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浑蛋——！！！！！

　　杨艾艾心中呐喊，这世界上最可恶的，暗中作恶算一类，明中给人绝望更算其中翘楚。

　　杜一雷，你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恶人！！！

　　杨艾艾气的关机，拉上被子蒙头呼呼大睡。

　　这一夜，杨艾艾差点气的杜一雷哭，而杜一雷不愧是闯过世界的人，时间过去了，心也大起来了。

　　心大气到杨艾艾皱着眉头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了，才发觉：她……竟然没有做噩梦。

　　杨艾艾黑线，睁开眼睛又闭上了，她需要好好地消化一下……

　　餐厅里，杜一雷抱着盘子可怜巴巴地吃着盘中的单只荷包蛋。

　　黑眼圈，像熊猫。

　　他昏昏欲睡。

　　杨艾艾做好了新一天的心理建设，确定城墙够坚固，才不紧不慢地下了楼。

　　到餐厅里做早饭，刚进门就看到了趴在桌上闭眸，显而易见地疲倦养眠的杜一雷……

　　离他两公分的地方，是一个空盘子，白盘子上还有糊了的片片被主人无视了的残渣……

　　杨艾艾：他昨晚经历了什么？

　　杜一雷察觉到动静，眼睛都不想睁开，依旧：养眠进行时……

　　他就是被她给气的！

　　漂亮的话是说出去了，但是，她决心放弃他，他深深知晓，深深地……绝望。

　　当年毛泽东带领着共产党踏上了漫漫长征路，如今他杜一雷身在追妻之路。

　　长的跟他们当年一样看不见归途。

　　若是问，杨艾艾跟鬼子哪个厉害，那必须是杨艾艾啊。首先，她是个中国人，其次，她是个共产党后裔……

　　可以这么说吧：杜一雷觉得自己成小鬼子了，两个字：非常艰难！！！

　　杨艾艾不知道杜一雷的想法，已像个女人千回百转，时而强大“你敢跑试试？”，时而软弱“自比小鬼子而她是共产党……“那个身心折磨，被昨夜的她狠狠地摧残了个半彻底。

　　杨艾艾打开冰箱，找到速冻饺子，速冻猫耳，她犹豫了一下，就拿猫耳出来，煮水下吃了。

　　杜一雷把头一会儿靠右臂，一会儿靠左臂，杨艾艾看了一眼，摇头晃脑的……

　　杜一雷不看她，都猜到她现在有多看不惯她，总之，爱你时，你什么都好，不爱时，你的存在就是个纷扰。

　　他闷闷地，最后像一只被主人嫌弃的小狗，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双臂中，睁开眼盯着自己的大腿。

　　一个人的气场能有多强大，杨艾艾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蓬荜生辉这话不假。

　　她现在觉得……餐厅的气氛因为有了桌上的这一位的存在，整个餐厅都显得……蓬荜……啊呸，是很压抑，非常压抑。

　　杨艾艾回头拿了一本书，等水开的空隙，翻开来看了两页。

　　“哼！“她耳边突然听来那么一声。

　　“哼——“从桌边传来了低低地惹人关注的男音。

　　杨艾艾面无表情，看着书上文字：一个人的心，若是大，就能装下很多秘密，若是小，只装得一个秘密，气质就会发生变化。但是不管这个人的心，是大还是小，装下了多还是少的秘密，有秘密的人，总是少了那么一点开心的。

　　杨艾艾想，成人与儿童的区别，大概就在这里。

　　一个从内到外都雪白的成年人，又是为世所不容的。

　　双面的世界，不允许单一存在。杨艾艾看着，莫名地叹了口气，合上了书。

　　杜一雷突然抬起头，一双黑亮的眸盯着她，猝然把她一惊。

　　“我饿了。“他却平平常常的口气。

　　杨艾艾眼球微转，平和地哦了一声，回头去了锅旁。

　　快速把猫耳下进去，外头安静，想必是在等吃。杨艾艾眼底快速地闪过一丝狡黠，等猫耳馄饨开了，拿起盘子把所有的都盛了进去，抱着转身就走。

　　路过餐桌与他，目视前方，半步不停，上楼去了……

　　杜一雷：“我也要吃的！”

