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到了书房后,今枭就先开了口,“说吧,刀疤手和常威的事情。”他胸有成竹,点了一支自己钟爱的雪茄后,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刀疤手死了,常威受了伤。”仲成在这种事情上,不喜欢多废话,能用一句话说清的,绝不用两句话来陈述。
“常威走投无路,照目前的情况看,他也不会狗急跳墙,因为大势已去,当年那个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活阎王已经不复存在了。”
今枭突然想到了眼前,孟寒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起喂鱼的场景,他习惯性地用手指敲了下桌面后,“算了,放他一马。得绕人处、且绕人。”
仲成和阿水根本没有料到,这样的话会从他枭五爷的嘴中说出来,曾经的枭五爷,最信奉的就是: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人的座右铭。
他又站起来,打开了书房的门,“阿成、阿水你们也早些休息,明天送我和孟小姐去机场,晚两天,你俩也一起过来,但不要让孟小姐知道?”
“为什么?”阿水不解,毕竟这么几个月,他对孟寒的印象还是可以的。
“我,不想让她担心。”今枭出了书房的门,“没吃饭的话,就去吃点儿。我回房间了。”
仲成和阿水打了招呼后就下了楼,一下楼就问阿姨要吃的,看到有鸡汤和青菜,两个人就各盛了满满的一碗饭,就站在灶台边吃了起来。
……
卧室内,一灯如豆。孟寒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今枭躺在床上,带着笑眼看着她,她走了过去后,很主动、很主动的摸了他的脸,意思是:怎么了,盯着我看?
他按住了她的手,轻轻用牙咬着,“你真美。”
孟寒的脸突然红了,她倚着他坐了下来,被他这么直接的赞美,还真有点不习惯。
“睡吧,明天我们吃完早午餐,然后让就去机场。”他抱紧了她,“记得我小时候,第一次去北京,前一个晚上居然失眠了。”他像是在说自己的过去,“孟寒,你第一次出远门是去哪里?”
孟寒想了一下,还真想不起来,有记忆的,就应该是小学时代,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去了美国吧。她轻轻摇头,意思是自己记不住了。
“睡吧。”他吻了她的额头后,就关了灯。
……
帝都·别墅区。
宇文耀满脸的冰冷,坐在官帽椅上,刚从宇文澜哲那里回来,他心底里不喜欢这个大侄子,他是他的障碍,因为他是长子长孙,宇文家的所有的一切是由他来继续。老爷子早就立下遗嘱,并且请了律师公证。
他咬碎满口刚牙,也不能来扭转客观事实,而且,整个宇文家族,都对这位英雄之后十分的喜爱,他想到了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整天不知道在干嘛,游手好闲,三天两头要让自己去捞人。这小子,最近不知道又吃错了什么药,说要自己创业,开奶茶铺子去了,后来才知道原因,是看上了一个卖奶茶的小姑娘,开个奶茶铺子,是为了泡妞。
儿子不成器,只能老子努力,他每天战战兢兢,不敢有一丝松懈,纵然可以每天打鸡血,但也敌不过超负荷的承载,他——实则是心累。
门开了,进来正是自己的儿子——宇文澜斌。希望这个儿子是文武双全,哪知他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你又死哪儿去了?”宇文耀一肚子的火气,“每天除了闯祸、就是泡妞!你还能做什么?能不能有点出息,学学澜哲!”
宇文澜斌脖子一梗,声音比老子还大,“每天回家,不是你骂,就是被妈妈骂!这是我的家么?这特么是地狱!”
“你就还有我这个骂你的老子,要不然,你早让人碎尸街头了。三十岁的人了,可以做点正经事情了。”
“我不是在做正经事情么?”他是指的最近新开的奶茶店。
“少来跟我提这档子破事,你开奶茶店,是为了人家的奶!”
“爸爸,你少来教训我,就你,做的坏事,还比我少么?”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父子俩自己都呆住了,宇文耀都没有想通自己,出手会这么重,“滚!”
