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手干笑了两声,“我的心狠手辣,不是在道上白得的。10天之后,我提常老三的头来见你成哥。”
“可以,不要打自己的脸。”仲成对阿水递了眼色后,就说:“阿水,我们走吧。”
“嗯。”阿水应了一声后,就跟在仲成的后面,“我去把车开来。”
仲成坐在车上,想到了一些事情后,就轻声叹了一口气,阿水笑了,“成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多愁善感了。”
“没有啊。”仲成收回了飘忽出去的视线后,回到了现实,他看了一眼阿水,“我们跟五爷几年了?”
“记不清了。”阿水没有在意,他想了一会儿后,“那个时候,五爷是【凤堂七杰】中,最引人注目一个。人也神气。”
两个人聊一路后,也到了别墅,就看到今枭正拉着孟寒的手出门,他们就叫了一声:五爷。
“阿姨出院回来了。我安排她在客房休息,明天就能继续给我们做饭了。”他招呼了一下这两位一直跟在身边的人,“我跟孟小姐出去逛一会儿,不回来吃晚饭了。”
“好好好。”仲成是愿意看到主子和孟小姐出双入对的,“玩开心点。”
孟寒微笑着,看着他们俩,知道他们笑的意味深长的背后,是什么意思,她低下头就红了脸,往今枭的身后躲了一下。
“我们走吧。”他搂过她,“阿水,车钥匙给我。”
车子到了商业街,找了好久才找到了一个停车位,“时间还早,我们先逛一会儿。”他提议,“我们到步行街走走,开街后,我都没有来过几次。”
孟寒没有反对,她让这个男人霸道地搂着后,一起到了步行街。街口的一家婚纱摄影在做活动,孟寒就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儿。
她曾经想过,穿上圣洁的婚纱,跟孔锋宇站在国徽下宣誓,那个时候,程平莱甚至说要当她和孔锋宇的证婚人。
想到了这些,也是触景生情,孟寒的眼睛有点红,她别过身子,为了不让今枭发现,可是她的一举一动如何能逃离他的眼睛。
他在她耳朵边,压低了声线,“怎么了,触景生情,是想前男友,还是……”
孟寒没有回应,她目光有些呆滞,但又立刻回了神,看了一会儿身边的男人后,就耸耸肩膀,表示自己没有什么。
他当然能猜出女人的心思,今枭看了看四周,有个珠宝店,就径直走了进去,柜台里一排一排钻石闪的耀眼,今枭价格都不问,直接要了一个放在独立展柜中的,让导购拿出来,他抓过孟寒的手,把那枚戒指套在了她的左手无名指上,然后说,“女人想要什么,我都明白。”
孟寒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就要把那枚戒指从自己的手上撸下来,今枭却按住了她的手,“戴着吧。别让爷恼了。”
他让孟寒在原地等着,自己就去结了账,前后不过10分钟,导购成交了一笔大生意,当然开心,还送了一个小礼物给孟寒,一个小挂件,见今枭回来了,孟寒就拍拍她的肩,让他把这个小挂件戴着。
原以为他会拒绝,今枭居然很开心,他低下身子,让孟寒把挂件戴在自己的脖子里,然后,他歪着头,问,“这是定情信物么?”
