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璧微凭借他一个眼神,就知道苏淳意放得这个清新脱俗的屁绝对不怀好意,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上前一步,唇角挂笑,“反正你也没事,就一起下去吧,睡沙发的话蛮辛苦,你也能看看还需不需要买什么装备。”
留下来,当然得让苏淳意睡沙发了,又不可能有比较黄暴的第二种选择。
心思通透的两个人,于是一起出了门。在等电梯的时候,苏淳意突然拉起白璧微的手腕,身行一拐,手一拽,将白璧微拽到了安全通道里。
动作的突然,让白璧微心下顿时一滞,但苏淳意接下来的话又揭示了她的一切思路都是多想,“好久没走楼梯了吧,哥带你锻炼锻炼。”
安全通道的灯光比较微弱,更显得楼梯漫长地向下延伸,忘不到底。
这样最好,独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难能可贵。不再逃避,唯有他们两个人的时间,苏淳意真心希望,这楼梯能永远没有尽头。
他捏着白璧微的手腕放在眼前看,“手腕怎么变细了,是不是姓陆的那家不给你饭吃?”细条条的腕子和胳膊,像是一折就能断掉一样。
“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流行骨感美?!”
白璧微欲从他手掌里抽出手腕来,却被苏淳意换了抓法,五指分开,牢牢与她相扣,像是再也逃脱不了。
明明老大一把年纪了,可白璧微此时还是忘了挣脱,低眉臊眼的羞涩非常招人踹,“你拉我干什么,我又不会摔倒。”
看着她白皙的脖颈和锁骨,在昏沉的灯下透着点点不自在的羞粉,苏淳意又突然安心了,好在白璧微还能因为他害羞。他想象着自己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唇舌必要将脖颈和锁骨一口一口仔仔细细的咬舔而过,那是白璧微的味道啊,他并非全不记得,在那个毕业演出的狭小后台里,他早已这么做过。
“啊!”慌张地一声低呼。
苏淳意的手一紧,就拉住了那个差点摔倒的人儿,“谁刚才说她不会摔来着,我记不太清了,宝贝儿你帮我回忆一下。”
小傻子仰头对她呲牙,“这么窄的楼梯,你走下面吧,万一你抓不牢,我再摔可就滚下去了怎么办?!”
那样的表情,勾得他心旌荡漾,心里像出现一团不和谐的暗火,火苗子慢慢窜上来,直达他喉头,他好想一把搂过小傻子,对着她那张诱人的唇啃下去,方能灭掉这一腔热火。
可还是没有这样做,不想显得自己过于急切,不想让自己的索求处于一个比较低的下位,总还想保留自己的一丝理智。
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是都市男女最温暖的后备军,苏淳意拖着白璧微的手走进这里,两人宛然成了一对小情侣。
看店的服务生是个刺着青的小伙子,由于此时的生意冷清,冷不防看见一对情侣进来,便生出了打趣的念头,他对着苏淳意吹了个口哨,然后扔过去一个东西,“嘿哥们儿,你找的东西在这。”
苏淳意只是摊开手掌,将接住的物件看了看,白璧微就霎时间红了脸,还拼命挣脱他的手,“流氓流氓大流氓。”
那装着安全套的方正小盒明明是店员丢来的,可白璧微却一直在小声嘀咕着苏淳意流氓。
奈何,苏淳意的五行大山不会轻易松动,白璧微的芊芊玉手就仍被抓得牢牢。
“你喜欢什么味儿的?”苏淳意侧头问她,另一只手拿着方正小盒也没有丁点的不自在。
!!!气短了,心也慌了,白璧微蠢蠢欲动的脚即将朝苏淳意的小腿踹去!
“我是说沐浴乳。”好在他即使将话头转了弯儿,“喏,买你喜欢的味道,好歹我也是洗来给你闻。”
谁有病才要去闻你,白璧微撇撇嘴,“榴莲。”
“你的口味还真是有够重金属。”苏淳意一笑而过,“不过我喜欢。”
白璧微想对他喊一句不许乱打我的主意,可抿紧的嘴却怎么也张不开,因为苏淳意丢进购物车里的沐浴乳,明显是哈密瓜香味。
他根本就没有忘,他记得她的每一个喜好。
漆黑的夜,不知有多少人已进入梦乡,可白璧微却心神不宁,惴惴不能安寝。
由于寂静,她的良好听觉被唤醒,透过窗子飘进来了一些不知是谁家的低吟喘息:
“唔你急什么”
“好妹妹哥哥想死你了”
“啊讨厌”
白璧微两耳一红,但听得最清楚的,还属客厅里清浅的呼吸声,带着疲倦的节奏,睡的很沉。
是啊,苏淳意此番去救她,真的是很疲惫很辛苦,刚从船上下来的第一觉,就睡的是沙发,不知他会不会不舒服。秋夜寒气漫漫,若是他没盖好着了凉,自己也还得麻烦照顾不是吗?
