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无聊的选择在对面等待
导致错误的结果没人说对不起
从司徒家的别墅到公司时,已经是下午了。
我仍在想着是否要打电话给南秀,犹豫半天仍是没有打电话过去,现在他好不容易和祈瑞在一起,我再贸贸然的和他提恒飞的事,想来祈承一定会胡思乱想。
我害怕他误会南秀娶祈瑞是另有所图,怕的要命。
恒飞的数据正有条不紊的做着,计划书订的交接日期是后天,我期待着后天之前许蓝飞会给我一个像样的解释。
晚上下班回家的时候我去市场买了些菜回家做给秦榆吃,自从那晚的事件之后这家伙便赖在我家不肯走,非说要我负责之类的话。我心想也不知道他应该要住哪,便好心的收留了这个无赖。
到家的时候发现他正躺在沙发上睡觉,茶几上凌乱的放着大堆的英文稿,大都是些商场营稍案方面的论文。
这几天我和秦榆算是有一次促膝常谈,得知他主攻的是营销学,高中时在澳洲进修了四年回国。因为脑子好,所以高中连跳两级,如今正在准备考研。除了在凌诺的酒吧工作外,他还担任几家大型商场的营销顾问。
我不得不承认我很羡慕他拥有一副好到不行的脑子,看着那堆企业管理论我就觉得头上被一把冷冰冰的枪口顶着,沉的厉害。
稍稍将桌面的文稿收拾了一下,又从卧室拿了毯子给他盖上我才到厨房开始做晚餐。现在对火焰的恐惧已经不如从前那样深刻,也渐渐的学会控制自己内心世界。
只是秦榆从未主动像我提起过为什么他知道我怕火,为什么他知道我颈后有着代表希望的纹身。就如我从来不曾问过许蓝飞当初离开我的理由,是否真的如他当初所言,是因为不爱我了。
我总习惯于等待别人亲自像我解答,不愿意去触碰别人努力隐藏好的秘密。
用汤匙舀了一口汤尝着咸淡,身后却突然被人拥住,错愕的转身,正对上那对笑意渐浓的眸子,他浓密细软的头发在我脖颈摩挲,声音慵懒的像没睡醒的加菲猫:我没告诉你我不喜欢吃青菜么?
我稍一用力想挣开他,却被他抱的更紧语气霸道:以后不许忘了。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眼光不能杀死人,不然这小子肯定得死无完尸。
我数三声,你要再不放开我,我保证你今晚什么都吃不到。
他似乎犹豫了片刻,却仍是没松开手然后坚定不移道:我知道你舍不得。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松开。
明天不要再炒青菜给我吃。
我有说这青菜是炒给你吃的么?
他突然间便笑了,原先紧皱的眉头全松了开来:我就说嘛,除了兔子谁会吃那种东西。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转身给他一拳的冲动,勉强维持笑意:其实青菜可以美白你知道么?你看兔子的毛多白啊。
他又皱眉想了想:可是副作用挺厉害的,没准还会得红眼病。
说完,他潇洒的转身开始端菜准备吃饭。我站在他身后欲哭无泪,跟这家伙的相处方式已经快让我崩溃。
南晓,你们公司没有什么通告书下来么?
饭桌上,秦榆一边大口的吃着饭一边抬头问我。我再次想起在恒飞时遇到的那个李启天,不由的反问: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我们最近在做一个新课题,恒飞集团的股份A股和B股的波动很大,可是证监局查检下来的结果是正常股市波动。
我对这些股市方面的了解并不多,下意识的问他:这和我们公司有什么关系?
秦榆挑了挑唇笑了,夹了一只葱爆虾放到我碗里:帮我剥。
我无语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开始帮他剥虾。剥好了递给他的时候,他又将嘴凑了过来:喂。为了那该死的恒飞最新一手资料,我忍气吞声的把那只晶莹剔透的虾仁递到了他嘴里。
他十分享受的嚼了嚼才说:华康这次先被恒飞以融资的方式收购了,其实是利用他们的资产进行反吞购,成了恒飞被反吞并的替罪羊,估计再过两天就会收到被迫破产的通知书了。你们公司的内部高层没道理不知道,应该是在抵死反抗中。
秦榆慢条斯里的为我做着分析,我却是越听越觉得浑身冰凉。
这一步,显然我跟司徒挺都慢了,许蓝飞棋高一着技高一筹,我们都被他骗了。
你对我一点不在乎我还是爱的不认输
去学习暧昧不清不是甜蜜
解伟苓《放逐爱情》
南晓,你不想救恒飞么?
