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南显然是嫌弃我太慢了,电话催命铃声再次在空旷的走道响起。
我郁闷纠结的接起了电话,尽量保持着平稳的语速,我还未开口,陈西南的吼声在手机里咆哮:“我看见你了,别磨磨蹭蹭的,我的时间宝贵。”然后啪的一声挂断了手机。
我只能加快了步伐,走到了陈西南停着的车旁。
“陈总,我……”话还没说完,陈西南就用力的带着怒火的将我一把拖上了车。
他凶猛的将我像扔布娃娃一般的扔上了车,我的身体因为他的重力痛的骨头都要裂开了。
我挣扎着起身,陈西南的身影马上钻进了车内。然后就是重重的关门声。
陈西南将我挣扎的身体压制住,我惊慌的推拒着他,而他的身体像座山,根本就纹丝不动。
“陈总,你要干什么?”我的声音带着恐惧与颤音。
“乔诗语,你完全就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是我花钱//的女人,居然敢跟其他的男人勾三搭四,我看你就是不想活了!”他凶狠的说道,眼中的戾气就像发怒的非洲野性猎豹。
我惊恐的辩解着,“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那个男人是我弟弟的老师,我去学校找弟弟,遇上了几个无赖学生,我气不过,去投诉,老师帮助我教训了那几个学生,我出于感激才请老师去吃饭。”
我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跟陈西南解释了一遍,我害怕他又对我实行暴力。
陈西南本来扯我衣服的手松了松,不相信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我哪敢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学校问。”我义正言辞,大眼怔怔的盯着他,证明我问心无愧。
况且我所说的话所言非虚,不怕陈西南调查。
“你最好别骗我,不然你知道惹恼我的下场。”陈西南指着我的鼻尖狠狠的警告。
“我知道。”经过与他相处时间的加长,我对他的性格了解了许多,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在他的面前,我只能忍。
他这才从我的身上坐起来,整了整外面的大衣,口吻不似刚才的暴戾。
“你说你在学校遇见了无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打算告诉陈西南学校的事件,但是既然他问了,我要是瞒下去,他又要对我产生怀疑。
我完完整整的将事情告诉了陈西南。
陈西南听完以后,沉默着,半天也没做声。
我紧张的握住了衣角,车里有暖气,我的身上额头都开始冒着汗水。
“你放心,只要欺负你的人,我都会好好的教训他。”半晌,在我等的心惊肉跳的时刻,陈西南才阴冷的从嘴里蹦出这句话。
陈西南这话说的没让我感激他,反而有种找抽的意味,他说的好像对我有多好似的,实际最欺负我的男人就是他本人。
我此刻最想教训的男人就是他,他总是不分青红皂白,事情没搞清楚的情况下对我暴力相向。
“陈总,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想继续贺沉骁那话题。
“我今天刚好与朋友吃饭,路过这里,我就看见你跟一个男人站在一起说话,然后我就开车跟到了这里,我想看看你到底有没背叛我,瞒着我带其他的男人上去!”陈西南那张臭嘴里又说出烧心难听的话语。
我冷静下来的情绪,又因为他难听的污蔑之语弄得火冒三丈。
我嘲讽的笑着说:“陈总,你明明看见费老师上车回家了,我身边还跟着诺言,你怎么总是说些侮辱我的话,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水性杨花,不堪的女人吗?”
我的语气看似平稳,实则蕴含着怒气。
陈西南哈哈的笑了起来,突然转头逼近我,他的热气喷吐在我的脸上,痒痒的,让我脸发烫。
他伸出手,指尖在我的脸颊上轻轻的划过,深邃幽暗的眸子凝视着我。
唇微微的张开,低沉的说道:“小乔,我说过,你只要乖乖的听话,我会答应你所有的要求,甚至帮你安排好今后的一切,所以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我希望你能够将我的警告铭记于心,以后这种麻烦的事情不要求助于其他不相干的男人,你只需要告诉我就行。你要明白,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他幽幽的说着,尽管视线太暗,我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眼眸中的炙热。
这个陈西南,总是对我忽冷忽热,好像我是他的仇人又好像我是他的亲密爱人,错了,他怎么会当我是爱人,只是qingren而已。
他的温柔是把利刃,说不定下一秒又变脸。
他对我一向如此,所以不管他对我好坏,我都不要起任何的涟漪或者感动以及曾经有过的一丝感情。
我低垂着眼眸,避开他的视线,低喃的答复:“陈总,你事情太忙了,有的小事不想麻烦你,以后我会向你报告。”
陈西南的手掌抚摸着我的发丝,轻轻的说道:“小乔,我喜欢你顺从我,并且依赖我!”他靠近我,唇在我的耳边慢慢的摩挲着。
我往后闪了闪,陈西南立即霸道的将我禁锢在他的怀里,刚才的热情不复存在,冷声的再次警告,“我喜欢温柔的女人,反抗我的女人只会叫我讨厌!”
