她跟你翻脸。”
秦绍低低笑了声,“我会给她做思想工作。”
清优笑得开怀,想想那一幕,他和她带着一个宝贝女儿,竟真神往起来。
半个小时后,秦绍出门,临走前看了清优许久,紧紧拉着她的手,走了几步却又返回来:“今天格外舍不得你,不知为什么。”
清优笑得温淡,在他唇上轻轻一点,“想我的话,就记得早点回来。”
“嗯。”一双温暖的手按在了她肩头,他的声音和气息还如此清晰,嗓音更是带着低哑的磁性:“晚上见。”
“我等你。”她亦灼灼地盯着他看。
秦绍看着她浅笑,那抹笑仿若当初他在雪地跟她告别的那一抹。
修长的手指从她的长发穿过,他微微抿唇贴上她的额头,然后转身走向电梯。
清优站在门口,视线定格在他走进电梯的瞬间,直到看不见他。
清优杵在门口好一会儿才进门,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心中来回,关上门她才发现外边的风有些大,乌云密布。
要下雨了吗?
她是最喜欢下雨天的,可是,阿绍不喜欢。
……
出门离开南湖别墅,秦绍的脚步顿在大门前,抬头望望天,蹙起了眉头。
“我市今天将迎来初秋的大暴雨,请各位市民戴上雨具……”
天气预报刚播出一分钟后,天空顿时乌云密布,瞬间暴雨如注。
秦绍抵达国务院身上已被雨泼湿,他坐在自己办公桌前,往窗外看去,这场雨越下越大。
这场雨中午时分歇了几个小时,傍晚的时候又下了一场,雨势汹涌。
此时已经是下班的点,同事见秦绍忙着离开就劝道:“秦秘书,雨这么大,晚点回去吧,今晚我订外卖,我们一起在这里吃吧。”
秦绍道了声谢,“不了我还得去首饰店一趟,走了。”
“行吧,路上小心。”
“嗯。”
……
抵达首饰店后,秦绍撑着一把黑色雨伞下了车,走进店内合上雨伞,将项链交给店员。
“尽快帮我把项链修好。”
旁边又一店员正戴着白手套摆放珠宝,神态严谨,见到秦绍递过去的项链,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向秦绍,目光一下子变得困惑。
“先生,您怎么……项链不是下午就被您取回去吗?”店员稀里糊涂地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下午出现在店内的男人就是他。
店员低头瞧瞧那条金色项链,问道:“怎么又坏了吗?”
两声疑问,令秦绍浑身一震。
心中闪过纷杂,绷紧了一张脸问店员:“你确定是这条项链?一模一样?”
外边的雨滴溅在门外,伴随一声巨大的雷鸣,秦绍盯着店员手中那条项链,她仔细看过后确认:“是这条啊,您难道不是秦绍秦先生?”
秦绍慢慢从首饰店走出来,有些承受不住这个消息。
隔着朦胧的雨雾,秦绍收紧拳头,眼前慢慢浮现他们一家四口的画面,秦释失踪到终于有线索,时光过去了十年。
他让店员调出监控器查找那人的踪迹,监视器显示秦释在下午五点离开首饰店,身旁有个陪同的女人。
那个女人的侧面,秦绍似曾相识。
他慢慢抬起眼睛,往前方看去,撑着一把黑色雨伞的男人就站在树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雨中暗淡的视线令他看不太清对方的脸,随着他越走越近,一张熟悉的面孔逐渐清晰。
他有着跟秦绍同样的长相,同样的高度,就连声音,也非常像,他喊他:“好久不见了,大哥。”
……
南湖别墅,外边狂风大作,清优做好了一桌子菜看看时间,给他打了电话,问他:“你要回来了吗?”
