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老师,附近有什么好的餐厅,你可以介绍一下,我对这边不熟悉。”这里我才来,可以说很陌生。
费玉宁跟我一同走出了办公室,他将办公室的门锁好,“小区旁边有一家新开的餐厅,我跟同事去过,价格公道,味道也不错。”
“等诺言来了,我们就去那家餐厅。”我点了点头。
锁好了门,费玉宁与我走到了操场上,他突然问:“乔诗语,你是工作了还是在上学?”
“我还有两年才大学毕业,刚好寒假,所以在一家企业兼职。”我解释着。
费玉宁温和的目光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乔诗语,你太拼了,现在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实在是太少了。”
我被费玉宁夸得错愕,“费老师太过奖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出来做事可以锻炼自己,将来毕业了也好找工作。”
费玉宁的笑意更浓,“总之,你是一个很懂事很照顾家人的女孩子。”
“弟弟还小,妈妈年纪也大了,我是时候做出点贡献为他们分担。”
“乔诗语……”费玉宁喊着我,似乎有话要说。
这时候,却听见乔诺言高呼的声音,“姐姐,费老师!”
我的视线转到了乔诺言的身上,“诺言,妈妈还好吗?”
乔诺言跑到了我的身边,“妈妈睡着了,我没叫醒她。”
“那我们去餐厅,时间也不早了,不要打扰费老师晚上回去休息。”我说。
费玉宁连忙摆了摆手,“不碍事,我反正也就一个人,晚点回去不要紧。”
我将手搭在乔诺言的肩膀上,招呼着费玉宁,“费老师,你带路吧!”
“行。”
我们三人步入餐厅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了下来。
餐厅里灯火通明,食客们到是没多少,快过年了,大家都回家团聚,因此这几天餐厅的生意一般会比较冷清。
等到大年三十那晚,就有很多家庭来餐厅吃团年饭。
只是,我们家里,好像从来都没有规矩安稳的吃过一餐团年饭。
以前每当过年一家人围在桌子旁,吃团年饭的时候,父亲就会掀桌子,发酒疯。
他就是故意的跟我们作对,不让我们好过,连一餐好不容易的团年饭都吃不好。
大家不但过年的兴致全无,诺言和我更是害怕父亲动手打人。
二十多年,我们一家人就没正规的过好一个年,不但吃不好还提心吊胆。
今年,没有乔建斌,我想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过上一个安稳的大年三十,也可以围着吃一顿团年饭。
淡淡的思绪萦绕在我的心中,怎么也挥散不去。
我觉得越到过年,心中没有那份喜悦,反而总是回忆起过去的不愉快。
也许是过去那种苦痛的经历太深刻,也许是终于可以摆脱乔建斌那个瘟神,我才会如此的感慨万千。
“姐姐,你干嘛站着不动?”乔诺言拉了拉我的手。
我呆滞的思绪回过神,尴尬的笑了笑:“我们过去吧!”
我们三人选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我特别喜欢靠窗的地方,因为靠窗的地方透过玻璃,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的一切。
尽管现在是夜晚,外面的景物看不清,可能是在黑暗暴力下生活压抑的太久,所以一旦看不见光明我就会心慌。
“先生,小姐,请问需要来点什么?”服务生拿着菜单递给了费玉宁。
费玉宁将菜单递给了我,“乔诗语,你点吧!看看诺言喜欢吃什么?”
我推拒着,“费老师,我比较不会点菜!”
费玉宁收回了菜单,转头问乔诺言,“诺言,要不你点?”
乔诺言马上拒绝,“费老师,这里你比较熟悉,你点吧!”
