萃华小区……
莫尊是听都没听说过。
他交代了句:“在那儿等着。”
然后挂了电话,他打开导航,找到地点,转动方向盘离去。
容浅看着手中的电话,她站在原地怔楞了好一会儿,莫尊让她等着,是要来接她吗?
她满腹狐疑,来到小区门口。
能等了有五分钟时间,果然远远就看到了那辆银灰色迈巴赫。
莫尊坐在驾驶座上,他打着双闪,在路边停靠下来。
容浅小跑着过去,敞开的车窗里,莫尊刚刚从香烟盒里拿出了根烟衔在嘴角,Ligne2打火机在灰黄路灯下,镶满钻的机身散出点点光芒。
幽兰火苗点燃香烟,莫尊深深吸了口,只见烟雾缭绕下模糊了俊容,他出手打开了车锁。
容浅本下意识是要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的,后来犹豫了下,转身打开后座。
等坐进去了,莫尊沉沉无光的眼透过后视镜盯着她:“你的家什么时候在这偏远的地方了?”他夹烟的手伸出窗外轻弹了下烟灰,“还是说,容海深给你另外置办了个公寓?”
他能亲自来接她,肯定是有疑惑的。
容浅也没打算隐瞒,她开口:“认了一个干爸,就住在这里。”
莫尊猛然回过头来,想来波澜不惊的邪魅脸上,露出惊讶,他冷呵了声:“干爸?”
容浅迷糊,他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莫尊邪肆的眼上上下下扫视她,几乎要把她从里到外的给看透,而那双清潋眸子沉静透彻,明亮的泛着光泽……弱小,跟个兔子似得。
这样的她有胆量认干爸?
莫尊回过身,他嗓音凉凉,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怎样:“你需要干爸吗?”
容浅眉头轻微皱起,莫尊已经启动车子,调转车头离开这里。
一路上两人都没开口做声,容浅思索他话中的意思……
莫尊脑子也不知道是被什么给糊了,丝毫没想起,第一次他就是利用容浅的父亲,让容浅乖乖把自己送上他的床的。
回到皇城怡景,管家和一个女佣出来打开铁门,然后迎接莫尊下车。
容浅慢了一步,莫尊下车,就听那女佣甜甜的声音跟上莫尊的脚步,对他说:“先生,知道您回来,厨师今天做了很多名菜,有焗禾花雀,豉汁盘龙鳝,佛手观音莲、以及宫灯虾仁,就等着您回来品尝。工作一天一定很累,您是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秀香声音甜美,人也长得好看,在莫尊面前丝毫不显怯意,将自己娇俏可爱的一面呈现出来。
容浅从车上下来。
管家还没有跟着回去,看到她,脸上不自然的闪过抹尴尬。
秀香表现得那么明显,天真烂漫,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她的心思?!
只是管家只做自己分内的事儿,其他的眼观鼻鼻观心,毕竟主人的事儿还轮不到她这个佣人做主。
进到客厅,容浅刚好见到那名女佣帮着莫尊把西装退下。
女佣眼里崇拜的光泽,容浅不是没有看到,只不过通过李淑珍对她说过那些话后,她认清了很多,以前是自己钻在死胡同里出不来,现在不会了!
容浅换了鞋子转身上楼,莫尊把衣服递给了女佣,回眸看了她眼。
——
吃饭的时候,管家从楼上下来,来到莫尊跟前:“先生,少奶奶说她已经吃过了……”
莫尊拿筷子的手微顿,邪肆的眼情绪不明,是在她干爹那儿把饭都吃了是吧?
管家看看他,欲言又止。
莫尊感觉到,眸光淡淡撇去:“说。”
管家恭敬颌首:“您说少奶奶是不是在意了……”
话刚落下,管家心里咯噔一下就后悔了,暗骂自己多嘴,这夫妻之间吃醋运用得当,那是情趣。可若感情并不那么深厚的,就显得有些管束……而莫尊是什么人,他会允许自己的生活自由被管束?
管家一时间吓得脸都白了,正犹豫拿什么话补救。
谁知,莫尊不但没生气,深且黑的眸子里还浮现淡淡的玩味儿。
在意一个女佣在他面前献殷勤了?
那她自己倒是做啊!
容浅回到房间就趴在茶几上开始看书背公式,按照网上公布的时间,下月会有一场考试。
如果赶上参加了,那么接下来对她的学习会提高很大的进程帮助。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是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莫尊走了进来。
他一边解着脖子上衬衫纽扣,一边朝她过来。
灰色衬衫,罩在精瘦健硕的身上,尊贵非凡,衣袖被往上挽了几摞,露出有力蓬勃的麦色手臂。他手腕上戴着的那只黑色皮带的手表,更显神秘稳重。
容浅疑惑的眉头轻动,就见他来到她面前。
带了点冷傲不羁的面容面无表情,他从裤兜里掏了几小盒东西,扔到她面前茶几上,墨黑的眼深深看了她眼,然后转身进了浴室。
容浅满脑子的疑问号?
