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钱,你就不能谈点别的。”
“我,我不是,我……”
我敏感的感觉到,我来的不是时候。这家伙似乎一身的不痛快。看样今天钱别想要了,还是保命要紧。
我向后一缩,
“放开我,今天不给钱不要紧。你只要记着,你欠我的,你一定要还给我。那对我很重要。”
“对你很重要!什么,是钱,还是男人!”
冥天青的脸突然靠近我,近的他的唇呼出的气息,撩拨着我的发,我的脸一下子红了。
“你不要总这样阴沉好不好,你空虚去找别的人玩,逗穷人有意思吗?”
我挣扎不开他沉重的身体,而且他下面坚硬的抵着我的东西,让我极度愤怒,这么晚,一个人来找他,是我的错。可他怎么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侮辱别人呢?而且有邪恶思想的明明是他,却偏要强词夺理。
紧紧扣住怀里挣扎的小人儿,冥天青看到一张通红的小脸,是娇羞,是愤怒,还是,他宁愿想成是她行走江湖的必杀技,不是吗?
“签可以,条件——”
后面的话已经闷在一个邪恶的吻里。
冥天青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本来是极度厌恶这个贪钱的女人的,他只是要惩罚她的一个吻,却不知,他根本不想离开这张温软的唇,更过份的是,他的下面居然还起了……
太可怕了,二十多年,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可般这个外表清纯寒酸,内里肮脏不已的小丫头,激起了他身体内的……
难道她不是一个训练有素的诱惑高手吗?自始至终,她不都是用这种面目出现在他面前吗?冥天青生气这丫头居然还在他怀里乱扭,而这种温柔的扭动,居然让他的男性……一下崩塌……
“哦,死丫头,你——”
冥天青吃疼,捂着嘴,不相信那丫头居然咬了他的舌头。
是的,我咬了他的舌头,这个不要脸的自大狂,这个自以为是的恶魔,他凭什么从不听人把话说完,就凭自心主观猜想那种种恶心的情形。
我退后一步,愤怒的望着他,
“给我钱!”
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着这句话。
也许是我的表情太过狰狞,也许是我的语调中的绝望和冰冷。
冥天青瞬间的僵住。
也只是一瞬间,拉开抽屉,扬手一洒。钞票飘舞如花朵,落了一地。
“拿去吧,全是你的。”
几乎没有看到他是如何走动的,他已经站在我的面前,手一伸,我整个人又落在他的怀里,
手一伸,擦掉他唇边的血,抹在我的唇上,
“记着午夜梦回,血的味道。“
眼泪在我眼里打转,我拼命忍着,不让它滴落,他凭什么这么作践我,就因为我是穷人吗?
我颤抖着,在他冰冷厌恶的目光里,几乎夺门而出,可我不,我凭什么不拿回我的钱。那可是我流汗挣回来的。而他一弹指间也比这些多。我和他置气不来。
我咬了一下牙,往后退,他的手紧紧的,我几乎动弹不了一分。
我一低头,狠狠的咬住他的手背,恨恨的,几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血腥的味道充满了我的嘴。
该死的,这丫头属野兽的啊。他猛的推了我一把。我摔倒在地上。倒在一片百元票子中。
我咬着牙,一张一张的捡着地上的钞票,我要还回这些钱,我要永远离开上海,我不要有这些伤心记忆的地方,我逃,我的一生几乎都是在逃,可逃到哪里,为什么都摆脱不了这样的屈辱。
我捡,一直捡,一只坚硬的皮鞋踩住了最后几张钞票。
我推了几下,没动,张嘴就往那只脚的腰脖子咬去,带着我所有的屈辱与恨。
这丫头疯了。
冥天青一伸手,捏住了那只纤细玲珑的下巴,细白的小脸,愤怒的目光,倔强的眼神,一脸的泪水,
这个死爱钱的丫头,他明明是非常讨厌她的,可为什么,他的心里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感觉,只有一种酸酸的,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在里面,堵的他喘不过气来。
看着那张慢慢靠近的恶魔的脸,我拼尽全力甩过去一记耳光。
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想占我便宜,真不是人。
啪,那样的响,在空荡荡的空间里,带着回音,那样的震憾人心。
冥天青的薄唇紧紧抿起,死死盯着面前这张小脸,望进那双眼睛里,深深的犹如一汪潭水,深的看不见底,只有愤怒,还有……
突然他大力的捏着我的下巴,就在我以为几乎要碎掉的时候,他突然放开了我。血,从我的唇边滴落,一滴滴的,温热的血,滴在地上,滴在我的手上,滴在钞票上,突然记忆回来了,所有恐怖的记忆都回来了,血,钞票,那些带血的钞票,
人穷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得知道自己该要什么,能要什么!