秦绍的声音压得很低:“嗯,再等一会儿就回去,现在有点事。”
清优一边拨弄着家里的一盆植株,一边望向窗外黑暗的夜:“那你别太久啊,我等你。”
“不用等我,饿了先吃,我可能会晚一些。”
说完,秦绍道了别挂下电话。
“是嫂子的电话?”秦释端起一杯咖啡喝了口,噙着笑意注视着秦绍。
秦绍微微抬眸,然后点了头。
他把手机收起,瞥见了秦释端咖啡的手指,修长有力,只是肤色泛白,就像是长期在水中浸泡过。
“大哥找了你很久。”
秦释重新把目光放在他脸上,眉宇滑过一丝动容,但很快被其他东西遮掩下去。
“我当然知道大哥一直在找我,也希望能尽快跟大哥见面,还好,我和哥,还能再见一面。”他说得无比感动,唇上的冷笑却是十分突兀。
秦绍缩起瞳孔,蹙眉问他:“你知道我在找你?”
秦释笑了:“大哥多年来四处托人寻找阿释,阿释真的很感激你还没忘记我,尤其是大哥没有忘记仇恨替爸妈报仇,你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情。阿释打从内心敬重大哥。”
秦绍觉得秦释的语气生疏得过分,听得他很不舒服。
严肃的一张脸瞧上去有几分不悦,他冷冷说了句:“你我兄弟都不能忘记血海深仇,非报不可,看着你们一个个离我而去,我当时就告诉自己,活下去!替爸妈报仇,把你找回来,这是我该做的,你说感激的话太不拿我当你哥。”
秦释听完这话,也没有多大的表示,摩挲着杯耳轻轻地笑,散漫至极。
好像压根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阿释。”这种笑容引起了秦绍的反感,他沉下眉眼:“……你还记得当年的事吗?还有,这些年你在哪?”
秦释抬头,眼神变得沉静,轻轻开口:“我在哪?你想知道?你真想知道我在哪?”
他犹犹豫豫,说得很慢,似乎做了极大的决心。
秦绍抿着唇,凝视他那张藏着很多故事的脸,坚决:“是,我要知道我弟弟这些年都去了哪。”
秦释攥紧手指,起身:“那就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看我工作的地方。”
秦绍看着他压抑的面容,呼吸在一刹那凝滞。
……
阴暗的街巷,拉开闸门走进去,氧气逐渐变得稀薄。
随着秦释接着走下去,四周漆黑一片,秦绍似乎闻到了空气中坏死的气味,温度也在不断降低。
终于在一个散发幽蓝色的房间前,秦释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了看身后的人,静静地拿出钥匙,插入钥匙孔,打开,走了进去。
室内的光线半明半暗,投下一片诡谲。
秦绍往里边探去,手机在口袋中响起的时刻,他看见了跳动的名字,有凌乱的步伐警惕地上前,夺下他的手机按了关机,放在一边。
秦绍讶异地看着秦释,后者勾起一丝阴冷的笑:“我工作的地方要尽量保持安静,不能有第三个人的声音。”
说着他就当着他的面把手机锁进一个保险箱中。
秦绍走了过去,秦释随即转身打开了一个大型冰箱,冷色调的光照在了秦绍脸上,那一瞬间他浑身是冷的。
浓重的医学用药气味散开,为了解决封澈,秦绍又学了相关的医学知识,他能辨别这些药水,更可怕的是眼前的一切。
“培养液里的肾脏,一个小时前刚取下来,24小时内将会移到活人身上。”秦绍猛然看向面不改色的秦释,只见他又伸出手去感觉迎面而来的冷气:“大哥不是想知道我这些年去哪了吗?看看这些,我与这些东西相伴,从怕血到习惯滚烫的血溅在我脸上都不眨眼,从不敢踩死蚂蚁到给人开刀,我是一个医生,没有哥风光的医生。不,我是一个生活在黑暗中不能见光的医生。”
“秦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秦绍额头冒出了青筋,看着他的眼神难以置信。
秦释说完回头看了秦绍一眼,扯出一抹无所谓的笑,转身走到一边不知在弄什么,淡淡说了句:“我也想像你一样活得好,可是没办法,我用的身份证都是伪造的,在这个城市这个世界就像一个多余的存在,比影子还多余。”
“爸妈有你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就行,就算他们在世也是。大哥,你的高度是我怎么努力都比不上的,小时候成绩比我好,比我更受爸妈的宠爱,长大了你是天上的星,我是地上的泥,我还是比不上你。我努力过,再努力又如何!只能困在这个地方,我只能告诉自己我要活下去!哥你活下去的目的是为了报仇,我不是,我只是想活下去。你永远不懂这种地方有多恶心,连我自己都恶心我自己!”