白璧微给自己找了一千零一个理由,终于从床上坐起来,轻轻缓缓地打开房门。
“唔”
她才刚路过厨房,就突然被一条有力的臂环腰抱了进去。
她喜欢的哈密瓜味儿沐浴乳飘荡在鼻尖,卯着劲地想搅乱她的脑浆,脖颈旁紧紧贴着的唇轻声开口,似是诱惑,“是不是想我?”
黑暗凄凄中,就连说话声都是带着呢喃和模糊的气息的,白璧微不出意外地浑身一抖。
不愧为言情大拿,白璧微并没有被这突来的冲击吓得脱口叫出来,她只是用手推着苏淳意的胸,禁止他再继续紧紧相贴。
可那人儿委实是她所认识的“灯”中最最最不省油的一盏,你推着他上身,那么他就紧箍住你的腰,用下身来跟你SAY HI。
“喂!”白璧微眼睛瞪得滚圆滚圆,仿佛受了惊的兔子,强压住音量呼了一下,然后就继续在他怀里挣扎。
但那厮貌似对她的挣扎颇为享受,嘴又凑了上来,在她的脖颈耳际来回吹气轻咬,“我想你,宝贝儿。”
情欲的气息,动人心魄,苏淳意胯下的欲望早已热硬如铁,他多想,多想能够再与白璧微亲近几分。
躺在沙发上的时候,他翻来覆去都不能眠,脑海中上演着往日的嬉闹,时过境却没有迁,物是人也没有非,这简直是电视剧中拼了老命才能营造出来的煽情氛围,就恰巧让他苏淳意赶上了。
两腿间仰天怒吼的肿胀告诉他,每惦记白璧微一分,自己就会想爆裂一分,是什么时候开始对那个小傻子有着强烈的欲望呢?
追溯本源,在远离他乡的时候,暮色茫茫灯火璀璨,而他只有一个人,要承受着身心上不能言说的痛苦,彼时,就特别想念曾经差点得到了的身体,想拥她入怀,最向往的就是所有的景都能与她把臂同游。
回来了,如今终于能够再活着站在他的小傻子面前,可以再笑得吊儿郎当,可以将自己的一切悉数奉献给她,可苏淳意却仍觉不够。
对着那张念想里的唇就下了口,不管她虚软无比的推拒,像是深深要吸走她的灵魂,“张嘴。”
白璧微誓死不放弃城池,牙关咬得死紧,这个混蛋,大晚上发的哪门子春!这种调情的动作,很明显是一种透支友情的行为,白璧微喉头中的“绝交!”“滚远!”类的字眼非常想要喷薄而出。
“宝贝儿,你对我也有感觉不是吗?瞧你的身体,软成了什么样,若我现在撒手,你绝对瘫倒在地,信不信?”
这次,连话里都能听出笑意来。
苏淳意的那双手从她的腰际慢慢游移,从衣衫下摆钻进,热烫的体温,无不在诉说着他的渴望,“乖,张嘴,让我好好疼疼你。”
终是反应了过来,白璧微五脏渗血,浑身乱斗,声音气若游丝道:“你你别总是让我为难我可是有底线的人。”不要以为我喜欢你,就可以随时献身给你。
话说不下去,因为那些话已经消失在彼此纠缠的舌间。
手在摩擦她腰际的肌肤,带着浓浓情深,舌在她的嘴里老道的带领,仿佛两人之间所有的情,都迷途知返了。
似回到那一年,他们相拥吻在狭小的后台,慢慢星火燎原。苏淳意真想对她解释,那时的离开,不是因为不爱,而是不能爱,因为他有可能真的会死得很年轻。
罢了,不去想了,好好品尝这芳美的果实才是要紧。
好不容易松开她的嘴,苏淳意的唇舌就转移阵地去攻她的颈,淫靡地舔祗,惹得怀里的人呼吸开始急促。
“吱——”卧房门打开的声音。
想也知道是谁出来了。
苏淳意的品格,不可与别人同论,他挑战别人底线的行为完全是有计划有组织的。
譬如现在,明明知晓唐多出来了,可他还是从容不迫地舔舐着白璧微的锁骨,并且还有继续向下吻的趋势。那双手也极为不规矩,贴着白璧微的纤腰不断的画着圈,像是要圈属领地,又像是纯粹撩骚。
哦还有,从始至终怒胀的硬挺就一直抵在白璧微的身上,毫无顾忌,相反,还颇为自豪这简直就是渣滓中的渣魁啊!
唐多经过厨房时,白璧微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紧绷的身体并未让苏淳意停止行动,反而看她越是紧张,那混蛋就越是享受,竟还毫无自觉地托起她的胸揉捏。
虽是隔着胸罩的碰触,但白璧微扭身反抗的时候,又被那混蛋反剪了手在背后,于是苏淳意单单只用一只手,就将白璧微的胸尽在掌握了。
她悔恨的要死,当时为什么要出来自投罗网啊,白璧微真的想不通自己的所作所为,苏淳意这种牌子的混球,简直就应该放任他自生自灭好吗?!