　　杨艾艾装没听见，成功踏上旋转楼梯，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一个人关上房门，觉得今天的这一顿早餐，吃的异常舒心！！

　　餐厅里，杜一雷捶！桌！！！！

　　办公室里，杜一雷不着调地哼唱：“我恨她，就像老鼠恨大米……”

　　推开门，带着赵章进来的女助，以及赵章：“……”

　　杜一雷望见他们，纯良地眨了眨眼，嘴角挂着一抹让人如沐春风的笑：“你，出去，你来了啊？！”

　　自然被叫出去的人是助理小姐。

　　被热情招待的是赵先生……

　　赵章反手关上门，回头看着他：“你……疯了啊？！”

　　“我要是疯了，”杜一雷立刻不装了，冷冷一笑，“也是被她杨艾艾给气疯的！”

　　赵章单眉微挑。

　　“我不信艾艾会欺负你。”

　　杜一雷想哭：“眼见不为实的亲！她杨艾艾，真没你们想得那么天使……”

　　赵章但笑不语。

　　看他往沙发上坐下，杜一雷起身，打开酒柜，懒洋洋地挑选了一瓶红酒，打开来，说：“我告诉你，今天早上她虐待我，就顾自己吃，还骗我会给我吃……”

　　赵章：“结果是？”

　　“我无表情地在餐厅里等了半个小时，她带着一个空盘子到我跟前了。”

　　“……”

　　杜一雷：“你家真爱儿肯定不像她那样子。”

　　赵章表示赞同：“她只是光明正大让你看着她吃。”

　　杜一雷嘴角一抽，那他是不是该感谢，至少杨艾艾端回房间里吃了？！

　　头疼！

　　“我现在，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杜一雷说。

　　“既然收在手里无用，不然就放看看？”赵章。

　　杜一雷哼了一声：“我也不知道！”

　　“但是，”神转折，“我不想回到家看到空无一人。”

　　赵章闻言，若有所思：“你对杨艾艾，是需要多一点吧？”

　　杜一雷皱眉：“什么意思？”

　　“她刚好可以给你一种“不孤独”的感觉，所以你才那么想要她陪在你身边。这是需要，不是爱。”

　　杜一雷不服气：“那爱是什么？”

　　“爱是，哪怕她给不了你你最需要的那一种感觉，你还是不想跟她分离。”

　　“……”杜一雷坚决不服气，“世界上哪有无缘无故的爱跟恨。需求本身就是一种爱。我没办法对她的需求转移到别的女人身上，这不是爱是什么？！！”

　　说完了，杜一雷发现赵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起初他没反应过来，现在在他的目光下，竟然看到了刚刚说“爱”的自己……

　　爱？？

　　他说“爱”了……吗？！

　　赵章：“你承认吧，你爱她。”

　　杜一雷抿嘴，捏着拳头，仿佛是再也不开口的架势。

　　他被耍了。

　　门外的毛庆跟……杨艾艾，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什么赵章把她们留在外面。

　　现在，却不想明白都难了。

　　毛庆小声嘟囔：“他爱你哎！”

　　杨艾艾脸色爆红，她摇头：“不，不是！”

　　转头就走。

　　今天赵章和毛庆去接了她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来，但是也没说什么，跟着了，并且，尽可能在外面多待一会儿，恨不得不要回去了。

