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蕴初婚内出轨的新闻,愈演愈烈,成为了海安全市的热门话题。
局里取消了他的工作,嘱咐他务必先不要回来参加工作,也不要露面,否则会引起更大的轩然大波,对局里造成更坏的负面影响。
林蕴初同意,带着白星尔在景沁园里避世。
景沁园的门口每天都有记者会来,想要采访林蕴初,更想要采访白星尔,想问问他们这么堂而皇之的同居在一起,就真的不怕舆论的谴责吗?
更有一些偏激的女人,也会来景沁园闹事。
她们无法见到白星尔本人,就在门口泼辣的大喊,骂她是小三、是贱货、是表子、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罪魁祸首,该像古代一样,浸猪笼才是。
林蕴初每天都在忍耐,他也让白星尔每天在谩骂声之中度过,仿佛他们真的成了一对奸夫**,人人可以肆意唾骂。
在这样的境况下,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一日清晨,林蕴初照旧早早起床,为白星尔准备营养早餐,媛媛在一旁做下手。
她瞧着林蕴初的表情,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真的是猜不准他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难道每天被人骂,心里很开心不成?甚至还连累白星尔被骂。
“四少爷,要不听从堂主的意思,把白小姐接到洛家堂吧?”媛媛第无数遍提议。
而林蕴初也是第无数遍摇头。
媛媛真是不明白他怎么那么倔?
如果他是担忧洛允辙趁机介入他和白星尔的感情的话,那是大可不必的啊!因为洛允辙在参加继承人大典之前,要在寺庙里修行45天之久,根本就不会回洛家堂。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外面再一次响起了女人的吼叫和骂声,“当小三能到你这种境界,真的我们做女人的耻辱……”
媛媛皱着眉头,想去和外面的保镖说说,把这个疯女人拉走!
可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婚内出轨的新闻被爆出来以后,每天来闹事的人络绎不绝,保安除了驻守好门口,不让他们进来以外,剩下该有的维护,一概没有。
媛媛耳听着辱骂人的话语越来越过分,她忍不住想要冲出去和这些人理论,可林蕴初拦住了她。
“去把小姐接下来。”他淡淡的吩咐。
媛媛气不服,气愤道:“这都一个月了,怎么就消停不了呢?他们天天这样,白小姐受的了吗?四少爷,您……”
“去接小姐。”林蕴初又一次吩咐,语气依旧平淡如水,“蛋卷凉了,口感不好。”
媛媛被林蕴初这副从容模样气的胸口疼,觉得他真的比不上自家少堂主的一个手指头,根本就是个缩头乌龟!
她毫不避讳的“哼”了一声,转身去接白星尔。
谁料想,白星尔早就下来了,就站在落地窗前,平静的看着院子外那个不停辱骂她的女人。
“白小姐!”媛媛惊呼一声,跑到了她的身边。
白星尔无甚反应,还是平静的面对那女人。
“您站在这里做什么啊?”媛媛转过她的身子,不让她看向外面,“四少爷做了您爱吃的早餐,我们快过去吧!”
白星尔没有拒绝媛媛的话,顺从的和她去了餐厅。
彼时,林蕴初已经把早餐端在了桌上,并笑着对她说:“趁热吃。”
白星尔抬起头看着他,一双大大的眼睛中开始有了无法名状的感情,似依赖,似心疼,似冷漠,又似柔情。
林蕴初对上她的目光,走到她的身边,捧起她的脸,在她的额头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他知道,白星尔经过这一个月时间的适应,终于在情感上有了些许的反应。
他和谢教授多次联系,事无巨细的描述着白星尔近期的反应细节。使得谢教授在听后,十分欣喜,觉得事情在像好的方向发展。
比如,白星尔对于林蕴初的靠近和触碰,一开始是没有反应的,但现在她会在林蕴初拥抱她,亲吻她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睛。
再比如,每到了晚上,如果林蕴初不陪在白星尔身边,她就不会看电视,也不会乖乖睡觉,必须有他的陪伴才可以。
凡此种种,谢教授把它归为“润物无声”。
他认为,林蕴初和白星尔之间的生活,就是唤醒白星尔心智的最佳良药。
“想和牛奶还是果汁?”林蕴初问,一手拥着她,一手帮她拉开了椅子。
白星尔没有立刻入座,而是扭头看向了落地窗,因为外面有人在骂林蕴初。
“你个吃软饭的男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对妻子不忠,你一定会断子绝孙!还恬不知耻用妻子家的钱包养小三,不要脸!”
