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我的钱是必须要回来的,所有的方式都得试试。
说干就干,我骑车回寝室,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刷卡时,那个收银小姐是给我一张票据来,我当时随手装衣服口袋了。
还好,那件衣服没有洗,票据完好的躺在那。
我看看表,六点整,想想这时候,帝豪大夏正是下班的时候,那个恶魔总裁也应该忙完工作了吧。这时候去说不定正好碰到他心情好,就给我签了。
我骑车到帝豪的时候,正是六点一刻。
帝豪大厦于三年前建成,坐落在最繁华的商业地段,一前一后两座楼,前楼雄壮,虽然不高,可庄严古朴,占地面积大,后楼拔地而起,地上101层、地下3层。两楼除了地面通道外,在三楼还辟出大型空中花园的绿色植景把两幢建筑连为一体。
前楼纯为办公之用,打通了上下两层的接待大堂无比恢宏,三四楼是公司历程和产品展示馆,五楼以上为办公区域。
后楼包括员工餐厅,咖啡厅,健身室,室内泳池和各种室内球场,集餐饮休闲运动于一体,十八楼到九十楼为酒店式公寓,提供给单身的高阶主管或用于解决出差员工的住宿问题,九十楼以上不对外开放,都猜测那是总裁的私人空间。
我站在帝豪大夏楼前,长吸了一口气,在夕光之中的大楼,虽然有了一缕温暖的色彩,可它那冰冷的银灰色,还是让我像第一次初见时一样,有一种压抑和晕眩的感觉。
楼里的人三三两两的外出着,我进去,一直向里走,在大厅里站住。我是秘书处实习,做的是最底层的秘书助理,用她们的话说,是伺候那些伺候人的人。根本无缘得见高层,我发了一阵呆,不知总裁室在哪里,又该到哪里去找那个恶魔。
我正愁着,看到两个身着高管制服的中年男人走过来,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小声的说着,
“这件事应该早点向总裁汇报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天下午才从九十九层下来,你就没看到我一身的汗,我可不想再找一回死。”
两个人说着,离开了
九十九层,我眼前一亮,对了,我记得以前在秘书处,那些三八女人们闲聊的时候,常说到东宫,她们把总裁室称作东宫,那也就是说,总裁室应该是后楼九十九层最东头了。
今天运气不错,一定会马到成功的,加油吧。
我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跑向电梯。
咦,那个身影,熟悉的身影,莫流离,她来这里做什么?
左厅玻璃门开了,才走过来的风行烈呆了一下。他没看错吧。是莫流离。她到这里做什么。
哦,明白了,还有二个多月她就该大学毕业了。是找工作的时候了,难道她到这里来,就是来找工作的。
风行烈把手里的外卖换了一下手,摸出纸条看了一下地点,的确是帝豪大厦九十九层总裁室要的东西。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丫头的身影。
看到她消失在电梯里,他走过去,盯着电梯显示看,九十九层,数字不动了。
这丫头到九十九层做什么,就是面试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啊。
风行烈停了会,闪进另一部电梯,按了同样一个号码。
在电梯升空的短短几分钟,风行烈想了许多。
四年前,那个莫莫失踪的夜晚,他其实是在火车站就看到莫莫了。只不过,他没有去打扰她,他知道她既然一心想走,那么,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眼看着她离开。
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如他这般了解莫莫,他一直这样认为,倔强的莫莫,骨子里有着那么深的孤傲,那么重的自尊心。在这样的时刻,他娶她,真的,是他做错了。他太想得到莫莫了,他太乐观莫莫妈的做法了。结果,他真的错了,在看到莫莫留下纸条离开的瞬间,他就知道自己错了,错的太过离谱。
所以这四年来,他只是远远的守着,莫莫的大学,他几乎每周都去,莫莫几点会出现在餐厅,几点会出现在图书馆,他都一清二楚。包括莫莫的近乎自虐的疯狂打工,他也都看在眼里。
可是,他又能怎么做呢?唯一能做的,就是远远的看着她。
四年前,他不停的问自己,我想要什么?
问题的答案很简单,简单的似乎残酷,想要莫莫。莫莫呢?她几乎一点都不需要他。
四年后,问自己,我到底想要什么?