　　不知道这种想法是不是被赵章看出来了，赵章居然不顺她而为，还反其道而行之，把她送到了杜一雷的公司。

　　她不情愿，但是她不习惯对他们表达自己的意见，也害怕之后产生分歧，尽可能沉默地跟来了。

　　一直想做一个透明人，最后，却还是被套路了。

　　杨艾艾出了公司，才觉得呼吸轻松一点。

　　眼眸恍惚，那一番对话，让她有些不知道身在何处。

　　杜一雷从未提过爱这个字眼，哪怕是她流产了，他也不曾说“我爱你”诸如此类讨好她……

　　但是今天，他分明不曾承认，却对赵章狡辩：那不是爱，是什么？！

　　她笑，又不像是笑，心里乱成一团，怕后面有人追上来，立刻招手打了出租车，才发现无处可去。

　　想了会儿，她鬼使神差地报了孤儿院的名字，随后靠在椅背上假寐了。

　　“什么，什么，什么……赵章我要掐死你，我要掐死你，别拦着我！！！！”

　　杜一雷双手当真卡在了赵章的脖子上，目露赤红，神情狰狞。

　　毛庆：“你这个胆小鬼！”

　　杜一雷抬起头，凶神恶煞：“我掐死你老公！”

　　毛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杜一雷的样子突然有些想笑……

　　赵章无奈。

　　毛庆回过神：“你就是胆小鬼啊，表白都不敢！”

　　杜一雷：“你懂什么！！”

　　“我懂杨艾艾！”

　　杜一雷：“……”

　　“你连对她表白都不敢，还奢望她跟你一生一世？杨艾艾又不是白痴！做这么亏本的买卖，她图什么！！！”

　　杜一雷渐渐松开赵章的脖子，赵章闭了闭眼，毛庆立刻坐到他身边，望见赵章脖子都红了，当即怒了：“杜一雷，你外强中干，难怪杨艾艾听到你说爱转头就跑，足以见得，她对你这个人，是多不抱希望！”

　　杜一雷慢动作回头看毛庆，面色平静地让人发冷：“……你说什么？”

　　毛庆：“她都听到了！”

　　赵章：“……”

　　杜一雷看向赵章，胸口剧烈起伏，忽然一挥手，把办公桌上的文件一股脑地全部撂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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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儿院中，杨艾艾陪着孩子们玩累了。才让自己落座在椅子上。

　　院长大人坐在了她的身旁，问：“你这样放空自己，达到效果了吗？”

　　闻言，杨艾艾低头微愣，毕竟，被人看透了自己，一刹那是有些哭笑不得的。

　　“没有。”她坦白回，“但是跟孩子们玩儿，真的很开心。“

　　“开心就好。”

　　院长大人温润一笑：“从你在孤儿院的这些表现，能看得出来，你不是自苦的性子，反而很豁朗的。”

　　豁朗吗，杨艾艾以前是随缘的性子，大概日积月累，这成为了一种底色。

　　院长大人说：“杜一雷啊，他刚接触这里的时候，就不是的，你知道吗，在这里两年，他竟然可以一年半不开口说话。”

　　每个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阴差阳错，杨艾艾听到了杜一雷的过去。

　　“杜一雷啊，那个时候有很多孩子看他长的好，都要跟他玩儿，可是他就缩在角落里，一个人发呆。我至今不知道他那个时候脑袋里面在想什么。”

　　“他非常孤僻，别的孩子揍他，他面不改色地看着你揍他，这一种孤僻，是不同的。好像他不仅仅是把世界丢掉了，他把自己也丢掉了。”

　　“每天早上，和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他都会去孤儿院门口，一站就是站几个小时。饭也不吃，谁劝都不听。哪怕我给他父亲打电话，让他父亲在手机里劝他赶紧回去，他也是不听的。”

　　“他就是那么固执地，孤僻地，在这里过了一年半。可到了最后的那小半年啊，他就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天天都笑，而且笑的特别令人欢喜，和每个孩子都玩作一团，甚至有些孩子以他马首是瞻呢！他调皮地让人再也管不住了……”

　　杨艾艾环抱起自己，眼底氤氲雾光。

　　“他妈妈和他爸爸离婚了，后来他判给了他妈妈。但是最后，他的妈妈为了别的男人，把他给送回杜家了。但是，杜一雷的爸爸，那个时候是有人的，这样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杜一雷的爸爸只好先把他放在这里寄养。两年后，才把他正式接回了杜家。我都以为，他是孤儿了，他自己可能也是这样以为的，因为两年来，不曾有亲人来看他哪怕一眼……”

