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丰在制高点只看到了两个狙.击手拿枪对着陶然, 解决掉后,他准备撤退,可是忽的看到有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的树枝动了下。
他心里咯噔一下。
今天明明没有风,树叶都不动,树枝怎么会动?
果然有人掩藏在树叶里。
跟那晚他狙.杀小臭虫时一样, 把射击点放在了树干上。
还好他多看了一眼,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陶然还是担心:“我们现在跟舒曼迪相当于撕破了脸, 接下来她肯定会想方设法的置我于死地。”
慕时丰宽慰她:“不会,她带出来的三个人都死了, 我已经把那三个人的照片传给了阿城, 阿城知道后定会阻止舒曼迪来找你麻烦, 所以你比之前要安全, 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别随便出来闲逛。”
陶然很听话的应了下来。
慕时丰又问:“还有三个小时陪你,想去哪里, 我带你去。”
陶然想也不想,“哪里也不想去, 就想跟你抱在一起啃。”
慕时丰笑了出来, 还真是色。
高中时, 他一直喊她陶小色,所以她不枉这个外号。
慕时丰把车停在一处安静, 环境又优雅怡人的地方。
拍拍自己的腿, “爬过来。”
陶然咯咯咯笑着, 把包放到一边, 爬到驾驶室那边,跨坐在他的腿上。
慕时丰把车窗全部上升去,又打开空调。
陶然双手吊在他脖子上,主动亲了亲他的喉结。
“大慕慕,你想吗?”
慕时丰把她箍在胸前,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吻着,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后,他的声音低沉魅惑,“你说我想不想?”
昨晚跟她运动了三次,折腾到快天亮才睡,可是刚才她说想抱在一起啃,他就特别想要她。
陶然眯上眼,享受着他的亲吻,而她的小手也不老实的将他的衬衫从裤子里拽出来,直接探到他衬衫里,指尖在他的后背游走。
这毕竟是外面,慕时丰也没把她的上衣脱掉,只是往上推了推,自己低头咬住她的...
陶然不自觉的发出低吟声。
除了必要的中场休息时间,他们没有浪费一秒的时间,没一秒都尽情的占有着彼此。
一个小时后,陶然像滩水一样瘫软在他怀里。
真的是欲.仙欲.死
慕时丰也累到不行。
两人紧紧拥着,连话都不想说。
十几分钟后,陶然抬起头,脸上还有细密的汗,她笑着说:“大慕慕,让我现在去死,我都不会有丝毫犹豫。”
人生能有多少这样忘我又激情的时刻?
慕时丰最不喜欢听到死不死这样的字眼,他低头咬了她一口,警告她:“不许瞎说!”
他还在她的身体里,她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呢喃:“我还想。”
慕时丰又吻上她的唇,两人很快又到了动情时刻。
汽车默默承受着两人的有氧运动。
*
慕时丰下午的航班又去了迈阿密,他直觉霍连与毒龙有关,他需要从那边的地下市场获得更有利的线索。
现在顾氏企业处在群龙无首阶段,最容易出事,他正好趁虚而入,说不定就能从他们内部得到一些平日打听不到的消息。
离开时他又叮嘱陶然,老老实实的在别墅待着,哪里也不许去,别墅安排了保镖,只要不出别墅,她的安全便有保障。
慕时丰拎拎她的耳朵:“我的话听进去没?”
陶然不满的打掉他的手:“听进去了啊,你都说了不下五十遍。”
慕时丰又把她抱在怀里,“想我了,就打电话给我,我要是没接,就是在忙,看到后就会回给你。你在别墅要是无聊,就画画,把我们上学时的那些画面都画下来,回来后给我看。”
陶然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嗅着他的气息,点点头,闷闷的说了句:“好。但是你要快点回来哦,我会想你的。”
慕时丰亲了亲她的发,“恩,最多一星期。”
“大慕慕,回来后我们就去拉斯维加斯注册领证吧,我真怕我没有命活到回国。”
慕时丰不满的咬了一口她的肩膀:“再瞎说!”
*
池远淮的庄园里。
傍晚时,池远淮正在百合园里修剪枝叶,管家手里拿着一个包裹。
“先生,刚才有人送来。”
池远淮望了包裹一眼:“里面是什么东西?”
管家摇头:“很轻,应该是光碟之类的。”
池远淮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快递包裹,把手里的剪刀递给管家,拿过包裹直接拆开来。
果然是光盘。
他没做停留,直接去了书房。
等看完光碟后,他一直阴郁的心情终于轻松不少。
又命人去核实这光碟内容的真实性。
一个小时后,手下来报。
“老板,所有内容属实,光碟来自一个女人。江迎东身边的舒曼迪。”
呵,没想到江迎东这辈子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他挥挥手示意那人出去。
原以为已经是走到山穷水尽。
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池远淮走到窗边,窗户正对着那片百合园。
夕阳的余晖洒在百合园,像是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黄,百合园看起来温暖而迷人。
就像记忆里的那个她。
他们分开多少年了?
三十多年了。
弹指一挥间,竟然一别经年,地球不大,却再也没见过。
确切的说是她不愿再见他。
年少的他是固执的,敏感的。
穷的一无所有,却不愿在现实面前低头。
如果那时他没有刚愎自用,没有意气用事,不顾别人的闲言闲语,不顾她家人的反对,接受了家世显赫的她,一切会怎样?
他不是不爱她,那么明艳灵动的一个女孩,他怎会不爱?
可是当自尊心作祟,当他对她说了那个滚字时,他知道她不会再原谅他。
等他混出名堂,等他坐拥数不尽的财富,足够与她匹配时,她早已结婚生子。
那是她对他最大的惩罚。
他也罚了自己一辈子。
这世上,有钱都买不来的,就是如果。
夕阳落下,天际线慢慢昏暗。
明天又会怎样?