我僵硬的身体松软了下来,也不在躲闪陈西南的触碰,我本来就是他花钱养的女人,老板怎么说,我就该怎么服从。
谁也不希望花钱买不开心,我的那股不甘在现实面前也应该彻底的放下。
我抿了抿唇,再次抬头,已经换上了一副淡笑。
“陈总,我以后会尽量的按照你喜欢的做。”这句话无疑将我最后的底线击溃。
“这才乖。”陈西南露出了一丝浅笑,吻着我的耳垂说着。
“陈总,我们……”我感受他了欲望,我可不想跟他在车里做那些事情。
“小乔,你又不乖了,不是说了私下要叫我西南,不要叫陈总。”陈西南不开心。
“是,西南,天色很晚了,我们明天还要上班,你先让我回去好不好?”我用着很轻柔很低微的语气求他。
“小乔,我现在就想yao你!”陈西南怔怔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西南,等我明晚下班去别墅,好不好?”我浑身发寒,只好再次的祈求他,放过我。
我很害怕,晚上有上夜班的邻居路过,或是小区的管理员,要是被别人发现,我都无地自容了。
“明晚?你是想要我憋出病吗?”陈西南邪气的勾唇。
“不是,我只是不想在车里,而且这里我才搬来,真的不想……”我都羞耻的说不出话来。
“你说今天才搬到这里来,什么意思?”陈西南问。
“我家里不能住了,父亲整天打骂我们,弟弟马上要中考了,所以我才在学校的附近租了房子。”我必须得解释,不然疑神疑鬼的陈西南又会产生疑心,这房子是费玉宁好心的介绍给我们,我不想陈西南将怒火牵扯到他的头上,也不想人家又因为我惹到麻烦。
在我眼中,陈西南绝对比那个贺沉骁要凶狠厉害一百倍。
“如果是住房的问题,我可以将那栋别墅给你。”
“暂时不用了,那别墅离学校太远,谢谢你。”我猜不到陈西南用的什么心思,他轻而易举的就将那么贵的别墅给我,我可不认为是好事,
说不定他是想监控我,尤其是住处,我还是自食其力的好。在公司里处处受着陈西南的管制,回到家,我希望能够有个安静的天地,不然我会神经崩溃。
家里是我唯一平心静气,心灵柔软的避风港湾。
“你不喜欢那栋别墅?”陈西南质问。
男人愿意送别墅给女人,女人应该千恩万谢的收下,并且十分动情的感激男人,我的反映大概让陈西南大失所望。
“不是,你送我那么贵的别墅,我当然喜欢,只是觉得太贵重了,目前也没那个必要。”我很客气的解释。
“没想到,你骨气还挺硬的,既然你不要就算了。”他冷冷的笑着。
我的话说的很柔软,陈西南还是听出了一丝傲气,这个男人,也太厉害了,似乎能够洞悉我的那丝不易擦觉的掩埋在心底的想法。
陈西南的手机铃声叫了起来,他暂时放开了我,去接他的电话。
我老老实实的坐着,也不敢动。
陈西南接完了电话,嗓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沉,“你先回去,明晚再去别墅!”