　　“我还记得，他走的时候抱着我，拉着我哭着说不要走，说这里是他的家。说他，他习惯了这里。他不要再走了。”

　　院长突然落了泪：“唉，可是，我没有办法的啊，我没有办法留下他的呀……他，他毕竟是有亲人的，还是贵族的少爷。”

　　“杜一雷啊，也是个可怜的孩子。长大以后，他再次出现，隔一段时间，就来送一些东西过来，总是独自来的。这是第一次，我看到他带了一个人来，那个人就是你。”

　　杨艾艾深呼吸一口气。

　　她抬头望了望天，微笑：“是么。”

　　“是啊！你一来，我就看出来，你跟他不是一个性格的人。你性格要比他好。虽然如此，但是，你们，合适的。”

　　“所以，如果你的不开心，是来自于杜一雷，还请你多多包涵他，他能带你来这里，他心里有你，且分量不轻。”

　　院长大人起身：“我去倒一杯水给你，我说的多了，正好我也渴了呵呵……”

　　杨艾艾目送院长的背影，微佝，是有些老了啊。

　　她低下头，怎么也想不到，杜一雷，竟然也可以那般沉默。

　　他在她心里，一直是没有心肝的大少爷，只懂得索取，而不肯回报，如今她倒是觉得，不是他不肯，而是他不敢。

　　他怕，他刚刚付出了认真，就失去。就像是终于接受父母离婚的事实，转头母亲就把他抛弃，终于接受父亲来接他回去，转头人却到孤儿院，终于接受孤儿院，转头就被接走。

　　这一切的一切，怪不得会让他说出那一句：遇到你之前，我不是一个觉得这个世界有意思的人。

　　他认同世事无心，他无心留情，便无论世事怎样周转，都不会被伤到了。

　　院长大人，带着两杯温水走过来，重新坐在了她身边。

　　杨艾艾淡淡笑着，道完谢，捧着杯子，她说：“我的过去，不是这样子的。”

　　她说：“我的母亲很早就生病离开了，我只能从照片里去看我的母亲长的是什么模样。爸爸说，她非常爱我。爸爸也非常地爱我……我是被我爸爸……一个人养大的。”

　　说到这里，杨艾艾对院长又是一笑：“他这一生，不曾有和别的女子亲近。”

　　院长转着杯子：“那你是一个幸福的人。”

　　“嗯。”杨艾艾认同这一点，“他很护着我，我几乎觉得，只要可以不让我受伤，哪怕我不成长对他来说都无所谓。我觉得成功的父亲，不一定要有多严厉，多伟岸，他能让孩子感觉到他很爱很爱，他给了孩子很多源自于爱的安全感，这样就是成功的父亲。”

　　院长大人点头，想了想说：“杜一雷的父亲，似乎不是这样子的。”

　　杨艾艾同样点头：“父亲对儿子，总是不同的，况且，是那样的家族中，杜一雷的父亲对他肯定很严厉吧……”

　　院长大人说：“据我所知，他们经常吵架。”

　　杨艾艾沉默。

　　“你看，幸福都是一样的，不幸却各有各的不幸。但是能够遇见，总是一件有缘分的事。”院长握住杨艾艾的手，眼神清明，“艾艾，我希望你们好。”

　　杨艾艾脱口而出：“谢谢。”

