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
“老爷,容公馆的电话。”仆人喊了声,姚长盛在书房将电话接起。
“喂。”
“姚兄,我是仲平。”
“哦,仲平呐,近日可好?”姚长盛不冷不热的问候着。
那个项目被容乔安一巡查,闹出了人命,现在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他只好把项目给停了,损失惨重,何况最近容公馆惹上了不少麻烦,他可不想惹一身骚。
容仲平自然也听出了姚长盛语气中的不咸不淡,不过,他有备而来,不管他现在态度什么样,等一下,恐怕就不是一个样了。
“姚兄,不知你今日有空没有,我想与你见上一见。”
“真是不巧,我正好约了人,这会儿,正要出门呢。”
“是么?不过,我想姚兄还是与我见上一面为好,听听我手里的录音,也许你就会改变主意了。”
姚长盛脸色一变,“什么录音?”
容仲平轻轻一笑,“姚兄,希望你在家里等我,我半小时后到。”
那头传来忙音,姚长盛将听筒狠狠扣下,这个容仲平,不知道手里有什么录音!
半小时过后,容仲平如约而至。
他脸上带着笑,看着姚长盛有些不好的脸色,主动伸出了手,“姚兄,近日可好?”
姚长盛冷哼,“甚好。”
“那便好……咱们,在哪谈?”
姚长盛带着一股怒气往楼上走去,而容仲平却轻松地跟在他身后,胸有成竹的样子。
进了书房,姚长盛落了锁。
“姚兄这么谨慎?”
姚长盛冷哼,“开门见山吧。”
容仲平也不二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录音笔,按下。
“姚长盛,你要不要脸?盛元婉都已经人老珠黄了,你还惦记着她!你甚至要和我离婚,就为了和她在一起?”
“这也是为了你好。”
“呵,为了我好?姚长盛,你还能再虚伪一点么?!”
“我好声好气地跟你商量,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这是商量么?你都已经打算好后路了!你买通那个男人,故意拍那个照片,让人传出消息,盛元婉婚内出轨学生的父亲,好让她身败名裂,好让她离婚——而你,就可以趁虚而入了!”
姚长盛听的瞪大了眼,冷汗涔涔,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容仲平,“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有这个?”容仲平淡淡一笑,“姚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那天,他刚好有事到姚氏集团,办好了事,他到地下车库开车,不料却遇到姚长盛和林虹两人正在激烈的争吵着,他越听越不对,于是就用手机录下了这一切。
当年,他没有讲出真相。
时隔多年,这个录音却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所以说,冥冥之中皆有定数。
大哥大嫂……怪,只怪你们命不好。
“你想怎么样?”
“姚兄,我自然不是拿这个录音来威胁你的……只是,近日来容氏集团负面新闻缠身,集团运作也产生了大问题,乔安更是无端生了牢狱之灾,这一切,其实都是容越所为。”
“他不肯收手,而单靠我们容氏集团的力量,却难以与他对抗……因此,我想请姚兄,祝我一臂之力。”
姚长盛眸光闪动,帮了容氏集团,就等于公开和容越作对……本来想利用月墨拿下容越,但在江城的计划失败了,与容越其实也早已形同水火。
不如就趁这个机会,与容仲平联手,绊倒容越,也好没了后顾之忧!
“那,这个录音……”
“我自当销毁。”
“好!仲平,当年你有这个录音,却还是没说出真相,可见,你是真的很恨容伯正——”
容仲平眼神闪烁,逃离了姚长盛的探究,他的父亲自来对他们的母亲不好,连带着,他和叔和也不受宠,所以,嫉妒和厌恶容伯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与你无关。乔安和青青还被关着,你得帮我把他们救出来。”
“这个好办,只要跟上头打个招呼即可。不过……我帮了你,你也得帮帮我吧?”
“你要如何?”
“如今,容越即是你的心头大患,我要除了他,想必你也是乐意协助我的。”
容仲平眼皮猛然一跳,但仔细一想,姚长盛所说的却是他们如今,唯一的出路了。
忽然,门口传来一些响动,姚长盛立马打开房门,却见姚月墨站在书房外,神色带了一丝慌张。
“月墨,你……什么时候来的?可有听到什么?”姚长盛试探着问道。
“我,我刚回来,才想敲门呢,包包不小心碰到花瓶……爸,你锁着门干嘛呢?”