好在,唐多的脚步没有停,看样子是走向了卫生间。
手不能动,白璧微只能去咬眼前的人,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当瞄准了他最为爱惜的脸蛋,白璧微猛地张嘴啃上去。
没想,却被苏渣渣轻易地躲开了,他那双眼风情地弯下来,唇角也翘起三分,“调皮。”
制住了她的张牙舞爪,又占了不小的便宜后,苏淳意的另一只手掏向了裤兜。
他想要拿出那枚精致的钻戒,套在面前的美人儿手上,不求了,直接给她戴,要让她连否定的机会都没有。兜兜转转三四年,独享自己那些不能张扬的秘密与痛苦,不就是为了能够康健的等到这一天——可以放肆地表达自己的心意,可以放肆去爱。
有人来到了厨房门后,声音如水般清澈,“露菲亚,需要帮忙么?”
⊙_⊙原来早就被唐多发现了,为了给她面子,少年去了卫生间,又开了放在客厅的冰箱,吃了里面的几颗冰凉葡萄后,才淡然来到紧闭的厨房跟前,那样问道。
既然已经这样了,白璧微一头撞向苏淳意的鼻梁,羞愤道:“混蛋,你怎么不去死?!”
苏渣渣松开她,按开橘色的厨灯,摸着自己被撞痛的鼻梁还一脸调笑,“我一看到你,就舍不得去死了啊,宝贝儿。”
她抬起脚就朝苏淳意的二祖宗踢过去,“孽障!你应该自刎以谢天下!!”
“哈哈我还以为你会要我自宫呢。”不要脸的男人再一次闪避地及时。
白璧微拉开门,就看见环臂靠墙的少年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呃”白璧微无法解释唐多的不解,只能转而开口,“快,快去睡吧,我没事。”话毕,就红着脸跑进房。
苏淳意从厨房里走出,对着少年唐多耸耸肩,“小弟弟,这就是红尘里的爱恨缠绵,不懂也不要紧的,晚安。”话毕,就满脸笑意地躺在了沙发上。
其实啊,他们彼此都已察觉,两人的互喷没正型,似乎又回到了以前。也许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再续前缘吧。
清早,就闻到花香,一捧花束,每一朵都不同,是苏淳意许下的诺,要每天送她不一样的花儿,前阵子由于外物干扰不能履行诺言,那么,现在就一并补齐那几天的吧。
白璧微在煮豆浆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但她只是将餐桌上的花儿拿起放到了一边,不像是出于珍惜,反而更像是嫌花儿碍事。
唐多坐在餐桌旁,想了半天还是开口了,“为什么要送女孩子万寿菊,那不是敬老之花么?”
“哈。”白璧微将剥了皮的煮鸡蛋递给唐多,嘴里还是没忍住笑,“或许他想用来孝敬他的姑奶奶也说不定。”
苏淳意还一副没正型的扒在沙发上,伸出手摇摆着,“溺!溺了,我沉溺在你的笑里了宝贝儿,快救我。”很早他就起来去花店买花了,硬跑了好几家才凑齐了一捧不一样的种类,用心多良苦啊。
白璧微喝下一口豆浆,学着唐多的淡定,“请溺远点。”
吃完早点,苏淳意就回家看奶奶去了,而少年唐多,他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用铅笔画云呢。
如此不受干扰的时刻,本该再补一次眠的白璧微却坐在了电脑旁,好久没接触网络了,以前以为自己离开网络就不能活,现在不也活得蛮好。
看来,人能适应在任何境遇下生活,这都是被逼的。
白璧微的QQ一上线,就被数百条信息留言充斥了眼——内容全是“更新更新更新更新装装你个混蛋快点更新!”
是她的责编发来的,复制了N百遍,从早到晚,不分时间段,看样子是很随机地想起来就发送一遍唔,责编似乎要被她搞疯了。
打开《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却觉得甚为陌生,没有思绪。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冲击着白璧微,她第一次失去了对文字的驾驭能力。
作为一个作家,这就是走向衰亡或者是江郎才尽的警示灯。
完了,这本书真的要害她晚节不保了。
又或者找小甜代笔?!不行,除非白璧微疯了。小甜那种能把“灰姑娘的故事”提炼成“心机女舞会留破鞋”的博眼球派,怎么能驾驭的了她这种小清新文风。
写黄文真的不可怕,可怕的是作者一直当自己写的是小清新。白璧微这朵小清新,在她的写作道路上,终于碰见了前所未有的难题。
全国文学网站中最富盛名的叉叉文学网,叉叉文学网中最怪才的扛把子作家装装,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开了新坑,弃了旧坑。
有人说,写小说故事就是骨架,文笔和人物是皮肉,而立意是灵魂。如果按照这个标准,装装的新坑《夜以继日》绝对能得五颗星。
所有读者在看到这个书名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眼睛一亮,书名中的那个“日”字绝对值得她们浮想联翩,毕竟装大曾经是情 色小天后呀。
可奈何,猜错了。
新书的男主角是个有几分英俊的特务,可出身未捷,他在第一章就光荣地嗝屁了,然后他憋屈的魂魄遗留在世,一直在寻找让他嗝屁的幕后元凶。都快想破了鬼脑袋,他还是根本就想不到是谁做的。于是他很生气,在阳台、客厅、厨房、卧室等等地方生气,甚至还蹲在马桶上悲愤交加。
在他游荡人间的第十三天,房子住进来了一个女人。女人的肌肤白得就像精制食盐,舔上去或许会很咸?天杀的死鬼男主角毅然决然地一遍遍去舔,然后女人的脸色越来越白,他突然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看得到他。
作为一个三观从来都忒奇特的畅销作家,装装这回的节操与下限统一归位了,这是一个正经得不能再正经了的故事,立意新颖,描述有趣,文字功底犹如天上皓月溪中卵石,委实属上品之作。
作品是没错的,但在所有读者的诧异中,貌似错的是装装?
