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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薄荷沁凉

再见后,开始香恋 倪采青 7264 2021-04-02 13:26

  “梅堇岩是铜墙铁壁,我们得让他眼见为凭,否则他不见棺材不掉泪。”几天后,我在电话中跟夏灿扬讨论追梅堇岩的计策。

  “就像把他一脚踹下瀑布是吧?”他高声笑了。“我觉得对他那种人,踹下尼加拉瓜大瀑布还不够,要做得更辣手才行。”

  “你打算怎么做?”

  “把他踹飞到外层空间。”

  我笑得无法接话。什么事情被他讲起来,都像探囊取物,尽管我自己其实没啥把握。

  “我的信义店演讲就是最好的机会,妳跟他都会在吧?”他口气终于正经了。

  “那一场是归李桃英接待。我突然跑过去,他们会觉得奇怪。”

  “那妳就提前离职,妳变成一般客人,我演讲那天她们能把妳挡在门外吗?”

  “李桃英八成会。”

  “那你就提前跳槽到我这里,妳当我的助理,跟我一起去演讲。”

  “这太异想天开了,我不是真的要跳去你那里。”

  “拜托,小姐。当助理还是普通级,我们要演的是血腥科幻片吔。”

  我哭笑不得,讨论不出个结果,胡乱挂了电话。

  这天下午,梅堇岩来了一封邮件,里面只有一行字。

  信义店演讲,妳可以来,我会跟李桃英说。

  我直觉是夏灿扬去做了什么事。我打他手机,没应答,打到夏园,小莲说他去做疗程了。

  是在信义店演讲当天,我才揪住夏灿扬向他问个明白。

  信义店是十六间分店中装潢最具质感、备货最齐全的旗舰店,连我都是抱着朝圣的心情来。梅堇岩还没现身。李桃英在高柜台后,虽然我戴了口罩,她还是认出了我,瞳孔喷出火来。

  我从人潮中东穿西走,总算蹭进了演讲室,看到最高最壮的那个身影,不用说就是夏灿扬。今天演讲,他跟平常一样随性穿着帽T和球鞋就来了。他远远一看见我就咧开嘴笑,邀功似地亮出他胸前的……精油炼?

  我不禁做出昏倒姿势,那链子对他而言实在不伦不类,怎么会想要戴来演讲咧。

  “你到底是使了什么妖法搞定梅堇岩?”他到我面前时我问他。

  “只不过是一通电话。”他满脸不足为奇。

  “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说,澍耘很想听我的演讲,可是李桃英会杀了她,我能不能为澍耘请命,请梅大神恩准,保妳安全。”

  “你……你真的这么讲?”

  “我还说,耘耘感冒得很厉害,梅大神要不要关心一下?”

  “什么?”

  “他跟妳一样傻眼。”他对我眨着认真的眼睛。“最后我跟他说,放任心爱的女人在天母店被同事欺负,座位被泼粪,人家重感冒还不去关心她一下,不是好男人该有的行为,难怪耘耘会跳槽来夏园。”

  我大急,抓起桌上麦克风挥了过去。

  他抢先在空中抓住。“我们不是说好要把他踹飞到外层空间吗?”

  我哑住了。早该想到夏灿扬搞疯狂的本事。

  “这只是开胃菜。”他对我眨了一只眼睛。“就像疗程前的沐浴,妳抓紧安全带等着吧。”

  “你还打算怎么做?”我开始紧张了。

  “我要让他恨不得用榔头把我敲到黏在地板上,三天三夜挖不起来。”他笑谑地说,忽然凑嘴到我耳边。“他越恨我,就越受不了妳亲近我。”

  这招聪明。我该对他肃然起敬了。

  可是,这样一来,夏园跟沁芳园的合作恐怕不只会破局,还会彻底交恶。这后果,恐怕比我想象得还严重。

  “妳怎么了?”他关注地凑过来。

  “我怕我会让你惹上很大的麻烦。”

  “不要顾虑我,多顾虑妳自己。”他拍拍我的肩头。“我一定会帮妳追到他,说到做到,不计后果。”

  “你不要低估梅大神的能耐。”

  “妳也不要低估流氓的能耐。”他意味深长地一笑。“妳要相信我。我这部分是简单的,妳的部分才难。”

  这什么意思?我正想问,外面嗡嗡的耳语声打断了我们。

  “董娘,请进。”李桃英趾高气昂地大声宣告。

  接下来进来的那位就是柳圣苣。她穿着一席泡泡袖白衬衫,性感酒红法式伞状裙襬,两圈金轮耳环,霸气名媛风采尽现。

  我赶紧瞧瞧自己,绿色短袖T恤,靴型牛仔裤,头发自然垂落,没化妆。

  “妳比她漂亮。”夏灿扬握住我的手臂给我安慰。“妳吸引梅堇岩的地方,刚好与她相反。”

