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怎么有空来找我啊?”童桐凉凉的说。
宁想想知道她在气自己,因为出院的时候她忘记和童桐说,害她还跑去了医院。
“别生气嘛亲爱的桐~”
“哼。真是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人家知道错了嘛……你看,我给你带你最爱吃的草莓了,你就原谅我嘛……”
童桐被她摇的头晕眼花,其实心里根本没生她的气,“好了好了,怕了你了。说吧,晚上怎么来找我了?你老公不在家?”
“老公”一词让宁想想有些脸红。
“他晚上请人吃饭。不过,我可不是因为他没回来才来找你的!我是因为想你了才来找你的……”
“咦~鸡皮疙瘩掉一地!宁想想,我发现你怎么变得这么肉麻了呢?”童桐嫌弃的说道,忽然又一下子凑近她,暧昧的眨眼:“是你老公经常对你说肉麻的话,做爱做的事吧?”
“哎呀!你说什么呢?没个正经!”
“哎呦,还脸红了?”童桐看着她幸福的样子,打从心里为她开心,还有羡慕。
“想想,我真羡慕你,可以遇到自己爱的人,还和他结了婚。”
宁想想握住童桐的手,认真的说:“桐,相信我,你也会遇到那个对的人,你们会结婚,会生小孩,会一起白头到老。”
“也许吧……对了,花姐的花店重新开张了,我还没去道贺,要不我们现在去吧?”
“好啊,正好我也还没去过……”
……
简深找了几个地方,容越都不满意。
他正愁眉不展的时候,忽然想到了顾家的四合院。
而容越,对于这个地方,甚至满意。
“小越啊,人我可是帮你请来了,至于事儿可就要你自己说了啊!”段承业开着玩笑,对着自己儿子严肃的脸,此刻却笑容满脸。
“那是自然的,宗……如果您不介意,我想还是随着行文和小首,喊您一声宗叔。”
“传说中最年轻的首富,今日终于得见其人,果然是人中之龙,非同凡响!你喊我宗叔,我倒是受之有愧了。”
“诶,小越是晚辈,不自谦的说一句,他在我心里和我儿子是一样的,喊你宗叔有何不对?”
宗胤哈哈一笑,指着段承业笑说:“你啊你,我说不过你。既然如此,小越,咱叔侄喝一个。”
容越连忙站起,礼貌得体,不卑不亢,“该我敬您才对。伯父,宗叔,我敬你们一杯。”
“好好——”
宗胤满意的笑笑,这么年轻就做到一城首富的年轻人果然不一般,凡是他见过的容越这个年龄层的,见了他无不是卑躬屈膝,或是阿谀奉承的,只有他,腰板儿挺的笔直,态度却非常诚恳谦虚。
“你这个地方倒是真好,清幽,雅静,还有一股子文人墨客的气息。”
“宗叔您好眼力。这家人姓顾,方才给我们上菜的是小顾和他媳妇儿。他的祖辈原先就是当文官的,听说还相当有文采。后来辞了官,便回到了故里,成了一方财主。”
今日他们所在的是顾家四合院里最别致的厢房,与上次他带想想来的,又有不同。
宗胤四处看了看,确是极讲究的。
“这么好的地方竟也叫你找到了,今晚我倒是托你宗叔的福,才有这等眼福口福了!”段承业板着脸,佯装责怪。
容越随之一笑:“是我不好,有好去处也不会带您来看看新鲜。”
宗胤笑笑,并不接话。
“伯父,宗叔,来,尝尝这里的菜,都是一些家常菜,不过小顾的手艺不错,吃起来有家里的味道。”
吃了一会儿,段承业说道:“小越,你不是有事想和你宗叔说么?这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可以说事儿了。免得你宗叔贪杯喝多了,那事儿也就不必谈了。”
段承业的揶揄让几人莞尔一笑,笑意一过,容越便正经道:“宗叔,今晚我请您出来,确有一事想麻烦您。”
“你且说一说。”
容越从一旁拿出文件袋,递到宗胤的面前,“您先看看这个。”
宗胤看了他一眼,片刻,方从桌上拿起文件。
看了一会儿,容越说道:“宗叔,不知您是否认识刘国生?
宗胤拧了眉头,想了片刻,才说:“倒是有过几面之缘。”
“那……陵京郊区的那块地,就是姚氏集团与容氏集团合作的项目,您可有了解?”
