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凌隽并不是件难事,随随便便找个人问一下也就知道了,但是列凨又从各方面查找他的资料,凌隽13岁以后的资料很容易找到,但是13岁以前的却无从查起,毫无记录。
只是凌隽别墅的地址却让他啼笑皆非,原来他们的家仅仅只是隔了一条秦湖水,原来他所期待的人仅仅是在湖水的对岸。虽然只是隔了一条湖,他们却要走不同的路才能到彼此的家。从列凨那里到湖的对岸并没有直通的桥,只有一段很弯曲的路,绕过这条路后才会有一座联通彼岸的桥。
但是这些没什么,重要的知道秦簪在哪里。
这日他请了假,驱车赶到华兴路的飞凰大厦,将车停稳后在附近花店里买了一束黑玫瑰,令店员立即送到凌天集团给秦簪,然后他返回到车中等候。
秦簪已经在凌天集团工作一个多月,编辑部的工作很符合她的专业,她做起来如鱼得水,而且与同事也相处得融洽,但是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和凌隽的关系,只是令她奇怪的是以前见过的那人事经理唐离离看她的眼光颇为奇怪,还有那个一早听说却未蒙面的高欣也从没在公司里见过,她也不好意思去问凌隽,隐约听人提起是公司派到国外出差,大约要半年才能回来。
现在,她坐在电脑旁正在给昨日访问过的一位高级技术人员写专访。
“请问哪位是秦簪小姐?”怯弱的女声低低地询问,含着羞涩。
秦簪抬起头瞧见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忙道:“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小姑娘微笑着走到她面前,道:“有位先生让我给你送花,这个你签收一下。”说着,她把花放到秦簪的桌子上,又顺手递过来一张单子。
秦簪不由感到疑惑,是谁会给她送花呢,不过疑惑归疑惑,她还是在单子上很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秦簪,谁送的黑玫瑰啊,好漂亮,真像黑金丝绒。”送花的小姑娘走后,旁边的同事马上围拢过来。
秦簪摇摇头,道:“不知道。”
“肯定是爱慕者送的,快看看花里面有没夹小纸条。”
秦簪在花束里找了一下,果然有张纸条,她取出一瞧却不禁目瞪口呆,纸上写着:下来见我,不然我去见你。我在停车场,车牌号平QINLIE。落款是列凨。
她将纸条拽紧在手中有些发抖,没想到列凨居然还会来找她,而且连她上班的地方也知道了。她坐在椅子上左思右想,如果不赴约的话难保列凨不上来找自己,这么多同事看着该有多难堪,还是下去见他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反正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能对自己做什么。
“小黄,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马上回来。”说着,她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在停车场找了半天,她才发现车牌号是平QINLIE的车,车里有个男人英俊的侧影。
列凨也瞧见了她,立即从车里出来,笑道:“簪子,我们又见面了。”
秦簪见他一副嬉笑的表情就想起他欺骗自己的事情,心头泛出些怒意,冷冷地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快点说,说完了我还要去上班。”
列凨凝视着她,这些日子没见她的面上也微微起了些红色,不再像当初苍白似雪,可见她过得很舒适,那么这一切应该都是那个叫凌隽的男人给她的。他低下头,悠悠地道:“簪子啊,你没听我的话,你怎么和别的男人一起呢。”说着,他猛地拉住了她的手。
秦簪心头突突地乱跳,一只手欲抽却抽不出。列凨凑近她耳边低声道:“现在跟我走,我有话要和你说。”
“我不去,我要回去工作,快放开我。”
“跟我走,否则我不能保证在这里对你做出什么。”
他的眼神充满了威胁的意味,迫迫地直逼进秦簪的心里,很快地她妥协了。确实,列凨行事太没常理,说不定真如他所说的一样,要知这里都装有摄像头的,如果被看到那真是没脸了。
秦簪上了列凨的车,车开始如闪电般急驰,往另一个方向。