　　别人祝福她跟杜一雷，她竟是道谢的。

　　杨艾艾在回程路上，简直哭笑不得。

　　她一手拍上脸，心中无可奈何低叹了一声。

　　何为心墙？

　　可以倒的是为心墙。

　　司机放了声乐电台，杨艾艾手肘撑在窗沿，吹着风听着她唱：

　　命运的答案开始简单

　　装作与爱你无关

　　用沿路的阑珊

　　还岁月的平凡

　　当初你的温暖还不曾走散

　　我不敢留下遗憾

　　她低低地跟着哼唱：

　　装作与爱你无关

　　愿长夜的孤单

　　换一生的牵绊

　　轻抚你留下的每一寸余欢

　　把孤单当成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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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艾艾到达别墅，走进玄关处，打开灯，走遍四周，嗯，楼上楼下除了她没别的人。

　　哈哈。她应该笑的。

　　杨艾艾转身的时候碰倒了垃圾桶，兀自上楼，没有去扶。

　　杜家。

　　杜一雷赖在客厅的沙发上，用过晚饭也不肯走。

　　平时……溜的比贼都快。

　　杜爷爷看出这孙子心中搁事儿了，冷冷挖苦：“都成年人了，还只会逃到爷爷这里郁闷，面对都不敢。”

　　“对，我就是胆小鬼！”杜一雷面无表情地抱着抱枕埋头。

　　杜爷爷：“你能不能在我死之前，有一点骨气？”

　　“呵，骨气……如果我有骨气，时光就能给我点面子，倒流的话，那我保证我未来都会做一个有骨气的人！“

　　杜爷爷：“天马行空倒是很擅长！”

　　杜一雷露出脸，皮笑肉不笑，欠扁的很……

　　杜爷爷：“赶紧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那个女孩儿答应了我带回来的。你食言而肥了多少次了，你有没有扳手指头数过？！”

　　“……”杜一雷闷闷地，“她不想看到我。这样的次数我倒是数过。”

　　杜爷爷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你赶紧给我滚！！”

　　他起身，“管家，把灯都给我关了，我们去睡觉。”

　　杜一雷眨巴了下眼睛看了下杜爷爷：“爷爷，这样不好吧……管家是有媳妇的人……”

　　愣了两秒，杜爷爷抬手扔拐杖，管家也阴森森的小眼神看向不着调的杜一雷，说什么呢！

　　杜一雷敏捷地闪了身子，在两位上了岁数的老人面前，挑了挑眉，在他们再次动手之前，拿上西装外套，迅速地跑出了房子……

　　杜爷爷：“这个混账小子。”

　　管家：“这个混……”

　　在杜爷爷诡谲阴冷的目光下，管家一身冷汗地飞快改口：“混，混蛋都比不上的帅小伙子……”

　　杜爷爷嘴角微抽：“管家，你该好好学一学文科了啊！”

　　“是，是。”管家立刻低头应，心里泪流满面地感叹：杜爷爷和杜一雷，那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杜一雷开着车，绕城市转。

　　从什么时候起，他看着外头的人来人往，从无所谓，感到了孤独呢？！

　　不知不觉，杜一雷把车开到了孤儿院的门口。

　　他望着大门里头的寂静，能想象出，白天里是怎样一副热闹的画面。

　　抬手看了下腕表，现在应该是院长大人出来倒垃圾的时候……

　　他还真会赶时间，呵。

　　杜一雷眼中带笑，望着院长大人推着小车从门里走出来，他打开车门，下了车。

　　院长看到他也是一愣：“今天好热闹啊！”

　　杜一雷随意地“嗯？”了一声，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了车柄，推着堆着垃圾的小车到不远处的垃圾桶，听到院长说：“她也来了的，想不到，还能看到你。你们这一个一个的，我还是更喜欢看你们站在一起的画面。”

　　杜一雷微微抬手，把车里的垃圾半点不露地倒进了垃圾桶里，回去的路上，他终于不自信地开口：“是……杨艾艾来过？“

　　“嗯，对的，她今天来这里，还在这里吃过了晚饭才回去！！“

　　杜一雷：真会吃啊，到这里跟孩子抢食儿吃……

　　意识到重点不在这儿，他立刻问：“她不开心吗？”

　　院长看他一眼：“也就你，只会在不高兴的时候来这里。”

　　杜一雷：“……”

　　猝不及防被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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