他总算放过了我,只要不在车里,其它的我只能接受。
“我先走了,明天见。”我其实一点也不想见,只是嘴上还是要温温的说着。
陈西南轻轻的哼了哼,我下车以后,他也从后面钻了出来,然后走进了驾驶室,头也不回的直接开车离开。
看着飙速的车远离了我的视线,惊惧和恐慌才渐渐的消散。
从车里出来,夜晚的冷风一吹,我的身体冷的发抖,赶紧进入了电梯。
回到家,我轻手轻脚,然后去卧室洗了个澡,将身上的汗水洗干净,偷偷的拧开门,走进了母亲的卧室。
这房子就两个房间,我只能跟妈妈睡一张床。
“诗语,你去哪里了?”卧室里很暗,妈妈倏然的一问,我瞬间吓了一跳。
“我去洗澡了,妈妈,你还没睡觉吗?”我胡乱的敷衍着。
“你洗澡洗了好半天!”妈妈疑惑。
“是啊,我还洗了头,所以时间长点。”我理了理发丝。
“晚上最好不要洗头,天气又冷,明天早上冷风一吹,容易得感冒而且头会疼。”妈妈相信了我的解释,好心的告诉我。
“恩,我知道了。”
“快点睡吧,明天上班不要迟到。”妈妈嘱咐着我。
“好。”我走到床边,穿着睡衣躺下。
“妈,冰箱里有剩菜,晚上我可能不回来吃了,你跟诺言就不要等我了。”清晨,我吃了早餐,想起今晚跟陈西南约好了去别墅,估摸着一晚上都不会回来。
陈西南在兴头上,有可能会折磨我一晚上,除非他好心的放过我,只是这个机率不会很大。
“晚上要加班吗?”妈妈问。
“恩。”我垂着眼眸,小声的答复了,马上就提着包出门。
直接坐公交来到了公司,从诺言的学校到陈西南的公司路程比在别墅近多了,省了我不少的时间。
今天的工作好像特别的忙,连平时打杂的我都被分配了任务。
忙碌完了工作,我抬头看看时间,六点了,天色已经黑了。
同事们都下班了,我猜测这也是过年前最繁忙的一次工作总结。
陈西南整天都在会议室开会,我一天都没看见他的影子。
昨晚跟他说好的话,我又不敢不去,在公司里,我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给他打电话。
忙碌了一天,我都顾不上吃午饭,胃里早就饿的抽筋。
陈西南没给我指示,我暂时还不敢走。只好冲杯奶茶垫垫疼的发怵的胃。
刚冲了一杯奶茶,我喝了几口,热气与奶香气弥漫在鼻尖。喝了奶茶,胃里舒服多了。
喝完了奶茶,我走出茶水间,刚好与匆匆回办公室的陈西南碰个正着。
他见我还在办公室,诧异的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很小声的说:“昨晚你说要我今晚去别墅。”
陈西南愣了愣,“今晚我有事,你不用去别墅。”
“好。”
我心里正巴不得,能够回家太好了,还真感谢陈西南今晚有事取消了约定。
我收拾东西,赶紧下班回家。
走出了办公大楼,我不自觉的拢了拢衣襟,快速的向公交车站走去。
越接近新年,街上的气氛反而越发的红火,到处张灯结彩,灯火璀璨。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汽车排成一条条的长龙,鸣笛声响彻天际。
车站上,有的情侣互相依偎着取暖,甜蜜之情溢于言表。
我捧着双手用嘴巴呵气,脚也冻的发麻,两只脚不停的来来回回的踱步。希望用运动来使发冷的身体能够温暖一点。
尖锐的喇嘛声再次在堵得水泄不通的街道上响起,我厌恶的瞪着眼前的车主。
不停按喇叭的车主不是别人,正是陈西南。
陈西南的侧面线条冷硬,明显的不耐烦,他似乎有急事。
只见他满脸阴郁的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他的脸色不太好,直到接通了电话,他冷峻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的笑容。
“恩,你到了机场没有?”他问。
马路上太吵,我依稀只听见陈西南的声音。
“我现在堵车了,等会我马上去机场接你。”陈西南温柔的笑了笑,挂上电话的那一刻又转变了一惯的冷漠。
听他的口气和表情好像要去机场接什么重要的人物。至于这个人物重要到什么程度我就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抬头看陈西南的那一刻,堵塞的交通已经缓解了,陈西南的车早就不见了踪影。
回到家里,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我一惊,“诗语,你不是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了吗?”
“公司临时决定,不加班了,提前回家了。”我解释。
妈妈从沙发上起身,“那我去厨房给你热点饭菜。”
“妈,别忙活了,我不饿。”
“上班一天哪有不饿的,你等着,马上就可以吃了。”妈妈不顾我的劝阻,直接去了厨房。
也许是饿过了,这个时间我反到不想吃了。
身体也不知怎么的,特别的疲倦,我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睡了一会儿。
“诗语,吃了饭再睡,你这样小心着凉。”妈妈将我推了推。
我睁开了眼睛,简单的吃了几口,去洗了洗,就去了房间。
我躺在床上就睡着了,第二天我起早去了公司。
一上班,就听见大家的议论声。
特别是那个韩莹莹见到我以后声音特别的大,好像故意就是说给我听的。
“你们知道吗?昨晚陈总去接他的未婚妻了!”韩莹莹有意无意的挑着她的丹凤眼,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
我心下一抽,怪不得昨晚陈西南那么焦急的离开,那么那通电话也是打给他未婚妻的,所以他的脸上才有了笑容。
这么说,陈西南对他的未婚妻是有感情的,只是他未婚妻知不知道我跟陈西南的关系?
