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小巧的口内开始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麻木,时间的概念,显然开始变得不再清晰。
而她所知道的,只是在最后的最后,殷止涵那在她口中的放纵。
他终是如愿了,也终是满意了,舒服了。
宁远想,她在这个时候,下出这样的概念,该是错不了的吧。
空空荡荡的房间内,当宁远自迷乱的情绪内,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了她自己一个人。
拉了拉自己身上,那盖了一半的被子。
宁远用手撑着床侧,慢慢的坐起来。
没有窗子的房间内,宁远无从判断时间,这让她,仅可以从着墙壁之上,那挂着的钟表的指针上,寻找出一点可能。
五点十五。
现在俨然是到了那期限之中的第七天啊。
打着赤脚,冷着神色,带着落寞,宁远于无声无息之中,走入到浴室内。
扭开花洒的开关,没有半点调试,凉凉的清水,便豁的一下,倾洒而出,从着宁远的头,从着宁远的脖颈,一路向着下。
将着宁远的周身,整个的,冲洗开来。
这应该说的上是冲洗,因为,现在的宁远觉得自己肮脏的,连着她自己,都不愿意碰,都不愿意看。
一切,到底是怎么了呢?
怎的,就那样的失去了控制,好似那草原之上,奔跑着,无法驯服的野马一样了呢?
所有的所有,全部都同着最初的计划不一样。
可倒是应了那句,计划赶不上变化。
束手,垂头,宁远踉跄着顺着湿漉漉的白色墙砖,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之上。
伤痛的泪水和着花洒的清水,交织相伴在一起。
让人全然分不出,泪水同着清水的交界点。
只是,那来自于宁远口中的呜咽,却再一点一点的清晰着,加大着。
情绪开始出现一个完全的崩溃,那起先还被着宁远压抑着的哭泣,到了最后,全然变成了释放的哀号,叫喊。
捂住自己的头,闭着眼眸,宁远不顾一切的,大喊,再大喊。
啊...啊...。
嗓子开始带了明显尖锐的痛楚,力气,也被消耗的差不多。
泪水朦胧模糊了视线的宁远,良久之后,才缓缓伸出那早就僵硬了的手,将着自己面颊上挂着的泪珠以及凌乱了垂于额际的长发,分拨掉,分拨开。
用着几分力气,不管不顾,也不去想什么所谓形象礼仪的吸了吸鼻子。
宁远的人,在短瞬之间,开始变得狼狈不堪。
她似乎,哭的有一点过了度,过了头,因为,她开始流的以及不止是眼泪,还掺杂了,不能够让人所忽视的鼻涕。
好似苦衷作乐般的,宁远扯开唇角,笑了一下。
可那藏于其中的苦涩,尤重。
微微抬眼,发泄的差不多了的宁远想要站起身。
但殷止涵的身影,却没有预警的,出现在了她的视线内。
他就靠在门边,双手放入到裤兜呢,神色安然的,打量着宁远,好似,再做什么探究般。
那一直穿在他身上的白色衬衫,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被着蓝色所取代。
那像海水一样,绵柔的蓝色。
那代表了,诸多包容的,蓝色。
身体僵了一下,宁远的人,俨然开始因为殷止涵的突然出现而变得不自在。
她开始,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也不知道,要用着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殷止涵。
她的手,开始僵住。
那本打算拂掉的鼻涕,也极其滑稽的,就那样的,挂在了鼻尖处。
傻呆呆的看着我做什么,可真脏。
看着久久不动的宁远,殷止涵撇了撇嘴,然后迈着步子,向着宁远靠近。
一方白色的毛巾,开始被他从着洗漱架上,一把拉下来,然后拿在手中。
动作着,殷止涵用着毛巾,小心而仔细的,替着宁远将那哭过后的痕迹,尽数去除掉。
水这么凉,你希望自己感冒么?小野猫你该知道,我不过就是对你做一点特训而已,我是为了提升你的本事,所以,你不需要这么难受,不是么?女人如果一点本事都没有的话,拿什么,又凭什么让一个男人为着她,永远驻足,永远停留呢?
