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右丞相府,灯火阑珊。交错有致忙碌的身影,香逸飘然的酒菜香,豪华却不奢侈,高贵不缺优雅的布局,显示出主人特有的品味。大厅内在朝晨上可见的各个大臣的身影,也聚集在这里,三三两两的攀谈着。另一边也是天鹰王朝的大富大贵之人,阿谀的表情相互攀谈着,与另一边的朝厅之臣明显的分界开,似大厅中间有一条界线,两边的人互不干扰。
这也许就是自古以来高权与奸商之间那不可抹灭的代沟吧。
上官一军一身红袍,坐在主位上,红光满面的把眼睛乐的也眯成了一条缝,一只手习惯性的捋着胡子,眼睛所到之处,对向他举杯之人,皆点点头,以示领到心意。
此时别苑里,上官老夫人红肿着眼睛,搂着爱女一脸的心疼之色,下面的丫环也不敢出声打扰,毕竟丞爷传话过来,现在宴会也开始了,这老夫人还与小姐不出去,只怕有些说不过去。
“含儿,我的含儿,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都是娘的错,如果当初你爹和娘说这件事时,娘拒绝,你爹也会私下让皇上收回圣旨。想三王爷如此优秀,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哑巴当王妃,娘想的太简单了”边说边摸着怀里女儿的头发,泪又一次流了下来。
三个孩子当中,这唯一的一个女儿,虽从出生就是哑儿,却也是他们的心头肉。从不让她受一点委曲,不想在嫁到王府受了这些苦,怎么能不叫她心疼。从生产后回到相府,就没有打算在让女儿回王府,要不是老爷说这样做也是为了早日让王爷写下休书,才出此之策,必竟皇家的颜面不能就此扫地。
春儿一边拍着怀里的婴儿,一边也擦 着从脸上流的泪,想来当初在王府受的那些,小姐只会偷偷一个人藏在心里,一个人挺着。如今蓝儿的死,定是内心实在承受不住,才会一夜之间失忆,这样柔弱的她心中的苦,又有谁能知道呢?
"夫人,客人都来了,宴会也开始了,还是快些去大厅吧"春儿吸了吸鼻子,见一旁丫头焦急的神情,做奴碑的她怎么会不了解,所以开口解围.
"是啊,含儿,今是你爹爹的寿辰,关于失忆的这件事,等明日在说也不迟,这次回来了,就在府里小住几日,娘是不会在让你回去受苦了,那个王妃谁爱当谁当去,咱不稀罕,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娘"小女儿似的撒娇,上官含噘着小嘴,高兴的又趴进老夫人怀里.
双眸闪着精光,收起上扬的嘴角,起身扶着老夫人,一起走了出去.步入大厅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高高坐在上面的老丞相,四周围着敬酒的人群,老丞相爽朗的笑声,此时也被喧哗声压了下去.可见热闹非常.
众人一见老夫人走了进来,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眼睛扫到另一则的上官含时,都偷偷在下面低喃了起来,怕也在说在丞相门口的那一幕吧?上官含胆阙的紧紧抓着老夫人的手,似头一次见到这般大的场面,老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以示安慰,坐在主位的另一则,然后又对身边的女儿点点头,才松开手.
上官含轻身走了过去,理了理衣衫,不失优雅的跪在了地上,接过丫环递过来的茶杯,举在头前,"女儿祝爹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哈哈,好好"接过茶杯,上官一军喝了一大口,将茶杯又交给丫环,起身将跪在地上的女儿扶了起来,可见他有多疼爱女儿.
天浩繁虽喝多了,但是从上官含走进来那一刻,他的眼神就不曾离开过她.从一切的举动看的出来,失忆并不是假装出来的,想想又懊恼的饮了一口烈酒,想到她的记忆里没有他,就让他感到很不快.
她怎么可以忘记他,哪怕当初他对她的全是伤害,她也不可以忘记他,霸道的盯着那个正在给老丞相垂肩的娇人,苦涩第一次冲进他的心里,也让他第一次明白无奈是什么滋味.
天浩然从内室走了出来,坐在了天浩繁身边,满了杯酒一口饮尽,他当然把皇兄的举动看在了眼里,只是不明白这样喝酒能解决什么?尝了一口,也就是平时渴的一般酒水而以,也不是贪恋这酒,那理由就只有一个了,借酒消愁.