林蕴初听着这话,淡然处之,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乖。”林蕴初握住了白星尔的手,“吃早餐了。”
白星尔收回目光,坐在了椅子上。
这顿早餐和平时一样,外面是无尽谩骂,里面是相伴于彼此的两个人。那些不堪入目的话,不过是恰恰证明了他们之间的真情罢了。
咔嚓——
玄关那边忽然传来开门声音,紧接着走进来两个保镖打扮的高大男人,是乔装打扮而来的保罗和贝克。
“你们怎么进来的!”媛媛吓了一跳。
保罗和贝克都是顾不得回答,他们内心激动无比,贝克站出来说:“郁先生,好消息!一审判决提前了,就在今天上午!估计一个小时之后就会判决!”
正在给白星尔斟果汁的林蕴初,动作一顿,对媛媛说:“照顾小姐吃早餐。”
说完,他就示意保罗和贝克去书房详谈。
一关上房门,贝克又迫不及待道:“根据我们的预估,萧禄会是多项罪名不成立,当庭被保释出来。然后再二审。”
林蕴初点点头,看向保罗,问:“陈大伟那边的证据都搜集齐全了?”
“是,确凿无疑。”保罗回答,“只要萧禄的一审判决下来,那么他贿赂审判官的罪名也就坐实了。到时候,我们把陈大伟为萧禄行贿的罪证上报检察机关,再加上陈大伟这人做事本来就不干不净的,哪怕他被遣回到香港再行审判,也逃不了牢狱之灾。”
“而且,陈大伟和萧清的多年不正当关系也会曝光。”贝克补充道,“到时候,萧清也会是自身难保。”
林蕴初听着这些话,不知道何时闭上了眼睛,默默的呼了一口气。
在婚内出轨新闻曝光的开始,林蕴初就料到一定是萧清知道了白星尔的存在,展开了报复。
可如果单单只是报复的话,未免又太小瞧了萧清。
于是,林蕴初静观其变了几天,也没找人去抹掉这些新闻,而是暗中观察了萧清的下一步举动。
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把他的情人陈大伟给找来了。
陈大伟这人,为人狡猾,且狡兔三窟,用的很多手段都是下九流的,叫人防不胜防。
萧清想利用林蕴初被新闻缠身的这一时间段,让陈大伟为萧禄铺路,好把人尽早的救出来。
林蕴初摸清楚这一点之后,只用了一招:将计就计。
这样不仅仅可以把萧清最后的靠山给一并歼灭,更重要的是,这可以让林尚荣也认为他在困境之中,从而把注意力集中在他和白星尔的身上,而不去打林蔚琛和洪燕的主意。
“郁先生,一切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那么现在,我们是否准备下一步?”贝克请示。
林蕴初慢慢睁开了眼睛,眼中一片清明。
他真的不想再这样步步为营下去,也不想白星尔跟着他受苦,要小心翼翼的提防任何一个人的算计。
这一次,他要做的干净。
“准备好证据。”林蕴初命令道,“然后等候我的指令,将证据交给最高检察院。”
贝克和保罗对视一眼,颔首示意。
林蕴初踱步走至窗边,外面的那些人还是该骂的骂,该喊的喊,努力挣着萧清给他们的这一份辛苦钱。
但是,该结束了。
林蕴初掏出手机,给沈容与发了一则消息,请他让齐忠出马,把萧禄的罪名坐实。
……
夜幕降临,湖湾庄园的路灯亮了起来。
林蕴初和白星尔吃完晚餐,就在院子里散散步,然后回到了客厅里看电视。
白星尔枕着林蕴初的腿,享受他为自己掏耳朵的服务,有那么几个瞬间,她会舒服的笑笑,甚至是贪恋这份熟悉的感觉。
媛媛把点心端上桌,就听到外面新一轮的炮轰又开始了。
她无奈的摇头叹气,转身回厨房去忙自己手下的活儿。
“舒服吗?”林蕴初见白星尔跟只猫咪一样蜷在他的身边,心中觉得满足安宁,“要不要换只耳朵?”