费玉宁之前说过,来过这家餐厅,什么东西好吃,他比我们清楚。
见我们两人都推拒,费玉宁才点了几道菜。
“先生,需要来瓶红酒吗?我们这里的红酒很不错。”服务生推销着红酒。
“不用了,我不喝酒。”费云帆温和的拒绝。
“那好的,您稍等,我马上去下单。”
“费老师,你不喝酒吗?”男人一般都爱喝酒,而且红酒也不会那么容易醉。
“烟酒这些东西害人不浅,也容易伤身体。”费玉宁蹙着眉头。
“也对,这些东西对人的身体不好,还是不要饮酒抽烟比较好。”我淡淡的说道。
“刚才忘了问,诺言喝酸奶吗,我叫服务生拿两瓶酸奶!”费玉宁准备叫服务生。
“费老师,不用了,天冷了,酸奶冰的喝了不好。”晚上喝了对肠胃也不好。
“那好吧,就不叫了。”费玉宁伸出去的手又抽了回来。
“费老师,我喜欢喝茶。”乔诺言到了杯热茶轻抿了几口。
“诺言,别只顾着自己喝,给老师也到一杯。”我吩咐着他。
“不用了,我要喝自己来。诺言,你别起身。”费玉宁微微的笑道。
“费老师,今天多亏了你,以后诺言也请你多多的照顾,到杯水是小事一桩。”我由衷的感激费玉宁的帮忙。
“费老师,你就别推辞了,你作为我们的老师,辛苦的教育我们,我为你到杯水也是应该的。”乔诺言马上起身给费玉宁的杯子里加了水。
“诺言还真是很懂事,学习很棒,也尊重老师,爱护同学,从来不惹事生非,乔诗语,你有这样乖巧的弟弟很幸福。”费玉宁夸赞的同时也带着一丝羡慕。
“诺言是挺乖巧的,所以我对他很放心,如果他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大可以好好的教育他。”人无完人,做错的地方我还是希望费玉宁能够指出,免得让诺言骄傲自大。
“诺言没什么缺点,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对他一直不用操心!”费玉宁看着乔诺言笑着说。
“费老师,您不用给我面子,只要诺言做的不好,你就好好的说他。人只有在不断的批评下才能知道自己的不足,不然还以为自己什么都做的很好,就会变得骄傲自满,目中无人。”我到是不留情面的客观说道。
乔诺言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瞪着我。“姐姐,你今天怎么了?好犀利!”
诺言这反映我到是不足为怪,毕竟我在外人的面前从来没说过诺言。
只是在费玉宁的面前,我是敞开心扉的说,因为诺言在学校的时间长,老师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想要诺言强大,就应该多受点磨练与批评。
“姐姐希望你能够看到自己的不足,多接受一些善意的批评,这对你以后的前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郑重的说。
“乔诗语,你别这么严肃,小心吓到了诺言,放心,只要他做的不好,我就会说他。”费玉宁笑呵呵的说。
“那就谢谢费老师了!”我轻轻的抿嘴。
说了关于诺言的一点事,菜差不多全部上来了。
望着一桌的丰盛佳肴,我才知道费玉宁点了好多菜。
“诗语,是不是菜不合胃口,要不,我再点其它的?”见我目瞪口呆,费云帆说。
我连忙摆手,“不用了,只是觉得这么多菜,我们三人吃不完。”我可能穷苦的日子过多了,对于浪费食物一直看不惯。
“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就将这里比较好吃的菜都点了上来。”费玉宁抱歉。
“那我们趁热吃吧。”都点了这么多,还是多吃点,不然多浪费。
“好,你们也吃。”
我们三人终于动筷子,诺言可能平时很少吃这么多好吃的菜,几乎一大半的菜都被他吃了。
诺言的饭量是在家里的几倍,原来他有如此惊人的饭量,真让我刮目相看。
费玉宁和我吃的很少,我不知是因为心情还是没胃口,对于多美味的食物都不想吃。
“费老师,姐姐你们吃饱了吗?”乔诺言风卷残云,嘴角上还残留着油水。
我拿起餐桌上的纸巾,帮诺言的嘴巴擦了擦,“瞧你,吃的嘴巴到处都是油水,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我有些尴尬,本来是请费玉宁吃饭的,现在到成了诺言一个人吃了大半,而且吃相如此的不优雅。
费玉宁的目光里未流露出一丝的鄙夷,只是淡淡的笑道:“你们姐弟俩感情真好。”
诺言口里还咀嚼着食物,口齿略带不清,“费老师,我跟姐姐的关系好的像连体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情侣,姐姐,你说是不是?”
乔诺言幽默的说着,还往我的肩膀上靠了靠,“老师,你说我们像不像情侣?”
我将诺言一推,笑着吼他,“你个臭小子,就会贫嘴,当着费老师的面,瞎说些什么,这种玩笑也是可以乱说的?”
乔诺言嘿嘿的笑了笑,“老师知道我是在开玩笑,再说了,我这么说,是证明我们关系非常好。”
费玉宁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诺言真幽默!”
被费玉宁一夸奖,乔诺言越发的得瑟起来,沾沾自喜,“我也这么觉得!”
“这小子,就不能给他好话,不然还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我揶揄着。
“你们先坐会,我去上个洗手间,马上来。”费玉宁礼貌的起身。
费玉宁走后,我没好气的将乔诺言说了一顿,“你怎么能在老师的面前说这些瞎话?”
