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的声音响起来,那消失了许久都不曾露过面了的殷止涵再一次出现。
只是,由于音响,由于出神,那背对着宅院大门的宁远对此,一点都没有感应的到,也没有半分半毫的发现。
看什么呢?这么有意思。
在宁远的身边蹲下来,殷止涵的声音带了几分不真实的,传入了宁远的耳内。
诧异的回过头,宁远望着他的人。
眨着眼睛,半晌不能够将殷止涵的出现所确定。
他终于出现了,终于回来了么?想要伸出手,去触碰一下殷止涵的脸颊,可宁远却又将着自己的这种冲动控制住了。
难以表达的情绪,仍在,甚至于,还因为殷止涵这种不管不问的囚禁,愈发的深刻,愈发的明显起来。
不讲话,宁远站起身,转过头的迈着走回宅子的步子。
她又开始了闹情绪,她知道,但是没有办法,对此,她无能为力,她控制不了。
因为她的本性无法改变,因为宁远,她的人,她的情绪,她的一切从来都是真真正正的,她的骨子内就透露着一种真。
一种现代人身上少有的真,一种殷止涵的身上所不具有,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有的真。
还闹,是不是我对你的惩罚还不够,难道我们两个人就不能够好好相处了么?我对你冷落的这段时间,难道你就不知道这是我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不想见到的你的时候伤了你,不想跟你发生争执么?
我们两个人就像从前一样的相处,那不是很好么?你到底在闹什么,还在闹什么?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你当真要跟我越矩,找不痛快么?
呵,这样的一席话听在耳边,宁远真觉得自己需要为着殷止涵鼓掌喝彩了,因为他说的,那是多么多么的为她考虑,又是多么多么的有道理。
他似乎总是那样的伟大,总是那样的委屈。
只是,他委屈了么?还有,他们两个人以前的相处十分愉快么?
如果说有的话,如果说是的话,那么,宁远想这些可真都是殷止涵的自作多情了。
况且,在宁远看来,他们两个人之间,根本就没有问题,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而现在,就他们两个之间的,这种所谓的闹矛盾,其实也是莫须有的。
因为,她是什么?她的情绪又是否重要。
这些一切的一切,那所有的答案,全部都是否定的。
在宁远看来,现在的她,只是将着之前一直没有表现出来的情绪展露出来了,就只是暴露,就只是展露出来了而已。
真的是仅此而已。
而殷止涵,他才是要的太多,又太过的强求,太过的渴求了。
不管是所谓的玩物,还是床伴,再或者是**,这一系列的定义,这所有的定义,其实都是不需要女方,或者说是弱势的一方喜笑颜开,甘之如饴的。
因为,这种事情,只要把着身体给出来,那就可以了。
但殷止涵呢?
他现在要的,却偏偏就是了宁远所不能够给的。
因为没有办法,宁远不能够,也做不到,为了钱,为了权,或者说是为了什么其他的,再这种没有任何期盼下的生活之中,对着殷止涵进行着,可以让他欢喜的讨好。
即便她可以装,她可以像着夏依所说的那样,为了自己的目的,为了自己的生存,为了自己作为一个床伴,一个在殷止涵身边的没有任何地位,只是用来发泄的女人的存在时间,存在寿命进行延迟。
可那对于宁远来说,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没有,一点都没有,并且,宁远也装不像。
该学的,她不否认,她都有学会,该会的,可以做的,在床上,在宴会上,在厨艺上,在艺术上,在文学上宁远也样样都精。
可是她现在无法将这些东西用出来,她没有那个心情。
因为现在的殷止涵,所带给她的一切,所带给她的全部,都是那样的灰暗,没有希望,没有色彩。
这让在算计过后的宁远觉得,即便是十年,二十年,只要殷止涵的欲望还有,还在,那么,他便不会让她离开,便不会给她自由。
如此的认知让宁远颓废,让她挫败。
你真的说错了,殷止涵,我早就不跟你生气了,喏,你看我现在身上的伤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是我的主人,我就如同你的奴隶,现在伤疤都好了,那我还有什么气可生,有什么不自在可闹?
是你要求的太多了,以前我也是这个样子的,只是你统统都忽略掉了,可是在现在,自从发生了之前的那个事情,自从你打了我以后,你便开始特别的关注我的情绪,然后你就很自然的发现我的不快乐,并且将之扩大,其实这些问题,我的这些情绪,早在以前就有的,仔细想一下吧,难道你要否认么?
