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他,为他嘴角一直带着的微笑而牵起微笑,不自禁的伸长脖子偷偷吻向那微笑。
他的怀里是那么的温暖、舒适、安心、依恋,慢慢的把手移到他的胸前,用指头轻轻的划动,又笑了,问自己会不会留恋这副躯体。
搂她的手一刻也没有松过,她也就以此为借口让自己贪恋在他怀里。
无所事是的只是看着他,这在以往,岳悦是非常不屑的,认定是在浪费生命。今天,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数个小时的漫长也缩短得像是眨眼间。
夜幕已经完全垂落,没有关严实的窗户外有烟花飞蹿,淡淡的硫磺火药味里掺杂着饭菜香味儿,岳悦的肚子终于发出了抗议声。
从两人躯体之间伸手去揉了揉肚子,竟有前腹贴到后背的感觉。是啊,还是早晨被吵醒时胡乱塞了两个加起来还不到一两的小面包,能撑到这时已经是奇迹了。
李大爷应该也饿了吧?他来后可是干了不少体力活,又滴水未进,如果口水不算水的话。
想着,又笑了,抬头看像他的唇。
要不要再给他点儿口水呢?
给吧!反正今天引诱他了,也不在乎多引诱一次。
故意重重的让熟睡中的他感觉到,也借此方式唤醒他。
被岳悦用这种方式喊醒,李泽扬尽管还有睡意,也是非常乐意的。舒展了抱她抱得麻木了的手臂,放到她背后慢慢舒缓,被动变为了主动,把点起火后想逃离的岳悦吻得差点儿窒息。
抚着肿痛的唇,大口喘着气,还得腾出一只手来制止他其他的动作。
“李大爷啊,你就不要时时发情了,伤身体的,”
“那你还故意挑逗我?”
“没有啊,我是饿了嘛,一天没吃东西,你不饿吗?”这是实话,只是用错了场合,很容易引起误会。
这不,李泽扬极尽暧昧的一句媚惑:“我只想吃你。”让岳悦撇了撇嘴,含糊不清的嘀咕:“还说我挑逗你,我的功力哪有你深厚嘛!”
他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为了不再引起误会,并打消他的情色念头,她故意说:“好吧,是清炖、红烧、爆炒、干煸、油炸……”
真是服了她,多么美好的事也能说出如此煞风景的话。带着惩罚性质又狠狠的吻住她的嘴。
岳悦正心想,这下又完了,他却在几秒之后放开了她,只是一声不太明显的长长吁气,他已能很平静的问:“是很饿了,你想吃什么?出去吃还是打电话让送来?”
她笑了,对他的了解又多一了点儿。原来,他不是只有下半身,还有能把情欲控制自如的理智头脑。再加上他显赫的家世,俊逸的外表,综合起来绝对是极品了,自己这算不算是捡了个宝呢?答案无疑是肯定的,但反过来比较,自己就是一无是处了,对他来说不就是草了?
向来比较自信的岳悦有了那么丁点儿的自卑,笑容渐渐的隐去了。
李泽扬把她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只是没有作他想,毕竟,她今天的主动温驯已是极大的突破,这样的改变,她也需要时间来适应。
轻抚她舒滑的后背,没有情欲,只有关心:“痛,还是累得不想动?那就不出去了,反正也晚了,打个电话让送来。”
“没有。”望向他笑了笑,“我只是在想吃点儿什么。”
没有出去吃,也没有叫外卖,岳悦熬了一锅白粥,李泽扬在她的指导下炒了两个清淡的小菜,第一次,两人在家里的餐桌对坐用餐。虽然很简单,家的温馨却很浓郁。
两人都回想起初识时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谈论起来,相互取笑,甚至夸张的凭记忆重复那时的动作和语气。
那时为何没有觉得有趣?两人给出的答案让各自又笑开了。
工作室已不是原来的模样,印象将深刻在脑子里的画面栩栩如生的展现出来。
李泽扬说他记得最清楚的是她第一次“主动”扑向她的吻。她表示很乐意重现画面,不过,为了还原真相,他必须如那时一样从椅子里仰面跌倒,再让她来个泰山压顶。他笑着拒绝了,说美好的事比较适合回味。
“嗯,我也这样想。”岳悦赞同的点了点头,“李大爷,您老请回吧!今天的一切够你回味的了。”
他赶紧改口:“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不能断章取义。我只是说有些事比较适合回味。”特别强调“有些”和“比较”两个司,话意立即转折:“还有更多的事更加适合亲身体验。人嘛,不能总回忆过往,得向前看。我们的美好日子才开始,对吧,亲爱的悦儿。”
她笑而不答。随即,一本正经提醒他该回家了。
他懂她的意思,却装糊涂:“已经在自己家了,还回哪儿去?”