“姐姐,我发现你今天真的好严肃,我都向老师解释了,而且老师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你这么急迫干什么?”乔诺言到是不以为然。
“乔诺言,你以后不许乱开玩笑,今天我是请老师吃饭,你吃香那么难看,不是丢脸吗?”我鼓着腮帮子说。
“我知道了,姐姐你真啰嗦,费老师人很好,不会介意的。”乔诺言对于我的告诫那是满不在乎的模样。
费玉宁过了几分钟就来了,手上还提着打包的食物。
“费老师,你吃好了吗?”我还是挺客套的问。
“我吃的很饱,对了,刚才听你们说好像伯母在家里,我叫她们打包重新做的食物,你带回去!”费玉宁将手上的食物递给了我。
我一脸的惊诧,费玉宁好细心,我差点忘了母亲还没吃饭。
“费老师,你真贴心,谢谢你。”我拿着还冒着热气的食物。
“不用谢,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去吧!”费玉宁提议。
“费老师,我跟诺言可以一起回去,你别耽误时间。”
“那你们小心,我先走了。”费玉宁匆忙的走了。
我将食物递给了乔诺言,然后餐桌上还有很多未吃完的食物,我叫服务生给我打包。
这些剩菜还可以够我们吃上好几餐,如今租房要用钱,开支也大了,能够省就省吧。
“诺言,你将打包的东西拿好,我去结账。”我去了收银台,收银的小姐告诉我,账单已经由一位先生给结了。
我立刻想起了费玉宁,他借口上厕所,实际是去付账。
“诺言,我们回家。”我回到餐桌旁,对诺言说。
“恩,好的,姐姐。”
我们刚走出餐厅,走了一段路,费玉宁似乎在等车,还没离开。
我上前走了过去,不好意思的说道:“费老师,说好了我请客,你怎么偷偷的将账单给结了?”
“我去洗手间,正好路过收银台,于是就把账单给结了,再说了,只是一顿饭而已,你请我请都一样,乔诗语,你不必这么认真。”他用着很平稳的语调说。
“好吧,下次我有时间再请你,可是你不许偷偷的瞒着我去结账。”
“乔诗语,我有个重要的问题需要向你再次重申!”费玉宁的脸色突然变得很严肃。
我心中咯噔一下,紧张的问:“什么问题?”
费云帆停顿了几秒,“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叫我费老师,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
原来是这件事情,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轻轻的松了口气,“好吧,我以后直接称呼你为费玉宁。”
费玉宁冷沉的脸色才展现出一抹柔和,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我,“我车来了,先走了,你跟诺言小心点。”
“费玉宁再见!”
“费老师再见!”我和诺言同时朝费玉宁招了招手。
看见费玉宁上车以后,我跟诺言提着打包好的饭菜往小区的方向走。
只是,我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犀利的还带着怒气的目光注视着我,盯的我后背直冒冷汗。
我拉着诺言,加快了速度,快步走到了小区的门口。
“姐姐,你干嘛走这么快?”诺言不解的问我。
我拍了拍扑通跳着的胸口,支支吾吾的说:“没什么,就是怕妈妈饿了,所以才走快一点。”
“也对,妈妈还没吃饭,那我们快点回去。”乔诺言说。
“好。”我忍不住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蓦然的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距离太远,看不见里面坐着的人,只是心头总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不好。
“姐姐,你还站着干嘛。快点回去啊!”乔诺言走了几步,发现我没跟上来,又回头叫我。
“我马上就来!”我收回了视线,提起步子跟了上去。
也许是我被贺沉骁那群混蛋给弄得人心惶惶,看见什么都疑神疑鬼,成了惊弓之鸟。
回到家里,我沉着的心才轻松。
“妈妈,我跟姐姐给你带吃的回来了!”一进门,乔诺言换了鞋,就往母亲的房间跑去。
“诺言,诗语你们回来了!”母亲正好从房间出来,看见诺言和我笑眯眯的。
“恩,妈妈,你身体好点了没?”我将打包的菜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脱下了大衣,挂到了挂衣服的地方。
“睡了一觉,人的精神好多了。”妈妈说。
“妈,你也饿了吧,我先去将菜热热。”
“诗语,别忙了,我不想吃。”妈妈叫我别做。
“妈,不吃饭怎么行?”我紧皱着眉心。
“对啊,妈妈,你一定要吃点,这家餐厅的菜可好吃了。”乔诺言急了,跑过来对母亲劝慰着。
妈妈听见诺言的关切声音,马上笑逐颜开,还宠溺的摸着他的额头,“诺言真乖,我知道你体贴妈妈,那诗语,你就去厨房给我热点菜吧!”
