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丰语气轻松, 很是无所谓,“谢谢老板的谬赞,我很荣幸有此殊荣。”
所以没有脸的人你跟他掰扯脸面干嘛?
林百川有种遇到了千年无赖的无力感。
慕时丰用手敲敲茶几,“林BOSS, 接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已经是处于被动状态。
就好像坐在赌桌的赌徒,对方已经知晓了你的底牌,要么你出千的本事让对方明知你使诈却束手无策,要么对方愿意让你豪赢。
可后者的概率基本不会发生。
所以, 只能敌不动我不动。
林百川对慕时丰道:“按兵不动,按原计划进行。”
“好。”
林百川又叮嘱:“这事先别跟然然和池小荷说。”
慕时丰点点头应了声,又问,“池小荷的父亲, 你了解多少?”
林百川揉揉太阳穴, 说道:“不多, 池远淮,孤儿, 华裔富商, 55岁, 白手起家,终生未娶, 十三年前收养了池小荷。”
慕时丰眉心微蹙,“终生未娶?”
“恩, 身边女人不断, 可是一直未结婚, 原因不详。”
他也暗中调查了,无任何意外收获,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池远淮没有更深的背景,就是一张白纸,所以查不到更多。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池远淮隐藏的太深。
慕时丰也觉得池远淮应该没那么简单,又问:“他和顾梁程关系怎么样?”
林百川又端起牛奶喝了几口,嗓子清润不少,“不好说,有合作往来,具体关系怎样,外人不得而知,池小荷也不清楚。”
接下来他们几人需要全力配合陶然,顾梁程不是江迎东,还念着旧情,他可是圈里出了名的狠决,杀人不眨眼。
一杯牛奶也被他喝光了,他放下杯子,“慕时丰,我们没有退路。陶然不能死,池小荷不能有事,我们的任务也要完成。”
林百川回去后,慕时丰将别墅里全部的灯熄灭。
房间里漆黑一片,他摸索着来到三楼的露台,没敢大幅度活动,躲在角落里暗暗观察周围别墅最利于狙击他们的的制高点。
今晚的风不小,从耳际擦过,沙沙作响。
其他别墅里也是漆黑一片,不知道是真的休息了,还是像他这样,在暗中密切注视着。
突然烟瘾上来,摸摸口袋,没带上来,还真是扫兴,没有烟来打发时间,他只在露台待了半个小时候就回了卧室。
冲了个澡后忍不住来到她的卧室,没有开灯。
风吹起窗帘,偶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凭借着那点亮光,他小心翼翼的躺在她身边。
可她浅眠还是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漆黑一片,气味是她熟悉的,她伸手就触到了他刚洗过澡后微凉的肩膀。
此时的大脑一片混沌,她也没多思考他三更半夜的怎么会出现在她床上,就觉得一切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
慕时丰把她整个人都箍在怀里,她还跟以前一样,喜欢不穿睡衣睡。
时隔那么多年再次这样拥她入怀,那些久违的画面感扑面而来,充斥着他的大脑,最终也只是亲亲她,“睡吧。”
陶然在他怀里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睡姿,脑海里有断断续续的镜头上过,终于想起来,“大慕慕,我刚刚做了个梦。”
他摩挲着她的脸颊,低声问,“什么梦?”
陶然困的有点迷糊,就脱口而出,“梦到我结婚了,可新郎不是你。”
半晌他才说:“梦都是反的。”
“恩。”她窝在他怀里,又昏昏欲睡。
第二日,陶然下楼时,林百川和慕时丰正围坐在餐桌前,桌上放了一堆报纸和杂志。
陶然走过去,“你们在干嘛?”
慕时丰将手里的杂志递给她,“上面有跟顾梁程有关的新闻,你多看看。”
对于新闻她不感兴趣,既然都是新闻了,已经是昨日黄花,对她来说,没有研究的价值意义,她需要做的就是直击他的心脏。
“照片呢?”陶然关心的是这个男人长的啥样,万一要长的很挫,她说不定就没法完成任务。
林百川把一个信封推到她面前,“这是他近期的照片。”
陶然抽出来,那人清晰又冷俊凌厉的五官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微微一怔,是他?
