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司错愕的看着被天浩然搂着走进相府的妹妹,更让他吃惊的却是天浩繁也站在一旁,这样的情况好像在梦里也不曾有想过,是不是他的眼睛出了什么毛病。
必竟今天是爹的六十大寿,他站在相府门口一直在迎接来客,所以也没有机会寻问,只是扫了眼前的几个人一眼,吩咐府里的下人把几个人送到了别苑,心想一会抽出时间在细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从天浩繁那张铁青的脸色,可以看出他此时心情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浩然只向他摊摊肩,似也是无奈,看来一切还是出现在妹妹身上。才几日不见,浩繁就恢复了身份,这件事也是最让他震惊的地方。
“哥哥”满是委曲的叫了一声,泪 就流了下来。
上官司一看宝贝妹妹这个样子,冷眼横了一下天浩繁,不是说过不在伤害妹妹,看来是他太相信他了。
“含儿,不哭,有什么事等爹爹的寿辰过了在说,哥哥定帮你做主”走过去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轻声的安慰,心疼的紧蹙眉头。
只见泪人听了这话之后,泪流的越加多,头一低小声的低泣起来。自己还不停的用衣袖抹着流下的眼泪,天浩繁紧抿着薄唇,见相府的奴才都用异样的眼神看他,冷哼一声,转身往大厅走去。
那明明是把他当成了犯人,像一切都是他的错,他这个王爷此时做的可真是憋气,连相府的奴才也敢用那种眼光看他,只怕一会老丞相知道了,照他那疼女儿的性格,定会又和他吹胡子瞪眼。
以他的脾气,何时受过这些,只是一想到含儿害怕他的样子,心又软了下来,看来她是他的软助,如今只要一见那泪水,他就是有在大的火气,也不忍心发出来。
刚走了几步,天浩繁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瞪着天浩然,冷哼道,“你还愣在那做什么?还不与我一起去大厅,记住自己的身份,身边有多少眼睛在看着呢”
天浩然僵硬的抽了抽嘴角,怎么又把怒气发到他身上了?含儿这么缠着他,还不都是怪他总臭着一张脸,在说如果含儿进刚嫁进王府时他对她好些,此时也不至于现在这种情况。
“上官,那我就先去大厅了,含儿就交给你了”拍了拍怀里上官含的头,抬头对上官司说,又低下头,“含儿到家了,就不必在这般害怕了”
“还么几什么?难不成丞府还能吃了自家的小姐不成?”打断还要说话的天浩然,不在理会转身大步离去。
看着他们那般亲近,即使他在愤怒,也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别无办法,何时自己走到了这个位置,何况他的王妃却依在别人怀里,今天丞相府进进出出的人,不是朝厅大臣,就是天鹰王朝有头有脸的人物,虽都似一脸平淡的擦肩而过,但看那眼神也猜得出心里的想法。
只怕在不多时,到处会传言他这个王爷被王妃当众人面给戴绿帽子,而且另一个男人还是她的小叔。
越想越气,用力的迈着步子,周围散发出来的寒意,让来往的人也都敬而远之,生怕在此时沾惹上火山。
“含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哥哥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上官含噘了噘小嘴,“不知道,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呃-----
什么都不记得是什么意思?不会连怎么惹得浩繁暴跳如雷都不记得了?
“二少爷,小姐今早一起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在街上遇到二公子那件事,以后在发生的一切,小姐全不知道,就连小少爷是她生的她都不记得了”春儿走上前去,开口解释。
上官司微眯双眸,看着眼前的妹妹,打量了许久,才开口道,“你先带小姐去老夫人那吧,这些等过了今天在细说吧”
虽也想急于事情为何发展成这个样子,不过他也不急于一时,天浩繁的举动他不是没看在眼里,也许这也不是件坏事,至于失忆的事情,真假他还要确定一下,必竟妹妹从能开口说话后,古灵精怪的性子假装失忆也不是做不出来的,不然当初也不至于在妓院失了身。
天浩繁进入大厅后,与老丞相客气了一番,便坐在一处角落自饮了起来,却也是借酒消愁,怎么奈借酒消愁愁更愁,还没有开席,就有些微醉,更证明了心情坏时,即使酒量在好的人也会醉。
“三王爷到是好闲情,在这里独饮了起来,不知老臣有没有打扰到王爷”笑意的语调,带着别样的滋味,走上前来的人正是左丞相容野。
冷眸看了来人一眼,扬起杯子一口饮进杯中之酒,又自行倒了一杯,跟本没有理会容野。
尴尬的笑了笑,容野在怎么说也是一丞相,被人这样对待哪有过,而且前眼之人,还是休自己女儿的王爷,想到当初找到王府去了,连门都没进去,如今皇上说给他一个答复,只是过了这么久,还没见皇上的答复,只怕这样推来推去,这件事到最后也会不了了之。
“听说王妃与四王爷感情甚好,今日一见如然名不见经传,三王爷真是好福气啊,能得到如此王妃”
犀利的眼神扫了一眼,他是在说他的女人在众人面前和男人苟合吗?可浩然搂着含儿又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被眼前的老狐狸冷嘲热讽的一说,他用力的一口饮进杯中的烈酒,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容野这憋了几个月的气,此时终于有处可发,怎么能就此了事,奈何他说了这些,眼前的人理都没有理他,换作别人他早就发了脾气,可眼前的人毕竟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又不敢得罪,咬了咬牙,“老臣就退下了,不打扰王爷雅兴了”
阴晦的双眸看着远去的身影,双眸似利剑泛着寒光,握住酒杯的手轻轻一用力,只见完好的上等富贵人家用的陶瓷杯子,碎成了几瓣。在大门外接待客人回来的上官司,从大厅内室的门偷偷的望着刚刚那一幕,邪恶的扬起嘴角,心想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只是冷酷无情的三王爷,如今能忍韧到这样,也有些让人刮目相看。
感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官司回过头发现是天浩然,见他向自己使了个眼神,转身向内室走去,没有多问,紧身跟了过去。
上官司走进去了,天浩然已经悠然的坐在了椅子上面,小口的品起茶来。
他也坐在一则,接过奴碑递过来的茶,轻轻吹了吹还在泛着热气的茶水,也不看天浩然,自顾的低头喝了起来。
“你到是不心急,也不问问我怎么回事”奸炸的看着比他还优闲的上官司,痞子样的挑挑眉。
“即使我不问,你不也是急忙的找上了我?”