待他身影消失在浴室,她放下笔,拿起面前的小盒子看。
起初没认出来,当她翻过面看到后面使用说明书后,容浅双颊一下子涨红跟涂了层胭脂似得。
她不由的想到,刚才听到楼下车子离开的声音,是他出去专门买这个东西的?
浴室门突然被打开,容浅拿在手里的东西如同烫手的山芋,她一下子松开,可动作还是被莫尊尽收眼底。
那双暗沉的眸光里含了一丝淡到几不可见的笑意,显示男人心情还是非常不错的。
他到衣柜里取了自己的衣服,又回了浴室。
没一会儿,里面响起流水哗哗声。
容却浅再也没心思看得进去书,当她想要努力定下心神,视线总是不自觉飘向旁边小盒子上。
他的意思很明显,昨天晚上她说自己以后不在吃药了,他今天就买回来了避孕套。
容浅拿笔的手不自觉握紧了些,她阻止自己去想他把她当做什么,还有一年的时间……
其实若认真去对待生活,一年时间是很快的。
莫尊洗完澡出来,容浅还坐在茶几前地上铺就的羊毛地毯上,只是拿着笔写不下去一个字。
他身上穿着浴袍,胡乱地擦了下头发,理也没理容浅,扔了毛巾就出了卧室。
等他的气息消失后,容浅不自觉松了口气。
她放下笔,起身到衣柜里翻找自己的衣服,打算洗完澡就睡。
他此时出去应该是去书房工作了,趁着这个时间段,她好避开跟他四目相对的尴尬场面。
只是想法很好,还都没来得及付出行动,房门再次被推开。
莫尊单手插在浴袍兜里,视线扫了一圈,看到她站在床边,他抬脚朝她走来。
容浅本能紧张,还没做出什么反应。
莫尊拉住她的手腕:“走,跟我来。”
“干什么去?”容浅不自觉地跟上他的脚步。
莫尊没做解释,出了卧室,他左拐朝卧室最里间走去。
容浅轻微皱眉,二楼房间,她基本都看过,除了那间上了锁的客房,其余有健身,书房,琴房等等,全都是莫尊自己要用的东西。
而唯独这最里面的一间,很黑,不带窗子,她以为是放杂货的地方。
此时进入后,灰黄的壁灯在墙壁上散发出橘黄色的光,整洁宽敞,对面墙壁上播放着被暂停的影片。
容浅才看清楚这原来是一间放映室。
莫尊拉着她在灰色沙发上坐下,他拿起遥控器关了周围的灯。
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对面墙上,暗蓝色光影发出淡淡幽光。
莫尊问她:“需要管家给你送来点儿水果什么吗?”
容浅下意识摇头。
却惹得他邪肆一笑,像是她的反应很对他的胃口:“我猜你也不需要。”
他模棱两可落下这句,然后按下遥控器,墙面上的影片继续播放。
整个房间幽暗一片,即便是有墙壁上的影片发出光芒,可能看到的事物依旧寥寥无几。
容浅猜不透莫尊的心思,更不知道他怎么会有突然看电影的兴趣?
容浅将时间规划的很紧张,有了目标之后,她越加坚定了信念,自律自己完成每天的任务,朝着目标前进。
此时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电影,她的心思不在上面。
可……看着看着,容浅的手不自觉捏紧了腿上衣裤。
这哪儿是什么电影?
莫尊放的分明是簧片……
黑暗之中,容浅只觉脸上在发烧,她哪里经历过这些?
骨子里的羞耻感,令她整个人都不自在极了,放在双腿上的手无意识捏紧裤腿。
尤其屏幕里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她像是处在火炉被上烘烤,坐立难安的臊热……涌向四肢百骸。
容浅偷偷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他双腿翘起搁置在面前茶几上,敞开的臂膀搭在身后沙发椅背上,跟容浅的紧张不安,形成鲜明对比,他反倒悠然自在的很,姿态随意,懒散不羁的好似下班之余,正是好好放松一样。
容浅收回视线,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颊,滚烫一片。
屏幕上,男女开始脱衣服,她再也坐不住的站起身,惊慌落下一句:“我,我还有功课没有做完……”
说完抬步就要走,莫尊忽地出手拽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容浅不察,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
她清潋目光里满是惊慌失措,双手下意识撑着什么就要挣扎开来,却不想碰到他火热的坚硬……容浅惊叫了一声,手慌张的弹起。
莫尊死死按住她,不容许她挣扎分毫,他醉人的嗓音染了沙哑,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要去哪儿啊,嗯?”