  “现在怎么办?”我低声急促说:“她如果出现在梅堇岩面前,会严重影响到他的反应。他会更压抑,更不可能显露情感。”

  “临场发挥。”夏灿扬面不改色,朝向柳圣苣。“那位小姐,没报名的不能占位子。”

  柳圣苣跟李桃英都露出“我是不是听错了”的表情。

  “她是我们董娘,不用报名也可以进来。”李桃英说。

  “一开始公告就写了,座位有限,预约成功才能来听。”夏灿扬耸起浓眉挺起胸,自有惊人气势。“其他人我不知道,那位小姐我刚好从报纸上看过,她的名字不在名单上。我的演讲我有权决定谁来听,抱歉了。”

  柳圣苣很不是滋味,站了起来。梅堇岩刚好出现了,他一脸素淡,英伦风格纹衬衫,低调得有礼貌,气色却比之前更憔悴了。我不禁胸口痛疼。

  梅堇岩看见柳圣苣,脸色闪现诧异。“妳怎么来了?”

  “来看你呀。”她像女王一样。“董娘巡视,有什么不对?”

  “今天场地已经满了。”

  “哟,那就看看沁芳园大老板有什么能耐,有没有办法多放一只小小的椅子进来。”

  她这算是公然讥刺了。梅堇岩脸色一僵,默不作声。

  “我不准喔。”夏灿扬一脸蛮横。“不管梅老板有多怕老婆,今天我的演讲,我不许坏了规矩。”

  这个场面简直是刻意去挤兑梅堇岩。我克制住按住夏灿扬嘴巴的冲动,让他继续执行任务。

  “多放一张椅子,也是给澍耘的。”夏灿扬把下巴抬得很高。“她是策划人,她有资格听。董娘,抱歉妳没资格。”

  李桃英脸色大怒,护在柳圣苣身边。“这场地还有空间,多放一张椅子是会少你一块肉吗?”

  “那我不讲了。活动取消。”夏灿扬抽回计算机上的随身碟,将讲桌上的玉山花精样品一把扫进袋子里。“梅老板,抱歉了,外面那几十个客人,你自己处理。”他回头揽住我的肩。“耘耘,跟我一起走。反正妳在这里不能被保护好,我保护妳。”

  梅堇岩马上变了脸色,不仅是因为夏灿扬对他的挑衅,还是因为商誉。今天这场演讲有数十人参加,梅堇岩向来将沁芳园的商誉摆第一,怎么容许活动开天窗,砸坏沁芳园招牌?

  “阿苣,妳先出去。”梅堇岩语气虽轻,透出一股不容拒却的威严。

  “什么?”柳圣苣全身定格。

  “不要让我难为,妳先出去,好吗?”

  柳圣苣挺起胸,像是准备破口大骂,看见梅堇岩坚决的表情,她一口气发不出来,夺起皮包离开。李桃英也一脸惊吓跟出了。

  “夏先生,沁芳园尊重你,我也要请你放尊重。”梅堇岩不卑不亢地转向夏灿扬。“你虽然是讲者,主办单位总还不会连一点安排的权力都没有。”

  “说到尊重,你可能还没资格跟我谈尊重。”夏灿扬咄咄逼人。“梅老板,我并不笨,我不是不知道你们邀我过来演讲是安什么好心。我不与你们计较,甘愿过来抬轿,完全是因为耘耘,是冲着她我才愿意友情赞助,这你大概不知道吧?”

  “澍耘的付出我知道。”

  “耘耘被董娘或她的走狗泼粪,你也是要我告诉你你才知道吧?”

  “请你不要捞过界了。”梅堇岩口气重了。“澍耘的事不是归你管。我不是不懂知恩图报的人,我自然会有分寸。”

  “不用了啦,反正耘耘要离职了。”

  “她现在还是沁芳园的人,不需要你操心。”梅堇岩的脸色几乎趋近他凶李桃英那次。

  “可惜下个月就不是了。”夏灿扬风凉地摇手。“沁芳园留不住耘耘,夏园很乐意珍惜她。我已经聘她下个月来夏园上班了,无缝接轨,你看我对你的爱将还是挺照顾的吧?”说完他纵声大笑,故意笑成像电影反派那样欠扁。

  这笑声一声声,像是耳光一掌掌,迎面搧向梅堇岩。

  我心跳剧烈,观察梅堇岩的反应。

  梅堇岩重重呼吸一口气,又一口,接连三口之后,他压住不再答腔,转身出了演讲室。

  他耐得住!