秦绍盯着他发红的眼眶,呼吸都变得困难,从没想过他会变成这副模样,手都在颤抖,声音也哽咽:“阿释。”
他的声音被掐断了,瞪大了瞳孔盯着对面那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唇微微张开,却说不出话来,连手指都失去了收紧的力道。
秦释动了动喉结,目不转睛盯着他深呼吸,一个针筒从秦绍身上拔了出来。
“哥,对不起了。”
同样一张脸,秦释的脸在灯光下阴森无比,亲眼看着他哥在他面前倒下,脸色白得不像活人,有一种叫人毛骨悚然的可怕,他垂眸看着脚边的秦绍,蹲下来。
秦绍重重摔在了地上,地上的影子被蓝色的光拉得很长,睁着一双恨铁不成钢的眼睛盯着秦释。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事,是因为,你再没有机会走出去,大哥要陪我一起待在这个地方。”
“有夏黎还有哥,我就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他走不出去了,只能让这些人陪着他一起待在黑暗之中。
他给秦绍打的是麻药,很快他便昏睡过去。
秦释盯着他看,随后搜到他的钱包,打开后盯着照片上的女人看,余光瞥见他戴在手上的婚戒。
摘下来,他瞧着那枚戒指,很自私地看向秦绍:“既然哥要跟我待在一个世界,我来帮你断了跟那些人的关系,”
秦释戴上婚戒时,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瘦骨如柴的女人出现在门口,眼窝深陷,穿着一件单薄的吊带裙,慢慢走进来。
秦释瞟了她一眼,移开视线,将针筒扔进了垃圾桶。
“你真的对他下手了,为什么只用麻醉剂啊?”言下之意他应该用毒药。
女人指尖夹着一根烟,慢慢抽起来,好笑地瞧着秦释:“今天一对比才发现你们长得真是一模一样的,连不屑的态度都这样相似。”
秦释洗完手转身,冲女人冷冷说了句:“别在我面前晃。”
女人哼了一声,手指已经在抖动:“怎么着,你想杀了我不成?别忘了我是封竟……”
“不是在进行了吗?想让你死的好像是南子俊,他给你注射那些玩意,不是想让你死吗?”他抿唇冷笑:“嗯,都是快死的人了,在我面前嚣张只会让你死得很惨。还有你口中的封竟,他把你从监狱里弄出来是因为什么,你在他眼中只是一个赚钱工具,没有你我们的生意会少很多,懂吗?”
他转身拿了一把刀在她伤痕累累的身上移动,摇头叹息:“你看你变成这副模样,现在还有几个男人有兴趣,你何必让我说这些?”
说完,他将刀一甩,甩在了桌上。
韩美咬牙,她夹在指间的烟掉在地上,不停地吸鼻子,靠在柜子上咬得唇发白:“释……药!给我药……”
“你答应过封竟,要给我药的。”
她像个女鬼一样披头散发趴在地上,拽着秦释的裤脚:“你还记得封竟说过什么……求您给我药,我再也不说了,”
秦释毫不犹豫将她狠狠踹开,“没有释这个人!”