“莫,莫尊……”
整个房间里,都染上了暧昧气息。
容浅呼吸不稳,知道自己躲不过,她请求他:“我们回房间去好不好?不要看那个了……”
“呵呵,”莫尊的笑声自她肩窝里传出,他被她害羞的一面莫名取悦的心情舒畅:“怕什么?男女之间的情事,那是天经地义的,就像……”他冲她耳朵呼气:“你,跟我,融合一体一样。”
容浅羞愤欲死,房间虽然黑暗,知道什么都看不见,她还是不自觉将脸埋进莫尊胸口。
“我们回房间,不要在这里……”
莫尊充耳未闻,他的手不规矩起来,夹带着屏幕里那增加情趣撩人的声音,——容浅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没一会儿,衣服便被彻底扒下。
他的手法很高超,容浅沉寂在那陌生的境界里,她都不记得是怎么回事,莫尊进去后,温柔厮磨。
容浅乱了呼吸,她到底经历尚浅,从未触碰过的欲望,一下子便溺进了莫尊给予无穷无尽的快乐之中……
放映室里一室旖旎,窗户外面漆黑如墨。
微风吹散着枝条上挂着为数不多的树叶,片片凋落,在这静谧的夜色里,重新开启新季度的风景。
——
容浅第二天清醒过来已经躺在了卧室里两米大宽的床上,她稍微动了一下,全身上下说不出酸软、困乏,蔓延开来。
她皱着眉头,隐忍撑起身。
身旁已不见了莫尊的踪影,不过凌乱的痕迹可见是睡过人的。
容浅进卫生间洗漱完出来,刚好碰到莫尊从外面进来,他正在打电话,身上穿着的是刚刚沐浴完的浴袍。
看到她,他眸色淡淡瞥了眼,然后走到落地窗那边。
“给我查,这还用我交代吗?”
“就算是沾亲带故的,都得给我查清楚。”
容浅收回视线,她走到茶几前整理她散落的书,而莫尊买回来的避孕套,还放在上面。她脸色不太自在的全数抓起,走到床头柜子前,拉开抽屉,把东西放进去。
回过身,就见莫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
她吓了一跳,手撑着柜子起不来身。
莫尊眉眼疏淡的:“藏什么?”
原来她刚才刻意放在最里面,是怕被管家发现……他都看到了,容浅轻眨这睫毛:“被妈知道了,她会伤心的……”
“呵,”莫尊双手环胸:“这件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
容浅抿了下唇,她站起身,实话实说:“妈一直希望我们能生个孩子。”
却不知,她落下这句后,莫尊冷下了脸,幽沉眸子里闪过一道光:“所以,这也是你希望的?”
莫尊纵观黑白两道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事情人物没经历过?
容浅说的,看上去是历夫人所希望的,但女人的心思,说出这句话,难免会给人一种,试探的意味。
敢在他莫尊面前说话试探的人,至今为止寥寥无几,莫尊眯了眯眼。
容浅眸子一片明净,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变化,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他。
“没有。”
一年后合同到期,她自然会离开,若一开始就有生孩子,用孩子拴住他的念想,她也不会坦坦荡荡什么都拿在明面上来说。
容浅转身越过他,到茶几前继续整理自己的书。
身后传来莫尊听不出情绪,却暗含一丝讽意的声音:“没有就好,像这样乖乖听话,你我都过得安生。”
容浅拿书本的动作顿住,她真的没奢望的,但再次从他嘴里听到警告的话,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刺了下。
莫尊旁若无人换了身衣服,等整理好衬衫衣袖,他拿上西装就要出门,容浅突然喊住他。
“莫尊。”
莫尊停下脚步,漠然回过头来。
容浅直起了身,她转身面对着他:“我爸爸看上了新城开发区的那块儿地,你能帮帮他吗?”
这事儿,容浅埋藏在心底犹豫了好久,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对莫尊开口……
事实上,她是怕他的,只要跟他靠近,那自他身上散发不加掩饰的冷冽气息,就足以让人退避三舍,不敢轻易跨近一步,然后就更别提说什么请求他的帮助的话了!
而现在之所以出口,她觉得他应该算是心情不错的,即便警告完她的那一番话后……!
“爸爸说那块地竞争很激烈,其实不用你出面的,你只要让你手底下的哪个人跑一趟,就行了,就是……”
莫尊脚步一转,脸上扬起抹邪肆的笑,替她说完她没说完的话:“就是借我的势,狐假虎威一下,是吧?”
容浅眉头微微拧起,他阴阳怪气的时候,还是很渗人。
她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却有敏锐听出了他在生气,容浅压根就不知道他生的是什么气?!
