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啦?那个不是周艺从美国买回来的么,用着太冰感,放一年了都。”
贺晓晴歪歪头,“全写的英文,我也看不懂那个20170425是生产日期还是限用日期。你别再用过期了。”
“……”
程亦邪疯了!
去年买的,那不就是16年产的吗,17年只能是过期了!
颤抖伸出手指,看了眼日子。
4月15号……骤然松了一大口气。
“毕竟你四级也没过。”
贺晓晴添了一句。
程亦邪:……
没——过。
贺晓晴的外卖是托隔壁宿舍拿上来的,她边吃饭边觉得奇怪。
嘉妮今天竟然没有喊疼,也没有刷剧,更可怕的是她还没有码字!
“嘉妮啊,不会特别疼吧,看你都不说话啦。”别再疼昏迷了,像上次一样。
“不说。”他神不在焉。
“……”贺晓晴一噎。
“对了,刚才楼下的是谁呀?男生?”
“女生。”回答利落。
贺晓晴单纯的小脑袋想不出更多的问题了,嘉妮真奇怪!
不过两个人都是关系好着呢,也就没追问。
程亦邪疼到凌晨,牙齿都咬到微酸,这才感觉腹部有所缓和。
喘着粗气,眼前模糊,大冬天甚至有汗水滴下来。
昨晚终于睡着。
早晨起来时已经七点多。
而后感觉到一丝黏腻……
粉色的床单上,红滩滩一小块儿,触目惊心。
“……”
这几天一直在生与死中徘徊的资本家,凝视了几秒血迹,嘴角还是强行扯出了自信的微笑。
手机上有几条问候的短信,没有钟嘉妮发来的。
实际上程亦邪绝对是那种你不理我,我更不会甩你的人,而恰恰好,钟嘉妮也是这种性格。
因为各自心中都有秘密,所以芝麻大点的事也奇怪地扩大。
‘你怎么样?’他指尖不安地跳动许久,还是故作冷淡地发送了。
就像昨天她说要会师,他本来极度不想让她看到他这副被糟蹋了的模样,但还是以扔袜子为理由,去看她一眼一样。
重逢后不敢表露出的渴望,互换之后倒是有很多借口。
‘就那样。你怎么样?’她隔了一会儿回复。
钟嘉妮正拖拉着拖鞋在家里晾小帐篷呢。
蹦蹦跳跳,广播体操,做什么都无法让小帐篷漏气啊!只好绝望地叉腰,面对窗外春暖花开,晾晒大佬。
程亦邪先打破了僵局,昨天的袜子事件她也就默契掀页儿了。
‘好消息是,我过的不好。’见她回复,程亦邪也就再度回归了经典语气,‘坏消息是,血沾在床上了,420大坝输给了你的亲戚’
“……”钟嘉妮拱腰的动作一停,被他的话弄得羞臊,“不是买了经期床垫了吗!”
描述的这么形象,明明小时候作文才得了十几分!这料还是听以前的一个朋友爆的呢。
‘哦,我也有个消息。昨晚,好像也有什么物体沾在你床上了。’她好似无所谓地回复。
她可不得反击嘛,以前憋着,都是她太年轻。
‘……’
程亦邪霎时间表情风云变幻。
……是他千千万个,生理子孙?
话题这么可怕,后来,谁也没再说话……
没过几分钟,楼道里就传来了吴悦声和贺晓晴的嬉笑声,隔着个门框都能看到她们一蹦窜老高,应该是有什么天大的开心事儿。
“嘭!”吴悦声推开门,拎着一大堆东西,满脸喜悦地拉着贺晓晴进来了,“大手大手,我面试完了,考官说我表现特好啊啊啊!”
“是啊是啊,而且还入选企业三大潜力竞争者呢,都登上官方公众号啦!”
“超激动的我!今天我们可以开趴体啦啦啦啦!”
“开不开心!”
程亦邪端庄扯出干瘪的弧度:“我很开心。”
“哎!什么啊,这么冷漠啊!!”
“她昨天还昏了一阵儿呢,痛经。”贺晓晴手机响了,打开门出去接电话。
吴悦声一听,急了。
把他床帘一掀,露出来里面惊恐睁大眼睛的一张脸。
“我就说你怎么一脸要死的样子呢。”她踮脚扒着栏杆,担心着打量他,顺便还审核地看了看床上的血迹。
程亦邪顿生“护崽感”,抓来两片没拆封的卫生巾,咔咔往血迹上一放,完美遮盖。
“看什么?你属蚊子的?”惊异问。
“你还害什么臊啊,不相信你的中医世家小表贝了?”
吴悦声哪管他瞎叨叨,伸胳膊,不满地把那两片拨开,疑惑地想了想。
吴悦声:“这血的颜色……”
程亦邪:“?”
“是不一样的烟火啊。”吴悦声煞有其事。
程亦邪:“……”
终于撑过了这个话题,吴悦声拉着他给她投票。
“微信被盗了。”他道。
“尼玛?那快申诉啊,用微信的地方多着呢,我听说你们编剧系今天该交书费了,你别再收不到你班团支书的微信消息了。”吴悦声说。
最终,程亦邪决定暂时解锁微信。
“宿舍群我找不到了,方便的话,发条消息?”
吴悦声:“好的。”
程亦邪“?”
!!
!!
!??
他咚地一声,愣愣靠在了墙上。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几个字。
女大学生,激情,交流,群……
门开启,贺晓晴刚好回来,低声哼着歌,
“我是女生,奇怪的女生
我是女生,你不懂女生……”
程亦邪看向贺晓晴,唱出了心声……
“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
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
贺晓晴接着唱。
程亦邪绝望地靠在墙壁上。
贺同学唱完,委屈,“呜呜呜,我们为什么要是女生呢。明天中午测体能,老师让我们动画系必须到,可我们都来事儿了。”
她和吴悦声都是动画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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