“诺言出马,一个顶俩,我先去厨房,诺言,你跟妈妈聊会天。”我笑着提起餐桌上的饭菜去了厨房。
我简单的热了菜饭,眼睛无意的往窗外瞟了一眼,赫然发现我们楼栋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我心中一颤,在脑中回想着,我明明记得跟诺言上来的时候没看见楼下停着车。
而且这辆车跟我在小区门外看见的很相似,不会真的是贺沉骁那小子派来盯梢的吧?
我悄悄的往窗户边挪了挪,光线太弱,还是看不见人。
“诗语,好了没有?”妈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好了,我马上端出去。”我这才从窗户边走开,端着菜走到了客厅。
“好香啊,餐厅的东西就是做的色香味俱全,难怪诺言要我尝尝!”妈妈也许跟诺言聊了聊,心情就变得很好。
“对啊,味道不错,你慢慢吃。”我心不在焉的扯了扯嘴角。
“妈妈,你吃的这道菜还是我们老师特意为你点的。”乔诺言又开始暧昧的说道。
我一心只惦记着外面的轿车里的人是谁,是无关紧要的人,还是那个贺沉骁的人,对于乔诺言的话中有话我根本就没听进心里。
要是别人还好,如果是贺沉骁的人,他派人盯梢的用意是什么,难道是想报复?
前面高利贷的事情,已经弄得心惊胆颤,现在又遇上贺沉骁这瘟神,我的心又一次悬到了嗓子眼。
“哦?不是诗语请客的吗?怎么是你们老师为我点的菜?”妈妈问乔诺言。
“本来是姐姐请客,谁知老师借口上厕所偷偷的去结账,回来手上还提着食物,说是给您预备的,我的老师真的很贴心啊!”乔诺言啧啧的赞叹了起来。
“这么说,你老师确实挺有心的,诺言,跟我说说,你老师年纪多大了,人怎么样?”妈妈也八卦,开心的叫诺言介绍情况。
“我们老师人帅又好,而且还帮助了我和……”乔诺言喋喋不休。
我怕他将贺沉骁的事情不小心捅出来,连忙厉声制止了他。
乔诺言听见我的警告,马上不情愿的闭上了嘴。
“诗语,你干嘛不让诺言说,我想听听。”妈妈不乐意我打断。
“妈,别听乔诺言瞎嚷嚷,他还要学习,赶紧洗了澡进屋学习。”我督促着。
“姐姐,人家只是想轻松一下,既然你要我去学习,我马上就进屋。”乔诺言冷脸进了小书房。
“诗语,你弟弟学习很累,放假了就应该让他放松,脑筋里总是紧绷着对精神不好。再说了,我只是问问情况,等以后你跟陈西南……”
“妈,你别说了行吗?我很累。”我心情烦躁,妈妈偏偏又提起陈西南,我的口气很冲。
“好好好,我不说了,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赶紧洗洗早点睡觉。”妈妈很冷淡的说着,起身去了卧室。
我深深的吸气吐气,才慢慢的将那股躁动不安平息了下来。
我去卧室拿了睡衣,去浴室准备洗澡,才走出房间,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翻开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是陈西南,我走到阳台边,接通了手机。
这个时候,陈西南应该不会给我打电话呀?
我往妈妈的卧房和诺言的卧室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陈总!”
“你下来!”陈西南劈头盖脸的就是这句话,嗓音蕴含着怒气。
我一愣,“什么?”
“我叫你下楼来,你没听见吗?”他的怒火好像更大了。
我随即明白了过来,哆嗦的往阳台下面看,果不其然,陈西南点燃着一支烟,手上拿着手机,找我的方向挥了挥手。
那辆跟踪我们的汽车的主人就是他。
“陈总,我马上下楼来。”我缓缓的吐纳了一口气,慌慌张张的穿上了外套和鞋。
临走的时候,母亲和弟弟的房间闭紧着,为了不吵醒她们,我很轻的带上了门。
走进了电梯,我靠在冰冷的电梯里,心中很是奇怪,陈西南怎么知道我的住处,毕竟我今晚才刚搬到这里?
还有,他要我下去干什么?听他的口气,似乎非常的不悦,我预感着他又要折磨我了。
想到要去面对他的折磨,我内心生出绝望,我还要在陈西南的mo爪下生活几年……
“叮”的一声,电梯间的门开了。
我不得不走出电梯,我的步子走的很慢,不到一分钟的路程我用了足足三分钟。
我能够拖延几分钟,却脱不开他的控制,凄凉酸楚蔓延着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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