"四王爷,哥哥叫含儿问你还缺什么?"
天浩然一愣,难道戏开始了?潇洒一笑,"含儿要是方便的话,不访坐下来陪浩然喝一杯,正好皇兄也在"
"什么时候记性这般差了?不要忘记她还是你皇嫂"冷哼一声,给了他一计冷眼.
"这―――"咬咬嘴唇,显然有意坐下来,却因为某人的黑脸而犹豫不决.
"既然想坐下来,就坐,像谁给你脸色看了似的"有些看不过去她委曲的模样,天浩繁冷冷的天口.
见少数的目光看向这边,上官含低着头,轻身坐在了天浩然一旁的位置,并时不时的用眼角扫向铁青脸色的天浩繁,放在桌下的小双轻松有节奏的弹着,全然与桌面上的表情不符.
现在她可以确定那个男人在吃醋,虽然天浩然一直为她说话,她猜一定没安好心,所以这次要玩,大家就一起来,天浩繁假扮侍卫一事,他一定是知道的,想必哥哥也一定是知情者,她就来缴和一下,即然敢瞒着她做这样的事,不可原谅!
"含儿,可以叫四王爷浩然吗?"羞涩的微张红唇,偷偷撇了一眼正在荚菜的天浩然.
只见那伸出手一颤,微皱的眉头瞬间又恢复平静,快的似人看错了眼,天浩然温柔的双眸看着身旁的娇人,"只要含儿喜欢,当然可以"
他当然记得上官司说过的话,这只是在演戏,其不知道上官司忙着招待客人,连见妹妹的时间还没有,这一切只是含儿的计谋罢了!
"嗯"点了一下头,不失娇媚的微微一笑.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搭着话,忘记了那个坐在一旁的天浩繁.阴冷的盯着两个亲蜜的人,是不是他太过忍让了,完全的无视他.紧紧撰住拳头,如果不是在众人面前,他岂容他们在他面前这样?
愤怒过后,更多的是心痛.他的含儿这样娇美的笑容竟然是给别人的,而不是他.
"浩然,该让皇兄给你寻一门好亲事了"冷声的打断正在给含儿荚菜的天浩然,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他好过.
"皇兄,这事还太早吧?"谄媚一笑,僵硬的笑容.
"你这般年纪,换做他人,早是几个孩的爹了"看了一双正紧盯着天浩然的含儿,又扫了一眼天浩然,似在警告,又似在说'你身边的已是有夫之妇'!
"呵呵――"天浩然尴尬的笑了笑,看来得罪冷血的某人却实不是很好,这还没有开始,就涉及到自己身上了.
"啊"
"怎么了?烫到哪了?烫没烫坏?"天浩然见含儿一脸痛苦的甩着手,本能的抓住正在摆动的小手,边问边用嘴轻轻的吹着.看来茶水确实很热,手指也烫的红肿了起来,还是找太医开些药来敷一下,不然会痛上几天,全然没有发现两人此时的亲密举动,已惹怒了一旁的火山.
而上官含那一声尖叫,更是招来四周众人的侧目,而这也是她想到的效果.
"你们在做什么?"低哑的声音,带着危险.
"皇兄,你没看见含儿的手烫了吗?"头也没抬,仍旧抓住小手左右的看着,想也没想的回了一句.
"含儿?你到是叫的很顺口吗?"一句话紧咬着牙,从牙缝说了出来.
"嗯―――呃??"点点头,突然发现话有些不对,抬起头看着濒于爆发的火山,抽了抽嘴角,"皇兄,呵呵,四周都看着呢,有事回去说"
靠近天浩繁身边,在耳边又低声的说,"你此时发脾气是没什么,不过你不怕丢人,那就当我没说过"
反正也到了这一步,后面还有上官司在撑着,那就在来点狠的.
天浩然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里,正中上官含的下怀,佯装委曲的咬咬嘴唇,"浩然"
"含儿不怕,没事的"又一次拿起刚刚松开的小手,对着红肿处吹了起来.
天浩繁犀利的冷眼,牙齿也咬的'咯咯'直响,丢人?只怕此时他的颜面早丢尽了,四周那些指点的眼神,是傻子也看出了怎么回事,只是碍于他王爷的身份,而把话藏在心里吧?
"好,很好,既然如此,本王就成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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