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浩然在边找边问的情况下,终于找到了在西厢发呆的皇兄,虽一路走来,让他有些气喘,却还是大步的走过去,一只手拍在天浩繁的肩膀上,用力的紧紧抓住。
“皇兄,你终于回来了”有些激动的双眸,望着转过头来看向他的黑眸。
扬起了嘴角,“应该说,皇弟,你终于回来了”
大手搭在肩膀上的手上,也紧紧的握住,分别的重逢,让两个人一下子又陷入了沉漠。
“皇兄--”
天浩繁开口打断,“我是真的失智”
见没有问出口皇兄就回答出来,他会心一笑,以前从来没有发觉,他意然是这般依赖有皇兄的日子。虽四处游玩,心却留在有皇兄的地方,留在了皇兄身边。
“皇兄,刚刚是与含儿吵架了吗?”
“没有,是她突然激动的叫我出去,为了她的身子,我想等她冷静下来,在解释。我想她不是在恼我失智事的,至于为何她突然这么反常,我也猜不透,不过不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在让她离开”收回目光,看向远处,又说,“我不能没有她”
天浩然扬起嘴角,想必此时的皇兄终于可以放下所为的面子和尊严,去面对含儿了,渐落的夕阳,散下的余辉,映红了人的脸颊,此时的西厢也被暖意包围着。
看着夕阳的余辉,天浩繁冷漠的脸在此时也变得柔软起来,他还记得含儿说过的那句话:夕阳无语情切切,但愿君心似我心。
只是天浩繁没有等到那个机会,当他第二天去主室时,发现室内早空荡荡的没有人影,含儿贴身的四个丫头,还有刚刚会爬的震宣都消失的寻不到终影。
天浩繁失神的坐在主室的床上,为什么?为什么不听他的解释,不给他一个机会?含儿,你到底在哪里?又为何如此狠心的离开?
王府里的王妃在流产后,一夜之间又从王府消失,消息不多时,便传遍了朝都的大街小巷,原本三王府出的事,就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如今又是让人们低头小声议论。
王总管无奈叹了口气,领着冲冲从皇宫里赶来的四王爷,不想上官大人脚后就跟着来了王府。
“皇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含儿才刚刚流产,怎么能说消失就消失呢?是不是出了贼人?”
上官司也急切的问,“是啊,怎么一晚又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将手里拿的信,往床边一放,整个人也倒在了床上,见天浩繁这个样子,室内的几个人吓的快步凑上前去,发现他只是睁着眼睛,一声不语的盯着床顶,才松下气来。
天浩然拿起信纸,低头看了许久,没有说什么,又交给了一旁的上官司,然后走到椅子处坐了下来,知道含儿并不是遇了贼人,心在此时才算全放了下来,上官司看完信后才明白,原来妹妹是带着孩子和丫环走了,至于去哪?当然不会是回丞相府,不然也不至于留下信,在深夜里趁人不备偷偷离开。
只是她刚刚流产,这样对身子太不好吧,真的不知要如何说那个丫头了。
知道人是出走,也放下心来,至于到哪里去找,相信平浩繁的实力与他的暗藏力量,不多时就会找到,可是找到了又能如何?既然含儿决定下来离开,他们在如何做,也是白费力气。
“含儿离开前曾和我说过,她很矛盾。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呵呵,如果那天我给她出出主意,也许今天就不会这个样子了”上官司苦涩的笑了笑,最后妹妹还是选择了逃避。
天浩繁静静的把上官司的话听到耳里,眼睛也慢慢眯成一条缝,原来含儿心里还是有他的,嘴角也扬了起来,只要这一点肯定了,那么即使追到天涯海角,他都要寻到他们母子。
他要告诉她,他不能没有她,原来从第一次遇到茶楼里假扮男装的她时,心里就装着了她。
三个月后
在天鹰王朝朝都外的一百里开外的小镇子里,众多的四合口小院当中,唯独有一个院里子在这十一月的天气里,还盛开着茂密的秋菊,淡淡的菊香,在满是寒意的天气里,弥漫在整个小院。
一个小身影,在菊花丛中慢慢的站了起来,微颤着身子,盯着眼前的菊花,伸手够了够,发现还有些距离,慢慢的移动了一只脚,不想小小的身子跟本不听他使唤,下一秒身子晃了晃,瞬间坐在了地上。
手里还多了些倒下时,紧抓住的东西-----菊花的叶子。
这时,从主屋大厅走出一条绿色的身影,眼睛四处寻着,终于在落到菊花丛中的小身影时,无奈的笑了笑,走了过去,把坐在地上的小人抱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下面的灰尘,才又伸手点了点怀里小人的鼻了。
“小少爷,你又来玩小姐的菊花,天都这么冷了,你还往外边爬,要是让小姐知道了,看又要罚你靠墙了”
怀里的小人以为她是以与自己玩耍,高兴的舞动着小手,不忘还紧紧抓着那顺手‘牵来’来的菊花叶子。
春儿宠爱的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引来怀里小人的抗议,只想着逗震宣的春儿,跟本没有注意此时站在院门口的三个身影。
天浩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想儿子如今已会站了,其实从他刚刚慢慢从室内爬出来,又慢慢把着花枝站起来那一刻,他们就早站在院门口。
上官司轻咳了几声,其实从妹妹离开王府的第二天,他就派出人手查找了,在妹妹出走的第三天就知道了她的位置,只是浩繁一直拦着,说想给含儿一些时间,于是他和浩然只要一有时间都会陪着浩繁,守在能看到含儿们的不远处,而浩繁是不论什么样的天气,都会守在一旁,这几个月以来,感动的他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不过今天那家伙终于开了窍,说到要见含儿,他们也都松了口气,这样也是他们希望的,毕竟他也希望妹妹幸福。打断还在逗孩子的春儿,只见春儿抬起头来,错愕的看着三个人,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不久的沉漠过后,