“紫萝该去接斐儿回来了。”
“紫萝不会回来打扰我们的,斐儿也让妈带回去了。”
“你早有预谋!”她早猜到了,不然,紫萝不可能出去一天连个电话都没有打回来。可她哪里知道,紫萝正在某个地方把李泽扬骂得体无完肤,要不是他,她不会出门遇到那个害她从国外逃回来的男人。
李泽扬当然更不会知道了,只认为是他妈体谅他们,紫萝想成全他们。为了不负他以为的她们所望,走,是坚决不行的。向她解释:“没有预谋,是她们关心我俩嘛!其实,他们就是全在又怎样,我们是夫妻,什么样的亲热不可以?”
这男人,还真是饱暖思yin欲,特别是孤男寡女的环境,更是满脑子的色欲念头。
李泽扬低头抵着她的额头,减小角度,让两人的鼻子贴在一起,再是唇,轻尝浅啄,接下来就是身体的贴合,最后,自是最亲密无间的融合。
白天睡得多了,半夜就是私语的最好时间。黑暗中,李泽扬又一次问起了她接受他的原因。
岳悦以轻微的不耐烦来掩饰她的真实想法:“说了我是良心发现嘛!你怎么比女人还罗唆?
既然是良心发现,从表现来看,也很不错,那就表现得再好一点儿。李泽扬向她提出了要求:“明天回家。”
“已经在自己家了,还回哪儿去?”她用他的话回敬给他。
他笑了,搂她的手上下滑动了一下,又轻啄一下她的唇,宠溺的说:“小女人,好强的报复心。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知道吗?你当然得跟着我走了,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那你是鸡还是狗?”
李泽扬微微愣了,又是一笑,“也只有你敢这样问我。我是该好好调教你,还是继续纵容你?”
“什么都不用。”岳悦的语气里不再有玩笑,笑容也收了起来,非常正经的说:“李大爷,你家我不去了。你爸妈想斐儿了,你可以接斐儿去看他们。你什么时候想来我这这儿住住就提前打个电话,不过,一个月不能超过三天。”
这话怎么听起来很别扭?李泽扬皱起眉头,伸手到床头将台灯打开,他要看这女人说这话是什么表情。
她不让他看到,她怕她的眼神会给他传递错误的信息。
他半坐起身靠在床头,把鸵鸟一样埋头的她拉进怀里,她的脸还是没有扣起来,埋在他脖颈处。他没有强迫她,轻柔的抚背轻问:“悦儿,你还在怕什么?有什么话你就直接问我,我们之间没什么是不能说的。”
好吧,既然你说没什么是不能说的,那就说吧!眼睛一闭,把心一横,说出可能会让他生气的话:“我不想结婚,我给你做情人吧!”
果然,他生气的箍紧了她,一手啪的打了她屁股一巴掌。
“你干嘛打我?疼!”岳悦还手于他胸膛,另一手揉了揉屁股,不满的抗议:“让我说的人是你,说了打我的人也是你,你还真是喜怒无常,难伺候。”
她会不知道她那话说得很讨打吗?他肯定,她又是故意说来气他的,所以,他的生气只是装出来的。又给她一巴掌,不过,轻了很多,更像是在感受她身体的弹性。嗔怪着:“让你再胡说八道。”
“喂,你还打上瘾了?”
岳悦不依的改打为咬。他的肉也太嫩了吧,没用力呀,怎么嘴里已有铁腥味儿?放开,在可以看清楚的视线尺度下,她看到他的胳膊上有一个圆环状的牙印,正星星点点冒出红色。
她的心一紧,又将嘴凑了过去,他没有缩回手臂。他好像根本不怕她再咬,也可能是他笃定了她不会再咬。
的确,她是将红色吸进嘴里,越过他的身体吐掉,又抓起那手臂放嘴边吹着。“痛不痛?”
他没回答,反问她:“咬高兴了没?”
“没有!”口是心非的应了一句,轻轻的摸在伤痕上,责怪的问:“你干嘛不躲?”
“我说过只有我会纵容你。”
不知是心痛还是感动,岳悦搂着他的脖子哭了起来。
李泽扬没有说安慰的话,任她的泪水在他身体上流过。
终于,哭声变得断断续续了,他才捧起她的脸,把剩余的泪水全部吻去。
“以后都不要再哭了。”
你以为我想哭啊?李大爷你大爷的,你就不能用对文谨言的态度对我吗?你这样温柔,我会对你动情。当我动情爱上你,你却烦了腻了要甩掉我,那我不得哭死?你说你以后都不要我哭,你能保证你一辈子只爱我一人,你能保证你的心和身体都不背叛我吗?
