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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陆警官,你有蛋吗?

白璧微“邪” 连翘 15494 2021-04-02 11:27

  对于美豆子小姐为装装的360度全方位无死角的包装宣传,白璧微感到又爱又恨,没办法啊,也得配合不是?毕竟,人家是在为她忙活,“知道了,那你现在做什么?”

  问话的同时白璧微登入微博,账号密码美豆子早就发给她了,可她一直没有上去看过,对于新生事物,她还真的感冒不起来。

  登上去之后她第一时间就悟了小甜的语气为何如此怪鸡,原来还没发一条微博的装装,粉丝人数已经超过200万了,而那个关注她的“娇花待采”同志,只有寥寥三个粉丝,其中一个还是微博小秘书。

  小甜:“闲的数腿毛呢呀,也没做什么,哪像你一天天的不上班都那么忙!”

  原来是羡慕嫉妒恨啊,白璧微笑笑,故意问道:“你情绪怎么不高呀亲~”

  小甜:“只要北风一吹,我就想起喜儿和她那可怜的爹,心情抑郁的简直不能自已呀。”

  “那来我家吧,稿费下来了,我请你吃大餐疏导疏导。”

  “靠谱!”电话挂得倒挺快。

  什么是姐妹情谊,姐妹情谊就是建立在吃货的基础上,携手共同迈向有福同享的美好局面啊。

  白璧微望着满屏的微博状态,脸扭在了一块儿,这可都是叉叉文学网的作者发的,美豆子到底帮她关注了多少人。

  她向上一看,哎呦我去,2000人的关注上限被华丽丽的点满了,她从来都不知道,叉叉文学网竟然会有这么多活的作者,作为叉叉的扛把子,她含泪愧对。

  鼠标点到微博发言框,想要输入进去“我是装装我来也”之类的,可刚输入了一个“我”,门就被唐多一把推开——

  “露菲亚,冰箱里的奥利奥不见了!”

  北风那个吹诶诶,雪花那个飘嗷奥,扯上了二斤红头绳,把那喜儿扎起来~~~~~

  这样一首洋蛋的歌响彻在白璧微的脑海中。

  她手一抖的同时,盖住显示屏对唐多说:“去冷冻层找找。”

  “哦。”唐多点头要走,脚步却突然一顿,又回过头来,“遮不住的,液晶屏那么大,你的手才一点点”

  这种淡定的吐槽,白璧微真的好想哭好吗?!为什么好端端的祖国好儿郎,来到这里以后就越来越集百家之所长了!

  好在少年对于奥利奥的执念比较大,果断说完话就去开冰箱了。

  白璧微深吁一口气,低头一看——

  【装装:我

  4分钟前 来自微博客户端】

  刚才的手抖,点了发送。空荡的留白,单单一个“我”字,以金鸡独立式出现于偌大的微博海洋。

  也就是瞬间的事,1348条转发,599条评论!

  随便看一条被轮的消息,白璧微的鼻血都要逆流成河了——

  //死是叉叉鬼:最右→_→//连翘在当地算美貌且较有才:在一起在一起!//掀起你的头盖骨:大神相爱,人民群众最是喜闻乐见!//草莓裤衩V:我也爱你//装装V:我。

  点开“草莓裤衩”的内页,那里的认证信息赫然写的是:叉叉文学网男频作家且他的粉丝也高达190多万,而且发的每一条微博,都有数千的转发评论量。

  她是不是要悲剧了?要不要告诉美豆子?尼玛,绯闻竟比书还红的世界,一点都不可爱!

  颤抖着点掉网页右上角的小红叉时,白璧微被雷劈得直瞪眼,她才不想知道那个加了V的“草莓裤衩”是什么鸟蛋,微博不好玩╰_╯!

  写完了《夜以继日》新的章节,也上传好了,白璧微这才离开书房,去看唐多。

  白璧微可是宅惯了的宅可舒斯基,可唐多那孩子一天天的跟她一起处在家,也不觉得寂寞,倒是很难得。毕竟说是同时呆在家,可白璧微写作的时候门一关就是一个小天地,倒还真不知唐多都在干嘛?

  由于写完的早,趁着小甜还没到,白璧微决定去发掘一下小破孩的私生活。她的心肝一颤一颤的,脚步也仿佛飘了起来,那种姿态仿佛是在说:“今日,我就是福尔摩斯!”

  当她走出书房,大眼一看,唐多在画画,可眼神瞄着的是白璧微摆在应急框里的卫生巾!!

  怎么办怎么办?!白璧微急的直转悠。这才没过多久,她就把别人的弟弟带变态了,这种罪过要怎么弥补?亲爱的小小少年多多啊!!

