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刘如烟心里暗暗得意,看来之前是我多虑了,春生心里还是喜欢我的。想到这里,刘如烟唇边带着笑意,脸庞向着春生凑了凑:“怎么就自惭形秽呢?难道,难道你心里喜欢我?”
春生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刘如烟的性格如此率真,话语如此直白,一下子愣在那里,张大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呀,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听到刘如烟这么追问,春生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低哑着嗓子说:“喜欢!可是~”
没等春生说完,刘如烟伸出她的纤纤玉手,一下子掩住他的嘴:“喜欢就是喜欢,没有可是!”春生艰难地点点头。
唇边那手柔软细腻,仿若玉葱,一阵阵香气袭来沁人心脾,让春生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刘如烟才察觉到自己的手,一直放在春生的唇边,刘如烟脸色顿时绯红,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两个人肩并肩在路上走着,刘如烟看着春生浑身上下的紧张劲,连迈步都不知道先迈哪只脚了,觉得特别好笑。她捉狭地问:“春生,我问你,你谈过恋爱吗?”
“没,没有。”春生赶紧回道,刘如烟看得出来他说的是实话,内心里更加喜欢这个情感纯洁的年轻人。“那,周末你有时间吗?”
听到刘如烟如此直白的相约,春生暂时把内心的自卑扔在脑后,壮起胆子勇敢地回答:“有,有啊!”“那周末来我家吧!”
啊?!春生目瞪口呆地看着刘如烟,他原以为刘如烟不过邀请他去吃吃饭,看看电影什么的,没想到,却是让他直接登门拜访!这,这是不是有点太孟浪了?
看着春生如此吃惊的表情,刘如烟冲着他嫣然一笑:“哎呀,忘了告诉你,这个周末我过生日,所以请了好些同学到家里来呢!”听到这里,春生的心才稍稍放下。
“既然是你生日,我一定登门祝贺!”得到春生肯定的回答,刘如烟甚是开心,稍稍闲聊几句,二人分手各自回家。
这一夜春生却彻底失眠了,虽然得悉了刘如烟的心意,让他内心狂喜。可是,他想在周末的时候,给刘如烟送上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
但是,送什么却让他大伤脑筋。送脂粉显得轻佻,送书本纸笔显得太正统,送衣服又不知道尺寸••••••唉,真是好为难啊!
突然,他的手停在脖子上。他的脖子上戴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坠。他把玉坠取下来,放在手心里细细把玩:玉坠虽然不大,水色却很足,散发出温润光泽,在灯光下晶莹剔透,分外喜人。
据母亲说,这是赵家祖传的宝贝,值钱着呢!母亲还说,这个玉坠是奶奶给她这个儿媳妇的,以后,他也必须给自己的媳妇。现在,自己遇到喜欢的人了,应该可以送给她了吧?
然两家的家世还是如鸿沟一般横亘在春生的心里,可今天刘如烟如此明确的态度让他顿生勇气,他决定抛开杂念,勇敢地追求一把自己的幸福!
循着地址,赵春生找到了刘如烟的家,刚到门口,他就胆怯地止步了。站在院门外,冲着里面张望了许久,却迟迟不敢进门。
刘如烟早在家中等的不耐烦,看到都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还没有看到春生的身影,索性走到门口去等他。
不料,刚走到门口,就和探头探脑的赵春生撞了个满怀。看着春生的样子,刘如烟奇怪地问:“春生,你怎么不进去?站在门口等谁呢?”
春生故作镇定,整理了一下衣领,抻了抻衣角,压抑了一下窜上来的紧张,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进,现在就进去。”
刘如烟莞尔一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率先在前面带路。赵春生从来没有来过这么大的房子,自己家那三进三出的院子,跟这里相比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花园,池塘,凉亭应有尽有,房间里高贵典雅的家具,衬托色彩柔和的窗帘还有似有若无的香气,让赵春生仿佛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到处都感觉到新奇。
大厅里宽大的沙发上,坐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带着一副眼镜,正在看报纸。旁边,一位美丽的妇人,修长的身材,得体的发型,衬托出她不俗的气质。
刘如烟迈步走进大厅,冲着沙发上的男人叫了一声:“爸爸。”然后,一转身就扑到妇人怀里,甜甜地叫:“妈妈。”
春生赶紧走上前,冲着男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又朝着姚氏也鞠了一躬,口里说道:“伯父好,伯母好!”
