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隽怒气冲冲地走进办公室,开了一上午会居然没一个人提出一个有效意见,这怎么能不叫他生气,这些人可都是他赖以信任的智囊们,在关键时刻不是哑口无声,再就是胡说八道一通,什么也没说到点上,完全是浪费了一上午时间。
“饭桶,个个都是草包。”他低声咒骂着,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秦簪正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微笑,他忽地一惊,然后马上喜形于色。他快步走上前,握住秦簪的手激动地道:“簪子,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吗?”
“这里,我就认识你,不来看你我还能看谁。”秦簪微微地笑着。
凌隽的心情忽然变得大好,秦簪亲自来公司看他这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他做梦都没想到过会有这天,可这天他终于等到了,实现了,他惊喜地、不由分说地将秦簪搂进怀中。
“不要,门打开着,会有人看见的。”
“看见就看见,你是我老婆,我不怕被看见。”说着,凌隽俯下身趁机在她唇上一吻。
秦簪闭上眼睛,可眼中仍是浮现出凌隽宠溺的眼神,那眼神让她畏惧,她害怕心里突然地不设防,那么,那么那样一个人就钻进了心里。她不得不承认,凌隽的确能够吸引她,可是这些还不足以形成爱,但是却能形成感动,可是这感动多多少少也是对列凨的背叛。
中午两人吃过饭后,秦簪就要离去,凌隽拦住她道:“簪子,你再陪我一会,我真舍不得你走。”
秦簪摇摇头,笑道:“不了,凌隽,我在这里会耽误你的工作,我就在家里等你。”
凌隽有些失望,但是很快他又露出笑容,是的,秦簪是他的,这一生他们都会守在一起,他不急于这一时。“簪子,那我送你回家吧。”
秦簪扑哧一笑,道:“你送我回去再回来,那下午你还能上班吗?凌隽,我有点累,我想在这沙发上睡一会。”
“好,好,簪子,你睡吧。”凌隽笑逐颜开,他巴不得时刻都与秦簪呆在一起,她的话正合心意。
秦簪在沙发上斜躺了下来,过了一会她睁开眼睛,凌隽赫然还蹲在身旁,他呆呆地瞧着她。“怎么了。凌隽,你老看着我做什么,我是你妻子难道你还没看够我吗。快去工作吧,不要耽误时间了。”
“好,别催我了,簪子,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凌隽笑呵呵地退回到办公桌前,坐了一会他回过头来瞧瞧秦簪,她已经又闭上了眼睛,风从窗外吹进来她的发丝时不时地扬起,白皙的面颊上微微有些红晕,仿佛黄昏里一枝羞怯不已的桃花。凌隽看得呆了,她并不是足够的美丽,却是足够地让他的心里温暖与安详起来。
“簪子,我会好好地爱你的,不会让你离开我。”他喃喃地自语。
一下午的时间就在寂静中过去,办公室里没有一个电话响起,甚至连敲门声也没有。凌隽已经通知了前台不许任何人打扰后拔掉了电话线,他的妻子正在睡眠当中怎么能被人打扰呢。
这天,凌隽仍是准时下班,他开着车不时地瞧着秦簪,嘴边道:“簪子,今晚我们回去吃什么。”
“随便吃点什么都可以,中午吃得太多了……”秦簪停住了,车窗外几米远的行人道里有一对男女相拥而行,两人挨得十分紧密,男人的手搂在女人的腰上不时谈笑风生。
凌隽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在那女人面上略一扫视便就明白过来,虽然他仅只见这那女人一面,可他却轻易地认出了这个女人——马奴琴,而和马奴琴搂搂抱抱的男人却不是阳帆。他瞅着秦簪,她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惊奇,恨不得要从车窗里伸出脖子去。行人道上的两人渐渐被甩到身后,秦簪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凌隽笑了起来,他明白她的心意,将车慢慢减速停在路边。
等马奴琴和男人双双走过时,凌隽便低声道:“簪子,我们下去偷偷跟在他们身后。”
秦簪忙瞧了他一眼,心里虽有所动但仍是道:“这样不好吧,偷偷跟踪他们。”
“不跟踪他们怎么才能解你心中疑惑呢。走,簪子,我们下车。”
凌隽推开车门拉着秦簪下了车,两人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前面两人高声谈笑全然不顾周围诧异的眼光,自然也就没发现身后跟随的两人。