  (ˉ﹃ˉ)“咳,”白璧微给予友好的提示,意思是她出来了,窥视姐姐卫生巾的动作可以适当收敛一下了。

  唐多抬头看了她一眼,却又接着画起来,那眼神淡得白璧微都不能定了。

  她几步上前,一把夺过唐多的速写本,“你这小毛孩子怎么好的不学尽学些——”

  “怎么样?露菲亚,喜不喜欢?”白璧微夺走他的画本时,红色画笔在纸上拉下了长长一道,就像是正在补妆的女人在紧急刹车下画到脸角的口红印一样惨烈,可唐多并没有在意,相反,他还觉得很有创意。

  画里是一对男女的肉体搅在一起,用比较抽象的方式,近乎达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白璧微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要去寻觅画中的小JJ神马的。

  她的脸像涨潮的海水一样缓缓漫上红晕,“咳,多多,你画的什么呀?”

  “吸血战士。”

  ⊙_⊙虾米?等等,白璧微掏掏耳朵,自己是没听清楚吧,多多说的肯定是铁血战士没错的!

  “这个是吸血战士,”少年带着色彩的手指指向画作,“女人月经时会难受肚子痛,吸血战士就能把她的血吸走,她肚子就不会痛了。”

  我谢谢你啊!

  //(ㄒoㄒ)//白璧微含泪醒悟,最近她碰巧正来月事,而用过的姨妈巾就卷好扔在卫生间的纸篓里,难道说,她昨天疼得在床上滚来滚去欲 仙 欲 死时,被小破孩看见了。

  细看之下,那个吸血战士的头型确实奇怪,就像一个护舒宝大流量夜用卫生巾这这这超前的外星既视感,还真要命!

  可是,这个“吸”血很恶心的好吗?!少年你快醒醒!我下次一定把卫生巾藏起来不再带给你奇怪的灵感了!

  白璧微抹了一把脸,认真地评价道:“不错。”

  唐多捏住了她的手,“真的吗?我的画全部为你而作,露菲亚,你兴不兴奋?”

  白璧微的表情纹丝未动,从喉眼里憋出两个字:“兴奋。”

  “露菲亚,那我是不是就有了当你男人的资格?”

  啪啦。

  屋子玄关站着一个面容呆掉了的女人,她的皮包与下巴一齐掉在了地上,“也许是我进错频道了,我重进。”

  小甜当真就出了门,然后在外头从开了一次门,走进来,可屋里的状况没有任何变化。于是小甜终于开口道:“白璧微,姐姐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很明显能感觉到小甜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牙齿间被反复嚼了好几遍才挤出来的。

  有些人,就是能给人一种杀了她便能升级的感觉,比如现在吱哇乱叫要捏唐多脸欲将其捏醒的小甜。

  “小多多,她长得如此放肆,怎么还把你迷成这样?!一朵花季好少年,为什么偏偏要去垂涎那种半条腿都踏进了更年期的女人?你这种心态是不科学的啊!”小甜这是要疯。

  白璧微咬牙切齿道:“你还比我老两年呢,孽障。”

  话刚一说,小甜就瞪了她一眼,仿佛她说了多天理不容的话一样,“我怎么会一样,我啃的虽是嫩草不假,可尼玛你啃的可是草种啊,我要是不拦着你点,就枉我们做了这么多年姐妹。”

  话不是这么说的。虽然她们多年姐妹情谊不假,但基本上都是互相揭伤疤互相吐槽之类。小甜这种军师一般的损友,出过的馊点子都能将海填平,还姐个什么妹?闺个什么蜜?她彻底就是一台行走的高智能造粪机器。

  白璧微想到这里的时候,嘴角的笑意颇为荡漾。

  “小多多,我看你长得还挺那么回事的,将来必定是可塑之俊才,所以你万万不可以栽倒在她这样的女魔头手里啊!”小甜的劝阻再多,也架不住人家少年甘之如饴啊,虽然唐多并没有像打了鸡血一样,但俨然小甜已经化身为鸡毛掸子姿态了。

  唐多清淡地弯起嘴角,那副姿态就像一碗虚飘飘软糯糯的蛋花汤上正飘着两三朵点缀的香菜,更显鲜活。

  唐多这小朋友由于成长环境不同,形容他的词大多离不了“淡定”二字,其实他平时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不高兴了就摆上所有人都欠他十块钱的嫌弃表情,若是高兴了也就是淡淡扬下嘴角,换上一副捡了钱但是捡的不太多的面容模板。

  此时他不仅上扬嘴角,连眼睛里都显示出他是高兴的意思。

  劝不通那就攻击始作俑者好了,“白璧微我告儿你,一失足可是成——”小甜翻着眼珠子,改了原有的台词“千古恨”,话语顿时转变地精彩万分,“——成失足妇女!想象一下你人老珠黄的时候,伴侣却还正当壮年的恐怖景象吧同志!”

  “露菲亚不会老。”唐多插了句嘴。

  这句话算是业余开启了民智,小甜嗷一声掏出她的爱疯死,打开里面的一个软件,然后对着白璧微“咔嚓”照了一张,又鼓捣鼓捣,递到唐多的眼前,“她老了就是这个样子!怕不怕?!”

  是一款通过技术手段增加照片的皱纹老年斑眼袋等的软件,里面的白璧微确实不怎么好看了。

  “风韵犹存。”睁眼瞎的少年唐多给予这样的结论。

  小甜用手盖住额头,看向白璧微,“你对他下药了?”

