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如冰脸色发黑，梗着脖子：“这让我怎么买？”

　　“怎么，咱们刑警队长害怕了？”朱絮芳笑道。

　　“买就买！”韩如冰一咬牙。

　　小五“嘿嘿”笑着：“队长，你又被调戏了。”

　　韩如冰狠狠瞪了他一眼，走到门口时，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一本正经：“小五，现在队长给你下命令，立即到外面超市，买两盒夜用的卫生巾。”

　　“队长，你这是滥用私权。”小五吼叫。

　　韩如冰一脸得意：“我是队长，我的话，就是命令，你要是不去，从今天开始，就脱下刑警队的警服，到她公司当保安去吧。”

　　小五抱怨了几句，便去执行“任务”。

　　朱絮芳欣赏望向韩如冰：“不错，是比前两年有些长进，没有那么冲动了。”

　　“我一个堂堂刑警队长，你让我去买卫生巾？开什么玩笑！”韩如冰没好气吼了一句。

　　夜，顾小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想着莫秋离的容颜……

　　明明才分开一天，却发觉，莫秋离的容颜，已经有些模糊。

　　偏偏又在她心里头，涟漪泛滥，荡漾的圈圈，像是刻下“莫秋离”三个字。

　　“咚咚。”

　　敲门声响起。

　　顾小舒一股脑从床上爬起，穿着拖鞋打开门，看到莫秋离依旧如过去一般，温和又忧伤的微笑，站在朱絮芳的旁边。

　　“莫秋离。”

　　一把将他给拥抱住，减轻思念的痛苦。

　　莫秋离轻轻拍了拍顾小舒肩：“小舒，还有外人。”

　　顾小舒才依依不舍松开双臂，脸红滚烫：“谢谢你，絮芳姐。”

　　“客气了。”朱絮芳。

　　门，关上，不大的屋子，灯光下，是三个人的会议，或许也是将来三个人的回忆。

　　朱絮芳率先开口：“小舒，你究竟怀疑谁，泄露了我们这一次的行踪？”

　　“反黑客小组张子凡。”莫秋离斩钉截铁。

　　朱絮芳惊讶：“什么？”

　　这也是顾小舒一直忧心忡忡、难以抉择的事情，因为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答：“其实也不是怀疑他泄露我们的行踪，而是他不知道，被利用了。”

　　“被谁利用了？”朱絮芳更是迷惑。

　　顾小舒犹豫几分，看到身边莫秋离点头后，才说：“可能是被他的恩师给利用了。”

　　“恩师，就是在美国联邦调查局的那位？”朱絮芳。

　　顾小舒：“嗯，应该是。”

　　“美国联邦调查局也一直在调查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又怎么会跟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有勾结？难道说，Thespiderhooksthesoul已渗入到了联邦调查局中？”朱絮芳越想越觉得离谱。

　　“知道我们这次行踪，跟Thespiderhooksthesoul有没有渗入到美国联邦调查局，是没有关系的。”莫秋离开口。

　　朱絮芳愣了下，反应过来是想的有些远：“不过，为什么要怀疑是张子凡的恩师呢？”

　　“为什么不怀疑呢？”莫秋离反问。

　　朱絮芳白了一眼：“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人，全都是女人。”

　　“可你怎么知道，张子凡的恩师，不是个女人？”顾小舒。

　　朱絮芳想了半天：“这不是明摆的事情吗？”

　　“你之所以觉得张子凡的恩师，是个男人，是因为你觉得张子凡是个男的。而且从张子凡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他恩师对他很好。但这不代表，张子凡的恩师，就是一个男人。”顾小舒详细讲解，希望朱絮芳能明白。

　　莫秋离又补了一句：“张子凡的恩师，我们谁也没有见过，他口中在说恩师时，是说的‘他’，这个‘他’字，是在我们心中想成单人旁的‘他’，并非是张子凡亲口写下单人旁的‘他’。”

　　朱絮芳若有所思：“不错，是我们想成了是个男人，从头到尾，张子凡都是没有说他的恩师是个男性。但不能因为张子凡的恩师，是个女性，我们就怀疑他吧？”

　　“黑客盗走文档后，看到里面内容是假的，又很快做出了反击，在文档中写到，好你一个张子凡，连我都敢阴。显然这一句话，说明侵入公安局电脑的黑客，是认识张子凡，并且关系不浅。”顾小舒一边回忆之前莫秋离的分析，一边说。

　　朱絮芳感慨：“是啊，当时我只注意到张子凡脸上得意灿烂光芒，并没有琢磨这一句话的含义。”

　　顾小舒看到朱絮芳心中的天平秤，终于开始朝这边倾斜，又趁热打铁：“张子凡得到恩师的软件后，可以立即追踪到黑客所在地，那是否在这个软件中，早已经是被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人，找到更好利用方法？”

　　“你的意思是说，在张子凡锁定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位置时，他们也在同一时间知道被锁定了位置。所以能及时采取行动，逃避过警察的搜捕？”朱絮芳惊叹。

　　莫秋离脸上浮现温和笑容：“应该是这样。”

　　“你真的很厉害。”朱絮芳赞叹。

　　莫秋离谦虚摇了摇头：“我之所以能想到这些，是因为整个公安局中除了小舒之外，其他人对我而言，都是陌生人。所以能客观分析，不掺杂任何感情波动。”

　　“也就是说，你连我也怀疑过？”朱絮芳板着脸。

　　顾小舒心，不由颤抖了下，下意识握了握莫秋离的手，希望莫秋离回答的不要太诚实。现实中，莫秋离则微笑与朱絮芳对视：“难道你刚刚没有听到我说什么吗，这里除了小舒之外，其他的人，对我而言，都是陌生人。”

　　“好吧，我佩服你的冷静跟理智。”

　　朱絮芳脸上绽放出微笑，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反而拉住顾小舒的手，安慰：“小舒，你别放在心里，我就是希望他这个样子，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保持冷静、理智，只有这样才不会被每一个人的假面具所蒙蔽。”

　　“谢谢你的理解。”

　　顾小舒觉得朱絮芳这朋友真的很好，那么的善解人意，也放轻松下来：“现在所有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跟怀疑，但要调查清楚，还需要朱教授帮忙，联系美国情报局，尽快找到证据。”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们不知道，张子凡的恩师叫什么？”朱絮芳苦笑。

　　顾小舒也陷入纠结：“是啊，我们都不知道人名字，怎么调查？”

　　“就算知道又怎么样，你觉得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人，会告诉张子凡真实名字吗？”莫秋离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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