  尽管认识梅堇岩这么久,他冷静的修养仍能使我惊叹,但是现在我可不希望他继续冷静下去了。

  “怎么办?”我哭丧着脸问夏灿扬。

  “没关系。”夏灿扬拍拍我的手背。“现在这只是餐前汤。妳先听我演讲,虽然妳可能听不下去。”

  我忐忑着一颗心,帮夏灿扬把花精样品重新摆好,全部摆好后剩下一罐不知归属的薄荷精油。

  “这要摆哪里?”我问他。

  “交给我。”他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把精油收到裤子口袋里。“待会用得到。”

  座位已经全满了,夏灿扬准时做了开场白。我果然如他说的,无法听进一个字。我知道很精采,大家都在笑,只有我笑不出来,满脑子挂念外头梅堇岩和柳圣苣的情况,还有接下来我跟夏灿扬又得使出多疯狂的招数。

  我很紧张,但是不害怕。当夏灿扬站在我身旁,他的力量,他的义气,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让我很有安全感。就算今天失败了,只要有他在,我好像也不会感到那么惨。

  思想流转间,夏灿扬一鞠躬,众人哗啦啦的起身,居然散场了。

  夏灿扬火速被粉丝缠住了,像汤圆黏到糖,根本甩不脱。

  我该护着他离开吗?可是他看起来很喜欢跟听众交流,一点都没有困扰的样子,反而说了更多的笑话,把她们逗得嘴歪眼斜……看来我不需要去帮他清场。

  送走最后一位粉丝时,已是一个小时后了。我用肩膀撞撞夏灿扬的上臂。“现在怎样?”

  “妳跟我出去。”

  “需要手牵手吗?”

  夏灿扬露出白牙笑了。“先看一下外面有没有开山刀在等我。”

  出了演讲室,夏灿扬与我一同东张西望。购物区还是人满为患。梅堇岩跟脸爆臭的柳圣苣并肩坐在沙发候着,他一瞥见夏灿扬,就对柳圣苣讲了两句大约是安抚的话,穿越人群走了过来。

  “夏先生,今天谢谢你了。”难为梅堇岩还是做到送客的礼数。“我送你出去吧。”

  “不用,耘耘跟我一道走就可以了。”夏灿扬故意左一句耘耘,右一句耘耘,听得连我都起鸡皮疙瘩。

  “澍耘是要回天母店,你们不同路吧。”

  夏灿扬故意翻了个白眼,根本不看他。“耘耘,我开车送妳回天母。”

  “澍耘还在这里工作。”梅堇岩踏前一步,似乎想阻在我跟他之间。

  “不然你送她。”夏灿扬作势把我推到他那边。

  梅堇岩寒着脸,站了开来。

  “啊,抱歉,我忘了你怕老婆。”夏灿扬又发出那种欠扁的大笑。“那还是我来吧。”

  夏灿扬霸气揽住我的肩,把我揽出信义店。我眼前还停留着梅堇岩那张受到屈辱、痛苦、欲语还休的脸,心乱乱地奔腾着。

  “接下来要怎样?”我实在有点搞不清夏灿扬的举动了。

  “先观察一下。”夏灿扬偷眼往店内瞧。

  我背对着信义店的大片玻璃,感觉梅堇岩的眼光还锁着我,柳圣苣和李桃英则狠不得用目光把我绑上十字架烧死,还有许许多多看过报导的好奇客人。我不便回头看他们,完全靠夏灿扬的实况转播。

  “李桃英在磨刀了。”他说。

  “什么东西?”

  “柳圣苣在帮猎枪上膛。”

  “你正经点。”我骂虽骂,倒忍不住笑了。

  “梅大神哭了。”他的表情十分正经。“他拿锯子想把自已锯成两半,一半给妳,一半给柳圣苣。”

  我噗的笑了出来,打了他肩膀一记。他回推我,我的背被推靠上橱窗玻璃,犹在发笑。他忽然前进一步,将嘴凑上我的耳朵。“他现在看我们在打情骂俏,一直踱步,快要忍不住冲出来了。妳再笑夸张一点。”

  原来他逗我是有用意的。我浑身一凛,赶紧颤动肩膀,发出一阵假笑。

  过了好片刻,梅堇岩就是没有出来。我的笑已经快要装不下去了,用眼神向夏灿扬求救。

  “他的自制力也太强了。”夏灿扬皱起眉心,脸色变得好严肃。“可是直觉告诉我,只要再做一件事就会成功。接下来我要请妳记住,等一下要打我一巴掌,最好还要哭出来。”

  我正想问他为什么,他蓦地摘掉我的口罩,用他的唇堵住了我的。我的后脑被推靠上玻璃发出砰的声响,本能想推开他,他抢先把我的手压到玻璃上,像电影一样,当众夸张且戏剧性地吻我。

  我大急大羞却动弹不得。他的男人味飘进我的鼻腔,略带雪松的坚毅木质香,他的唇齿有刚才试吃花精的酒精味,他的胸膛好坚实,好炙热,他的吻是毫不犹豫,义不容辞。忽然间我不想再排拒他了,我其实想要这个很久了,只是我一直压抑,为了莫名其妙的坚持而压抑着……不知不觉我放松全身,不再抗拒,我想任凭他吻我,就在这个大街上,就算在梅堇岩面前。