白星尔眨了下眼睛,转个了身,面冲着林蕴初的怀里。
林蕴初笑的开心,俯身吻着她的头发,轻声说:“小尔要什么,我都会给。因为小尔,就是我要守护的一切。”
白星尔慢慢闭上了眼睛,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林蕴初的衣角。
这时候,林蕴初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林蕴初未做理会,还在专心致志的为白星尔掏耳朵,可白星尔却是打断他的动作,自己坐了起来,老实的看起了电视。
林蕴初知道她的意思,揉揉她的脑袋,拿起手机去一旁接通了电话。
“四弟,是我。”
来电话的人是何延泽。
林蕴初面色平静无波,回应:“二姐夫,有什么事吗?”
何延泽轻笑,知道他心里跟明镜一样,却还在这里和他打太极,他笑道:“明天上午11点,翠轩阁,恭候大驾。”
林蕴初没有接话,挂断了电话,转身回到了白星尔身边。
将人揽入怀中,他对她说:“现在正值暖春,天气很好。过几天,我带你去青花镇踏青,好吗?”
白星尔眼前一亮,抬头看向了他。
林蕴初眼中全是柔情,与她十指紧扣,吻住了她的唇。
这样的缠绵,这样的心跳,让白星尔在刹那间感受到了心中的那一片渴望……她渴望的,从头至尾,不过一个林蕴初而已。
……
转日,上午11点整,林蕴初达到了翠轩阁。
他在侍者的带领之下,去了包间,却是没有见到何延泽又或者是何延成,只有一个气定神闲的女人。
萧禄的娇妻——常丽莎。
“四少爷见到我,似乎并不惊讶。”常丽莎笑道,为林蕴初斟了杯茶。
林蕴初走到她的对面坐下,凉凉道:“惊讶与不惊讶,对于我今日之行没有什么大碍。我有何必浪费自己的心情?”
常丽莎笑起来,不由得拍手称赞,回答:“何家的这两只老狐狸能看中你来扳倒林家,眼光真是够毒!也够狠!”
林蕴初眯了下眼睛,对于这话,不做回应。
一年前,他让贝克查过常丽莎的底,发现了她与何家有过联系,便有了几分疑惑。
现在,似乎很多事情都解释的通了。
“当年时家倒台,是你出卖的陈云思。”林蕴初说。
常丽莎坦然的点头,直言不讳道:“我知道白星尔和时笑是挚友,时明安出事之后,把黑锅甩给你,这种做法很不上道。但是,我这都是按照何延泽的命令来执行的,不要怨我。”
林蕴初见她并无遮蔽,想把所有的事情在今日说个清清楚楚,就没拦下她的话,听她把后面的事情说完整。
“萧家的根基是稳固的。”常丽莎说,“何延泽和何延成很多年都抓不住萧禄的把柄,一直为此而头疼。可你也明白,萧家不倒,林家也不会倒。所以,何延泽选择了一招美人计,把我送到了萧禄的床上。”
常丽莎自始至终,不过是何氏兄弟的一枚棋子而已。
她嫁入萧家之后,第一目的就是去发现萧禄的软肋,第二目的就是诱导陈云思犯罪,以此来变相掌握萧禄的犯罪事实。
说白了,时家也不过是何氏兄弟棋局上的几枚棋子,只不过因为时笑的缘故,才得以保全罢了。
可时家人不知道的是,如果没有何家,时家也不必遭此横祸。
只可惜,陈云思是个彻头彻脑的无用鼠辈,不仅害死了自己的丈夫,还把女儿送到了仇人的身边。
“之前的种种努力,包括时明安入狱,萧家苛待员工的丑闻,甚至是林家偷税逃税……这些事情的曝光,目的只有一个。”
“让林家和萧家生死与共,一死俱死。”林蕴初说。
常丽莎点点头,接续笑答:“四少爷,这一仗,你们打得很辛苦啊。”
林蕴初眸色一寒,转而问:“林蔚琛当初去林氏地产财务部偷取U盾,是何延泽派人给掉包了?”
“不错。”她说,“因为何延泽那时候还没确定你就是可以把萧家和林家联系在一起的关键,所以不想这么重要的东西落入他人之手。至于你后期怎么又得到了这些,他一直觉得很费解。”
林蕴初不语,心中却是一阵冷笑。
何氏兄弟果真不简单,没想到他蛰伏了这么久,也终是被人给算计了去,无形之中和何家的人成了盟友。
只是孩子的那笔账,如今看来,必须算到何家的头上了,包括那个时笑。
“这么多年以来,我虚与委蛇的和一个不爱的男人在一起,承受着我不该承受的事情。”常丽莎说到这里,眼中染上了一丝湿润,“现在,一切都该结束了。”
说完,她开始她的最后一项任务,把何延泽吩咐她交给林蕴初的东西,亲手交给他。
“这里面,一个是洛士莲的死亡真相,凶手是林尚荣。”她说,“另外一个……”
常丽莎停顿住了。
林蕴初没等她说下去,拿过档案袋拆开查看。
里面的东西,令他震惊!
