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周陌失联
叶赫那拉.杏贞与咸丰手谈了第二回,又承了恩泽,咸丰有晋升她分位的打算,可一想到祖上流传下来的叶赫那拉的诅咒,这事就暂时搁置下来。
同年十月,钮钴禄.瑞芬由贵妃晋升为皇后,时年十六岁。
杏贞比瑞芬大了两岁,还只是个小小的贵人,心中羡慕嫉妒,隐隐也生出几缕恨意与猜疑。
恨帝王薄情,睡了她那么多次,赏赐了不少好东西,却不肯动一动她的分位。
猜疑结拜妹妹瑞芬,到底有没有履行约定,向咸丰举荐她。
不管杏贞有什么想法,都只是深藏心底,面子上仍是小心翼翼的伺候咸丰,与瑞芬维系着良好的交情。
春去秋来,已是叶赫那拉.杏贞入宫的第二个年头。
皇宫虽大,终有边际的高墙,阻隔了自由。
御花园虽美,美不过万里山河,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杏贞有时会怀念尚在闺中的日子,怀念那时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唯一的牵挂,是等了一年多都没有等来的心上人。
萍水相逢,一见倾心,只短短见了数面,互赠了信物,那位公子要去一趟边关探亲,约定了几个月后,一回京城就上门提亲。
三个月过去了,半年过去了,一年过去了,那位公子始终不曾来访。
三年一度的选秀开始了,她入宫了……
黄店影视城,清宫馆。
傍晚,寝殿。
方若绮独坐在窗前,握着黄铜镜子,端详着自个儿的容颜。
素白水嫩如小葱般的手指,划过脸庞,颇有几分自怜自艾的意味。
镜中的美人儿容色娇艳,年华正好,可惜不得圣心,独守空房。
初入宫时的雄心壮志犹在,她幻想过凭借美貌攀登到至高无上的后位,那个位子却被好姐妹给坐上了。
更可笑的是,整整一年了,别人都升了分位,她还止步不前!
早知如此,为什么不多等等,说不定再等几个月,那位公子就会去找她。就算他不来,她也有机会寻得门当户对的人家嫁为主母,起码还能挺直了腰杆。
哪像在宫里,一群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转,不能把男人当成夫君,只能当他是主子。
那位公子……
眼前,蓦地浮起一张俊美无俦,绝世无双的脸庞。
他脸上淡若清风的笑意。
他看着她时,眸子里盛着的脉脉温存。
初见他时,那人一袭浅浅烟灰色长衫一尘不染,更衬得容貌气质出尘,好似高悬在苍穹的明月,皎洁,不可亵渎。
应了那句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方若绮放下铜镜,摸了摸宽广的衣袖,从暗口袋里摸出一枚玉佩。
色泽翠绿,质地油润,乃是上好的和田碧玉。
雕工亦十分精致,玉佩中心刻了一个“?”字。
字,是公子的名讳。
玉,是公子的贴身之物。
虽不知那位公子的身份,可瞧着玉质成色,应该也是非富即贵的人家,或许正因为如此,公子赠完了玉佩,就将两人的约定抛到脑后了吧?
“皇上驾到!”
门外,传来大太监洪亮而尖利的嗓音,雌雄莫辩。
这么突然?都没请人通传一声就来了,这不是惊喜,是惊吓。
方若绮轻轻“呀!”了一声,惊慌不已,难掩心虚神色,拉开描绘了牡丹花的妆奁的抽屉,将玉佩塞了进去,飞快的推上抽屉。
再快速的检查了一下仪容,便飞奔去殿门口跪迎皇帝。
咸丰路过这座宫殿,想起了住在这里的兰贵人,一时兴起,连牌子都没翻,便闯了进来。
一番温存后,男人累得不轻,很快就睡着了。
红纱幔帐下,响起了低而均匀的鼾声。
方若绮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望着躺在身侧呼呼大睡的男人的脸,忽然觉得好陌生。
扭头,循着屋子里唯一的光亮处张望。
七层斗柜上,鎏了金描了珐琅的烛台,一根孤零零的红烛燃烧的只剩一小截了。
一小簇火光摇曳在暗中,似明似灭。
映照着床上的美人儿,容色惆惆怅怅,眸色幽幽深深。
方若绮轻叹一声,“唉,妾不妾,奴不奴,何时是尽头?”嫁人是女子第二次投胎,也不知道她投错了,还是投错了?
