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反正你也不喜欢。”莫秋离耸耸肩膀，冷血简单。
“我，我。”
顾小舒被顶住，梗着脖子，面红耳赤：“我是不喜欢，但怎么说，那也是一条生命，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死在面前，无动于衷呢？”
“动了。”
莫秋离先是应了一声，随即快速反问：“但我们知道老婆婆住在哪里吗？”
“不知道。”
顾小舒抿了抿嘴角，觉得莫秋离整天除了查案之外，就是光顾着气自己。
“嘿嘿。”
莫秋离傻笑，似意识到顾小舒情绪波动，忙说：“其实我给你开个玩笑，土狗不会死。”
“下次不准再给我开玩笑。”顾小舒狠狠瞪了一眼，鼓着脸腮。
莫秋离点头，苍白脸颊中，是一抹悲伤：“小舒，我挺喜欢那只狗。”
“什么？”顾小舒诧异，呆懵。
莫秋离又重复：“我很喜欢，那只土狗。”
“为什么？”
顾小舒询问，觉得莫秋离转变的好快，之前还是一副还不在乎土狗死活的样子。
莫秋离望着天花板：“因为它很忠诚，警察要抓老婆婆，它扑上去就咬。”
“没事的，以后我们也养一只大狗。”第一次发现莫秋离也有喜欢动物兴趣，顾小舒也很开心，眯着眼睛微笑。
刚刚顾小舒只顾着幻想，将来牵一条大狗，带着莫秋离出去散步，并未想，莫秋离是否真的喜欢狗？
因为在顾小舒思想中，喜欢自己的人，就得喜欢自己养的狗，也要对它好。
莫秋离忙摇了摇头：“不，不，我就是喜欢老婆婆的那只土狗。将来我不在，把它留在你身边，我会放心很多。”
顾小舒蹙眉，搞不懂莫秋离到底是什么思想：“其实我们养一只，将来它也会这么听话。”
“那要从小到大养。”莫秋离瞪大眼睛。
顾小舒：“是啊。”
诧异，因为不明白，莫秋离干嘛那么吃惊？
莫秋离脸上激动笑容消失：“我怕我等不了。”
顾小舒白了他一眼，嫌弃：“你真是没有耐心。”
“呵呵。”
莫秋离只是傻笑，没有说话。
“什么没有耐心？”朱教授推开门，手里头拎着大袋小袋。
顾小舒惊讶脱口：“朱教授，您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呢？”
“万一预言家真的说准了，你们过几天吃什么？”朱教授笑着回答。
“他会下去买的。”
顾小舒说，反正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没法走路，又补了一句：“而且，我感觉他就像是骗子。”
“怎么说？”朱教授好奇。
顾小舒连想都没有想：“这是城市，交警允许人骑马，走来走去？”
没有等朱教授说话，莫秋离倒先开口：“我自己都觉得像是假的。”
“到了明天，我们就知道了。”
朱教授坦然微笑，无所不惧，不惧的片刻后，又是干笑：“那个预言中，我真的没有生命危险吗？”
“没有，只是腿受了点伤，用不了几天，就出院了。”莫秋离说，一点都不操心的样子呢，怎么看，都像是忽悠人。
似乎，因为有了莫秋离这个极其冷静的预言家之后，朱教授生活也陷入平静，不再聊案子。用莫秋离的话说，反正这个案子不需要我们怎么插手，警察局那边也会查出。
“好无聊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顾小舒竟然习惯跟他们聊案子，查案子等。突然沉淀，盯着电脑屏幕半天，都不知道干什么。
“你听。”莫秋离指了指站在阳台打电话的朱教授。
顾小舒撇嘴，不高兴：“你不知道偷听别人打电话，是很不礼貌？”
“不算偷听，他声音比较大，另外，很有意思。”莫秋离神秘一笑，灯光照耀在他脸颊上，表情是异样的古怪。
顾小舒微微蹙眉，聆听。
“喂，舒淇呀，在做什么？”朱教授语气比以往少了许多严肃。
顾小舒瞪大眼睛：“喂，朱教授还认识女明星？”
“他老婆。”莫秋离说。
顾小舒再次震惊：“他老婆是舒淇？”
“是张舒淇，不是明星舒淇。”莫秋离解释。
“哦……”
顾小舒瞬间兴趣少了许多，女性八卦心理，仿佛并没有在顾小舒身上体现多少。
不过，很快顾小舒又认真听起来，还是那种甚是无语的表情。
“我明天要受伤，你晚上就订上飞机票，带着女儿回来看我。”
“真的，没骗你。”
“我知道，明天还没有到，但我有预知能力。”
“明天我会被一匹马的马蹄子给踩一下，需要住院。”
“啊，什么，等明天被马踩后，再给你打电话？”
“还得发照片？”
“那个，好吧，记得早点订机票。”
朱教授挂断电话后，讪讪笑着走回来：“我媳妇不信。”
“废话，你给谁说，谁都不信。”莫秋离似笑非笑。
顾小舒也差点笑着岔气：“朱教授，没看出来，你还这么小孩气。”
“哎，年轻的时候光顾着学术研究，现在遇到了你们，发现有些东西是要靠天赋，我也甘心落后，是应该好好享受生活了。不过……”朱教授说到停顿下，砸吧的嘴巴，失望道：“我媳妇好像对我兴趣不大了。”
顾小舒嗔了他一眼：“谁让你年轻时，成天光顾着学术研究，不陪人家呢？”
异日上午，阳光并不是很好，天气也有些阴。
蜀中地方，本身就要比北京，晚两个多时差。
“砰、砰。”
顾小舒就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
莫秋离站在床边：“别着急，来的人是韩如冰。”
顾小舒忘记质问莫秋离怎么进来的，好奇：“他怎么来了？”
“我们知道未来的结果，但韩局长还不知道未来结果，你说韩局长能不催韩如冰来找你吗？”莫秋离语气缓慢平静，一切就像是已发生过的事情。
顾小舒：“我们要不要把结果，告诉韩如冰呢？”
“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为好，一旦公安局人松懈，说不定就找不回手机了。”
莫秋离说到这里时，蹲了去，将拖鞋找出来，温暖的为顾小舒穿，弄得顾小舒到是很羞涩、脸红滚烫，小声：“不用，我自己能穿。”
“我知道你能穿，我就是无聊。”莫秋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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