孟寒没有去确定,就拉着他的手赶快出店门,她知道他的脾气,不要一开心,把一个柜台扛回家。戴了那个挂件的今枭,居然有些亢奋,他突发奇想,对着孟寒说,“晚上我们不要回家了。”
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还是摇了头,意思是不用住酒店。
他怎么可能去听她的话,说如果不听,就把她扔到海里去喂鱼。孟寒只能答应了,选定了吃饭的地点后,就去餐厅。
他应该是早有准备,餐厅的服务员询问了名字后,就把他们两个人带到了楼上的包厢,包厢里居然已经摆好了酒和冷菜,孟寒微微诧异,她看了一眼他,有点狐疑,搞不清是什么状况。
“今天,是我的生日。”他突然说了,“我真正的生日。”
孟寒心里一动,卷宗是有他的信息,但他的生日是夏天,现在却是冬天。
他爽朗的笑声,“身份证上的生日是假的,今天才是我的生日。”
孟寒松了一口气,就用唇语说了:生日快乐。他让她坐下,就让服务员上酒,“晚上真不能回去了,因为喝了酒,不能开车。”
他是可以喝酒,喝醉都没有关系,完全可以叫阿水或仲成来接,他是五爷,也就由他去了。
没有多点菜,精致的几道菜,却是价值不菲,那瓶红酒也是不多见的珍品之酒,孟寒今天没有推辞这杯酒,她执杯一饮而尽,然后看着他,一眼的笑意。
“两个人,偶尔出来约会,感觉还是不错的。”他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的杯子,他的手指很修长,手指甲也是很美,饱满,修剪的整整齐齐。孟寒见虾上来了,就放下了酒杯,帮他把一个个虾肉剥出来,放在了他面前的碟子里。
他有些动容,捉住了她的手,细细的打量着孟寒,她真的不美艳,就是原来自己眼中,那种【清汤寡水】的女人,不过她身上的气质,却不是【清汤寡水】,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能让自已欲罢不能……她独特的美,是拓不下来的。
今枭一个一个吃着她剥好的虾,想到了什么,却又摇头否定了,“孟寒,针灸这个疗程结束,我们就要动身了。”
她点点头,就站了起来,给他倒酒,孟寒的嗓子在慢慢的康复,现在至少能叫声:五爷。这个男人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个谜题,越猜、却越是猜不透。有的时候,孟寒甚至觉得这次的任务不是任务,是个阴谋……为的是一网打尽一些人,然后去为另外一些人撑保护伞。可怕,每每想到这一层,她整个人就会不寒而栗的害怕,她害怕会搭进去所有人的性命,包括孔锋宇、程平莱,还有……自己。
“又精神恍惚。”今枭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后,“我定好了酒店,我们等下就过去。”
知道自己又在走神,孟寒也没有惊慌,她一低眉,看到了左手无名指,他真是不讲理,直接就这么把这个戒指套在了自己的手上。
“走吧。”一餐饭吃完,也是天黑了,今枭伸过手,“房间已经安排好了。”
只能由着他,让他牵着手,走了一段路,就到了酒店,他定了大套房,才进房门,他就把她抵在了门上,一路的吻落了下来,门口有个柜子,今枭直接把孟寒抱在了柜子上,让她在自己的热情之中融化。孟寒也是抱着他,双手伸进了他的衣服,贴在了他温暖的背上,她愿意这个样子,让他侵犯、占有……
……
某县城,一个城乡结合部的出租户区内。
常威裹着身上半旧的羽绒大衣,缩着脖子,手里拎着散装的白酒和一包牛肉,走在头顶一片杂乱私拉的电线的下面。他是二天前跑到这里的,他知道纪允嵩在找他,今枭也在找他,昨天他去找铁拐驴,却听到这个傻逼,为了帮小区门口夜排档的老板娘出头,把一个小混混打成了重伤,直接让110逮进了局子。他无奈只能回来,再去龚一斐是不可能的,人家现在跟老五穿一条裤子,亲得不得了,再去龚一斐那里,岂不是等于把自己送到今枭的手里。他痛定思痛,切断了以往一切的联系方式,找了这个小县城避风头了。
前些日子,纪允嵩是给了资本,至少能够让他这几个月不用饿肚子,他租下了这里一户人家闲置小隔间,不管怎么地,先把睡觉、吃饭问题解决。这里鱼龙混杂,基本全是外地来这个城市打工,却又租不起市里的房子,就扎堆到这儿来落脚。【脏、乱、差、险】是这一待特色,夜色一降临,通往市里的公路两边,就会有三三两两的站街女,散着劣质的香粉味,在路边招揽过往国道长途司机的生意。
回了自已的小隔间,屋子里就是只有一张床、一个歪歪的凳子,还有一个房东给他的电磁炉,说这个地方不能通煤气做饭,只能用电。
烧了一锅的水,门把手挂着一小段腊肉,他也不切,直接扔了进去,然后就倒了酒,就着一点牛肉开始了自己的晚餐。几元钱的散装粮食酒,当然比不得当年自己风光时,喝的那些佳酿,他感觉一条火龙直窜胃里。
不多时,锅里的肉也熟了,他把杯子里的白酒倒了点进去,房间里的筷子、勺子都是房东给的,房东看他一个人也是有点可怜,就把家里一些不用的东西拿了些给他。
他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也是待不长,就也不拒绝人家的一片好意,尽数收了下来。他是吃菜少、喝酒多,没过多久,一瓶的白酒全进了肚子,常威每每醉时,就会想到以前的日子,一群小弟前呼后拥。
他想到了今枭,总是在干爹面前出色的亮相,在几个兄弟中也是颇有人缘,自己除了那点打打杀杀,其他是一无是处。
他摸索着,躺在了床上,这个屋子里没有暖气,还好自已喝了酒,不会感觉这个冬天的晚上会有多寒冷,正要迷糊睡去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纷乱的脚步声,还有人喊着,着火了、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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