列凨的开车技术很好,在车水马龙的道路上他却将车开得又稳又快,不须多时便到了秦河水边上。
秦簪见到列凨带她来到一幢江南水乡风格的别墅面前,颇觉奇怪,不禁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我家,将来也是你的家。”
列凨自顾说着将车停稳,一旁的秦簪听到这句话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跟我来,簪子。”他微笑着挽起秦簪的手往别墅走去。
列凨将她带进宽敞的客厅里,“簪子,你坐下。”他将秦簪按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坐在旁边使劲地盯着她瞧,也不说上一句话。
秦簪被他瞧得心里发毛,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真的还……”
列凨没有让她说完这句话,就已经吻住了她。他将秦簪压倒在身下,狂风骤雨般一阵激吻,只有这样残酷地吻,残酷地掠夺,他才能感觉她是他的。他噬咬着她每一片唇瓣,将她唇里的甘汁一点点地吮尽。秦簪不能动弹,亦不能思考,她的脑中是茫然的,她瞪着眼睛看他,任凭列凨在唇内生生地撕扯,自己生生地痛。
很久,这场狂风暴雨才停歇下来。列凨凝视着她,身下的女人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像只惊慌无措的离群小羊羔。忽然他就有些歉意,刚才他居然想占有她,幸好理智阻止了他,这种错才不至于发生。可是就是现在,他还是迫切地想真正拥有她,拥有她的心,她的身体,她的一切。可是不能,不能这么做。
“该死的理智。”他忽地咒骂道。
列凨将她从沙发上拉起坐好,替她整理弄乱的发丝,柔声安慰道:“簪子,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秦簪没有做声,列凨这样对她,怎么还能说对她没做什么。她抿了抿唇,唇上在作痛。
列凨瞧到了她这个动作,她的唇微微有些红肿,还有几个细小的血痕,仿佛一瓣被风雨打折的桃花。他不由分说将她拥进怀里,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唇瓣,问道:“簪子,对不起,疼吗?”
秦簪安静地靠在他的胸前,这次她依然没有挣脱,对于列凨她似乎全无反抗之力,任他为所欲为。忽地,她就对自己生出一些恼怒来。她告诫自己:秦簪,你应该给他一耳光,就像对席明远一样。可是许久,她依然没有下手。
但是话语却比行动容易,她冷冷地道:“你不是有话说吗,如果没有我要走了。”
列凨也醒悟过来,激动过头而让他忘记了原本在肚子准备良久的话,他从随身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两张卡片大小的证件,郑重地交放到秦簪的手上。
秦簪瞟了一眼,居然竟是初次见面那日列凨用来诳骗她的假证件,她的怒气更大了,道:“怎么又把你的假证件给我看,你应该拿去哄骗不认识你的女人。”
“簪子,你仔细看,这个不是以前的那个。”列凨说得有些着急。
“那么是又做了一套假证件,列凨,你还想用这个欺骗我吗。”秦簪冷笑道,上过一次当还会上第二次吗。
“簪子,这个是真的,我现在已经是警察了,这两个多月来我都在准备警察考试,所以没来见你。我发过誓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一定是要以警察的身份。如果你不信,可以打电话到警局去问有没我列凨这个人。簪子,我不会再骗你,相信我。”
他说得很快很急,脸上有一种迫切的表情,看到这个表情秦簪不由自主地就相信了。她仔细地瞧了一下手中的证件,确实与当日的不同。既然列凨肯让她打电话询问,那自然也是真的。
“簪子,我现在已经改成中国籍了。”
秦簪瞧着他渐渐地出神,她没想到面前的这个男人会有如此的毅力和决心,只是为了她居然改了国籍考警察,那大概也经历了很多困难吧。
“簪子,你原谅我以前做的事,好吗?”他恳求着,很真挚。
秦簪点点头,对他,自己终究有着一份不忍心,但又缘何而起呢,无法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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