“哦,你仲平叔叔来找爸爸谈点事……既然没事就去休息吧。”
“嗯,那我回房了。”
姚长盛收回怀疑的眼神,心想,月墨应当也没听到多少。
姚月墨快步回了房门,一个反身便将门锁上了,她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脑子里一直再回放方才她听到的话。
除了容越,除了容越,除了容越。
她爸要和仲平叔叔一起联手,对付越。
怎么办,怎么办?
对了!去找越——
“姚小姐,我们先生真的不在家,您再这样,我只好叫人了……”
“越,越!你出来,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越——”
听到了喊声,宁想想从二楼的窗户看到了风风火火而来的姚月墨,她皱了眉,轻叹一声,下楼。
“他不在家,你找他有什么事?”
姚月墨的脚步忽然顿住,看着门口亭亭玉立的宁想想,她的妒意又从心里升起,不过,今天她来是有正经事要办的,“越呢?让他出来,我有事和他说。”
“我说过了,他不在家。”
林伯在一旁附和:“姚小姐,我们先生真的不在家,你不要再闹了。”
看来,他应该是真的不在家——
今天是工作日,他肯定在公司!
她扭头就走,宁想想看着她的背影,隐隐有些担忧,她拿出手机,打给他:“越。”
“怎么不好好休息?想我了?”
“别闹,姚月墨到家里来了,我告诉她你不在家,现在她走了,恐怕会去公司找你。”
“来了正好。”
姚月墨开着车到了越?集团,在门口就看到了容越。
“越!”姚月墨喊了一声,忽然想到自己在江城对他做的,他肯定也已经知道了,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而容越,本就是特意在此等她。
“越……我,我有事要告诉你。”
“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你。”
“真的?那你快说!”他并没有责怪自己,姚月墨一高兴便忘了他的禁忌,一把抱住他的手臂,直到看到他的脸色渐渐冷了,她方才汕汕地松了手。
“这些年,你可有和你母亲联系过?”
听了他问的,姚月墨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不开心来,“你怎么忽然问起她?我不想提起她。”
“我前些日子看到一个人,和你母亲很像,所以问问你。”
“她早已经不要我,和别的男人走了!算了,我们别说她,越,我今天来是有事要告诉你。”
看来,姚月墨并不知情她母亲疯了的事情。
姚长盛一手遮天,骗人的功力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越,我刚才偷听到我爸说要对付你,而且是和你二叔联手的!越,你一定要小心一点,虽然一边是我的爸爸,一边是我心爱的男人,我也很为难,但我想,你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诶,越,越你怎么走了?!”
姚长盛和容仲平联手了?
也好,就让他,一次全都解决了。
“简深,你打个电话给段子首……诶,算了,我自己打吧。”听说他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到处买醉,不过,倒是不拈花惹草了。
他拿出手机,却不是打给段子首,“伯父,我是小越,您最近身体可好?呵呵,我挺好的。嗯,是这样的,我有个事想请您帮个忙……”
挂了电话,他说:“晚上安排一个隐秘性好一点的地方,不用太大,请领导吃饭。”
“是,我马上去安排。对了,刚才段家大少打电话到办公室,说打您手机没人接。”
“我知道了。”
回了电话给段行文,“行文,你找我?”
“听说,这次你下了狠手,要把容青青往死里整?”
“你不是身在当局,这些情况应该很清楚了,何必又来问我?”
“其实,当时那几个社会混混要对想想不轨,还是容青青及时拦住了他们。”
“贺非请你来当说客?”
“哎,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容叔和托了容琦,容琦托了贺非,贺非托了段行文。
“我知道了,挂了。”
“诶——算了,该传达的我已经传达了,你的脾气,贺非也不是不清楚。”
否则,他不会不自己说,反而拉了他当说客。
“我晚上请你老爹吃饭,你要来么?”
“免了,千万别算上我。”
段家两兄弟,一个至今未婚,一个结了却离了,段家的父母催的可紧了,段行文可不敢和他爸一起同桌吃饭。
否则,会被瞪死。
“不过,你请他吃饭干嘛?”
“大领导,总得拍拍马屁,攀攀关系。”
“……得了吧,别人攀你关系还差不多。”
容越淡淡一笑,今晚,他可真是去攀关系的。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档,放在桌上,盯着它,久久不动。
姚长盛,这份礼物,我可是为你准备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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