“这倒没有。”
这时,段承业也拿过文件,看了之后,神情严肃了许多,他听小首说过那个项目,对陵京来说是一个举足轻重的项目,可这文件中涉及到的其合作的企业,却各个都有污点。
“刘国生可知道此事?”段承业问。
“其中大部分的企业,都是刘国生牵线搭桥的。”
“若此事属实,那刘国生可是知法犯法!”
“我知道您不是管这块的,但,刘国生的背后又岂是他一人?若我冒然将这份文件上交,只怕会被吞的连渣都不剩。所以,我只能请求段伯父把您约出来,我知道,您是最忠直的人。”
他的话音落下,宗胤却沉默了。
他所处的地方,并非简单的对与错,黑与白,很多事情,明知要为,却不能为。
容越攥了拳头,其实,找宗胤也是无奈之举。
段伯父已经退居二线,许多事他不便插手,于是他只好通过段承业找了宗胤。
段承业也沉默了,想不到,小越找宗胤是这样的事。原以为是他生意上需要帮忙,却不想……
“我想,你现在把这份文件拿出来,总是事出有因吧?”宗胤问道。
“不瞒您说,一是刘国生来找我谈合作,身为一个商人……我无法拒绝他,但我并不想与他同流合污;二是……我与姚长盛有私人恩怨。”
他说的明明白白,坦坦荡荡,宗胤望向他的眸子深处,也看不到一丝遮掩。
“我无法保证能帮得了你。不过,这个东西,就先留在我这儿吧。”
容越知道,这是宗胤最大的承诺了。
“如此,就多谢您了!”
宗胤有司机在门外等候,而容越则负责把段承业送回家。
四合院门口道了别,段承业上了容越的车。
“小越,我之前听小首提起过,你一直怀疑你父亲的死和姚长盛有关,对吧?”
容越低低地嗯了一声。
“哎……所以,这才是你今晚找宗胤的真正原因。”
“是,我与姚长盛不止是私人恩怨那么简单。我对他,是仇恨,是杀父之仇!”
他深深的恨意震撼了段承业,他才意识到,当年的那一场车祸对这个已经长成男人的年轻人,伤害有多大。
“但,也许宗胤也帮不了你。”
对于宗胤来说,他没有这个义务,也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帮容越做这个事。
“我知道。不过,我想宗叔应该和您一样,有气节,有原则,眼里容不得沙。”他从后视镜里看向段承业,而对于他连篇的奉承,段承业只是无奈的笑。
“对了伯父,小首最近如何?我忙着公司的事情,近来都没有与他联系。”
段承业皱着眉头,叹气,“还能如何,又重蹈覆辙了。看着,比上次还严重一些。”
“别看他平常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固执的很。您别担心,回头我劝劝他。”
“唉,怨不得他,是我和他妈做的不对。事事都管着他,太不相信他,才让他变成这样。”
“他只是还没发现自己心底真正在乎的是谁……给他一点时间,他不会让您和伯母失望的。”
到了段家,段承业在下车之前说道:“小越,我想你爸妈更希望你过得开心、幸福,而不是活在仇恨里。”
容越沉默了片刻,“是,我知道了,伯父。”
车开到市区,他打电话给宁想想,她说晚上去找童桐,也不知回去了没有。
“在哪儿呢?”
“越,我和桐在花姐这儿呢,你事情办好了么?”
“好了。那我现在过去找你。”
“你要过来接我啊?”
“不方便?”
“没有没有,那你快过来,我等你哦。”
挂了电话的宁想想整个人像抹了蜜一样,甜蜜蜜又黏糊糊,让一旁的童桐见了酸溜溜的。
“哎呦不得了,我们想想现在越发美了,瞧这水当当的小脸蛋,瞧这妩媚的小眼神~”花姐笑着说道。
“花姐,人家现在可有爱情和男人的双重滋润,可美着呢。”
“哎呀,臭桐!叫你取笑我!”宁想想被闹的脸红,不依的去挠她。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童桐最怕挠痒,她笑的花枝乱颤,连连退步,一不小心,撞到了刚进门的客人。
“啊,真对不起,没踩到你……”童桐抬头,充满歉意的脸瞬间便印入男人错愕的眼眸里。
“行文大哥,好巧!你来买花?”宁想想笑着打招呼,却没注意到童桐与段行文之间怔愣的瞬间。
段行文从眼前的女人身上移开视线,淡笑着回答:“是啊,老板,买一束蓝色妖姬。”
童桐的手瞬间握紧,尖锐的指甲刺进肉里,却没有心口那里那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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