“这就是何氏兄弟为什么要消灭林家的原因,准确说是消灭林尚荣的原因。”常丽莎在一旁解释,“他们是秦家唯一幸免的两个人。”
……
回去的路上,林蕴初的心情异常复杂。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沉甸甸的档案袋,知道这一次,终于可以扳倒林尚荣,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可这一切真的要结束了吗?
林蕴初即便心中肯定,却还总是这样问自己。
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何氏兄弟竟然和林尚荣的第一任妻子秦婉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何氏兄弟的母亲是秦家里,一位离经叛道的大小姐,她违背家里的意愿,离家出走,嫁给了一位流浪画家,生活过的很是拮据窘迫。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秦家灭门的时候,她才逃脱了一劫。
等到后来,她历尽沧桑,离婚后带着两个儿子回到海安,才得知自己已经是家破人亡,父母更是含恨而终。
这样的打击压垮了这个女人,让她把仇恨刻入在了心中,誓死要找林尚荣报仇!
她不停的打工挣钱供两个儿子念书,甚至是为了他们的健康,不惜出卖神自己的身体,只为给他们炖一次牛肉,补充营养。
何氏兄弟就是在母亲这样的思想教育下长大的。
所以,找林尚荣报仇,是他们的唯一目标,更是他们死也要完成的一项使命!
吱——
一记急刹车,打断了林蕴初的思绪。
“先生,对不起!”司机立刻道歉,“是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我才……”
司机话没说完,林蕴初身边的玻璃就被人猛烈的拍了好几下,是萧清。
“蕴初,我求你了,你救救我爸好不好?”萧清在外面哀嚎,“我求求你了!求求你!”
林蕴初把档案袋放在了安全的地方,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萧清“噗通”一声跪倒,抱住了他的脚,哭喊着:“蕴初,你看在我们女儿的面上,救救我爸!我求你了!我不能没有我爸……没有了他,我就会一无所有啊!”
林蕴初摇头,就知道她最惦记的还是她的荣华富贵,她的权势地位。
“萧禄犯法,谁都救不了。”他冷声道。
萧清摇头,继续说:“不会的!我们有钱,有关系!一定可以把他救出来!你帮帮我,帮帮我啊!”
林蕴初蹲下身子,满目冰凉的看着她,问:“钱和权,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萧清咬着牙不说话,默认这话。
“你们父女两个人,经常逼迫酒店女员工去做不道德的交易,她们有的被虐待死了,你们就当扔个垃圾把她们扔掉……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笔笔皆是,你就没有一点良心上的谴责吗?”
“我给她们钱了!”萧清理直气壮的说,“大笔的钱!够他们的家人花一辈子,这还不够吗?”
林蕴初一愣,觉得自己白浪费了口舌。
直起身,他甩开了萧清的手,转身打开车门,准备离开。
萧清赶紧又抓住他,哭着说:“你为什么要这么绝情?即使我有千般不是,我这一年对你,也是真心实意的!我心里有你,爱的也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感觉不到,看不到呢?”
林蕴初没有理会她的撕心裂肺,坐进了车子里。
萧清从地上爬起来,拍着他的车窗,又恶狠狠的喊道:“我不会和你离婚!你一辈子也别想摆脱我!白星尔……白星尔就是个不要脸的小三!你就藏着她吧!我看你能藏到什么时候?”
林蕴初用余光瞥着她,就看到了她眼中的妒火与仇恨,里面早就没了人性该有的任何品质。
“开车。”林蕴初吩咐。
司机看萧清还在把着窗户,心想他要是直接把车子开走,肯定会伤到她。但是老板已经发话,这又让他不得不遵从。
“蕴初!你别这样!”她一会儿语气硬,一会儿语气软的,“看在我们女儿的份上啊,女儿那么小。你忍心吗?”