  白璧微耸肩摊摊手,意为她也没辙,人美人红招人喜欢都是运气,她挡也挡不住。

  “咦,你又收到信了?”

  白璧微看见小甜的包中露出信封一角,就伸手去抽。

  作为午夜电台情感节目主播的小甜,经常能收到一些被她称为“每日每夜对着岛国动作片撸到差点精尽人亡猥琐至极”男听众的蛋疼来信。

  啊痛痛痛!话太绕咬到舌头了!

  由于信中激情太盛,也过于黄暴,所以那些信件的唯一用途,就是拿来给白璧微观摩学习并从中寻找写文的灵感与素材。

  那是以前,现在的装装不是转型了么?!所以白璧微轻蹙眉头,表示不解。

  “噢,这是你家门口信箱上插的,我帮你拿进来。”说完,小甜继续追着少年做着最后的挣扎,“小多多,你听姐姐一句话,诶诶哪去?你别走啊”

  白璧微站在原地,拆开信件,然后半分钟后就“啊——”的大叫了一声。

  对于美院教授看上唐多,让他免费入学的事儿,白璧微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算不算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老天爷可真疼人!

  也就是几天前,恰逢美院对外招生,白璧微想着唐多才十七岁,如果一直这么闲散着也不去学校的话,还真是浪费了一颗画画的好苗子。

  再者唐多平日里画得画实在太多,风格还都是外星抽象流派(→_→白璧微起的派名),例如什么末日灾难场景里机器人在追小红帽啊,或者什么触角系怪兽大缠娇喘淋漓的小寡妇啊之类。

  所以她挑了几幅实在看不过眼的,寄给了美院。本想着也许美院的教授会比较老古董,她就当试一下,兴许侥幸之余还能遇见几个不长眼的呢!

  果不其然,小甜帮忙带来的信件,正是美院教授的回复!

  那是一个言辞恳切,字字情深啊。老教授表示一定要让唐多投入他的门下。甚至他连自己的样画都寄来了,为了说明他是一个求贤如渴的正常人,而不是什么变态的骗子——

  教授的画里。

  白璧微眼角抽了抽,她明显看到了眼前的画里有一群外星机器人,在耕地?!!!

  没错,烈日炎炎,机器人满头机油,你帮我助,在田里劳作着。

  白璧微突然有了一种终于帮唐多找到了组织的感觉,她简直就要喜极而泣,“多多——”

  看着白璧微手舞足蹈不能自己,小甜和唐多凑了过去,眼里都是问号。

  白璧微:“天呐,多多的画博得了美院教授的亲睐!太难得了(这么不长眼),他们可是专家!”

  小甜不由自主地泼凉水,“那都是蠢货。”

  白璧微:“他们可都是官方给颁发了证书的专家!!”

  小甜:“那都是官方认定的蠢货。”

  白璧微:“你就是羡慕嫉妒恨!”

  小甜做无奈状:“这年头眉毛下面的两个眼儿都是用来出气儿的吗?!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个世界了。”

  唐多拉着白璧微的袖子,眉毛突然有几分内八,“露菲亚,我不去。”

  对于唐多不想去美院的事儿,苏淳意是这样发表意见的——

  “去啊,为什么不去,你知不知道大学里有多少漂亮妞儿,每天让你翻牌子翻到手软。特别是这种艺术院校的,裸体模特啊,人体彩绘啊,行为艺术啊,听着就很来感对不对?当然,如果你对这些都没兴趣,那哥哥也不防指点你一下——你,准是娘炮无疑了。”

  小甜第一时间搭腔道:“苏人渣,你不要给唐多乱教那些混账事儿行么,还翻牌子,我呸,你还真当自己是皇上啊,人家姑娘们也不过就把你当个质量上乘的免费鸭!”

  “不对啊小甜,你是什么时候练就的这一副毒舌好功夫的,是因为有了男朋友,所以舌头用得勤就练出来了么?”

  “( ‵′)凸”小甜败了,别人一提她的小男友,她就像是被戳中了软肋,臊眉耷眼一秒钟变甄嬛。

  “多多,告诉姐姐,你为什么不想去上学,你不是很喜欢画画吗?那里会有很多志同道合的人,你可以一展你的伟大抱负。”白璧微掏心呕肺的劝啊!毕竟,如果唐多去上学,她就能回到自由得再也不用做饭的日子了。

  “我的伟大抱负就是做你的男人。”唐多撕开水晶之恋果冻的盖儿,递给白璧微。

  明天的明天,你还会送我水晶之恋咩?

  擦,这恶俗的广告。白璧微深吸一口气,用手推了回去,“我不吃,如果你不去上学,我就永远不吃饭了。”

  这愚蠢的威胁。

  “你做不到的,露菲亚。”

  吃货说那种话,简直就如隔靴搔痒,鸟毛作用都不起。也难怪唐多不当回事。

  “那你到底听谁的话?不然我去找你哥商量,他若是也同意,你就少数服从多数好吧?”