依然是两个字,莫莫,可是,答案已经有了些许的改变,那就是他想要莫莫快乐,想要莫莫幸福。即使她并不需要他。
所以,这四年来,他只是远远的守着她,越到近年,越不敢靠近,算来除了每月他按时给徐金山寄莫莫的生活费,他几乎不再和她有什么交集。就是寄钱,他也不敢寄的太多,他敢寄一个普通资助人应该资助的金额。
这些年,他的心情一直都很平静。他也一直认为,他想要的,不过如此,远远的站在世界的一角,守护着她的幸福。
可刚才那一眼,他的心几乎崩溃。
原来还以为,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从懵懂无知到安守寂寞之后才明白,其实是一直都不曾清楚过。
原来他的心一直不是平稳,而是等待。
他所要的,只不过是短短的一句话,那就是终于等到那么一天,他的莫莫会在他的耳边说:我无你不可,你是我此生不变的唯一。
中间多少年也许便是白活,原来已返璞归真。
所想要的,不过如从前一样简单。
冥天青站在透明的落地大玻璃窗前,这个城市的夜晚多年前已经失去了星光,远远近近的都是各样的霓虹灯。还有着无数昏黄的万家灯火。
相比起那犹如浓妆艳抹媚惑少女的霓虹灯,他更喜欢的还是那昏黄的万家灯火。那样的微弱的,却极度温暖的光,每一朵光下,都是一家和暖的笑脸。
而这些,却是他最缺的。
他即使盖了全上海最高的楼,看尽全上海的万家灯火,也还是俯视着,犹如神魔凝睇人间,
而神也罢,魔也罢,总归是没有一丝情感的,离人间的温暖很远。
今天他的心情是少有的糟,奶奶说的那些话,引起不堪的往事,他心酒买醉,却谁知汤晨醉了,他却依然清醒。
汤晨接了一个电话,他听的清楚,对方是一个女人,对方的声音很大,汤晨关了手机,就说有事要出去了。
他当然不会阻挡。汤晨消失了,一切归于沉寂,整个世界上似乎只有他一个人,他站在窗前,凝望夜空,久久的……
电梯门打开,整个入眼只见空旷的一个大操场样的空间,天花板亮着琉璃白光花灯,除了靠东廊道旁两大盆(如果还能叫做盆的话,简单是巨大,超级大的盆啊)绿色无名植物(是我不知道名)整层空无一人,只闻海尔空调运转的声音。
然而靠南巨大玻璃墙的后面,一个模糊的高大身影立着,我抬头,看到一行英文字母,我知道那就是总裁室了。
幸好,那家伙没有走。
幸好,只有那家伙一个人。
我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那扇紫檀木大门,走了进去。
“怎么又回来了。”
冥天青头也没回,汤晨这小子刚才不还急火火的跑出去吗。居然会回来。真奇怪,根据自己多年对那小子的了解,绝对是一个典型的重色轻友的家伙。
我一时目瞪口呆,这家伙,这,也太……
浓浓的酒气,凌乱的短发,在他转过身的一瞬间,我更是睁大了眼睛,说不出一一句话来,扯开歪斜的领带,敞开的衣襟,健硕的胸肌……
“是你!”
冥天青斜靠在墙上,他不明白这丫头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的门,哦,看样应该是汤晨走时没有关死的。只是这丫头,她来做什么,顺着她的目光,冥天青唇角浮上一抹讥讽的笑,
不会吧,这么饥渴,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他上前一步,酒味,男人独特的香水味,让我瞬间窒息。
“别,别过来!”
我的手抵住了他。
“这就动手了。”
冥天青的邪气的笑,和手上传过来的温度,我这才发现,自己抵他的手,居然好死不死的正好碰上了他那露出的胸……
我忙撤回手,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我来找你,是要你签这个的。”
我快速把单子挡在两人之间。
冥天青的目光落到单子上那一行数字上时,脸色突然变青了。
该死的丫头,居然无耻到这种地步。
“这次似乎少了点!”
他语气冰冷的说。
我咬了一下嘴唇,是的,当然要少一点,这是去掉了他上次丢给我的那些钱,剩下的钱数。
“我知道我这样来不好,可我真的,你就给签了吧。”
我不知该如何说好,但显然随着我腕上一疼,腰间一紧,整个人都陷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时,我知道,这家伙一定是误会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回那天属于我的钱,我……”
“你觉得那天,你值这个钱?”
冥天青的眸子近在脸前,那样的阴冷,带着危险的光。
喜欢领养爱情请大家收藏:(321553.xyz)领养爱情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