那可怕的胖脸,那冰冷的声音,多少个午夜梦回,永远摆脱不了的痛苦。
我颤抖着,眼越睁越大,我颤抖着手,死死抓住那几张滴着我鲜血的钞票,
我站起来,我抬起头,我死死盯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那个恶魔,
冥天青,我咬着这个名字,全是他,都是他,因为他,我摔碎了花瓶。因为他,我失去了孩子。现在,又因为他那些莫名其妙的理由,他居然如此对我……
我恨他,冥天青,我恨你!
我猛然转身,冲了出去。
那流泪的脸,那纷乱的发,那绝望的眸,冥天青整个人呆住,他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这个丫头看起来……
他真的做错了什么吗?
他捡起地上的单子,那单子还残留着她的温度,有一滴触目惊心的血滴。
看到那上面盖着的帝豪宾馆的专用章,他突然意识到,他真的错了。
当时入住帝豪宾馆的时候,他为了避过奶奶的追查,为了保险起见,他选择了让那丫头刷卡的方式付费,他当时想这丫头一看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不管她是秘书处派来接他的秘书,还是冥园的女佣,都应该是不引人注意的。
才刷了那丫头的私人卡,而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样的小事。而且他也不认为这丫头连这点小事也处理不好。
如果她是公司员工,自有报帐的地方,只要出示单据,那天自有人安排她来接自己,只要把单据交给安排的主管人员,事关他,主管人员当然会用最快的速度批好,几分钟她就会在会计处领到钱了。
如果她是冥园派出的,那一定是汤叔派的,把单据给汤叔,自然就会解决。
这个该死的笨丫头,这些天,说来说去的钱,居然就是那件事。
真不能说她笨,还是……
冥天青一时理不出头绪,天下居然有这样笨的人,而他却还……
想想,他冥天青什么时候,成了占女人便宜,又赖人钱财的人了。
哐!
门再次被人撞开。
那丫头居然又回来了,这次力气用的也太大了点吧。
冥天青抬头,一大片黑色涌过来,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拳头就呼啸而来了。鼻子瞬间一片血腥。
冥天青下意识的扭头,拳头才过,一团黑呼呼的,带着酸味辣味的东西扑面而来。
躲闪不过,被扑了满脸。
“活的不耐烦了你!”
风行烈砸过去手里拎着的外卖,拳脚一起招呼上了。
他上了楼,发现九十九楼空无一人,只在玻璃墙后两个人影,他怕莫莫发现他,不敢上来,就坐在电梯里,来来回回的晃。
直到他看到莫莫冲进了另一部电梯,一脸的泪水,纷乱的头发,他心里大乱,一路跟下楼,看着莫莫不顾一切的冲出大厅,冲到外面,跳上了一辆公交,他才几步跑回来。
妈的,敢让他的女人哭,他不送他上西天才怪。
“你是谁?”
冥天青也是柔道高手,只不过一上来,被人打晕了,这时才回过神来,格开对方的拳头,招招如此夺命,他想不出,有谁会买了这样的人来对付他,难道是自己的商业对头吗?要是那样,他们应该买的是杀手,一枪结果了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倒有点像出气的。
“谁让我的女人流泪,我就让他流血。”
风行烈话落,拳头更猛。
我的女人,冥天青心里一阵不是滋味,这丫头,可真不一般啊,他刚才还想她单纯,这一会就有男人为她拼命了。她到底还有多少男人。
当然冥天青就是冥天青,他不会在这里和一个只会打架的小子玩。在他按响警铃几分钟后,十几个保安就冲了上来。
风行烈是能打,但一人难敌四拳,一不留神,一电棍打在他的后脑上,他晕倒在地。
“送他去公安局,传我律师来,告他故意伤害罪,让他在里面好好呆几天。”
冥天青面无表情的把好好两个字拖的很长。
风行烈真的如冥天青所说,在看守所里呆了四天,第四天上,他被从囚禁室带了出来,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椅子上,与警察做笔录的他的父亲。风德仁,四年不见,他见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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