  “如果多数的人要我离开你,这也算真理吗?我难道真的不可以跟你相守到老,露菲亚?”唐多开始较真了。

  年龄差那么多怎么共同到白头啊同志!小甜将这句话憋在了胸腔,硬是不断地塞果冻下去堵。

  “多多,上学不代表就见不到我了呀,学校就在城东头,你每个周末都可以回来看看,那时候我还可以做好吃的给你,每周都像过一个小节日一样的,多好。”

  小甜终于咳了一声,“中国文化里有句经典俗语:小别胜新婚。小多多,你理解理解字面意思爽一下。”

  果然,唐多微微弯起的眼角证明他偷偷爽了,“那你骗我怎么办?”

  “你哥总不会骗你吧?!我去找他跟你说。”白璧微觉得唐多入学是大事,找陆秉章商量也是理所应当。

  况且是免费的呀!“免费的学不去上”就跟“免费的便宜不去占”一样,那不就成棒槌了么!

  白璧微的友人中,肯定应该要有一个聪慧过人意见中肯的纯爷们、真汉纸,但那个人绝逼不是苏淳意。

  眼见着那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多多!”“露菲亚!”“多多!”“露菲亚!”

  他浑身的鸡皮疙瘩全程都是勃 起状态,还不由得脑补了“多多小心肝你就听我的话吧”“露菲亚小宝贝我听你的话你就让我做你的男人吧”这样的对话。

  胃里好酸,如果能把这些酸味存起来,以后几年内吃饺子都不用买醋了。

  可苏淳意告诉自己,沉默就是金克拉。若只因自己的女人哄着别的男人,他就心酸,肾痒,这可是十足的Loser表现。

  他是Super king呀,断不能表现出醋意,对,绝对不能!

  但一不小心听见了“陆秉章”这个让他产生厌恶生理的名字,那颗不受控制的小心心还是抽了一下,妈的白璧微又要去见那个小破网警了,老子怎么谈个恋爱要费这么多鸟毛事儿!

  男人的心一揉就碎,所以说,处于爱情中的人心都是豆腐渣工程。

  近来陆秉章的工作实在繁忙,杂七杂八的琐事一堆,让他连抽空思虑儿女私情的时间都没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见不到小白,他的心里竟然会觉得空落落的,正好高强度的工作一来,空荡的心便被填满,仿佛真的没什么烦恼的事儿了。

  陆哥哥对白璧微实行的其实是放纵政策,因为小白挺重情而且长情,硬要让她变成一个与过去干脆利落SAY BYE的人也不可能,那样决绝的白璧微,他估计也不会喜欢。

  白璧微还有一个缺点,他已经洞察出来了,那就是心软。由于心软把握不好,就很容易让人以为她是多情,比如对于他,还有对于多多。

  说起多多,他想着这几天思念到了逼不得已的情况时,给多多传去的短信。

  陆秉章发:【都好吗?】

  唐多回:【我好得很。】

  陆秉章再发:【不是问你。】

  唐多再回:【那我就不告诉你。】

  真不知道多多的小脑袋瓜里,到底在预谋怎样的事情,但他好不容易没再犯抑郁症了,就随着他的性子来吧,只要他高兴,即使他会喜欢上白璧微??

  和兄弟共同争女人吗?或者更准确的说,兄弟要挖自己墙角了?

  诶?貌似一旦接受了这样一个设定,还蛮带感嘛。(咳)

  咱陆哥哥才不惧呢,他可是早就摸清了白璧微心软的脉象,所以他要用持续、包容和忘我的三合一套餐喂足他的小白,这可不是一般男人的强项,这是他的杀手锏。

  这天,刚加班回家的陆秉章,看见在他家门口蹲着的白璧微,忽然就不由得想要揉一揉眼。

  玲珑的身段,像个球一样蹲在他家门口,脑袋瓜子还埋在膝盖里。

  陆哥哥此时,真的真的很想将那个球抱在怀里。

  陆秉章所住的高层到了这个时段变得格外寂静,似乎只有电梯开门关门的声音,他的耳畔突然变得极为安静,仿佛全世界的任何声响他都听不到。

  “小白?”唯有这个名儿一直在他胸腔引起共振。

  小球球闻声,仓皇地站了起来,由于长时间蹲着,膝盖都有些麻掉害她差点一崴,好在,手臂被陆秉章拉住了,“唔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比较软糯,似有些伤风。

  也是,进入秋季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而夜晚更是连降好几度,她却只穿着一件松垮的长衫与紧腿牛仔,没有外套,所以是会觉得冷吧。

  “等了很久了吗?”陆秉章的眼眸里突然泛起了柔和的笑意,他一只手抓住白璧微的手臂,只靠单手就将家门打开了。

  没有问“你在这里做什么”,也没有问“怎么不打电话说一声”,只是一句“等很久了吗”,别样的熟悉,似是长久的期盼终于兑了现。

  “也没有很久,”白璧微舔了舔嘴唇,“不知道你加班,所以错误估算了你回来的时间。”