秦簪和凌隽刚跟着二人走过一条街,前面马路上就斜窜出一个男人来,那男人一见到马奴琴忙骂道:“马奴琴,你这个该死的贱人,你果然和这个混蛋在一起。”
马奴琴正眼也没瞧那男人一眼,撇过脸道:“阳帆,你少管我,我们已经离婚了,想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嫁给你这个熊包蛋,现在我算是看清了,你阳帆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你凭什么说王彬是混蛋,你才是混蛋,王彬是洛华商贸的总经理,你呢,狗屁不是。”马奴琴毫不留情面地责骂着,边骂着身体益发向身旁的男人靠拢。
“不要脸,马奴琴,水性杨花的荡妇。”阳帆也怒骂起来。
“呸,你阳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做的事还用得着我说吗。你就是个克妻命,你前妻先前被你克着,离了婚就找上了家财亿万的金主。我虽没你前妻的命好,可是离了你也找到个小老板,虽然不能像凌隽那样,但是我也是要什么有什么,总比跟你这穷光蛋强。”
“你……”阳帆被骂着哑口无言,马奴琴这番话虽是极难听,却也是事实。
马奴琴冷笑几声不再理睬阳帆,挽着胖男人扬长而去,什么狗屁夫妻情统统见鬼去吧,她马奴琴不吃这一套,有钱才是正理,没钱的男人根本连老婆也不应该娶。
阳帆怔怔地发着呆,半晌才回过神,当他转过身体却瞥见秦簪也怔怔地站在身后,他张大了嘴试图说话,但是却没半点声音冒出来,像是被堵在喉咙管里。这狼狈的一幕,这不堪不一幕,居然是被他当垃圾扔掉的前妻瞧见了,如今他也像被垃圾一样被女人扔掉了。这不是报应吗,果然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此时,他终于起了些愧疚,走到秦簪面前,道:“簪子,以前是我的不对,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恨我好吗?”
“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秦簪摇摇头,的确她从未恨过阳帆,恨这个字只能让她更深刻地记住一个人,要想忘记就千万别恨。
“那你是原谅我了吗?”
秦簪又摇摇头,道:“我可以不恨你,但是我不会原谅你。如果原谅你那对我又怎么公平,做错事的人总应该受到一些惩罚才对。”说完,她拉过凌隽往回走去。
一路上她都是默默不语,凌隽不住地从车镜里观察她,但是最终也没说一句话,他明白此时秦簪需要的是安静,阳帆是她的前夫,他如今沦落到如此下场秦簪的心里大概也不好受。
车一路行驶,最后在别墅的院子里停了下来,秦簪仍是呆呆地坐在车中,阳帆的事是她从来没想到的,她一直以为马奴琴和阳帆感情好,却没想到马奴琴会甩了阳帆,抛弃人的人最终也被抛弃了,天用最奇特的方式表现出了它的公平,你欠了别人什么,而另外一个人也将会欠你什么,天就如此维持一种不公的公平。
好久,她忽地微笑起来,阳帆早就和她没关系了,为他惋惜难过都不是她应该做的事,她的丈夫就在她的身旁,她所爱的人也还在等着她。
凌隽却有些忧心起来,如果秦簪记起了从前的事,那她是否会原谅自己呢?是否会离开自己呢?这些他都找不到答案,他没有一点底,因为秦簪的心开始变深了。他不是不能察觉出秦簪的变化,只是这些他宁可认为是两年前的秦簪。秦簪连阳帆都不肯原谅,又如何肯原谅自己呢,自己做的事哪一个不比阳帆过之不及。
“簪子,如果我曾经也做过伤害你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他忍不住问出了口,再憋在心里会疯掉。他望着秦簪,期待从她的嘴中能听到希望的答案。
秦簪也望着他,愣愣地不说话,凌隽更加慌了,道:“簪子,你不会原谅我是吗?就像对阳帆一样永不原谅。”
“不是。”秦簪摇摇头微笑起来,是的,她也不会恨凌隽,因为恨过了,那让她太难过并且差点死掉。至于原谅他,也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她并不能原谅他。可是,他曾经是最关爱她的哥哥,他们相依为命过,而现在他又对她……
罢了,罢了,原谅吧,只是原谅你却已经不能在一起了。
凌隽欣喜若狂,秦簪肯原谅他,那他也要将自己的一切告诉她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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