李恩光很满意,这场戏是一遍通关。
~
紧接着就拍下一场。
地点,还在这座寝殿里。
时间变为了次日凌晨。
杏贞严重失眠,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肚兜绳结已松开,半遮半掩的挂在胸前,一条玉臂从被子里斜斜伸出,春色半遮半掩,更惹得男人遐想无边。
咸丰每日都得早朝,天光还没亮,就早早爬起来。
宫人们进房,伺候皇帝更衣梳洗。
咸丰指了指床上的美人儿,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不要吵醒她。
宫人们遵命,默不作声的服侍。
大太监诧异的扫了一眼薄纱幔帐后的睡得浑然不觉的女子,区区一个贵人,居然比皇帝醒的还晚,太没有规矩了。(古代宫妃侍寝后,不能贪睡,次日要早起,伺候皇帝更衣梳洗)只匆匆一瞥,他便迅速收回了眼光,皇帝的女人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偷看。
今天的第二场也很快结束了。
场记买来了早餐,分发给众人。
~
休息了半个钟头后,天光大亮。
开始拍摄今天的第三场戏。
地点不变。
咸丰心疼美人儿,一下朝就返回了杏贞的寝殿。
进来时特地吩咐宫人不必通传,只怕打扰她休息。
果然,新承恩泽的美人儿还在床上,翻了个身,颇为不雅的半卧半趴,露出大片光滑皎洁若细雪的后背,令咸丰春心荡漾,如果不是碍着白日宣淫会传出去荒淫无度的恶名,他早就扑上去再来一发了。
咸丰略略回想,距离上一次选秀,已经一年多了。
酣睡着的美人儿甚合他心意,只因祖上流传下来的一句诅咒,就不能给她更尊荣的地位吗?会不会太委屈她了?
皇后是个识大体的,常劝他雨露均沾,才好平衡朝中势力。他也万分敬重信任皇后,瑞芬这般贤良淑德,大气雍容的女子,果然当得起正宫皇后的头衔。
可是,女子若是太过端庄,就失了妩媚;太过持重,就失了生动;太过本分,就失了情趣。
说到底,他还是偏爱兰贵人,也就是叶赫那拉的后裔。后宫三千,千百种娇媚,在她面前,怎么都尽失了颜色呢?
黎华原本就生的极为俊美,气质偏阴柔沉郁,龙袍加身后,添了几分威严气势。
屏退了宫人们,蹑手蹑脚的走到名贵红木雕花的床边,小心的坐在了床沿。
大掌抚上美人儿瘦削的香肩,触感微凉。
黎华迅速抽回了手,怔怔望着她,却忘了帮她将滑落的衾被拉上。
高高在上的皇帝,打小就被宫人们伺候惯了,怎么懂得伺候别人呢。
方若绮睡得迷迷糊糊,肩上觉察到热度,蝴蝶骨忽的收拢,蹙眉嘟囔了一句,“如意,吵死了……”
“哈哈~”黎华忍不住笑出声。
听见男人开怀的笑声,方若绮一下子转醒,睁开眼,看见坐在床沿含笑不语的男人,她慌慌张张的坐起来,杯子滑落到肚子上,才发现上半身衣衫不整,唯有一条水红色的肚兜遮住了关键部位。
方若绮将被子拉起,挡在了胸口,小脸儿涨得通红,语带惶恐,“皇上,您怎么先起来了,是臣妾的错,臣妾伺候不周……”
黎华最爱她这副娇羞的小模样,笑的更肆意张扬了,“哈哈哈,早都下朝了,爱妃睡相甚是可爱,朕不忍打搅,便没有叫醒你。”
方若绮微微颔首,中规中矩的答道,“皇上偏疼臣妾,可臣妾不能坏了规矩。”不就是做小伏低曲意逢迎吗?入宫这么久,她的小性子都被磨平了,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她都学会了。
黎华薄唇微勾,目露一丝赞许,又道,“朕听皇后说,你与她是结拜姐妹?”
方若绮头埋得更低了,小下巴都快收的看不见了,“臣妾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妄称……”
“嗨,行了,朕知你是个安分守己的。”可又不希望她太安分守己了,否则和后宫里的其她女人有什么区别呢?他也不会惦记她带来的这份新鲜感了。
“……”安分守己,还只落得区区贵人的分位?
黎华再度抬手,覆在她裸着的香肩上,真真冰肌玉骨,惹人垂怜,“这阵子,是朕冷落你了,你可怪朕?”
“雨露雷霆俱是君恩,臣妾心中唯有感激。”方若绮不肯抬头,神色想必是恭顺的。
“朕这就下旨,将你的分位升一升。”
方若绮猛地抬头,眼里星光闪烁,似是不可置信,又似喜出望外,嚅了嚅红唇,轻声道,“臣妾不敢妄求虚名,能得皇上厚爱,已是三生有幸。”
黎华长臂一伸,将她揽入了怀中,轻轻环住纤柔的身子,大掌扣着小脑袋,一并塞入了怀中。
方若绮冲着镜头方向,扬起一侧的唇角,笑容甜蜜温柔。眼波流转间,泄出了几分不屑,几分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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