男人从报纸里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春生,朝着刘如烟和妇人的方向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子?”
刘如烟听到爸爸这么一说,有些不高兴了:“爸,什么小子?瞧您说的多难听,他叫赵春生,是我同学。”
刘如烟的爸爸刘炳文听到女儿的话,嘴角扯出一丝宠溺的笑容,可眼光一扫到赵春生,立马变得严肃起来。“坐吧。”他淡淡地冲着春生说了一句。
姚氏端起茶壶,亲自给赵春生倒了一杯香茶,端到他的面前。赵春生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接过茶杯,口中连连道谢。
看着春生坐在那里,局促不安,手足无措的样子,刘如烟冲着他招招手,示意他跟着自己上楼。春生刚站起身来,准备要走,刘炳文缓缓地开口了:“如烟,你和你妈去楼上,我有话要问他。”
春生身体一僵,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姚氏看到女儿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笑着拍拍她的手,率先上楼了。
“爸,你想问他什么呀?”看着女儿一脸紧张的样子,刘炳文不由得在心中叹息:唉,女生外向啊!这才问两句话,看把她紧张的。
“放心吧,只是随便聊聊。”刘炳文望着女儿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回身对赵春生说:“冒昧地问一下,令尊令堂现在何处?可有其他兄弟姐妹?”
春生听出来了,这是要问家世了。他闭了闭眼睛,又很快睁开,稳定了一下情绪,回道:“家父已经过世,家母在老家独自生活。我是家中独子”
“哦?籍贯哪里?”“新乡。”刘炳文沉吟了一下,又问道:“那,令堂以何为生?”“种地。”最后这句种地,赵春生的声音明显低了下来。
“那,你毕业之后有何打算?”“我舅父已经在省城为我谋职。”听到这里,刘炳文的脸色缓了一些。他顿了顿,又问:“你对自己未来有什么规划?”
春生抬头看了一眼刘炳文,思忖了半晌,才说:“其实,就我个人而言,更想当一名教员,教书育人。”
听到这句话,刘炳文的脸色明显地多云转晴,他站起身来,拍拍春生的肩膀,高兴地说:“好,好,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中国的希望就是在教育!”
听到刘炳文对自己的夸赞,赵春生提在半空的心才稍稍放下。他抬起手,悄悄地抹了一把腮边的汗水,垂手而立。
“既然你有如此鸿鹄之志,我也很是欣赏。只是,男子汉先立业再成家,你与如烟之事现在谈来,还为时尚早。”刘炳文说完这句话,刻意看了看春生的脸。
能不被如烟的父亲嫌弃家世,已经让赵春生心里特别高兴。再说,他与如烟也才开始,真的不用太过着急。
刘如烟早就按耐不住,从楼上走下来,娇嗔地问父亲:“现在可以放人了吗?”刘炳文从眼镜上面看了女儿一眼,用手指指了指她,什么也没说。
刘如烟拉着春生走到楼上她的房间里,春生四下张望,奇怪地问:“其他的同学呢?我怎么一个人都没看见?”
刘如烟看着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春生才明白,刘如烟可能为了让她父母见他,所以可能压根就没有叫任何人!
春生从兜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到刘如烟的面前:“生日快乐!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不要嫌弃。”刘如烟惊喜地接过盒子,小心地打开了。
那枚玉坠在紫红色丝绒盒子里,显得更加晶莹剔透。刘如烟轻轻地拿起玉坠,放在手心里细细把玩。“这是哪里来的?”
看出来刘如烟很喜欢,春生心里也很开心:“这是我的贴身之物,也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刘如烟一把把玉坠放回盒子里,盖上盖子,还给春生:“你这礼物太贵重,我可不能要。”
看着刘如烟拒绝了他的礼物,春生急了:“我母亲说,这个玉坠只能送给她未来的儿媳妇。”听了这句话,刘如烟娇嗔地低下头去,小声地说:“原来还有这个意思,那,那我更不能要!”
春生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劝说刘如烟收下礼物,双手捧着盒子,为难地端着,一动不动。看到春生的模样,刘如烟笑了,一把接过盒子,嘴里却说:“那,那我就先替你保存着,等你找到媳妇,就把它还给你。”
春生看她收下礼物,心里很是高兴,二人说了几句学校的奇闻趣事,就听见姚氏在楼下喊:“如烟,带客人下来,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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