“王爷---”手紧紧的把孩子抱在怀里,生怕被他们抢去。
“小姐呢?”上官司先开口问道,无奈的笑了笑,看来还真把他们当成贼人了。
“在屋里”
听后,
天浩繁嘴角一扬大步向厅内走去,而另外两个人走到春儿身边逗起了孩子,这个时候,他们不需要人打扰。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记忆中这句话似是李清照写的?捏着手里早上采来的菊花,看着窗外发呆。
那天与哥哥聊完后,一个人躺在床了想了好多,最后她还是决定先离开,因为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趁着夜色,从西厢的小门带着丫环离开了王府,连夜雇了马车走出了朝都,最后选择在这个偏僻的小镇落下脚来。可是三个月过去了,也没有听到任何他寻找自己的消息,也许当初的离开是对的。
心里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希望他能来找她,证明他是在乎自己的?这样傻的举动觉得有些可笑,似孩童才会玩的把戏,苦涩的笑了笑。
“以为只要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会幸福,可是我发现错了”
上官含错愕的一愣,这时她已整个身子被人搂在了怀里,熟悉的男人味传进了鼻子,没有头她已猜到是他。
可是,他怎么找到这里的?又是何时进来的?
“知道吗?原来你一直都在我这里,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走进了这里”
说罢,拿起她的手,放在胸口跳动的位置,他在告诉她,她从第一次见面,她就闯进他这里。
轻轻将怀里的她转过身子,她依旧愣愣的看着他,他微微一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思考,从现在起,我在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不论你这三个月以来怎么想的,我都不会放手”
“因为我不能没有你,我爱你”性感的薄唇靠近她的耳边,低哑的声音说出真心。
当听到那三个字,她猛然抬起头,盯着他黑色的双眸,似瞬间就被他吸了进去。
见浩繁进去了许久,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天浩然又犯了老毛病,喜欢看戏的他怎么可以在此时还有心情逗孩子,不安在在原地来回踱着步子,上官司邪恶的扬起嘴,坏心的问,“内急?”
“不是”
“有急事要办?”
“不是”冷哼一声。
上官司驺驺嘴,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唉,真事的,还想和你商量一起去看下‘戏’呢,可是照你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不行了”
“哼”又是一计冷哼。
“哈哈,那我可去了,真是好奇浩繁会是什么样子呢?你说他是冷脸的怒斥含儿呢?还是低声求饶认错呢?”
不在理会一张黑脸的天浩然,上官司对春儿点点头,向室内走走去,他当然知道某人比他还心急,不过他到要看看他会忍到什么时候?
“等等我”天浩然大步跟了上来。
他奸诈的翘起嘴角,收起嘴角回头一副不明白的‘嗯?’了一声,天浩然知道他是在明知故问,懒得理他,向室内走去。
走进室内见门大场着,上官司偷偷往里探了一下头,见浩繁正背对着他们搂着妹妹,调皮的向看过来的妹妹眨眨眼,抬起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坦然的和天浩然看起戏来。
是真的,真的是他。
而且他这是在表白吗?三个月以来,所有的委曲与苦涩,在此时化成了泪水,霎时涌出了她的双眼。
也许,她一直在等待的只是这句话,等待他的承诺、他的誓言!
过往的伤害,等到了今天,一切都值得,是的,他真的来到了她身边。
“可是,浩繁,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回去”挣脱着出身子,她又背对着他,看向窗外。
天浩繁脸色有些铁青,紧了紧拳头,怀里突然的空落感,让他很有些失落,但还是控制住脾气,“为什么?”
深深的叹了口气,她微微开口,“我接受不了与别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特别是我与别人分享我爱的人”
他听着后一句加重‘我爱的人’,铁青的脸瞬息间变了个天地,又把背对着的她搂在怀里,“除了你,我不会在要任何女人”
“可是,我最怕被心爱的男人吼,最怕心爱的人总冷着一张脸”
“我不会在吼你,更不会冷着脸,好吗?”此时的他只要一听到‘我爱的人’这几个字,就兴奋的忘乎所以,此时就是让他去摘天上的星星,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真的?”
只顾收回爱妻心的他,哪里知道,此时天浩然与上官司一脸坏笑的站在门口,当然刚刚被他转过身子的含儿,看到了他们,而背对着的他,全然不知还有两个家伙在门口看戏。
他低下头,用脸在她的耳边蹭了蹭,低声的说,“嗯,当然,以后你说什么是什么,全听你一个人的,如果做不到,你就休了我”
她回过头,奸诈一笑,“哥,浩然,你们可听清了,到时他要是做不到,我就马上休夫”
“你们---”他回过头错愕的看着正在狂笑的两个人,方明白是怎么回事 ?
嘴角一扬,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说,“含儿,我们会幸福的彼此相伴一生”
也许不会是全世界的某个角落,但是,也许是在错的时间、在错的地点,你会遇到彼此一生相伴的人。
(全文完)
喜欢哑妃训夫请大家收藏:(321553.xyz)哑妃训夫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