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宇文澜哲的办公室,孟寒看着他细心的泡好咖啡,给自己端来,对他不讨厌、当然也更谈不上喜欢。对他的感觉,只是停留在年少那几年。
他穿着考究,衣品上乘,但又不是油头粉面之人,接过他的咖啡,孟寒说了声谢谢。
“跟我,还用说谢谢么?”他看着孟寒,想着,如果永远长不大,那应该是美好的事情。宇文澜哲走到门边,轻轻锁上了办公室的门。他坐到了孟寒的对面,目不转睛看着她,“你要调谁的材料?”
“凤九爷。”孟寒看着他,“我相信,你也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数据库里的材料不全,还有一部分在地下室。我来提个审批,我们去地下室找。”
“好。找你,肯定没有错。”孟寒微微一笑。
“你等一下。”宇文澜哲回到电脑前,敲了一会儿键盘后,又打了电话,“领导,有个提档案的审批,麻烦特批一下。”
“孟寒,等下,一起吃饭吧。”他放下咖啡杯,“你也好久没有到我家来玩了,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钻到桌子下面……”
“澜哲,我找你纯是为了工作。”她打断了他深情的回忆,“有很多事情,过了就是过了,不用去倒带。”
“好、一起吃个饭,可以吧。”他俊美的脸上写满了真诚、还有一点所求,“只是吃个饭,我想,刘警官不会那么,小家子气的。”
孟寒点了头,“好,我请你吃,谢谢你开了方便之门。”
“我的门,一直为你开着。”他的声音低低的,“审批过了,走吧,去地下室。”
查验了身份后,两个就到地库,所有地库总会泛着阴冷和腐陈,封闭的空气中,带着一些莫名的恐惧。孟寒自然不怕这些,解剖室、停尸房,也是曾经出入的地方。宇文澜哲打开特配的手机,找到了坐标后,就带孟寒走了过去。
小小的柜子打开后,是两个档案袋,封口上依然有蜡的封印,宇文澜哲把档案拿了出来,“这个只能在外室看,不能带出去。”
“好。”
坐到了外室一反简单的椅子上,孟寒打开了档案袋,把几张纸拿出来,宇文澜哲则是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的脸。
“凤九爷,原名冯璋,1950年出生,十四岁入伍,做过侦察兵、曾立三等功一次,因受伤复员后,一直活动于西北,参加了当地的民兵连,配合国内新型武器科研项目……”孟寒合上了材料,拉住了宇文澜哲的手,“澜哲,我想去趟西北。”
“你要去把凤九爷那几年在西北的老底都查出来?”
“我有直觉,凤九爷突然离开兵团,到后来凤堂的发迹、显赫于道上,似乎与我父亲的试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真是一种直觉……”孟寒手撑着额头,她全身的毛孔收紧,他想到了今枭在帝都到去找的那几个人——凤堂,已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黑恶势力,他们勾结在一起……那几个字,孟寒没有敢想,还有今枭,他在帮凤九爷鞍前马后、到最后,凤九爷第一个就把他推出去——当炮灰。不,他们太恶毒,他们不是禽兽,他们是禽兽不如!
宇文澜哲看着她的脸色渐浙难看起来,就担心她,他鼓足了勇气,把手放在了孟寒的肩上,“小涵、小涵,你怎么了?我们上去吧。”
一个激灵,孟寒一下子回过了神,“我没事,回去吧。”
“好,我把档案放回去。”宇文澜哲收回了搭在她肩上的手,站了起来,他把档案袋放回了原处,锁好密码门,确认无误后,走了出来。整个档案室又处于了报警状态,亮起了红色的灯。
回到了办公室,宇文澜哲把冷掉的咖啡倒了,重新给换了一杯,“小涵,中午去吃意大利菜?可以么?”
“都行。”她脑子里开始重新构组着案情、她要把每个人按到这张网的每个点上,再用相关的【证据链】把他们串起来,她又想到了卜伯伯,他是受害者?还是?这一切,到目前为止,全是云里雾里,看不清。西北这一趟,孟寒是去定了。
“走吧,吃饭去。”
“澜哲,凤九爷的情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突然看着他,直接问了。
“我也在查我父亲的真正死因。”他看看外面,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这正是我来这个地方工作的原因之一。”
孟寒想到了自己的师傅,也是他的父亲,宇文涛的死,“所有的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那天,时间和我们的努力会让一切真相大白的。”
宇文澜哲把手插在了裤袋里,“小涵,走吧。我刚定好了餐位。”
到了餐厅,宇文澜哲很绅士的帮孟寒拉开了座椅,并帮她挂好衣服,他也很礼貌的把手机设置成了静音。
点了两份套餐,工作期间不能喝酒,就要了含气的葡萄汁,代替红酒。“上一回跟你一起吃饭,是我出国前。”
“对。”孟寒算算,弹指好多年,那个时候的他,更多的是青涩,“我要考高中……”
“小涵,忙完这个案子,你有什么打算?”