一提这个孩子,林蕴初就想起了另一件棘手的事情。
摇开车窗,他对萧清说:“别再用孩子说事了,她不是你的砝码。”
说完,车子向前驶去,萧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她看着那车子越开越远,发誓绝对不会放过白星尔,更发誓一定要把林蕴初抢回来!
他们有一个孩子,这是永远也割不开的联系!
思及至此,萧清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认为,林蕴初之所以对她如此绝情,那是因为他以为女儿是她和陈大伟所生的,可实际不是!那是他们的孩子。
只要林蕴初明白了这一点,她一定可以挽回林蕴初的心!
于是,萧清又马不停蹄赶往了家中。
……
婴儿房里,吴妈接到指示,正在收拾孩子的东西。
看到林蕴初的消息时,她不由得叹了口气,心想这孩子的危险日子终于是要结束了,可以去安全的地方平安长大。
“小丫头,吴奶奶现在就带你去找爸爸。”吴妈笑着说,“你别看他脸冷,实际可疼爱你了!我们这就去找他。”
话刚说完,别墅的铁门就发出轰隆的响声,是萧清回来了。
吴妈心里的“咯噔”一下,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早就回来,赶紧就把收拾好的东西都藏起来,以免她发现自己其实林蕴初派来的眼线。
萧清风风火火的去了婴儿房,见吴妈如往常一般在哄孩子,并未生疑心。
“太太,您回来了。”吴妈说。
萧清盯着孩子,就跟饿极了的豺狼虎豹看见希望一样,她二话不说,粗鲁的把孩子从吴妈手里给抢走了!
孩子大哭。
“太太,您这是做什么?”吴妈惊慌道,“您别激动,别伤到了孩子!”
萧清“哦哦”哄着孩子,心想林蕴初不是不相信孩子是他的吗?她现在就带孩子去做DNA!看他如何抵赖!
“太太,您去哪里?太太!”
吴妈一路追着萧清,眼睁睁的看着她把孩子抱上了车子,最后离开。
吴妈急的不行,生怕萧清一个不正常,就把这么小的孩子给害死了,只好是赶紧打电话报告林蕴初,请他想办法。
但是,林蕴初始终未接电话。
此时此刻,林蕴初抱着倒在练功房的白星尔,看她身下流着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小尔!小尔!”他大喊着她的名字,把人抱起来往外跑。
媛媛在一楼干活,并不知道白星尔忽然晕倒了,等到看见林蕴初抱着她跑下来,不由得吓了一跳。
“小姐怎么了!”她惊叫道。
林蕴初顾不上回话,但根据他的分析,应该是痛经导致的剧烈疼痛,并且经血量很大,有失血的危险。
“拿上东西,我们去医院!”
媛媛不住的点头,与他们一起离开。
……
经过一番抢救之后,白星尔安静的躺在病床之上。
她白皙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林先生,您不用太担心。”医生说,“病人需要调养身体,这是一个过程,急不来。”
林蕴初不说话,盯着白星尔一直看,待医生离开之后,问媛媛:“这一年,洛允辙没给她调养过?”
媛媛吸吸鼻子,回答:“白小姐不肯喝中药,嫌苦。少堂主怎么哄都没有用,只好是食补,并且定期带她去妇产科检查。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以前也有过两回。”
林蕴初咬牙,责备自己时时陪在她身边,却忽略了女人流产后可能会产生的毛病。
走到她的身边,他握住了她的手,心里默念了一句“对不起”。
“星尔怎么样了?还好吗?”
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是赶来的梁雨桐。
林蕴初眉头一皱,心想不是让她暂且陪林蔚琛待在安全的地方,不要露面,她怎么突然跑了过来?
梁雨桐给景沁园打电话,没有人接,然后又给媛媛打电话,这才知道白星尔昏倒入院,也便坐不住了。
“我真的不放心。”梁雨桐说,“你哥那边很好,我过来照顾星尔。”
林蕴初见她满头的大汗,也不好说她行事鲁莽了,只能是点点头,侧开身子让她过来看看白星尔。
嗡嗡嗡——
手机在这时又一次响起。
媛媛从包里掏出来手机递给林蕴初,这个时候才敢和和他汇报除白星尔以外的事情,说:“四少爷,你的手机响了很多次了。”
林蕴初接过去,一看号码,当即离开病房,在走廊上把电话给接通了。
“先生,您终于接电话了!”吴妈喊道,“太太抱着孩子跑走了!这都快两个小时了!也不知道……”
林蕴初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心道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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