*
慕时丰离开后,报纸上又曝出,顾梁程身体里的两发子弹依旧是黑白组织的专用子弹。
陶然看着新闻,气的恨不得将报纸给撕了。
又是栽赃陷害!
她看向林百川:“我们又被算计了!”
这两发子.弹应该是那晚她和林百川枪.杀的两个杀人犯用的子弹,怎么会出现在顾梁程的身上?
林百川抽着烟,没有吱声。
接下来,林百川开始查找顾梁程枪袭当天的那些人的线索。
可几天下来,一无所获。
陶然之前虽然怀疑是江迎东做的,可现在又不敢再确定。
因为江迎东要是解决了顾梁程,一定是为了她的安危,就不会将事情再推到他们猎人组织的头上。
栽赃陷害,这不像是江迎东的行事风格。
可如果真不是江迎东的做的,那么他们面临的局面就会更危险,更复杂。
陶然决定打个电话给江迎东,还是当面问清楚的好。
可恨的是,江迎东竟然按断不接。
她改发信息,但他同样也不回。
陶然气的把手机丢在一旁。
江迎东这是逼着她去亲自找他呢。
可是她去了就是羊入虎口。
他就等着她送上门呢。
而且舒曼迪恨不得她去死,万一她再去了江迎东那里,遇到舒曼迪,这不是加速她的死亡时间吗?
所以她需要慎重再慎重。
江迎东正在医院做检查,进CT室时,他把手机还有钥匙等贴身物品都暂时交给了舒曼迪。
舒曼迪看着来电显示,看到然然两字时,她心里就开始泛着酸涩。
这么些年,阿城都是喊她曼迪,可是江迎东不是舒秘书,就是舒曼迪的称呼。
就连声曼迪他都吝啬的不肯喊。
陶然的信息进来,舒曼迪不知道江迎东的手机密码,看不到信息的内容。
二十分钟后,江迎东从CT室出来,脸色不是太好看。
舒曼迪问道:“六哥,怎么样?”
江迎东淡淡说了句:“没什么,回去吧。”
他跟医生打过招呼,不用再出片子。
回去的车上,他翻看手机时,才看到陶然的未接电话,和短信。
信息里问他:【舅舅,顾梁程的事跟你有关吗?】
江迎东按掉手机屏幕。
他现在没心情跟她讨论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他已经自顾不暇。
*
中午吃过饭后,林百川还要出去,离开前又叮嘱陶然:“老实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
陶然不耐烦:“知道啦,你每天都念叨,烦不烦?”
林百川敲敲她的脑袋:“别当耳旁风。我今天会回来的早,晚上做炸酱面给你吃。”
陶然来了兴致,眼睛亮亮的:“真的?”
林百川笑:“还骗你不成?”
陶然催促他:“那你快去快回,我都好久没吃炸酱面了。”
林百川离开别墅后,陶然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盯着天花板发呆,拿过手机又拨了慕时丰的号码,还是无人接听。
不久有条语音过来,她一个激动赶紧坐起来,以为是慕时丰发过来的。
可是打开后却是阿城的声音:【陶然,我们能见个面吗?想跟你谈谈六哥的事,他现在差不多是疯魔的状态。】
后面又发来一条信息,是具体的地址,在一栋郊区的别墅,看来是他的隐藏地。
见他吗?
见吧。
说不定就能从他嘴里打听出跟顾梁程有关的事情来。
她回:【马上就出发,给姐姐我准备好水果!】
她把那个地址记了下来,手机被林百川放了定位器进去,要是她擅自离开别墅,林百川一准儿能发现,他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允许她出去,估摸着就是不爽她跟江迎东见面。
她发了条信息给慕时丰:【大慕慕,我想你了,早点回来。】
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后,她换了衣服就赶去约好的地方。
此时的池家庄园。
池远淮面前的茶几上放满了报纸,可他无心翻看,看了眼手表,应该是在半路上了。
他没想到江迎东的软肋会是陶然,前几天意外得到的视频,江迎东和陶然在医院那一幕,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而林百川也来了B国,他在欧美的走私市场不输给顾家,顾梁程死了,他失去了依靠,而江迎东迟早会查到毒龙是谁,那份密件在哪里。
他目前唯一的法子就是挑起林百川和江迎东的矛盾,来转移他们两派的注意力,那么陶然是唯一的契机。
池小荷从楼上下来时,见父亲有些怔神,她小心的坐在他身边,正想着怎么跟他打听顾梁程死亡的真相。
看到他面前报纸的首页是沈氏集团下面的另一公司在纽交所上市,她开始找话题:“我的小闺蜜身价又长了不少。”
池远淮不明所以的问道:“什么身价,闺蜜的?”
池小荷指指报纸上的内容:“陶然是沈家老爷子的孙女,沈氏又有企业成功上市,她不是也水涨船高嘛。”
池小荷其实是怕父亲怀疑陶然的真是身份,便把她的家世说出来,毕竟没有哪个富家女吃饱了撑的去走上特工这条路的。
池远淮心里咯噔一下,“陶然怎么会是沈家的孩子?”
不可能.
他查过了,陶然所有的资料他都命人查过,与他那个故人无关。
池小荷喝了口茶,看来父亲对沈家还是蛮有兴趣的,于是慢慢道来:“她随她姥姥姓,没有跟父亲姓沈,也没有随着母亲姓蒋,挺稀奇的吧?”
很多话哽在侯间,池远淮沙哑着声音问道:“她妈妈叫蒋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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