[洞房不败]:求问,装大你是不是被盗号了,文风也差别太大了吧!
[给我一杯壮阳水]:装装,你的中文语法已经坍塌到一定的程度了,三章内都不滚床单,甚至连亲嘴嘴都没有,如果接下来还是这样,请自绝于人民。
[我靠装装治阳痿]:装大,求别让我的ID成为一个笑话。
[爱你就要黑死你]:你忘了大明湖畔等待你更新的《预感》了吗?那边坑里的同僚已经可以组建好几只海军陆战队了好吗?!就这样抛弃大家你过意的去吗装装!打完这句话,我继续滚回去蹲坑了!呸!
[传奇西狐]:装装你变了。
是啊,变了,有名的“劳模”装装,三年共完本12部书,不仅在网上连载,全部的书还都走了台湾纸书出版渠道。每日准时准点更新三千字,风雨无阻,三年的请假次数一只手就数得过来。以前的装装不仅隐秘,还很少与读者互动,只是静静地写文,静静地写出无数激情让读者欲 火燎原。
现在呢,变得懒惰,就算不更新也不报备,偶尔人品大爆发更个五千字,但读者都明白,接下来肯定会“断粮”很久,饱一顿饥几顿的生活让大家都颇感无力。这就算了,忍了,现在却更过分,竟然弃坑了。
“喂,我说白璧微,你任性到足以致命知道吗?把评论管理员的位置丢给我,让我去删那些负面留言,这是你从来不会做的事情啊!”小甜支着脑袋,心中的疑问就像波澜壮阔的大海一遍遍冲击着岸上的沙雕,“况且,你竟然把所有问到《预感》那书的留言全部当做负面的,我真的很疑惑你到底是受了多大的伤害啊!陆警官怎么你了你说说看?”
“他没有怎么我,只是我觉得不自在了。”
再也下不了手,打不出任何一个关于那本书的字,不管有再惨绝人寰的智慧,再天怒人怨的才华,都不能付诸于《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本书。她试过了,开得新文就下笔如有神,唯独《预感》,不行。
小甜华丽的喷了,“你也会不自在?哎玛老天真是太疼人了,本姑奶奶竟然没被你气死。”
白璧微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吃吧,看看我做的饭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小甜拿起筷子拨拉了一下蔫呼呼的凉调茄子,不由得脱口而出,“你真是又仙女又贤惠,就连做的饭都比一般人洋气。”但她筷子却放下了,没吃。
“尝一口吧,一会唐多就回来了,我又不是要你的命。”白璧微将菜碟推了推。
“你还不如要我的命!”
白璧微其实紧张得差点神经衰弱,但她一直强装镇定,才找了小甜过来调节心情。那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唐多去见的人,是他哥。
这几天,白璧微一直在写新文,很有状态,但她知道自己封存的那一段记忆是什么?她觉得自己“被小三”了,不知不觉就破坏了陆秉章订好的姻缘,他们曾经在风驰电掣的雷雨夜做过整晚的爱,他们曾经为无谓的战斗你追我赶,也有过很多曾经了呢。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小甜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按键接通聊了几句,她顿时整个人都斯巴达了,“白白白璧微”她将手机递了过去。
短暂地接完电话,白璧微耸耸肩,“这运气,想不红都不行。责编将《夜以继日》填了申请表,报了大纲,现在通知我万事OK了,最近就要和内地出版社签出版合同了。”
小甜震惊地都快将心思漫出了眼角。
不是吧?这都行!
新书可成了装装第一部打入内地市场的书啊,才用一万字就“骗”来了出版书号,焚化(文化)总局要不要这么爱她啊?!
