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响,瞬间让宁远的额角泛起了一个红色的痕迹。
懊恼的低呼了一嗓子,抬手放在自己被打的位置。
那本还哄闹的小孩子,都开始像是犯了重大错误一样的,嗡一下的围了上来。
他们将着宁远死死的围在了正中间,并且每一个孩子都在朝着她,投去了关切的目光。
所有的孩子都变得紧张起来,之前的快乐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只是这个样子的孩子们,这样着急的她们,倒是让宁远有些过意不去了。
毕竟都是她自己的问题,毕竟这件事情的意外主要原因,也是因为她自己的走神。
没有什么关系的,你们去玩吧,我真的没有事情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们别害怕啊。
对着孩子们摆手,宁远笑起来,极力的在证实着她的没有事情。
将信将疑的眼神开始打着孩子们的眼眸内升起来,有点无奈,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宁远望着那蔚蓝的天空,脑子内忽然划过了一个想法。
也许,她可以邮寄点什么给殷止涵。
也许,她可以用着什么东西,给着殷止涵提醒。
那么假使说他来了,她也好感觉一下,现下的她到底对着他的感觉,并且,假使说他来了,那也算是他对于她的一个心迹表明。
毕竟她现在早已并不确定殷止涵的心思了,不是么?
想了就做,想着法子的,花了不到两块钱买了一张十分简单的明信片,用着中性的黑色笔写下殷止涵,也就是现在他那以着莫殇然身份而继续经营的公司地址,宁远忐忑不安中,邮寄出去的,不是一张简单的明信片,而是她的心。
她没有写任何多余的一个字,她没有写任何祝福的话。
她的明信片显得简单,简单到近乎于苍白。
因为那上面,有的除了殷止涵的名字和地址之外,再多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有过多的逗留了半个月的时间,给足了殷止涵充裕的时间。
宁远那颗等待的心,开始在时间的游走间,变得愈发的失望起来。
她不知道殷止涵是没有看到,没有收到,还是说他并不在意她了,只是,不管怎样,她都不想要去勉强,不想去挽留什么。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这句话,现下早已成为了宁远做所有事情的宗旨。
最后一个晚上,打定了再度动身的主意,对于殷止涵的等待也算是画上了句点。
宁远对着一直以来让她叨扰了多日,让她借住的门巴族夫妇两做着告别。
她表明了自己的去意,告知了他们,她在明日内打算动身离开的打算。
免不了的热情挽留,免不了的祝福安慰。
每一个形式都一一做到,入夜,被小孩子们拉着,宁远同着她们做起了最后一个游戏。
这是小孩子都很乐见的游戏,是小孩子都很喜欢的游戏,只是,宁远却并不喜欢。
因为将着眼睛蒙起来,说真的,宁远并不愿意,她一点都不喜欢那种黑暗的感觉,可是没有办法,为了孩子们的开心,她总是不得不,也算是在这最后的欢乐时刻,不得不去来个舍己为人。
慢腾腾的挪动着自己的脚步,有一点异样的氛围开始出现,下意识的感觉到这种不同。
只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宁远却真的真的说不出来。
她只是觉得周遭很安静,有着,与众不同的安静。
可说到底,玩这种游戏,安静却是必不可少的元素,也是唯一的要素。
指尖开始触碰到一个身体,一个微凉的身体。
被惊了一下,因为小孩子的身体,真的不该是这样的高度。
身前的人,这手边上碰到的人,判断着,宁远觉得他比着自己要高出了很多很多。
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觉得自己好似碰到了不应该不碰到的,非游戏之中的人。
可那站在宁远身前的男人,却忽的伸出手,一把将她的双手紧扣起来。
熟悉的感觉开始在瞬间,打着男人手心上的温度传入进宁远的心内。
像是有着电流,像是触到了电流。
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宁远想,她已经知道了面前的男人到底是谁,即便现在的她,根本看不到他的样子。
有些不会动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有人开口,没有人说话。
甚至于彼时的宁远眼睛上还带着黑色的布条,良久的,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殷止涵开始在抬手间,将着宁远那绑在眼睛上的布条拿下来。
千言万语,似乎全部都化作了无声。
看着殷止涵那风尘仆仆的,满脸都是尘土,一点都不干净,胡子也长了出来的狼狈摸样。
宁远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的心脏很痛,紧缩着,让她倍感难受。
她想象不出来殷止涵为什么会这么久才出现,她想象不出来为什么殷止涵会变得这么狼狈。
可是她单是从着殷止涵这副模样上,就可以判断的出来,他到底有着多在乎她,他对于她的心到底有多真。
傻女人,见到我难道不开心,做什么要哭呢?
用着指腹擦掉宁远脸上流出来的泪水,殷止涵的话显得并不多。
踮起脚尖,双臂环绕过殷止涵的脖子。
关于曾经,关于以后,宁远想,那些过去的终究过去,而那些即将开始的,全部都在他们两个人的手上。
彼此或许该多一些信心,将着唇角贴近殷止涵的唇边。
轻轻的印下去,宁远开口对着殷止涵说,我们回家吧。
殷止涵似乎有些老了,即便他依旧年轻着,可从着他的眉眼中,宁远看到了他的累,看到了他的疲惫。
所以,就让他们两个人谁都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好好的在一起,这样,最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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