不管知不知道,我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我的心突然的沉入谷底,心头的滋味很难受。
“韩莹莹,你怎么知道陈总是去接他未婚妻?”另一女秘书问。
“陈总的行程安排是我负责的,因此我就知道了。”韩莹莹喜不自禁。
“陈总的行程不是一直都是安秘书做的吗,什么时候变成你负责了?”也不知是谁适时的说了一句。
韩莹莹志得意满的俏脸一变,“我也是陈总的秘书,怎么就不能负责他的行程安排?”
“上班时间不要乱嚼舌根,尤其是总裁的私事,你们也不是来西南集团一天了,这种简单的规矩都不懂?还是想被开除?”安秘书冷着一张脸,脚踩着高跟鞋咚咚的走了进来。
被安秘书威严的厉声一喝,嚣张的像摇摆的孔雀的韩莹莹马上变得泱泱的,不敢在说一句得瑟的话。其她围绕在一旁的秘书也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我一天不在,你们就开始变得涣散了,还站在这里干嘛,都回去工作。”安秘书吼了一句,围在一起的众人全部害怕的跑回了各自的岗位。
安秘书嗤鼻一哼,瞪了一眼韩莹莹,韩莹莹见到安秘书的警惕眼色,乖乖的低头做事。
安秘书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我记得她昨天好像没来上班。
“乔诗语,麻烦你去给我到杯温水好吗?”安秘书一回到办公室就忍不住咳嗽。
“好,安秘书,我马上去。”我匆忙的去茶水间给安秘书到了一杯温开水。
“安秘书,水来了。”我将水递给了安秘书。
安秘书接过去,我触碰到她的手很冷,“谢谢你,乔诗语。”然后她拿出了药,喝水吞了下去。
“安秘书,你身体不好,就多请假一天,在家好好的休息。”我忍不住开口说。
“我也想休息,可是公司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才请假了一天,她们就开始乱说,我怎么能够放心的将工作交给这群无聊的秘书?”安秘书就
算病了,气势依然的强大。
嘴长在别人的嘴里,她们爱乱说也管不了,尤其是那个韩莹莹嘴巴非常的恶毒。
“安秘书,你还是好好的养好身体,至于其它的你暂时不要管,什么都没身体重要。”我只能这样安慰着她。
安秘书声音有些嘶哑,感激的朝我笑道:“谢谢你,乔诗语!”
“一点小事,您就别说谢谢了,不然我都觉得不好意思。”
“好,那我先去忙工作,指望那群秘书是靠不住,资料什么的都弄得乱七八糟。”安秘书头疼的皱着眉头,开始专心工作。
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收起心底的波澜,好好的投入工作。
一直忙到了快下班,陈西南回到办公室,安秘书立即的上前汇报了晚上的安排。
“总裁,今天晚上有个饭局,是与剑桥集团的总裁吃饭,商谈业务。”安秘书规规矩矩,一丝不苟的汇报着。
“今晚的饭局取消!”陈西南冷冷的命令。
“可是,陈总,这个饭局是说好了,而且对方还是公司的合作伙伴。”安秘书急急的加了几句。
陈西南阴冷的目光射向安秘书,“不管今晚有什么重要的饭局都取消。”
陈西南的眸光中透露着冷厉,安秘书吓得不敢在做声。
末了,陈西南又对安秘书加了一句,“给我定一束最好的玫瑰,晚上送到皇冠餐厅。”
安秘书接到了指示,立即毕恭毕敬的答复。
送花,推掉重要的饭局,陈西南为了自己的未婚妻变得挺浪漫,我心中也不知是作何感想,只是很难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难受,是因为我内心还残存着一丝道德?所以当真正听见了陈西南未婚妻的消息,我觉得自己很贱,是破坏他们的第三者。
一下午,我魂不守舍的,安秘书看我这样的状态,深深的叹气,“陈总对他未婚妻还真是用心,我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又是送花又是推掉重要的商务餐,陈总一向是以工作为重,儿女私情一直都是放在第二位的。如今他将未婚妻放在第一位,估计他收心了,可能两人马上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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