“不过,为毛把电话打我这,专门用来招我妒忌的么?”小甜砸砸桌子,羡慕嫉妒恨之情溢于言表。
“我手机没了,还没买新的,就留了你的号,谁让你是我的紧急联系人。”她给了小甜一个拥抱,“唯有你是最让我安心的人啊,你永远都不会变。”
“啊啊啊亚灭跌!《夜以继日》转型转的太好了啊,你马上就会火得能拉动国家GDP了亲!”
白璧微眯起眼,眉头不友好皱了皱,“你这起伏跌宕的心情,怎么就跟嗑了塑化剂似的。刚不是还隐约透漏着看不起我新书的样子么?”
“说得好像你嗑过塑化剂一样!我有时也稍微会墙头草一点。算了,陆哥哥没了就没了,你要从黑暗中步向前台,有绯闻也不太好。”
雷人神曲又响起来,小甜瞅了一眼来电昵称,然后接通放在耳边,“我正吃饭呢,别叽叽!”
电话那头的长安不知说了什么,让小甜突然“啊哦”一声,挂了电话后,她就认真的看向白璧微,“亲爱的,我得帮你收拾残局料理后事了,陆警官马上就要进门了。”
由于长安的通风报信时间太晚,白璧微刚闻言打了个激灵,响起的门铃就又是让她一颤。
骨灰级事儿精小甜蹬蹬蹬跑去开了门,看见得就是陆警官那一张威严的正气脸,那种突然想给他跪下求饶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小甜赶紧侧身到一旁,于是就露出了呆滞的白璧微。
那两人的视线一对上,暗涌的小火花就噼里啪啦呲花带响地纠结开了。
不就是情感纠葛么!小甜看着那两人演肥皂剧一般的姿态和白璧微非常明显的傻了吧唧的样子,就突然又拾起了知识分子的自信。
“小白。”陆哥哥沉静的眼神里,却有一股足够能瞬移一座山一条河的气势,“我来帮多多收拾东西。”
白璧微抖起仅剩的肝胆,很明智地回道:“哦,请便。”
唐多往餐桌前一坐,端起碗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末了,他望着陆哥哥的背影冒了一句,“我现在的东西都是露菲亚买的,你不要收拾,我也不会走。”
陆秉章扭过身来,认真地看向唐多,“多多,你呆在这里是以什么身份?去我那儿住,听话。”
那一句“听话”如此熟悉,害的白璧微心肝脾胃肾统统一抖。
小甜轻叫:“白璧微。”
“嗯?”
“你把筷子拿反了。”
真要命。
这一摊子浆糊怎么才能理得明啊。小甜不禁感叹。
陆哥哥走到餐桌旁,将一副最新款手机递给白璧微,“小白,你的手机被王强他们扔了,这个,算是我赔给你的。从此,我们”
我们两不相欠?
小甜旁观的心累,没想到陆警官总是跟丢了钱一样的表情,原来也有不丢钱的时候。唉,这就是得不到心爱之人的姿态吗?
白璧微小心翼翼地接过,像是拿着易碎的琉璃,也许是最后的物证了,证明她真的可以荒唐得很荒唐的。
却没料,陆哥哥接上的那句话根本和白璧微所想的背道而驰,“从此,我们好好过日子,事情都摆平了,不会再让你遇见任何危险了,小白。”
陆警官表白的当口,小甜跑去厨房鸟悄地给苏淳意挂了个电话,说了下事情梗概,连线那头的人暴躁地简直能掀了天——
“听他个蛮夷瞎扯个鸟蛋!明明是我救到的人!他逞个毛的事后英雄!慕甜你给我把白璧微绑起来,不准让她说一句话!”
小甜本想回喷一句“绑起来还是可以说话的好吗”,终还是没说,因为客厅那里已进入高潮!
白璧微至此都不明了,她与陆秉章之间的一晌贪欢,为何就成了往后的一生情劫。都市男女的感情世界,还真是要死的复杂啊。
就如那个复杂的夜晚,在有旁观者且还不止一个的客厅里,陆哥哥对白璧微表白了心迹,“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你的,小白。”
“可是,我”
无法接受那份爱,是因为心里早就有人了吗?白璧微没有把话直接说死,而是顿在了那里,省略号被无限延长,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我已经和苏淳意在一起了”这样的话,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陆秉章此刻的眼神,真是该死的一往情深。那种仿佛随时会用凶猛的情潮淹没周遭的架势,极度令人不安。
是的,白璧微非常非常的不安。
非常,非常。
在她仍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的时候,陆秉章已经一步步逼近,不由分说将她抵在牢固的饭桌旁,声音就像凛冽的北极寒风,“你的心,已经全在他身上了,是不是?”
小甜啃着指甲瞪着眼,唐多吃着饭不抬头。
白璧微一副呆样与他对视,三秒之后就突然反应过来,胃里也开始五味翻涌,她切换到战斗模式,开始回击陆秉章,“你都是有妇之夫的人了,怎么还说这种话,讨不讨厌道不道德啊?!”