孟寒轻轻摇了头,她不是不知道,“这个案子能不能顺利办完,都是个未知数。”
“你要为这个案子,搭自己的一生么?”他很心痛、这个闯入他心扉的女孩,这么多年一直未曾忘记过,而且是越发的想念——这种想念是他痛苦的单恋。
孟寒举止优雅切着牛排,她的手指纤细修长,又有谁能想到,这双手更擅长的是拿手木仓和抓罪犯。宇文澜哲把送上来的汤轻轻推到她的面前,“这个店最好的就是芝士,你尝尝这个汤。”
“好。”孟寒谢过他,“澜哲,你现在还拉小提琴么?”
“很久没有捣鼓琴了,快生疏了。”他开心着,孟寒能记住他的爱好,“我更多的时间,是在学校的图书馆。”
“你一直品学兼优,你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小涵,阿姨身体好么?”他自然是问孟寒的母亲。
“这两年,调理的还是可以的。还好有哥哥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我是个不孝的女儿。”
“你的工作,才是真正的身不由己。”
“对,如果论演技,没有一个演员比得上我们这些做卧底的。做演员还有替身,我们全是真刀实木仓的自己上……”她回忆起今枭把她摁在床上,那是她的第一次,她原以为,以后会恨这个男人,在两个人的相处中,这个男人却融入了她的骨血与灵魂。
“你下午就回去?”宇文澜哲看着手机,再长的一顿饭,总有吃完的时候。
“对。下午还要回专案组,还有案情分析。”孟寒把刀叉按西餐礼仪摆好,用餐巾擦了嘴。
“好。”宇文澜哲站了起来,再一次绅士的帮孟宇拉开座椅,“我这个星期天休息,可以去找你么?”
“不用。”孟寒一口拒绝,“我在队里。”又怕伤害他,孟寒只能用工作来做挡箭牌。
宇文澜哲想着,到时我的车轮子抵在特行大队的院子里,你刘仪涵也没折,“走吧。”
……
仲成和阿水回到自己地儿后,今枭就问起房子的事情,仲成说房子看好了,等五爷过去再瞧瞧,离孟小姐家不远,走走就十多分钟。
“好。”今枭是信任仲成的办事能力的,也没有再去多问,“阿成,定一张后天的机票。”
“好的,五爷。”
“我这次会去时间长一些,这里的事情,就你们帮我盯着,反正曹格悟也回来了,正好大家一块儿。巢的下家,你也不用愁,我们还是占大股,只是不再去管了。”
“这些,全听五爷的安排。”
“你要是空了,若同姐那里,也要去的,她又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帮了她两天,又跑了。”
“知道,五爷。”
今枭看看天色,春夜多雨,“阿姨今天休息,晚上,就点外卖吧。”他回了书房,恢复了一向的安静,漫漫的每一天,没有她在身边,显得更是漫长和无趣。他在大浴缸放满了水,这里有两个人嬉戏的画面,她说她累了,要跑,今枭就抓住她,把她抵在梳妆台上,“累了?那你就享受……”。这个男人不畏惧动情,他害怕的是——动情后,人却丢了。
拿过手机,今枭给孟寒打电话,却是一直无人接听,她应该在专案组,看着一份份的卷宗,还好,她还能在材料里不止一次看到自己名字,有时,遗臭万年也不是一件坏事情。
……
孟寒把常威送来的U盘插在了自己电脑上,确认没有病毒和异常后,就打开了文件夹,纪允嵩这么几年,一直操纵着几个不法的团伙,他甚至用那些东西控制那些失足的女孩,还利用这些人来以贩养吸,地下钱庄也在外面做地下赌局……随便哪一条揪出来都是死刑。
孟寒把所有的资料都拷贝在了自己的电脑里,正要退出来,一个隐藏的文件引起了她的注意,但被加了密的,她也算个小高手,但却是打不开,她一下子想到了邱迪。
对于此类证物的解密,是不能私自进行的,孟寒就直接打了电话给程平莱,“程队,常威给我送来一个U盘,对于案子应该大有帮助。”
“我在回队里的路上了。”程平莱刚开完会,正往回赶。
“有个文件,我打不开,可能要让邱迪来帮忙。”
“你在办公室等我,我到信息中心调技术员来!”
孟寒挂了电话,看着那个打不开的文件夹出神,这里面藏了什么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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