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回答的别这么直接，这么坦白？
顾小舒刚有怦然心动，少女悸动、就突然像掉落无底深渊，干脆也不客气：“帮我把外套拿过来。”
莫秋离一边为顾小舒穿外套，一边说：“你可以告诉韩如冰，公安局里面出了利益熏心的内奸，让他带一队人去调查。”
顾小舒应一声，心情早就不美丽走了出去。
韩如冰一见到顾小舒，就激动迎上来：“你终于出来了，在我父亲都快急死了。”
“那个，韩如冰，案子好像跟你想的不太一样了。”顾小舒纠结，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韩如冰愣住：“怎么不一样了？”
顾小舒将昨天莫秋离分析状况，大概说了一遍。心里头紧张，担心韩如冰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
韩如冰也渐渐冷静：“不错，你说的有道理，我现在就回去告诉我父亲，局里面出了内奸。”
“等一等，你知道内奸是谁吗？”顾小舒忙劝阻。
韩如冰转过头疑惑：“刚刚你不是说，在卫星搜索信号器工作室中吗？”
“是在里面，但到底是谁？”顾小舒反问，语气严肃。
韩如冰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管他是谁呢，连局长都敢出卖，我现在就带刑警队，将他们给抓住。”
“你要是把全部的人都给抓走，谁帮你父亲找手机呢？”顾小舒气急败坏笑着，平常看着挺稳重的韩如冰，怎么做起事情，这么冲动。
韩如冰愣在原地，片刻后：“这个简单，让我父亲再调来一部分专业人员，不就行了吗？”
“调来新人员，也总是需要个时间吧，若是这一段时间，丢失的手机正好开机了呢，你们岂不是错过第一时间？”顾小舒语重心长。
韩如冰来来回回走了几圈，然后一本正经坐下来：“顾教员，你说该怎么办？”
“噗……”
顾小舒掩嘴轻笑。
韩如冰满脸苦涩：“小舒，不瞒你说，我这个刑警队副队长，是靠武力打出来，不是靠智慧赢来的。”
“你太谦虚了，现在我们跟朱教授一起商量一下。”顾小舒也安心坐下，没有之前那么紧张。
朱教授：“小舒，你不是已经想好怎么办了吗，我在旁边听着就行。”
“顾教员，你直接说吧，我是真心请教。”韩如冰握紧拳头，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以前在破案时，父亲经常叮嘱自己，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下，都要冷静。
可这个冷静的词眼，仿佛天生跟自己无缘。
顾小舒感觉压力山大，整理思路：“我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带一队人，暗中监视卫星搜索信号的几位工作人员，看到他们谁有异常，再将那个人给抓起。”
“好，没问题。”
韩如冰先是毫无条件的答应，随即又开出一个条件：“你跟我一起去。”
“为什么？”顾小舒诧异，现在脚伤还没好，走路不方便之外，就是顾小舒也没有把握，不知能否抓到该内奸。
韩如冰挠了挠头：“察言观色不是我的强项，出手抓人是我的强项，我总不能看到他们中有人上个厕所，就上去将人家给抓住吧？”
“这……”
顾小舒还真开始担心，韩如冰会把事情给搞砸了，偏偏莫秋离还躲藏在卧室中，不打算见这位冲动的刑警。
正在顾小舒着急不已，不管三七二十一，打算要回卧室中问一问莫秋离时，他突然走了出来，说：“现在内奸等待的结果，跟局长想要的结果是一样。”
“什么一样？”韩如冰愣住，迷惑不解。
平常顾小舒也不能适应莫秋离说话方式，太多没头没尾，需要让人去猜测。但这次，顾小舒竟然一下子秒懂：“就是说，内奸也想知道韩局长丢失的手机，具体在哪？”
“噢，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当卫星搜索到我父亲丢失的手机信息后，他会忙给别人打电话报信，希望在我们赶到之前赶到，将手机带走？”韩如冰忙说，黝黑坚毅脸颊上，浮现激动光芒。
顾小舒也开心不已：“对，就是这样，所以你只要带人监视着便行。”
“好，我这就回去，跟我父亲商量下。”韩如冰伸出手，感激握手。
顾小舒礼貌微笑，歉意：“我现在腿上有伤，实在没办法下去送你。”
“没关系，你好好养伤，等我父亲的事情解决后，我再过来看你。”韩如冰说，心情大好的同时，仿佛又觉得掺杂一丝失落。
莫名奇妙的失落。
朱教授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我下去是送他，顺便到楼下饭店拿下饭菜，昨天我已经定好了。”
“现在就吃饭？”顾小舒诧异。
“快十二点了，难道不该吃饭吗？”朱教授指了指墙壁上的古老钟表。
顾小舒脸一红，心虚像是做错了事。
快十二点，才起床，还是被韩如冰的敲门声给吵醒，自己也实在够懒。
顾小舒磨磨蹭蹭走到阳台，看到莫秋离正皱着眉头，眼睛恍惚：“你在看什么？”
“快了。”莫秋离说。
顾小舒蹙眉不解，望向外面，朱教授正在跟韩如冰说话，韩如冰是开着警车来：“对了莫秋离，你不是说，朱教授今天会伤于马蹄之下？”
“是，马上就要到受伤的约定时间。”莫秋离严肃，放在窗台上的手，在剧烈颤抖。
顾小舒忙道：“我们赶紧把朱教授喊回来，别万一他真的有生命危险了。”
“可是小舒，你看，外面哪里有马呢？”莫秋离说，声音是那么脆弱无力。
“是啊，城市里面怎么会有马？”
顾小舒也陷入迷惑，又将头探出去，左右两边张望，马路上，只有来来往往的车。
“吱……”
刺耳一声。
“朱教授。”
继而是韩如冰喊声。
顾小舒震惊，忙低头望去，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马路叫，朱教授跌坐在地上惨叫：“我的脚，我的脚。”
像是被车轱辘给碾到。
司机是个大约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已吓着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韩如冰瞪了他一眼：“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帮忙一起送医院啊。”
“警察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年轻小伙子一边道歉，一边和韩如冰一起将朱教授给搀扶到警车里，朝着最近医院开去。
“看懂了吗？”莫秋离说，声音很轻，也很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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