秦释凉凉看了眼在地上狼狈得不像样的女人,带走了秦绍。
每走一步他就会想起封竟说的话:“看看你哥现在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想跟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她要是知道你每天这些年都在做什么……啊,我要是她,一定会想吐吧。秦绍就不同了,响当当的国务院秘书长,到哪不是被人尊敬礼待的。在他面前感到卑微肮脏吗?你叫秦释不叫秦绍,不是偷渡者,而你却只能活在黑暗中。”
脑海中除了这些,还有当初把他拐走的那个男人给他带来的噩梦。
“这就是你以后生活的地方,这个孩子封先生说得看好了!找最好的医生教他!也要让他学医,让他跟他爸一样成为最好的医生,然后,做最肮脏的事。”
秦释瞧着看着背上沉睡的人,声音很淡:“哥,我羡慕你,羡慕到嫉妒。”
……
南湖别墅,清优一直拨打着秦绍的电话却是关机状态,一桌子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她都等不到秦绍。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清优打电话给了商清延,他却回她他早些时候已经离开了。
从那晚以后,秦绍就像人间蒸发一样,电话永远不接,她就像中了魔障,发寻人启事,满大街寻找像他的背影,到他可能去的每个地方找他。八年前还有纪锦明告诉她,秦绍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做他该做的事,可是现在,纪锦明死了,秦绍的下落再也没有人能告诉她。
清优的心像天上的月,悬着,挂着,期待有一天能降落,等来太阳升起。
一天天过去,她竟发觉自己憔悴许多,梳子梳过的头发都已掉了不少,她望着房间里的摆设,明明还能闻到另一个人的气息,可是怎能抵过日子的消逝,再清晰的气息,也渐渐淡了,散了。
再多人的安慰也没有用,什么原因和解释她都听不进去,她只有一句话:“秦绍找到了没?”
声音都是沙哑的,颤抖的。
失踪报案之后的第四天,严欣不能再让清优沉沦下去,决定带着她去散心,如果知道将会遇见什么,清优一定选择不出门,守着她依然美好的梦,因为所见所闻比他的失踪更能撕毁一个人的心。
秋风卷着落叶,严欣给她买了杯奶茶从奶茶店出来,就看见她像张纸一样站在风中,目光茫然,严欣往她的视线瞧去,迎面而来只有两个人,凉风簌簌,落叶纷飞,整个画面都是凄冷的,而那两个人却是亲密无比的。
这一幕正是清优看见的,,她看见秦绍走过来,手中牵着一个女孩的手,他们很亲密,共同围着一条薄围巾,他眼中对那个女孩满是宠爱。
清优瞬间只觉得浑身冰凉,一颗心就像被刺不停地扎着,刺得疼痛流出了血,她甚至能尝到自己口腔里的血腥味,却沉默地看着他们一步步朝这边走来。
他忽然抬眸看向这边,平淡而冷漠的眼神,依然带着他那副眼镜,牵着另一个女人就从她身边走过,比陌生人都陌生。
就连站在一旁的严欣也握不住手中的奶茶,一下子砸在地上,低语着:“秦秘书……”
清优想不到自己的反应竟然会是如此迟钝,慢慢转过身去看他们离开的背影,她整个身体才瘫软下来,就跪在了地上才能喊出声:“秦绍!”
前面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清优整张脸憔悴得可怕。
严欣忙把她扶起来,一个劲赶走四周看热闹的人群。
“走开,你们都走开!”
“清优姐,我们起来回家好不好?”
清优抱着她的手,低低呢喃:“那个人是他吗?那个人不是他对不对?”
严欣自己都忍不住流出泪水,只能赶紧给向松打电话让他过来。
【商清优街头哭泣,疑遭情伤】的消息第二天登上了新闻媒体,甚至有人拍下了她跪在街头哭泣的背影,数不尽的冷嘲热讽接连而来。
清优没有了在乎心思,整天躲在家里坐在床上,一个人看着手上的戒指发呆。
任何人来了都无济于事。
莫西俊说道:“这件事不对劲,老四不可能会做这种事。”
商清延看着姐姐这样,站在窗前半句话都不想开口,眉头紧锁。
“我去找他。”
商清延转了身,冲他呵道:“还找他做什么!我姐不是没人要!”
此话一出清优更是哭出了声,抱着双腿一个劲哭得厉害:“你们都给我出去,不要来烦我……”
唐沫跟着他们过来,在南湖别墅住下,陪着清优,此刻坐在一边,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先让男人先出去,可是怎么安慰,清优都听不进去。
直到晚餐做好,她打算把饭菜端进去给清优,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
空旷的房间里,秦绍扯着自己被手铐烤住的手,一巴掌推翻了秦释让人送来的东西:“我要见秦释!”