洒于身上的水,开始变得温热,带给人一种暖气。
不说话,宁远只是沉默,只是,展现着她应有的乖巧。
仰起头,退后到墙壁之上,宁远有几分诱惑,有几分迷离的,望着殷止涵。
她已然又一次的,开始了对于殷止涵的勾引。
这,是殷止涵要的,不是么?为此,她深信,她也相信。
她不是还需要为着触不可及的第八日,做奋斗么?即便,现在的她,已经不知道了,自己逃离的意义在哪里。
只是,有一点,宁远依旧明确,那就是,她不赞同殷止涵说的话。
女人是该有本事,是该有着自己的本事,但宁远,不认为她在这个问题上,该有的,是床上的本事。
要知道,这不过就是殷止涵在于这件事情上,给出来的,一个冠冕堂皇的说辞罢了。
不过,饶是这般,宁远却依旧失算了。
因为这一次,殷止涵没有任何要进入她的意思,也没有任何,想要调教她的意思,他就只是,用着花洒浇洒着她的身体。
无情,无欲。
转性了么?有这么好么?
宁远在诱惑无果之后,索性好似木偶一般的,就任着殷止涵手上的随意摆弄。
毕竟,决定她命运的,在这个时候,不就是殷止涵这个喜怒让人无法捉摸的男人么?
两个人,在旭日还未全然东升的时候,就这样的,在这浴室内,折腾了,浪费了大半晌的时间。
第七日的训练,或者说是,这在第七日内最后的检验,似乎,同着宁远所想的,有很多很多的不同。
穿上衣服吧,我们下楼去吃饭。
拉着宁远的手,殷止涵慢着脚步的,将宁远的人,带出浴室。
一方白色的连衣裙,安静的被放置在那为着宁远,带来了诸多不可磨灭印记,回忆的偌大水床之上。
赤着身体,下意识的,环了一下自己双肩的宁远,用着眸子,盯着那看起来,纯情的都到了骨子内的白色连衣裙,深深呼吸。
那是多么美好的颜色,又是代表了多少纯洁的颜色。
此时的宁远,显然不认为,自己还配将之拥有。
真的要穿这个么?
走到床边,用着指尖,轻轻触碰那停放在大床之上的连衣裙,宁远不确定的,出言反问着殷止涵。
如果你觉得你什么都不穿也可以的话,那么,你可以什么都不穿,就这样的,跟我走下去,小野猫,你知道,你的身体也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尤其是这几日之后。
带了几抹让人不可忽略的色情味道,殷止涵对着宁远微挑了一下那俊逸的眉。
神情内,轻佻的模样,让宁远心底狠狠的扯动,然后,难受的滋味,便慢慢扩散开来。
不再说话,将着白色的连衣裙拿在手上,并不回避的,当着殷止涵的面,宁远小心的将连衣裙穿好。
她的害羞,仍在,只是,宁远却将其压制,并且是很好的压制。
或者,这就该说是殷止涵那所谓特训的魔力吧,因为,就是这个样子的殷止涵,他教会了宁远,什么叫做不得不做,什么叫做,装傻的快乐。
而也是这个样子的殷止涵,让宁远深刻的体会到,身体,这作为她唯一筹码的东西,她到底该如何的运用。
因为,她已然明了,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欢拘谨的女人,这个世界上,也有男人喜欢狂野的,不做作的,就比如,眼下的殷止涵。
这作为宁远唯一主宰的男人,这她必须去讨好,去服侍,去伺候的男人。
我好了。
转过身。
宁远看着殷止涵,在说过话后,抿紧了自己的唇角。
锁链都没有扣好,这就是你所谓的好了么?
绕到宁远的身后,殷止涵腾出手,为着宁远,将那位于身后长及腰间的白色锁链,一路拉到了宁远的脖颈之下。
有几分愕然的态势。
宁远在享受到殷止涵如此待遇之后,多少的,有几分不相信。
因为,她还以为,这是,殷止涵故意的设计。
因为,她还以为,这是,殷止涵想要看到的,她不拉锁链的效果。
只不过,现实的继续,显然,在告诉着宁远,她的判断错误。
随着殷止涵走出房间,在那一直上了锁的房门,被着殷止涵用着指纹打开的时候,宁远站在三楼处,一时间,有一种浮生若梦之感。
她还活着。
真的还活着。
呵,无声的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轻轻眨动了一下自己的眉眼,宁远离开殷止涵的身边,然后俯身,靠在白玉的扶栏之上,向下,望着那来往于客厅之间穿着白色制服的一个又一个女佣。
她其实以为自己是死了的,是麻木了的。
只是,当她呼吸到了外面世界的新鲜空气,看到了,那一个个忙碌的身影后,宁远却又有了生的感觉。
喜欢总裁的叛逆情人请大家收藏:(321553.xyz)总裁的叛逆情人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