向来喜欢看戏的他,他还不了解,只怕找自己来也没什么好事。上官司放下手里的茶杯,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翻天浩然,惹来天浩然不满的白眼,笑意的双眸才收了回来。
“怎么看,也不像个王爷,到和街上的混混有得一拼,啧啧,却也在四大才子之中,真是浪费”
天浩然隔异皱起眉目,“浪费?”
这怎么和浪费扯上关系了?不解的驺驺嘴。
“是啊,四大才子的名子用在你身上,是浪费了。指不定有更出色的人,因为你白白占了这个位置,而只能看着你这样的人浪费了四大才子的位置”
“你---”冷哼一声,突然沉漠了下来。
“唉”摇摇头,眼角斜了一眼天浩然,又低声说,“刚才看见浩繁吃憋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别扭”
“刚刚在大厅?一定是因为含儿的事吧?”
看见他又一脸兴奋的神情,上官司扬了扬嘴角,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表情,他太了解他了,多事的地方何时少得了他?
天浩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走到上官司对面,激动的抓住他的双肩,认真的表情看着他,沉漠了许久,转过头又看了看四周,才开口说,“想不想治治浩繁?”
上官司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他,无力的抽动了一下嘴角,他可不想早死,天浩繁的脾气谁不了解,要是过后发现了,不敢在想下去,打掉放在两肩的双手,起身理了理长袍,转身向大厅走去,跟本没理会还瞪着他的双眸。
“喂,反正你也听到我说什么了?要是出了事,我第一个捅出你”
双手往心胸一搭,他不相信他还不说话。
果然,上官司听后停了下来,回过头一双怒眼盯着他,恨自己交了这样的损友。
“呵呵,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决情”抛了一个媚眼,手指轻弹了下,“别用这种眼神嘛,会吓坏人家的”
“哼,吓死鬼,只怕也吓不死你四王爷,有屁快放,我还要到大厅招待客人”冷声一哼。
呃----
堂堂天鹰王朝的四大才子,竟然说脏话,啧啧,而且还是对他这个王爷说,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不过现在他也不和他计较,必竟现在是他硬拉着某个人上的贼船。
“含儿把与你从大街上见面到后来发生的所有事都忘记了,你说最痛苦的是谁?”见上官司冷斜了他一眼,他又接着说,“我又没当你是傻子,当然也猜得到最痛苦的是皇兄,你说咱们能不能借这个机会整整他,这些年了总用冷脸对着咱们,现在也是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上官司给了他一个白眼,似在说他无聊,打量了正在兴奋的计划的天浩然,他冷冷一笑,方才的事他可没有忘记,有人威胁他,看来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天浩然见他这样盯着自己,打了个冷战。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满的叫嚣。
“我到是有一计,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真的?快说说看,刚刚还一脸的拒绝,看不出来脑子转的到是挺快的”
谄媚的扫了天浩然一眼,“你说让含儿爱上别人,这样好不好呢?”
“爱上-----别人?”低头思索了一会,“不过这样行吗?”
“有何不可?让他尝尝心痛的滋味,在说如果他真心爱含儿,能在得到含儿的心靠的也全是他自己,只看他到底如何想了”
点点头,用力的呼了一口气,“可是要找谁呢?让含儿爱上谁呢?”
上官司没有开口,只是盯着他,天浩然疑惑的眨眨眼,俊脸一皱,“你不会说是我吧?”
“你任为还有谁能胜任呢?”
“可是---可是---”想到皇兄那冷脸,他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但是想想失忆的含儿却实很依赖他,他也不用刻意的去‘引诱’含儿,只要对她好点,皇兄只怕也会受不了,嘿嘿,想想也是不错的办法。
看着一会皱眉,一会傻笑的天浩然,上官司无力的摇摇头,见他还有一丝犹豫之色,“更何况又不是真让含儿爱上你,你要让浩繁误以为这样就行了”
“你考虑一下吧,我出去招待客人了”不理会还低思在思绪里的人,上官司转身走了出去。
带着一张笑脸,让路过他身边的奴碑看呆了眼,其不知那俊美的笑容下,隐藏的却是奸计得逞的奸笑。
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时候,总看戏的人,有必要教训他一下,让他收收喜欢看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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