“MD,这家早就不想待了。”宇文澜斌头也不回冲出了门,“你别后悔。”
“我后悔,当初没有把你掐死。”
看着儿子摔门出去,宇文耀这回是瘫在了椅子上,这么多年辛苦经营的自己的王国,想着有那么一天可以交给自己的儿子,他叹了一口气,又把自己撑了起来,他告诉自己不能低头、不能倒下,更不能放弃。
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后,就接了起来,“什么事,纪公子。”
“没事,最近不忙,就想找耀哥聊聊天,没有别的意思。”
“有什么事情直说吧。这拐弯抹角,不是你纪公子的行事风格。”
“收到了风,今枭来北京了。”纪允嵩声音里是颇有几分邀功的意思,“人家枭五爷身上的秘密可不只一点点儿。”
宇文耀知道纪允嵩的算盘,他纪公子是想借自己的手,除了今枭,然后独吞那批黄金,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心想事成】的事情,他冷笑几声后,“纪公子,又想借刀杀人?”
“我谁的刀都敢借,可不敢问耀哥借。”
“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如果不是有价值的信息,不要打我电话,我想清静些。”
“好,耀哥。”纪允嵩其实心里恨恨到一个洞,但他目前需要宇文耀的关系网,他是一个外乡人,要在这样的城市立足,没有一个大腿抱,是站不住脚的。
宇文耀想了一下,还是不放心刚刚摔门而去的儿子,他打了电话给自己的助理后,就说,把车备好,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总能把这个小子掏出来……现在的心情——恨铁不成钢。
……
机场候机楼。
落地的大玻璃外,是午后明晃晃的阳光,一架飞机已经缓缓的入港,再过个把小时,就要登机了。
孟寒坐在今枭的身边,她的手一直被这个男人握着,他害怕她会跟那些起飞的飞机一样,会从自己的身边消失,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
候机室里很温暖,孟寒就取下了那个披肩,搭在膝盖上。今枭想了一下,就问了,你帮我织的围巾,织了多少了,明年的冬天,我能戴上么?
见他问到这个,孟寒心里却有些慌乱,并不是因为围巾到现在才只有三寸长,明年的冬天,他——今枭;我——刘仪涵,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都是未知数。
她老实摇头,随后摸出本子,写下:不会织,拆了好多回。
他笑了,笑的很舒心,“你就不是做这些婆婆妈妈事情的人。”他话锋一转,“你有这份心,对五爷我,足矣。遇你,夫复何求。”
孟寒的心里继续慌乱着,她甚至会可怕的想到,如果哪天,自己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他今枭会如何恨自己?如果时间可以静止、空间可以对换,那么,未来事情的发展、双方的处境,是不是会比现在好一万倍,或许是更多。
“又发呆。”今枭轻轻皱了眉头,“这一个多月来,你怎么老是发呆。”
她回了神后,掩饰着自己慌乱的心情,继续在纸上写下——自从不会发声说话后,我反而有了更多的时间与自己对话。有的时候,能聆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
他看了这段话后,眉梢一扬,脸上是一些神秘的感觉,“你不是更应该抽出时间来跟我对话么?”
孟寒没有理会他的【醋】意,合上了本子,看着外面的大飞机,今枭突然调皮起来,“我们来打个赌?”
她眼神一惊,不清楚他葫芦里又卖什么药,“我们打赌,今天的空姐里,是乘务长漂亮,还是手下的人漂亮?”
男人的本性,表露无疑,孟寒只能摇头,她想了一会儿,就写下了——乘务长漂亮。
广播里已经通知,可以开始登机了,今枭就站了起来,“走吧。等下,我把窗边的位子让给你坐。”
登机后,孟寒看着不远处的跑道上,一架飞机凌空而起,她突然想起,跳伞集训时,自己在女警中第一个纵身跃下机舱……
“要喝什么?”空姐已经在派送饮料了,“我要茶,你呢?”
“咖啡吧。”
热热的咖啡喝了几口,只听得今枭缓缓说道,“到了北京后,我们先玩2天,然后,带你去看个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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