  看见她毫无意识的舔唇的模样,陆哥哥的小腹就缓缓升起一抹热,而他的二兄弟,也顿时成了微勃状态。

  还真是,对她毫无抵抗能力呢。陆哥哥自嘲地笑了笑。

  白璧微却以为陆秉章这笑容,是在嘲讽她伴月而来不知检点,她才不想说自己是从六点开始等起的呢“我来找你,是有事情,很重要的事情。”

  进了屋的陆哥哥将鞋一换,继续拉着白璧微坐上他那张洁白不染又软软绵绵的沙发,“嗯,你说。”

  脸凑得特别近,白璧微忽然就发现他与她竟然只在咫尺。

  不得不说,陆秉章的那张脸真是无懈可击,高挺美型的鼻梁,细长的凤眸仿佛装着芊芊秋光,又像藏着层层漩涡,让你不由自主就坠进去,愣神地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咳,”好在白璧微那颗为美男而荡漾的小心脏及时恢复了常态,“是唐多的事儿。”

  “噢?他怎么了。”

  不止是“怎么了”,简直就是出了让她招架不住的大问题了啊!

  昨个她躺下许久,仍是无法入睡。窗外的树梢上,月亮苍白得像谁哭过的脸,她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便听见自己的房门扶手小心谨慎转动的声音。

  如果家里没人,此时就是悬疑恐怖剧了吧白璧微立刻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神经都紧绷着,那小破孩唐多这是要干嘛?

  朦胧的月光照进屋里,并不是那么明亮,她感觉到一个浓重的身影正在向她的床靠近。

  待清浅的脚步临近了,就停了下来,她闭着眼仰面而睡,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有干燥温暖的东西碰了碰她的嘴唇——

  在心跳狂奔到一百六十迈的同时,白璧微隐约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她的身体慢慢变僵,然后装作癔症般很机械地翻了个身。

  确实,白璧微害怕睁眼醒来的尴尬,又怕不动声色后那小破孩更得寸进尺些,所以,她只能翻身。

  感觉到有一股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背后,就像背后灵一样渗人,又过了许久许久,在她的困意真的袭来,一句轻飘飘地话响在这间屋子——

  “露菲亚,不要赶我走。”

  白璧微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陆秉章说了说,当然,唐多半夜偷吻她的那段她掐了没播,但话意里很明显的表达了她的立场——

  唐多三观正在建立的关键时刻,和她呆在一起颇为不合适,万一出现忘年虐恋的话,那她对整个世界都不好交差了啊!因此,这次美院的入学,无论如何也要说服唐多去。

  “嗯,我会和他说。”陆哥哥听完这些陈述,一副“全部依照你的意思办”的姿态,“不过小白,除了这件事,你是不是还漏掉了什么?”

  “呃”这个真没有,白璧微凝眉,“漏掉了什么?”

  短暂的寂静,一股不悦的因子在空气中不羁地游动。

  蓦然,陆秉章将她拉入怀中,唇角就抵在她额上,话语慢慢,像是卸下了一天的装备,只求一时的安稳,“你不接我电话,连短信也不知道回,果然是欠调 教么?”

  这可真不是,白璧微一头雾水,“你打电话来了?没有啊,我发誓没有,从没有听到过。”

  “手机拿出来。”快速地命令。

  白璧微乖乖地双手奉上,还免费送上了一个“大人啊您冤枉我了联通联不通可不赖我”的委屈表情。

  陆秉章按了几下,笑容便蒸上来,连手掌都跟着发起热来,“罢了,我电话被拉进黑名单了。”

  啊咧,他好像并不生气的样子,还笑!陆警官这人真是太难以捉摸了啊!

  陆秉章其实在暗想:原来并不是小白不愿接他电话,而是她身边的“蝇虫”对电话做了手脚啊。

  为什么相信不是白璧微自己做的,呵,显然,小白智商堪忧,平日最不喜研究电子产品了。陆哥哥这么一想,就愈发舒坦了。

  他起身去给白璧微倒了一杯新鲜牛奶,“喏,喝点。”

  “可是”白璧微扬起头来,“我一喝牛奶就犯困呀,还是不要了吧。”

  陆哥哥唇角扬起三分笑,笑得还怪渗人的,“小白,你想不想试一试忤逆我的下场。”那眼里明明射出的就是激光,仿佛你不喝就立刻就要把你剥光凌 辱一百遍啊一百遍。

  就是不喝他给的奶嘛,算毛的忤逆?!陆警官到底懂不懂“忤逆”的真意,小学没毕业呢吧?

  但她不敢多言,只管伸手去接。

  扑啪,世界灭了。

  不是保险丝烧了,是全小区停电。

  若换做平时,停电可是犯了陆秉章的大忌,他一定会心烦暴怒,毕竟自己一个人生活,即使工作再累回家也不愿倒头就睡,那样太显孤独。通常情况下,他都会在夜里上那么一个小网,然后开着壁灯入睡,仿佛,一切都在可控范围之内。

  可现下,突然的停电,白璧微接牛奶没接牢,顿时就被洒了一腿奶,她没有叫,她完全在黑漆漆的环境里愣神了——神马情况?啊?老天爷又要搞我啦?!