皱着眉,微耸鼻,眼睛极度地亮,之前她这样的表情,就足以叫陆秉章焚身。可如今表情变都没变,却只能让他郁卒。
陆秉章突然欺身下来,出其不意地在白璧微的额上印下一吻,“我的新娘只可能是你。”
话简,却情长。
小甜啃指甲咬到了手轻“啊”了一声,唐多的筷子掉到地上他缓缓弯腰捡起。
当着大家的面如此光明正大的示爱,白璧微已然呆滞了,一把名为“要你命3000”的夺情剑突兀地捅进了她的心窝,仿佛要讨要她的心。
白璧微用了很大的力气推开身前压迫的男人,故作镇定的话音还好没让她咬了舌头,“你应该听说了我的家庭吧?我没有好的出身,我的养父是一个一天不沾酒就活不下去的烂人,我的养母是个有疑心病的下岗女工,她觉得我会勾引总之我被赶出了家,从小到大让我感觉到安心的只有一条叫做‘敌败’的串串儿狗,再就是苏淳意。我不能没有他。至于你,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之间算什么?”
“小白。”陆秉章试着打断她。
可白璧微还在继续用言语的刀锋划开自己的胸膛,给大家看,“一定会觉得我很没用吧,这么懦弱,只会逃避。但这就是我啊,我就是这个样子的笨蛋,太过复杂的感情我接受不来。你的家庭对于我来说真的真的压力很大,就算是做朋友,我也会觉得很难很难。所以,”白璧微看向窗外无尽的黑夜与璀璨的霓虹,“你放弃吧,我们之间不可能的,对不起,利用了你这么久。”
“小白,”陆秉章捏着自己冲动地想要拥抱她的手,“你的事情我早就知道,对不起,不管你怎样说,我还是不能放弃你。”
这真是一个误会丛生的世界啊,在陆秉章的心里,他只是一个网警,那些闪瞎人眼的头衔,没有一个是他想要的。可是到底白璧微会不会懂他?
“你说不放弃就不放弃?你有没有问过老子的意见?”很明显,该来的人来了。
苏淳意倚靠在大门边,强压住自己的怒火,硬是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态,“不好意思,好戏要散场了我才到,这可如何是好啊陆警官?”
他的鬓角都被汗迹打湿,打了车,又用刘翔起飞的速度来到白璧微家,等他看见了一屋子的热闹,心顿时就燃了起来。
但硬要装作冷静,输人也不能输阵。啊呸!是阵不能输,人更不能!
明明只隔了一步之遥,陆秉章却觉得他和白璧微之间突然就像隔着千山万水的遥远,他没有搭理苏淳意,而是紧紧盯着心念之人的脸,用着一种委曲求全的姿态想博得垂帘,“小白,你喜不喜欢我?”
用得是“喜欢”这个词,而不是“爱”。
根本不等白璧微回答,苏淳意就迅速走近了,“毫无疑问,她一辈子喜欢的都是小爷我,奉劝你别自取其辱了。宝贝儿,告诉他,让他死了这条‘染指人民群众’的不良居心。”
“啊”像被逼到了悬崖边,不跳,又生生扛不住旁人之袭,跳吧,似又不太甘心,白璧微抿抿唇,看看天花板,又看看自己的脚,“如果硬说喜欢谁的话,我宁愿喜欢小甜,毕竟她不会逼我做任何选择,我有选择恐惧症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一下子,嫌麻烦就都不要了。
小甜本想骂白璧微“你那个‘宁愿’是什么意思,那么勉强就别拿我当挡箭牌啊”,可是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句:“啊,今晚的月亮好圆,是不是,唐多?”
唐多看了看窗外,天上连个毛线球都没有,却也淡定地点头,“圆。”
最终,该走的少年唐多却没有走,该留下继续征战夺个你死我活的陆哥哥和苏淳意却走了。
“唉,我整个人生观都快要被你颠覆了,你命里多年没动静的老桃树怎么就在这一夜花开满枝头了?老天不给我好情缘,一定是天!妒!英!才!”小甜捶了捶桌子。
“那个”探头探脑的制服男敲了两下门,“甜甜,我来送你上班去。”
每夜一次的祸害人心情感节目又要开始了,长安特地来接她,小甜却皱起了眉,点了根烟,先给白璧微说:“亲爱的,儿女情长最庸俗了,你可别尽为这事烦心,好好去写作,等红遍内地了,想买几个小白脸就就买几个,别走心。”
长安嘟囔:“给师娘乱教什么呢”
小甜扭过头去教导长安,“你刚叫我什么?要叫甜姐听见没!再者,你叫她师娘,那刚才怎么不来帮你师父,你这个逆徒!”
小甜最终还是被长安扯走了,空荡的房间经过风卷云涌后,只剩下唐多和白璧微两两相望。
唐多:“露菲亚,你真厉害。”
白璧微的嘴角陡然一抽,“哪里厉害?”