“您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释说您要不吃东西我们也不能吃东西。”
秦绍将脑袋重重磕向后面的墙,苦笑:“我现在都管不了自己的生死,何况你们。”
门突然被人一推,秦释走了进来,让送饭的女孩出去。
“哥,你不吃饭,你难道不想再见见你心爱的女人吗?”
他拿出了从他身上找到的钱包,抽出一张照片。
秦绍握紧了拳头,动动唇,瞪向他:“你会放我回去?”
秦释笑了起来,像个神经病:“会,我死了哥就能回去。我不死,你以后就只能在这里,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留下来。”
他兀自发笑,“哥,我要结婚了,下个月做完最后一单生意我就可以结婚了,我的手再也不会沾满鲜血,我能过我想要的生活。”
秦绍才意识到秦释满脑子都是偏激的想法,冷漠地盯着他:“你想结婚?你这副模样还想结什么婚!”
秦释突然掏出一把枪就抵在了秦绍脑门上,眼眶都是血红的:“你别训我!小时候我多希望你能出现,把我骂一顿告诉我不要做这些事,可是你在哪?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带给我希望的是夏黎,不是你们之中的谁!我要娶夏黎,光明正大地娶!”
“夏黎问我叫什么,我总不能说我是秦释,丧尽天良的秦释……所以我只能是秦绍。”
秦绍的眼神变得可怕,看着完全不像正常人的秦释。
“但是大哥和那个女人的事阻碍了我跟夏黎,为了夏黎我只能委屈大哥。”
秦绍对秦释失踪期间出的事都一知半解,如今一听才惊觉有个女人出现在秦释生命中,让他疯狂不已。
“所以你把我绑在这里?”他极力冷静从容,一想起清优仍忍不住发怒:“秦释,你闹够没!”
秦释从他皮包里抽出一张身份证,摇头:“我要去跟夏黎结婚,哥,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秦绍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没什么,哥在这里吃好喝好,这里的人绝不敢对你不敬,除了离开他们任你差遣。”说完他毫不迟疑地转身,走了出去,对另一个人吩咐:“不吃不喝就打营养液。”
待到秦释走远,韩美才从另一侧走出来,勾着一丝笑,打发了门口的人推门走进去。
关上门,韩美出现在秦绍面前,冷哼:“秦秘书,你在这住得还好吧。释给你安排了最好的房间,我每天累死累活的还没这种待遇呢。”
秦绍冷冷瞧了她一眼,沉默不言。
韩美又笑起来,“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你吗?他嫉妒你就跟我嫉妒商清优一样,他活得太惨了。”
她抽了一口烟,轻轻在秦绍面前吐出来,秦绍顿时觉得飘飘然,眼前有些模糊,似乎有什么虫子在挠着他的心。
慢慢的,这种滋味变得蚀骨。
他陡然握紧拳头,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
“你现在很痛苦是不是,试试这个,就不会痛苦了。释吩咐过了,你要是不吃饭就用这个办法,他想得真周到,这样一来就能困住你。不过他可真是疯了,我都干不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手就为了维护他的爱情。哈哈,我们都听过爱情,可他真以为他看见了爱情啊。”
韩美又抽了一口烟,笑得可怕:“商清优现在找你找疯了,不过很快她就会死心,因为释为了夏黎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秦绍忍着汗,多次打开韩美手上的针筒,一字一顿:“滚!”
耳边尽是韩美无尽的笑,秦绍觉得疲惫不堪,渐渐的,眼前却幻化出清优的影子,他竟觉得有点快乐,有点心驰神往。
他想她想得疯了吗?
韩美成功将针筒推进,慢条斯理地轻笑:“子俊,我替你报仇了。秦绍,你慢慢享受这种乐趣吧。我顺便告诉你,商清优现在正在家里哭呢,因为她把释当成你了,释把夏黎带给她见过了,她觉得自己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真可怜。”
“我得不到幸福,商清优也别想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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