  啪,嚓~

  火柴点燃了红烛,一根变为两根,两根再继续变成三四根。

  “怎么?倒身上了?”陆哥哥在烛火的映照下看白璧微的小脸,心下仿佛有个声音正语意浪荡地说:呦呵,您的夜生活终于丰富起来了呢~

  其实刚才一片漆黑的时候,陆秉章才不想去点那几根劳什子的红烛,他多想趁黑将白璧微紧紧搂在怀里,一解相思止渴。

  她一定不会懂得,陆秉章每次和她独处时都险些化成一匹狼,恨不得剥了她吃掉!

  是长久没有过女人了,陆秉章洁身自爱,愿为心爱之人保留身体的忠诚,可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大男儿,有过性事的经验后,每每都会想起与白璧微身心互动的那几个晚上,从天黑,做到天亮,从床上,做到床下,从——

  哎玛不能再想下去,他的二兄弟都胀得有些发疼了,简直就是一副想赶紧探头出来拜见女主人的雄姿。

  四根蜡烛虽不敌白炽灯那样清晰明亮,但白璧微不是瞎子,她的女性敏感神经嚓嚓嚓地释放动感光波,在提醒着她:陆秉章的小帐篷搭得那叫一个稳扎稳打力争上游啊肿么办?

  她的唇角已经有了抽筋的迹象,“内个——”

  话却被陆哥哥打断,“要做吗?”

  纵观当今都市情欲,无非不离两回事:一,看对眼了,精神觉得愉悦了,那么不论在哪里都可以毫无羞怯的来上一发;二,彼此都有生理需要,哪怕不清楚对方是谁,甚或者不管对方的长相是不是自己的菜,也同样可以露水姻缘一下。

  但是陆秉章的那句“要做吗”,还是如惊雷袭脑将白璧微给震住了。

  陆秉章俯身,双手稳稳地支撑在了沙发靠壁上,“小白,你想我吗?”他离得如此之近,只要白璧微稍微往前凑头,就可以亲到他的下巴尖。

  问出的话,却不是要听白璧微的回答,他的手抚过她的眉她的眼,继续说道:“我很想你,想你的这儿,这儿”大手慢慢的向下摩挲,到达那娇俏的红唇,指尖触及一片温软,简直要燃了他的手,“还有这儿”

  知道什么是诱,什么是迷吗?

  就是在黑暗中的四点烛火之前,用着最赤诚的眸向你表意,我想你,想你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筋脉。不求你同样想我,只求,你能知道我想你的心。

  白璧微是真真儿被震住了——十年生死两茫茫,小清新,成流氓,本以为自己有着一颗女流氓的内心,论什么样的美色都不能让她晕头。

  但今个,陆秉章这幅姿态,委实让她淡定不能,“陆”

  陆秉章的食指立在她的唇前,制止她说出任何他不爱听的话,“我们做吧,小白,你难道就不想它?”说话的同时,就拉着她的手探去了自己的下面。

  白璧微的脸红过烛火,“且且慢!此事需两厢情愿,方才有乐趣。”

  拽文也没用的,手抽不出,眼睁睁放置在了她刚才还默默嘲笑的小帐篷前。

  她还在用言语表示拒绝,“放手啊喂!”那满面可都是士可杀不可辱的愤懑。

  陆秉章的唇贴了上来,细细的研磨,拽着白璧微的手上下抚慰了自己的好兄弟一番,她柔嫩嫩的玲珑玉指本是僵硬地挨着,却在他哼了一声“这样憋着会疼”的话后,缓缓弯起。

  “我们这样子是不是不太好?”她的理智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我想要回家了。”

  脖颈被一口咬上!

  “啊,痛!”白璧微拼命推拒着,却没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倒了下来。

  沙发的洁白软绵足以接纳鲜嫩的肉体,而陆氏警官正此刻正压于她的身上,“把我的火撩成这样,你竟想全身而退?”他的声音流露出一丝阴冷的气息,让人寒颤。

  疯了,真是疯了,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明明是你自嗨起来的好不?!我真的半点都没有搅你春水撩你欲 火啊!

  陆哥哥忽然很想逗她,便凑过去咬她的耳垂,这个小坏蛋,这么不懂人心,一定要将她咬疼些来以示惩戒。

  那一下一下的咬,却是没有用力气,牙齿在掌握着分寸,就像一只家养的小奶猫咬主人手指时,那样一下一下却不疼的咬着,反而像是一种别样的邀宠。

  咬了耳垂,又游移到她的玉颈,这回不单是轻咬了,也伴随着热烈地亲吻和舔祗,昭示着能掀翻天的情动。

  从此刻,白璧微的理智宣布自己已经寿终正寝。她的眼皮辛苦地颤动着,“陆,陆秉章”

  虽然很想继续埋头苦干,但仍是很给白璧微面子的抬起头来,“嗯?”