岳悦在心里嘶吼着问,又自己回答:你做不到,你绝对做不到,你的身体早就被很多人共享,那是你多年的生活习惯,你不可能改得掉的。我们两人本是不同阶层的人,王子和灰姑娘只有童话故事里才有,我早已过了听童话的年龄了。
见她没有回答没有感动也没有再哭泣,只是低垂着眼睑偶尔动动鼻翼,他怕她又胡思乱想,搂住她轻声的许下很多承诺。殊不知,她已经胡思乱想了,他的许诺越多,她越觉得虚无飘渺。
看到说出的每一个承诺,她都轻轻的摇头或是嘲讽的一笑,李泽扬的自信又一次受打击了。他就不明白,他向来一言九鼎的信誉怎么到了她这儿就如同废话一句呢?
他有些急了,好想她能立即明白他的真心真意,忘记了之前有过的欺瞒事实,急切的说:“悦儿,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给你立据,纸写笔载你总该相信了吧?”
果然,她把陈年旧事摊出来把他反驳得不能解释。“李大爷,您老的信誉实在是不敢恭维。就说最先认识你的时候吧,你就开始骗我。紧接着的协议、承诺不少吧?还有那一个用褪色墨水写的承诺,要不是我复印了两份,你直接就当没那回事吧?那个亲子鉴定明明是假的,你都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编造谎言骗过所有人。还有你的脚伤。咳,我都懒得一一举例了。累了,睡觉。”
拉过被子蒙住头,不再说一句话。
李泽扬叹了口气,确实,从一开始就骗了她,但那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啊!之后,最多也就是瞒,骗,再也没有了。再说了,那样做,也是出于对她的爱,他不想她接触到更多的残忍和血腥。任何事总不能一概而论吧?
他喊了她几声,想跟她再进一步解释,她似睡着了听不见。
看她身无一物也没有排斥的挨在他身边睡着了,他的自信又回复了。他相信,她要不了多久就会相信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他说的话也全是能做到的。
“小懒猪。”他轻笑着摇了摇头,熄了灯,贴着她的后背抱她入怀。
她真累了?睡着了?没有。她毫无睡意,蜷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生怕他发现了她的伪装。她在反复问自己,今天这样做,是不是就满足了他男人的占有欲,接着就该对得到的东西弃如敝履了吧?她期待着他这样做,也希望他会因为这种关系有的丁点儿责任感转嫁到斐儿身上,在斐儿成家立业之前不知道真相。
胡乱的想着、矛盾的猜测着,直到天亮了,她才进入了浅睡眠。假以睡觉把他数次说回家的话当成耳边风。要不是中午时分紫萝回来大呼小叫的,她会装睡到下一个天亮。
虽然紫萝很快把自己塞进了斐儿的房间不再出来,但两人都有了拘束感。再加上岳悦总提醒他该回家去,李泽扬只好郁闷的独自先走了。
傍晚时间,他又独自一人来了,是来接她回家的。她再次拒绝,也没有答应他退一步提议的去他在市区的居所,她坚持她的决定,只做他的情人,也把一个月的三天限制改成了七天,如果他还不满足,她与他将什么都不是。
李泽扬为难了,住在她家,就是顺了她的意思,承认她是情人了,他不想给她冠上“情人”之名,他要的是有夫妻之名和夫妻之实的爱人、妻子、老婆;可他也忍受不了一天不见她,忍受不了整晚没有她在身旁,又只能去她家才做得到。
他有想过再次以斐儿要挟她就犯,但他已不肯定这招是不是还有效,更怕那样做了,会让她带着恨意屈从。那样,他更不可能得到她的心了。还是以柔情去融化她,用身体去温暖她。
偏偏紫萝自那天成全他俩而一夜未归后,天天都窝家里不再出门,头不梳衣不换,邋里邋遢的让他特碍眼。他还不能说,只要半句话不对,她就是横眉毛坚眼睛的,直接影响到他的心情,说什么话都很难平心静气。
以带斐儿出去玩为名让岳悦也一起出去,岳悦就以紫萝受了刺激,留她一人在家怕出事为由拒绝。把岳悦拉进房间去单独说会话吧,紫萝又故意的缠住岳悦,让他没有与岳悦单独相处的机会。
“袁紫萝,你故意的是不是?”李泽扬终于发火了,当着岳悦的面吼向紫萝。
紫萝对他已没了惧意,用差不多的气势吼回去:“是啊,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有本事你把悦儿绑走呀!别来我们家指手划脚的,你搞清楚,这不是你李家,不是你的齐恒。”
“你也给我搞清楚,这也不是你的家,你不过是借居在我老婆家里。”
“你老婆?”紫萝不屑的冷哼:“你喊喊,我听听这里有谁会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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