站在原地,转回过身。
宁远看着殷止涵的人,神色十分清冷。
现在的她,那种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状态,就好似,就好像是在说着一件同着自己并没有多大关系的事情。
只是,这个样子的她,在殷止涵那里,同样还是不受用。
不屑的冷哼,因为两个人全然不同的地位,全然不同的观念,这让殷止涵同着宁远之间,只能够陷入进一个僵局,一个死局。
还会是没有结局,而殷止涵也还是会再一次的被着自己气走么?
有几分犹疑的,宁远抬了抬眼。
心底说不在乎,其实还是有一点在乎的。
冷了场面,都不再说任何话的两个人,殷止涵向着宁远走了一步,然后将着宁远的手拉起来。
他的手还是那样的凉。
就好似从着冰窟内,才刚出来的一样。
不反抗,也不说话。
随着殷止涵的步子,宁远跟在他的身后,同着他一起走进宅子内的客厅。
这里,已经好几天都不曾来过钟点工了。
没有那个心情,也不愿意去做什么收拾的宁远就那样的,任由着灰尘将着这里的一切所侵蚀。
你倒是还挺懒啊。
伸手,摸了一下落了灰的褐色茶几,殷止涵将着自己的衣服褪下来,然后放置到了一边。
伸了伸长长的胳膊和腿,把之前的话题跳过,忽略。
宁远不知道现下的殷止涵,是否真的有被自己的话所说服。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却相信,这件事情,在他们两个之间,一定会留下一道隔阂。
并且是十分难以逾越,难以跨过去的隔阂。
钟点工不来,我凭什么要做这种清洁的事情。
同着殷止涵一起坐下来,咬着自己的唇角,宁远回着嘴的为着自己做着辩护。
恩,对,不喜欢做就不做。
像是在尝试着,同着宁远重新做着相处一般的,殷止涵在很努力的,耐着他的性子,在很努力的,同着宁远像着曾经,像着往昔一样的讲话。
可不知怎么,气氛,始终就是热不起来。
很快的冷下场,殷止涵同着宁远两个人,又谁都不说话了。
应该说是很不错的表现了,在宁远看来的殷止涵此刻,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
因为他不管怎么说,都有将她的话听进去。
只是让人遗憾的是,那效果却不怎么样。
我走了。
将衣服又一次的拿回到自己的手里,有几分呆不下去的样子,殷止涵那本还打算多坐一会,多呆一会的架势很快的,又被他收了起来。
我明天想要去上学,你要不要过来接我,然后送我去一下,或者你今天就留下来,你知道我自己没有办法出去。
被宁远叫的站住脚,殷止涵的身形顿了一下。
你真的很磨人。
神色带了一点无奈,殷止涵掉过脸来,又一次走回到宁远的身边。
伸出手,将宁远的人拥在怀中。
殷止涵的下巴抵在了宁远的头上。
这个样子的相处显得很安静,也很平静。
只是宁远不知道,现在的这种情况,算是什么,她不明白,这是否可以说是她有在挽留殷止涵,她在对着殷止涵示好。
不过天知道,她现下的行动,是不得不这么做的。
因为,没有殷止涵,她宁远就是出不了,完全出不了这个宅子的大门。
小野猫,你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有多么希望可以跟你好好相处,现在的这个样子,因为你的状况,这已经全然影响到了我,这些都是超乎我的预计的,知道么?
我觉得自己真的应该把你丢掉,或者是将你一个人永远的圈禁在这里,我不来,而我也不让你走出这里,我就只是要放你在这,因为知道你在,我的心,便可以安了。
殷止涵的话说的宁远蓦地皱起眉头,因为他的言辞之中,对于宁远来说,实在是太过的有着冲击力。
宁远没有想到,殷止涵居然有着那样,有着想要把她关起来,关一辈子的心思。
他真的是,太自我,也太自私了。
他根本的,就不会换个位置的,去为她考虑,哪怕就只是一下,就只一下。
我...。你不能够这么做,我想上学,我还想上学,殷止涵你...
有一点激动,宁远在说话之际,声音都不复了之前的平稳。
我知道,好了好了,我就只是那么一说,你别这么当真,只要你乖,只要你听话,那么我们之间,谁都会相安无事,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反手挽了宁远的手,殷止涵携着宁远走向了他位于二楼处的书房。
他不走了,只因为她的一句话。
眼下局势的转变已然十分明显。怀揣着沉重的心事,跟在殷止涵的身后,宁远觉得自己特别无所适从。
去书房要做什么,殷止涵会做什么,对于这个问题,宁远的大脑连转都没有转一下。
因为她没有那个心思,也没有那个精力,更因为,她没有什么可怕,可畏惧的。
毕竟,她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能要的,能给的,殷止涵早就从她的身上所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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