  她的眼神迷离又尴尬地瞥开,“你要是能在十分钟之内完事儿就做。”

  “好。”陆哥哥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只要小白松了口,那时间还不是尽在他的掌握,他还就不信激情滔天的时刻,白璧微还敢给他掐表喊“停”,喊“不要停”才是有可能。(咳。)

  时间的分针像奔驰的骏马拉风而去,且一去不回。

  整个小区都停电,做不了其他活动,因此大家都早早上了床和自家老婆探索人类起源之谜去了。

  陆秉章这算不算也参与进了这个深奥的课题一脚?

  荡漾的景致啊,仿佛只有与她这样不停歇的纠缠,才能将身体深处积压了那么久的热情释放出来。

  夜更深了,客厅上方不知疲倦的钟表,已经走过好几好几个十分钟了。

  白璧微果然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在被情欲牵着鼻子走时,她毫不扭捏。纵情陷欲,就是她此生最长久的原则。

  做了,那就做呗,一个有着丰富理论基础的小黄文作家,在实践的时候,骨头都化了,一拥,就是一滩春水,真真儿是让陆秉章喜欢死。

  于是,在沙发上做完了一次后,陆哥哥又抱着白璧微在卧室的床上狠狠地来了一回,仿佛怎么样就不够,特别想一遍遍折磨出她的泪水,想听着她哭叫着求饶说“不要”。

  可那小东西才不会如他的意,你给多少,她就要多少,像个久久也喂不饱的贪食小兽,生生要吸干你的精血,让你在她身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就是连事毕清理的活儿,也是由陆哥哥一手来办。

  白璧微微湿的鬓发伏在脸颊两侧,而后面的头发被她挽成了一个疙瘩球,别具一格的俏皮。她的身体上都是薄汗,可她才不管,就一副困倦的模样半撑着眼皮任人伺候。

  他拿着温热的毛巾为她擦身,不由自主地摇摇头,“你这小东西”声音里满是宠溺。陆秉章这样一位受人惦念的名警,现在却栽在了一朵红颜上头,还真是栽得又好又妙呱呱叫。

  刚才,是做的狠了,她的花朵微微肿着,红着,像是还在拼命吐艳,想要抓住你的魂。陆哥哥擦到她腿芯儿那里,小腹不由得又升腾起一股欲,完了,真真是要为她精尽人亡了罢,他笑笑。

  收拾妥当,路过客厅,却听见手机在响,原来是方才激情时白璧微落在沙发上的。陆秉章望了一眼卧室里正悠闲如姨太太养神一般的小白,瞪了电话上跳跃的名字两眼,还是接了起来。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

  “怎么是你?”电话那头的人没什么好气儿,“叫白璧微听电话!”

  “她睡了。小白今天很累,你有事明天再跟她说吧。”陆哥哥的声音神清气爽又充满了男主范儿,叫人一个不由自主就想给他跪了,“不过想来,你也不会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和小白说,那就祝你晚安。”

  霸气不霸气?!一口一个小白如何如何,王八之气全开!且那句晚安,明显就是要挂你电话啊!!

  苏淳意心中有无数匹神兽狂奔,“次奥,姓陆的,你不要逼得老子非得杀过来!!!”

  陆秉章:“难怪。”

  苏淳意:“难怪个屁!你装B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

  陆秉章笑笑,“难怪你不能完全得到她。”

  啪嗒,电话被挂。

  我了个擦!苏淳意的屁股猛然从白璧微家的沙发上跳起来,他简直是要疯了,拿起车钥匙就要杀过去。

  却被端着水杯的唐多堵了个正好——

  以为白璧微会很早回来,不就说那个破事儿么,他实验了一下,如果用华少那种播报好声音广告的语速,两分钟就能够详细到底的说完了。

  好吧,白璧微口技太弱,那就给她五分钟,可姥姥的她出门快五个小时了还不回家,被他抓了个正好吧?!

  “闪开!”苏淳意愁眉呲牙,随时都要咬人一般,看着眼中钉的弟弟肉中刺堵在他前面,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路途不顺到要去烧高香拜菩萨了。

  唐多淡定地喝了一口白水,然后慢动作地缓缓鼓起腮,撅嘴,吐了。

  对,吐在苏淳意的身上,不是喷,是他姥姥的故意吐啊!!这到底是要有多幼稚!!苏淳意低头看看自己被吐湿的花衬衫,呦呵,还吐得挺艺术,像个图形,擦,你为何不干脆吐个中国地图出来啊熊玩意儿!