  我双腿几乎瘫软。他伸臂拢住我的腰肢,力道坚实将我撑住,然后他突然退开。

  我呆住了,傻傻地看着他。

  “打呀。”他瞪大眼睛做唇语。

  我抬起右手,这要怎么打?他这么……这么可爱,这么令人喜欢。我不想打呀。

  “打呀。”他拚命挤眉弄眼。

  我挥出手,轻轻扫过他的脸颊。

  他的反应非常大,往后退了好几步,好像我的手是高尔夫球棍似的。

  忽然间他背后好像被谁揪住了,一屁股跌坐地上。梅堇岩出现在他后面,竟然是他将夏灿扬拉倒的。

  “澍耘,妳没事吧?”梅堇岩到我面前,脸上写满着急。

  “肖查某。”夏灿扬在后头站起来,摆出一副嚣张痞子样,远远指着我。“妳不是说他不要妳了,妳还对他这么一往情深干嘛?老子亲妳是抬举妳,妳这么不识抬举,夏园的工作妳也别想要了。”他气冲冲的,拍拍屁股就走。

  他真的、真的好像流氓喔。那背影,故意像螃蟹走着超级夸张的外八字。大家都在朝他指指点点,他回头来翻个白眼,根本不在乎呢。

  他忽然对我使什么眼色,伸指在眼睛比划。噢,他叫我要哭。

  可是……我哭不出来,我……我其实满想笑的。

  咦,奇怪了,我的眼睛怎么那么凉?简直睁不开了,好像……好像被谁涂了薄荷精油,好刺好凉啊,我现在满脸都是眼泪了。夏灿扬那家伙,他趁亲我的时候在我眼周涂了薄荷精油!

  “澍耘,都是我不好。”梅堇岩不知何时拍抚起我的肩膀。“是我没有把妳保护好,妳才必须选择离开,才会被那家伙欺负。都是我,是我错得太离谱。”

  我还是满眼模糊,四周怎么花花绿绿的,是看热闹的人潮吗?天哪,现在是有多少人在看?梅堇岩怎么敢当众这样安慰我?

  “我需要面纸。”我几乎要笑场了,赶紧低下头。

  梅堇岩如梦初醒。他没有面纸,情急下用大拇指帮我擦眼泪。我索性拉过他的袖子,把眼周的薄荷精油抹掉。

  “澍耘,澍耘,妳别哭了。”梅堇岩兀自唤着我,唤上瘾似的,完全无视周围人群。“我为了不犯错,反而犯了更天大的错误。我想着不能对不起她,我没有想到这样会对不起妳,更对不起我自己。原来人是不能够十全十美的,是吗?我如果不背叛她,就是背叛我自己,还有我心里面最想守护的人,是吗?我真希望自己可以早点明白这一点。对不起,让妳受苦了。我让妳们都受苦了。”梅堇岩总算无可遏抑,环住我的肩膀。

  夏灿扬的计策成功了,太成功了。

  我四周是柳圣苣火冒三丈,李桃英眼珠爆凸,同事目瞪口呆,群众中还有人拿出手机录像。

  梅堇岩身上有好多种精油的香气,花香叶香果香木质香都有。他终于终于,从仙界下了凡尘吧。

  “柳家怎么看我我都不管了。报导怎么说我我也不管了。我要跟她分手。”他恳求似地望进我眼底。“妳还愿不愿意接受我,让我弥补这一切?”

  这不就是我最想要的吗?

  他怎么需要软言相求呢?他是梅堇岩呢。他根本不需要求,我什么都会答应的呀。

  “怎么会不愿意呢?”我听见自己这样说。

  他松口气地笑了出来,声音塞塞哑哑的。他镜片后的眼似乎是红了,捧起我的脸,离得好近好近。

  “我感冒。”我低头侧开。“你有大事要做,不能被我传染。”

  他顿住动作,仍情不自禁抚摸我鬓边的头发。

  此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叹了口气。“供货商来找我了。”他回头望向柳圣苣。“那边的事情可能也需要我去处理。”

  “梅大老板,你去吧。”我推推他。“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他给了我一个感激的微笑。

  我目送他穿过同事震惊的眼光,走到柳圣苣面前。柳圣苣已呈活火山状态,但是梅堇岩的胸挺得很昂扬,眼见将是一场难堪。我不想看下去,连忙朝夏灿扬的方向走。

  夏灿扬刚刚是从这条巷子里去的吧?我按不住激动,心里有喜悦,不知所措的成分更多。我想马上找他讲。

  是这样吗?梅堇岩是我想摘的天堂花,夏灿扬是我想并肩分享的?

  我喜欢这个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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