竟然是他,难怪眼神里有邪有匪。
又是一座难以潘越的高峰,好在她热爱极限运动。
她看的太入神,慕时丰不满的握住她的腰用力一揪。
‘嘶’的一声,陶然疼的直冒冷气,条件反射般拿起桌上的杂志对着他的头就拍了下去。
“慕时丰,你竟敢打我,谁给你的胆子!”
慕时丰明知她接下来的暴力动作,可也没有躲闪,只是被打后揉揉了头皮,语气里明显听出了不满,“就几张照片,你还要看半年?!”
陶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行啊!
如果她有半年的时间,她一定会好生研究一下,这个男人怎么可以长的这么祸国殃民,差点赶超她们家大慕慕。
陶然把照片塞到信封里,看着他们两人说道:“我认识顾梁程。”
“你说什么?”慕时丰拧眉看向她。
林百川也抬眸对上她的视线。
陶然又重复了一遍,一字一顿:“我说我认识顾梁程。”
慕时丰第一反应就是,“他以前追过你?”
在他们分手的那几年里,她在纽约,顾梁程说不定就追过她。
陶然摇头:“不是,在飞机上遇到的,就是我们来B国的那趟航班,他也在,我去洗手间时和他碰了个面。”
奇怪的是顾梁程并未对她多看一眼,太不可思议。
其实不是她自恋,但凡是男人,只要看到她,不说都会回头再看她两眼,最起码眼前一亮还是会有的,可顾梁程那日的眼神太过平淡。
是他不喜欢女人,还是说他知道她是谁?
可她的记忆里不曾有他。
无论是在金三角还是在金新月。
这时,林百川的电话响起。
“喂,好,那你等我,我马上过去接你。”切段电话后,林百川解释了句,“是池小荷,现在在商场门口,说是脚扭到了,让我过去接她去医院。”
陶然问:“严重吗?要不要我一起过去,照顾起来也方便。”
“不用,应该不是脚真的扭到了。”
陶然一头雾水,“恩?”
林百川用手机轻轻敲打着手掌心,思忖片刻,“不知道是她发现了与顾梁程有关的情况,还是她本人遇到了麻烦。”
林百川站起来,“我现在就过去。”又看了眼慕时丰,“你们在家也小心点。”
慕时丰心神领会,做了个OK的手势。
林百川走后,陶然一脸八卦兮兮的靠近慕时丰,“诶,你说池小荷和林百川在一起怎么样?我们要不要牵个线什么的?”
慕时丰手肘支在桌面上托着下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陶然,我觉得你应该继续在JJ上写文。”
哈?
是终于承认她写的文好看了吗?
不等陶然洋洋得意,慕时丰的嘴角噙着一抹揶揄的笑,说道:“小说的名字就叫《我为前夫操碎了心》。”
陶然:“......”
慕时丰很认真的表情:“要不以你为主角写也行,就改名叫《这个前妻真不孬》。”
陶然:“......”她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去反驳。
慕时丰越说越起劲:“其实文名对你来说也无所谓,因为再好听的名字给你用都白瞎了,你写了也没人看。”
“...”陶然的胸腔集聚了一团怒火,烧的她五脏俱焚,她实在忍无可忍,对着他吼道:“慕时丰!”
慕时丰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陶然气的把杂志撕了几页下来揉成一团,欲要往他嘴里塞,被他反手挡掉,攥紧她的手腕将她扯到怀里。
陶然挣扎,“慕小人,你放开我!”
慕时丰咬着她的耳朵,“没收拾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恩?”
陶然翻白眼。
你就是天天收拾我,我还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她使了吃奶的劲把手臂抽回,一只手扒着他的嘴巴,另一只手将纸团使劲的往他嘴唇里揉。
慕时丰牙关紧闭,两腿蜷起夹%紧她的身体,把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几十秒的搏弈里,因为体力的悬殊,陶然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可是眼神还是不屈不挠的对抗着,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慕时丰坏笑,“陶然,都这么些年了,你哪次撩骚后能全身而退的?非要逼我在床上收拾你一番,你才听话?”
陶然斜了他一眼,很不服气的哼哼两声。
反正都已经被俘,爱咋咋地吧!
慕时丰在她唇上啄了两下:“晚上再收拾你。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时候成食草动物了?竟然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陶然狐疑的看着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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