“若,若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莫尊抬腿走了过来,他手勾着西装搭在背上,脸上笑意加深,却不达眼底,那双眸是透着冷意寒气的,站在容浅面前,背上趴着黑蛇的右手捏住她的下巴,他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意思,使了力攫住她,让她靠前一步。
容浅双眼透彻明净,泛着光泽的模样仿若蓄水的珠子,柔弱令人不自觉软了心去怜惜。
但……这也只是表面的功夫。
莫尊突然倾下身吮住她,不给她半分喘息的空间,发狠的力度似恨不得将她给撕开。
她挣扎,终于唇瓣吃痛闷哼了声,莫尊才放开她。
她眉宇间浮现了抹怒气,却未发出,因为挣扎,胸腔剧烈起伏的看着他。
莫尊松开了手,后退一步,邪气道:“这副表情看着我做什么?公平交易,当然方便了。”
他说完这句便转身离开了卧室,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声音是震慑人心。
容浅哆嗦了一下,唇瓣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她抬起手摸向自己的唇,过了好半晌,她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是苦涩的,带了丝哀伤的……!
莫尊从楼上下来,一身火气没处发。
他先前就有跟容浅说过,讨好了他,她往后的路他一定给她铺的平平顺顺,安然度过余生。
可她不为所动,还讲什么?钱不能买到一切……
愚蠢的言语他只觉得她幼稚,却原来根本不是幼稚,这女人的脑子精着呢。新婚之夜明明白白递上来一纸合约,列出什么一年之后离婚的条框出来,他以为那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而相处的这些时日他才看清,她不是愚蠢,不是幼稚……她把一切都算的那么清楚。
容浅这女人轻易不开口,开了口动辄便是在上千万上动手。
莫尊走出了门,幽深眼瞳只余下寒霜般的凛然。
只要开了口,把上床当做交易,这样的女人最好打发了不是吗?
只是心里憋着的一口气,莫尊还从未在女人身上如此吃过瘪。
容浅是吧?
——很好!
莫尊离开后,容浅自我平复了下心境,等平顺了,她才从卧室里出来。
管家已经张罗的做好了早餐,可能因为莫尊在,准备的很丰盛。
不过莫尊却没在家里吃,全部便宜了容浅。
吃过早餐后,容浅就上了楼。
刚刚推开门,放在床头的手机发出呜鸣震动声响。
容浅走过去,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她不认识,不过有了莫尊给她打电话的经历,她还是拿起手机接听。
“喂,您好。”
那头静默了一瞬,颤着声突然喊她:“容浅……”
容浅扣着手机的指尖微微发紧了些。
“是我,我是陆婕然……我今天去你家找你了,从阿姨那儿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容浅,你方便出来一下吗?”
容浅沉默不语,陆婕然似是害怕她突然挂掉电话,她急急忙忙道:“关于那幅《两个人》的画,你能听我解释吗?容浅,对不起——我当时就是被猪油蒙了心,我不知道怎么,我……”
“你在哪儿?”容浅打断她。
她们之间是应该聊聊,那幅画本是她的作品,却被用别人的名字代替了。
那个人还是她自认为的好同学兼闺蜜……
陆婕然一听,她同意见面,她忙报出了自己的地址,然后道:“你在哪儿,我开车去接你,我们去我家里谈吧。”
陆婕然提出了自己的家,是真心实意想要跟容浅道歉的。
容浅没拒绝,她说了地点,然后换了身衣服,就出了皇城怡景。
昨天还是一片艳阳的天,今天突然就阴气沉沉,容浅这次记着带伞,只是还没走下山,天空已经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点子不大,但时间长了依旧会淋湿。
容浅撑起了伞,站在路边等候。
灰蒙蒙的天气里,马路上车辆来来往往,雨滴敲打在伞面上,叮咚作响。
没一会儿,一辆红色小轿车停在她的面前。
轿车玻璃落下,陆婕然一身白色花纹衣领衬衫,打扮过的样子,跟容浅有着天壤差别,她探过头来喊她:“容浅……”
容浅静默了两秒,她上前收了伞,打开副驾驶座车门坐进去。
“容浅,安全带。”陆婕然笑着提醒她。
容浅清雅的面容,嘴角轻动了下,她转身拉过安全带扣上的时候,陆婕然语气带了一丝沙哑在耳边说道:“我们有三年多未见了吧?你出事那会儿其实我有去看过你,可每次去都不是探监时间,听说那里管理制度很严格……我——”
是,她可能是去看过她,但容浅却是一次都没有见过她!
“我去过好几次,不得机会后,后来学业繁忙,容浅……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容浅很想开口问问,她的这句原谅,是指让她原谅她哪一点?
不过最后出口的却是:“开车吧,这里不能停太久。”
她淡淡的一句提醒,落在陆婕然耳朵里,像是仍在为她着想。
陆婕然心里有些松动,她启动引擎,车子驶上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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