就在我埋头凝思下一步应该怎样做的时候,秦榆却突然出声说道。
为什么突然这样说?华康被收购宣布破产是我们公司的事,又为什么说要救恒飞?我故意岔开话题,秦榆知道的内情,似乎超出我的想象。
他放下筷子,十分优雅的喝了一口果汁望着我一字一句道:谁先说?
我有些被他弄晕了,理了理思绪道:什么意思?
是你先跟我说你想不想救恒飞,还是我先说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事?
这次我彻底清醒过来了,手下意识的抚像颈后的纹身问他:为什么选择在今天告诉我?
他挑眉,起身走到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我也不想看着恒飞被许蓝飞吞掉,他野心太大,吞了恒飞后不会做什么好事。到时候搞的生灵涂炭的,对我也没好处。
你认识许蓝飞?我不由的下意识反问,秦榆的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就像我一直知道草是随风倒的,这么长的时间里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风,可是事到如今,当秦榆一字一句像我阐述这一切的时候,我才明白,我们都是草。
而那个风,到底是谁,我却不得而知。是许蓝飞还是秦榆?
不仅认识,还挺熟的。他笑了笑随后正色道:其他的事之后再说,想救恒飞的方法你跟司徒皓应该也已经想到了,你告诉司徒皓,我能帮他说服祈承出资,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我的下巴已经低到需要手动才能合上的夸张地步,撇开其它的惊讶不谈,我首当其冲便问:什么条件?
他笑了笑:我要恒飞百分之三的股份。
只要百分之三?
他的手亲昵的揉乱我的头发:你以为司徒明是什么人,问他要百分之三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的靠近顿时又让我的气息变得紊乱,最近莫名其妙的不敢正眼望他,只要一看就会想起那天被他'轻薄'的场景。
你到底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恒飞被许蓝飞收购、许蓝飞收购恒飞后会做些什么甚至连司徒明是什么样的人你都知道?
他突然又靠的我极近,气息若有似无的飘飞,我有刹那的恍神,然后望见他那张俊毅的脸蛋靠的越来越近,在我耳边道:能不能先吃饭,我好饿。
我回过神来,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吃饭吃饭......
说完低头就开始猛扒饭往嘴里咽,然后秦榆爽朗的笑声在一边响起:大婶,那是我的碗。
我这才发现手里端的是秦榆蓝色的瓷碗,忙将碗换了过来。
他的笑声愈发大了起来:南晓,你说我们能这样过一辈子么?
我从饭碗中抬起头来嘴边还沾着一粒十分碍眼的米粒,茫然的问他:你说什么?
他的拇指将我嘴边的米粒拭去,然后温柔道:我一直在想这一天可不可以晚点到来,我可以一直这样看着你傻傻的活下去,一直活到我永远从你的视线里消失不见。
我故作轻松的样子讥笑他:你什么时候也走琼谣风了,说话那么抒情,现在吃饭呢,别逼我吐出来。
明天把这个给司徒皓,最近先别和许蓝飞见面。他不再多说先前的话题,从一边的茶机上理了几份报告递给我嘱咐道。我突然觉得自己故作聪明的回答让我悔的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因为我其实很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么抒情。
我接过那几份报告,随意翻了翻发现通篇全是英文稿,不禁满头黑汗:为什么不能和许蓝飞见面?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断章取义:你别告诉我你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我发誓我会把你做的葱爆虾吐光。
我赏了他一记爆粟正色道:快说。
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这次的合并案没你想的这么简单,你要想救恒飞,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别再和你亲爱的许少爷见面。剩下的事我和司徒皓会解决的。
我放下手中的报告望着他,想努力从他无意闪躲清澈如昔的眼里望出些什么,可是我发现除了他黑亮的眸子和长的有些过份的睫毛外,再也看不出其它。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是我在洞察无果后发出的最后结论,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知道这么多的事?为什么他会轻而易举的像恒飞提出条件,甚至可以说服祈承出资?
你会知道的。
这是他最后给我的结果,然后便留下一抹潇洒且欣长的背影给我。
秦榆,我出声叫住他,他回过神望我,然后我一字一句道:今天轮你刷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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