唐多:“你的男人很多,而且他们看上去都像随时能为你去死的蠢材。”
这是从哪学的词汇啊?!这样子说你哥真的好吗少年?!白璧微突然觉得愁得慌,没有一件事如她的意,没,有,一,件!
仰在床上,感觉到困的白璧微却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凌晨的两点钟,这个时段,她的军师小甜正在做电台节目,情感类。
心情多少有点难捱,她打开收音机调到那个频道,然后去冰箱取了一瓶饮料。
听众用着略豪迈的音说着普通话:“主持人啊,命运对我不公,有一个男同性恋一直骚扰我,我实在不知道该咋办了,由于个别原因,我还不能跟他翻脸,可是我是直的啊!”
主持人笑得非常不堪地说道:“引用一句装装书里写过的话:每一个曾经信誓旦旦说自己是直男的男人,最终都把誓言抛在了前列腺后面。打开菊门,迎接新生活吧。”
唔小甜简直牛B呆了,难道因为是深夜节目,所以台里领导不管她尽纵容她胡说么?
白璧微喝了一口味道很像淘米水的饮料,然后就拿起了新手机,拨起了电台主持人不断重复报出的情感热线号码。
主持人:“我们来接听下一位听众,喂,你好,我是主持人小甜。”
空灵但颇有文艺小忧虑的声音充斥了所有人的耳,“你说,人这一生,求的是什么?”
主持人:“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但我特别清楚的是,你要是不赶紧挂电话,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喂!主持人为什么好端端地又黑化了啊!寒夜露重太寂寞吗?这是所有离城听众的心声。
白璧微:“你怎么知道是我?”
主持人:“毕竟混在文艺界的二逼我只认识一个你到底有毛事儿?!”
白璧微:“我心碎了,不会爱了。”
主持人:“亲爱的你要学会把心碎调成静音模式,别瞎叽叽捣乱我做节目。”
白璧微:“我代表所有离城听众问你个问题主持人你的嘴巴跟淬了毒一样,为什么电台还不开除你?”
主持人:“导播,把这个热线掐出去。”
没人能理解你的心碎,就连最好的朋友都不能。惹上的情债太多,到底该怎么还?这个问题的答案,连最富盛名的情感类节目主持人都不能回答。
也就是手机屏幕黑的那一下,白璧微才发现自己的眉头皱得那么紧。
最深的夜,没睡的却不止白璧微一人。
离城的网监大队长陆秉章加完班时,时针已经跳了好几格了。这个城市,有时候会特别繁闹,带给你最激烈的直观感受;有时候又会特别寂静,和你的心一起慢慢沉寂下来进入深眠。
路上,只有一排排橘色的高杆路灯傲娇地依次站立着,谁人都不理。
陆哥哥今儿个的进食情况非常匮乏,加上在白璧微那里受到了不小的冲击,食欲也就一直不振,晚上才加了几个小时的班,他就饿的有点肝儿都发麻了。
若是放在以前,陆秉章熬夜吃泡面连续工作48小时都不会有现在这么累。那么现在这种疲惫感,是因为他年纪越来越大了么?
“老板娘,来一份馄饨。”
深夜冷清的小摊,迎来了最后一位客人。
陆秉章刚一坐下,就得来老板娘热情地招呼:“呦,这大晚上的警察同志您还工作啊?!”
穿着警服的陆秉章对大娘报以一笑,“是啊,在为人民服务么。”
“唉,这世道,炎凉着呢。能看见您这么敬业的警察,不多见了。”老板娘捞了捞刚下入锅中的馄饨,觉得熟了,赶紧手脚麻利地盛好给陆秉章端了过去,“不够吃吧,要不要再给您加点儿。”
“够的,辛苦了。”陆秉章握起勺子,舀了一勺飘着菜叶的清汤喝了一口,霎时,胃被这股热流满足了。
其实他真的不是很有食欲,但着实耐不住身体的撒泼作对,这不,这么晚了,还是得吃点。在所有的食物中,陆哥哥尤为爱吃馄饨,这“馄饨”两个字从口齿中念出,颇有感觉,混沌世界,爱成方圆。
他安安静静地吃起来,眼睛被蒸汽染得雾蒙蒙的,颇像一个刑满释放正感激着党和国家的囚徒。
老板娘坐在他旁边,用手支着脑袋看着客人吃,顺便再做一下中老年妇女最爱干的副业——红娘,“听说警察都不太好找对象的,女娃子们都觉得危险呀。”
“我不是危险的警种。”估计大娘也不知道啥是网警,陆秉章索性不做过多的解释。
“噢噢,那对象呢,找了吗?”大娘对这事还真是抱着直白的热情。
陆秉章听了,只是笑笑,继续将馄饨送入口中。
“现在的城里女娃,没几个优良品种,都太疯,跟家都呆不住。警察工作忙照看不到家里,她们就肯定会红杏出墙,怪愁人的。还是我们农村的姑娘好,勤劳朴实,娶回家也镇宅。我就有一个邻居,她家丫头叫——”
大娘都开始有贬有抬的给晚归的陌生客人推荐对象了,陆秉章却没听清大娘的话,满心满眼的都是那几句“在家呆不住”“红杏出墙”之类,他心想,他爱的小白平时可是一个宅女,非常宜居宜室,红杏出墙这种事,如果他天天将“红杏”喂饱,或许就不会有了吧。
还真是难说。
