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太边往进走边笑着说:“本来等着你下楼一起聊聊,也不见你下来。我们就上来找你了。”
左小姐也跟在四姨太后面进来了,坐在沙发上。笑着说:“是啊。”然后看着瓷白又说:“我比你小一岁,就唤你姐姐吧。你也不要拒绝我这个妹妹。”
瓷白脸上微微笑容,她不知道这左小姐今天怎么突然这么殷勤,一个司令的千金还要唤自己为姐姐。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也笑着招呼她们两位坐下说:“左小姐客气了,您唤我姐姐,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拒绝。”
左小姐坐下,眨着眼睛,有点撒娇的说:“既然都愿意做我姐姐,怎么还叫我左小姐啊。应该叫我紫环。”
瓷白看着眼前的左小姐,今天异常美丽,或许她一直都很美丽。穿着粉色的洋装,下面是百褶裙子。瓜子脸,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就像蝴蝶翅膀般一闪一闪。旁边的四姨太脸色也比前几日好很多,红润丰盈。
瓷白给她们冲好咖啡,笑着问:“左小,哦,紫环。呵呵,今儿个怎么有空来玩啊?”
左小姐甜甜的笑着,回答:“前几日有点事,今天终于闲着了。我一直想有个姐姐,能说说心里话。现在好了,终于有姐姐了。”说完,喝了小口咖啡。
四姨太端过杯子,插嘴道:“还真有缘,我打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感觉,就像两姐妹。呵呵。这下真好,以后紫环也可以经常来玩。”
左小姐在一边点着头,是啊是啊。
三个人就坐在一起聊着家常。但是瓷白从话里可以看出,左小姐还不知道四姨太和左司令已经在一起了。她也不好问什么,就随便扯着其他事。
也不知道今天的雪人怎么了,平时趴在那里懒洋洋的一动不动。今天却在沙发上跳上跳下的。瓷白拽住它,笑着骂:“看到美女就这么不听话啊。”
话音落下,雪人就挣脱了瓷白的胳膊,轻盈的跃上上沙发。“喵唔”一声,左小姐轻轻的“啊”了一声,雪人连忙跑出去了。瓷白和四姨太连忙凑上去问她怎么了?
左小姐伸出左手,雪人刚才落下的时候,估计不小心蹭到了她,她的手臂被猫爪子划了一条细细的长印,血已经渗了出来。左小姐咬着牙齿,但还是轻轻笑着说:“没事没事。”
四姨太拉过左小姐的手,心疼的叹着:“这猫真不知好歹。看看这细皮嫩肉的,怎么能经得起这一爪子……”
瓷白连忙唤小蓉拿来碘酒消毒,又带着歉意道着歉,一边帮她敷药包扎。还好伤的不是很深,划过一层皮。
总算是把伤口包扎好了。瓷白心里过意不去,又要留左小姐在家里一起吃饭。
左小姐笑着应允,说:“姐姐还怕我生气啊?我哪有那么小心眼。”大家这才放心了,吃过饭,左府的司机来接左小姐了,她就只好跟大家告别先回家了。
送走左小姐,瓷白心里微微颤着,她心里还有另一件事情。她和四姨太都走进一楼大厅。她挽过四姨太的胳膊,笑着说:“四姨娘,你来我房间,我昨天画了一幅画给您瞧瞧。”
两个人笑着就走进房间,瓷白连忙关上门。四姨太还坐在沙发上,问着:“什么画啊?这么神秘的?”
瓷白慢慢走到四姨太面前,没有坐下,面无表情的说着:“没有什么画儿,我让您上来是有件事问您。”
四姨太收起笑容,有点紧张,疑惑的问着:“什么事啊?”
瓷白轻轻叹口气,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问着:“四姨娘,您也别怪我,我就直接问了。你是不是跟左司令有关系?”
四姨太听了,身体似乎都抖了一下,呼吸也有点急促,她没有想到瓷白竟然这么问,也没想到瓷白竟然知道了。连忙掩饰着紧张,摇着头,结结巴巴的说:“怎,怎么可能……你这胡说什么呢。”
瓷白看着眼前紧张的四姨太,知道她还是在撒谎,冷淡的说着:“我能这么问您,也是为您好,现在只有我知道。我不希望这件事情传出去,对您不好,对冯府也不好。趁现在敬寅还有三姨娘不知道,您还是不要和左司令来往了。要不然纸包不住火,他们肯定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你的。”
四姨太眼睛忽闪忽闪,叹着气摇着头,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委屈又难过,眼眶也微微湿润,说着:“我知道。可是,我才32岁啊。将军已经不在了,我不可能就这样守活寡啊。而且,我已经有了左司令的骨肉。我不忍心呐。我怎么忍心,我没有一个孩子……”说完,眼泪就滴答滴答往下掉。看得出来,四姨太真的也挺为难。瓷白每次见四姨太都觉得她风风火火的,好似没心没肺,没有一点烦恼一样。没想到,她竟然就这样的哭了。
瓷白有点感触,鼻子微微发酸,她知道当一个女人有了孩子的那种心情。她也明白自己失去孩子时的痛不欲生。她也理解四姨太,女人不容易。四姨太也没有什么错,可是这种传统思想,冯敬寅怎么忍受得了自己的姨娘和别人有了骨肉。这让冯府以后的脸往哪搁。
四姨太还在哭,让人能产生共鸣的真实的哭。瓷白忍住自己的眼泪,上前,轻轻搂住她的肩膀,淡淡的问:“那你觉得左司令会娶你吗?”
四姨太有些伤感,抽泣着说:“他说他会纳我为妾。可是,我也不知道……”
两个人又是沉默,沉默中有抽泣和眼泪掉下的声音。
四姨太好似想到什么,连忙问:“你不会告诉敬寅吧?”瓷白摇着头,不会。然后补充了一句:“但是,你要快点处理好。要不然不用我瞒,他也会知道的。”
已经腊月三号了。新年的喜庆又来临了。瓷白这几日一直想着素晴的事情。若真是两个人有情,那自己不防就成全了他们。只是,她的心里又难过,这二掌柜的正房不能生育。这个女人要是知道因为自己不能生育,丈夫又纳妾,那会不会很可怜?瓷白的心一直纠结着,做个女人真难。她还是决定,亲自去保顺堂看看那二掌柜到底如何,她也才能放心的把素晴交给他。
今儿个冯敬寅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还在床上赖着不起床,抱着瓷白也不让她起来。冬天的被窝总是那么的诱惑人。瓷白刮刮冯敬寅的鼻子,撇着嘴笑话他:“懒虫,再不起床我就打屁股了。”然后挣脱了他,爬了起来。
冯敬寅不解的问:“怎么,今天有什么事情啊,看你这么着急?”
瓷白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笑着说:“是啊,素晴这丫头也到了该这个婆家的时候了,她也有心仪的人,我不知道值不值得让她托付,放心不下。还是自己亲自去一趟。”
冯敬寅叹了一口气,心疼的说:“你每天就知道为别人操心。”瓷白转过身笑着对他说:“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呵呵。”
他继续问着:“去哪啊?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要不然,我陪你去。”说完就坐起来,也不见他赖着了,两块结实的胸肌就出现在眼前。瓷白扔给他衣服,说着:“快穿着,别着凉了。”
瓷白穿了件乳白色洋装风衣,围了黑色的围巾。又照着镜子,脸上略带粉脂。两个人都穿好衣服,收拾好,下楼吃过一点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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