  唐多藐视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走开时,还撂下两个“让人一听就能犯喉咙病咳嗽起来”的字眼——“有病。”

  被一个真正有病的人骂“有病”,请问,除了杀人抛尸,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没了。苏淳意自问自答。

  苏少还是饶过了唐小多(〒_〒不许说他怂啊!),没办法,毕竟白璧微那边正深入虎口呢,他这个武松不过去大棒打虎怎么能对得起邻里乡亲,别的不说,就连自己的九年义务教育都对不起啊,必须去!杀他个片甲不留,虎口夺得美人归!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别具骨感。

  苏淳意的车在陆秉章的小区门口就被弄下了。

  门卫壮汉:“先生,你不能进去。”

  苏淳意打开车窗,眉毛不悦地耸起,“为毛,小爷看着像是不会给钱的样子吗?!”

  门卫壮汉:“小区停电,正在抢修,车子不能进去。”

  苏淳意:“那我停门口。”

  门卫壮汉:“那更不行,先生,会影响业主的进出的。”

  苏淳意狂躁地抓了几把头,“老子不管,就要停!不服来战!!”

  门卫壮汉掏出对讲机:“洞拐洞拐,我是洞夭,拖车开来,你又有活儿干了。”

  说完,还非常无所谓的看了苏淳意一眼。

  凸尼玛还真是一方有难,八方添乱啊,你们这些龟孙子还要不要老子去打虎了啊?!

  算球!不就是个车么,和他的白璧微比起来,这坐骑简直还比不过一辆逗她欢笑的碰碰车,哥弃之,打完虎再回来收拾你们!

  开门,下车,摔门,要走。

  却被门卫壮汉伸出粗壮的手臂拦住,“先生,你还没有给拖车费。”

  ⊙_⊙尼玛还有没有王法了啊,拖老子的车还要老子先掏钱,不掏是不是就能不给拖了啊,那不正好!

  由于赶时间实在不想废话,苏淳意抹了一把脸,打开钱夹丢出一张拍在门卫壮汉的胸上,“只能给十块,不能再多了。”

  门卫壮汉从裤兜掏出五十,塞在苏淳意手里,“给你五十,别赖着了,开着你的小破车赶紧走吧。”

  小破车?!!!哥可以说可以万般嫌弃,旁人碎嘴一句都不行!怎么说他开得也是伊利四个圈啊,这种屈辱简直要了他的命。

  门卫壮汉也很委屈的好吧,谁叫他们小区里,全是上等的好车,他故作面无表情道:“先生,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苏淳意苦逼地掏出五百,“请你自由地拖。”

  哎玛,最近苏淳意是每天都能衰出一个新高度啊!

  男人啊,并非如他所想象的那般大度,说了不会去干涉了吧,可还是做不到,放不下,行为完全不和脑子匹配。

  苏淳意爬了二十多层楼梯,到了人门前,楼道的灯突然晃眼的全部大开,﹃_﹃尼玛,老子都爬上来了你来什么电啊!也太贱了吧!

  “砰砰砰!”

  有门铃可苏淳意偏偏不想按,他觉得砸门更有气势,颇像来抓奸的原配。

  “白璧微!老子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正做姨太太状的白璧微,突然就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然后胡抓起衣裳就往身上套。

  中国古老的理论最先进,主张天生万物,有生必有克,陆秉章被白璧微克,然后白璧微被苏淳意克,见不得,一见就惆怅就无措,更可况是这样的境况下。

  白璧微边套完上衣才发现自己没穿文胸,她又脱了重穿,顺便对陆秉章喊嘴型,“不要给他开啦!!”

  真是越急越乱,白璧微套裤子的时候直接被绊倒,然后一头后仰栽倒在床,陆哥哥笑了笑,然后压了上去。

  苏淳意的声音充满了被门板夹过的韵味,粗鲁且混蛋,“破警察,老子法克你家老太爷!把白璧微给我交出来,交她不杀!”

  本是缴枪不杀的吧,陆哥哥笑了笑,然后身下的枪就紧紧隔着衣物顶着白璧微,这个时候,他格外有兴致呢,“小白,要不要再一次?”

  故意的,陆秉章绝对是故意的,她挣脱不开,被他压下来的唇吻得晕头转向。

  就在苏淳意急得快要上树了的当口,隔壁的房门打开了——

  是小甜和长安,一个端着盘瓜子,一个抱着爆米花,齐齐望着他。

  “看你妹看!”苏淳意觉得丢人了,但还是嘴硬地骂了一句。

  “妹。”小甜如他所愿地叫了一声,然后侧头低声告诉长安,“这就是你师娘小说里写的暴躁受原型,懂了吧?”

  声音根本就没有很低好吧?!

  苏淳意的眼角一抽,然后又肃杀的目光刺了过去。

  长安吃下一颗爆米花,对着苏淳意点点头,“懂。”

  苏淳意:“”

  他砸的那扇门终于打开,迎上的是白璧微一张笑得谄媚的脸,“咦,好巧啊,你路过?”

  对,老子路过,连老子的伊利四个圈都路过没了!“磨磨唧唧不开门在做什么?”说着就要往里进。

  立刻就被白璧微支臂挡住了。

  她刚才好不容易缠缠绵绵把陆秉章的衣服剥了,然后自己立马脱身,边跑边穿来到门口,还想着,陆秉章裸着,是不敢出来开门见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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