回到家,陆秉章简单的洗漱之后就躺上了床,明明疲惫,却睡不着。这张床可是经过激烈地翻滚仍没散架的那张陆哥哥的脸上有了几抹不自在的热红,很明显,他是在想一些不河蟹的东西,譬如白璧微的美貌容颜,白璧微的妖娆身段,白璧微那股矛盾又对立的个性。
只需要一点点追忆,陆哥哥就已经有了反应,下半身唰地就立正了,笔直的就像高素质战士在给首长行军礼,他的首长就是白璧微。
陆哥哥撇了撇唇角,十分懊恼地将自己在内心抨击了一下,然后就壮士断腕般将自己的头狠狠埋在了枕头里。
本能啊本能,神赐给了他一段“一想白璧微就来感”的本能,她那副紧致的小身体和倔强的嘴,已经成为他的必杀,即将毕生难以忘怀。
“好久不见啊。”苏淳意按着门铃,对给他开门的美人儿说道。
“也没很久,昨晚才见过。”白璧微毫不留情地呛声。
昨晚,是啊昨晚,苏淳意打死都不会承认,昨晚气鼓鼓地走掉,在和陆警官出了楼道门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的那一瞬间,他憋屈又狼狈的模样简直都要熏红了他的眼角。
好没出息,因为白璧微的一句推辞,他就暴躁又惶恐,生怕她又说话不算数,不爱他了。
妈的,为了一个女人,真的窝囊至极!
但苏淳意又无可奈何,心不听话,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要去超市,你先进屋吧。”
苏淳意迫不及待地接话道:“我陪你去。”
“不要。有小甜陪我。”白璧微的脑门上甚至已经出现了“别烦我”的警示标语,脸色也超级地难看,纯属不能招惹的人类。
昨晚在小甜的节目做完以后,白璧微又抹了一遍地,喝了一杯牛奶,可是劳动和牛奶都没有助她入眠,又困又睡不着的感觉超级难捱。她的头脑里缠绕的全是男男女女那些事,与苏淳意的几段旧情新事,与陆秉章的几番露水姻缘,全部混合缠绕在她本来就已经欲裂了的脑袋瓜里。
怎么办?凉拌炒鸡蛋。
思想自暴自弃后,她终于睡了过去。
任何一个年轻的姑娘,做的梦总是喜欢忽略现实,怎么离奇怎么来。可白璧微昨晚做的梦,真心值得让她气绝——
苏淳意不停地在她耳边说话,嗡嗡不绝。“你到底爱谁?”“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我不在乎你的第一次给了哪个,但我要你余下来的很多次,宝贝儿。”
梦见变成唐僧的苏淳意也就罢了,就连陆秉章都梦见了。
他一身黑色的定制西服着在身上,别提有多潇洒帅气了,但他对白璧微说的话可实在不算讨巧,“写黄文的装装是吧?我来抓你了,请你伏法投降。”
怎么能不气,怎么会不气,梦是现实生活中的反应,此话不假。
两个妞儿手挽着手逛超市。
小甜的眼神诡异而慈祥,“苏淳意早起去你家了?”
白璧微略惊,“你怎么知道。”
小甜:“你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不是他还就真没别人了。不过你也要想好了,男人呀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能接受的程度到底是浪子回头还是良人出轨。前者,回了头保不准还要扭过头去,后者,一个好男人在你手里土崩瓦解开始出轨的事儿,大概也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你妹啊,你大学时泼冷水系的吗?”白璧微边走边抓狂。小甜根本就不懂,她现在所有的选择恐惧症都在纠结一句话——谁能给她未来。“你这样说,我还怎么结婚啊?!”
“姐只是帮你理一理月老的红线。”小甜拍拍白璧微的肩膀,“瞧,陆警官,长相工作没得挑,你和他好了,以后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写黄文了。但是那危险的家境你绝对不能轻易迈入,小心尸骨无存。再说苏淳意,人品稀烂,欠得情债和打过的酱油一样多,谁知道他会不会一声不吭又走掉呢,毕竟他有前科。”
“说得很是。”白璧微点头,伸手推了一个超市的购物车,直奔零食摊,大量采购旺旺雪饼去了。
“一声不吭走掉”这个预言,白璧微在数月后回想起来,还是恨自己当下听到了却没有当真的姿态。
超市的公放音响飘出的歌极度煽情动人——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象我这样为爱痴狂~~~~~”
不敢,着实不敢,世界这么大,怎么能总围着爱来打转。
正在白璧微拿好了旺旺雪饼,然后来到了奶品区时,就看到了早就出现在那里的——陆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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