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像忘不掉的烙印,总在夜里侵蚀她颓然的躯壳,像一场想望却忘不了的噩梦,反反复复,越是费尽心力去摒弃越是像蚂蟥似的黏着她不放,肆无忌惮地龊饮。
苏晚表情仍是淡淡的,目光却愈来愈沉,恍惚已又陷入了回忆。
蓦地,眼前一亮,苏晚这才被迟迟传进脑回路的开灯声惊醒,一眨眼,恍惚看去,沈时正眸色担忧地忙伸过手来拥住她。
苏晚没有说话,暗想沈时是不是注意到她失神盯着他很久了,想解释说自己没事,却又不想骗他,只伸手伏在他胸前,似藤蔓攀住乔木,风雨里有了个避风港,这样的安心让她心里翻涌如潮的霉烂也渐渐伏在最深处安静下来。
声音柔淡,“我吵着你了。”
头顶,沈时轻轻地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揉了许久,“没有,我正睡不着。正好趁夜欣赏夫人美色,孰料夫人也孤枕难眠。不如……你枕我怀里如何?”
沈时方说到孤枕难眠,苏晚一笑,又听他后半句,即道,“好啊。”
便抬了身子挪过去,就着沈时张开的右臂将头枕在了他胸膛上,沈时只穿了件丝绸的薄料睡袍,只隔着这一层布料,苏晚能清楚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一下一下,似远处节奏缓顿的鼓声,让她的心溶在了山间暖阳的光里。
“睡吧。”
沈时话音方落,只听‘啪’的一声轻响,苏晚眼前便漆黑一片。
整个房间陷入了墨色,只有疏忽的光影从未抿合的窗帘缝隙透进来,一线朦胧月华增加了视感,眼前沈时依稀的轮廓在苏晚身边躺下,窸窣的轻响渐止,沈时的面容便浸在了夜色中。
苏晚其实才睡醒没多久,并不太困,只是时间已晚,沈时又累了一天,最近他公司状况频频,虽然沈时不说,苏晚料想他也是极乏的,她只睁着眼看着漆黑中沈时大致的方向,一动不动,呼吸平缓。
脑中是今日所看的风景,和沈时笑语牵手的画面,似吱呀潺潺的老片从记忆力缓缓流淌出来,耳边寂静无声,隔音良好的窗墙将他们和外头的浮华隔成了两个世界,只有过往的记忆在耳朵里悄声鼓噪。
入了夜,人的记忆便格外清晰,自制力也会随生物钟而自然下降,那些好的坏的,甜的苦的都一股脑地在窜了出来,自顾自地在脑子里搅成一团。
林郡阳的虚伪沉冗,张艳茹的尖锐刻薄,还有奶奶的和蔼娓娓,妈妈的温柔雅蓄,爸爸在河边垂钓扭过头来叫他晚晚,爷爷和沈老太爷在树下下着棋,笑着说赢了就给小晚晚买糖吃。焦黑皱缩的废车,面目全非的遗体,张艳茹牵着林奚趾高气扬地鸠占鹊巢。
这一切都像忘不掉的烙印,总在夜里侵蚀她颓然的躯壳,像一场想望却忘不了的噩梦,反反复复,越是费尽心力去摒弃越是像蚂蟥似的黏着她不放,肆无忌惮地龊饮。
苏晚表情仍是淡淡的,目光却愈来愈沉,恍惚已又陷入了回忆。
蓦地,眼前一亮,苏晚这才被迟迟传进脑回路的开灯声惊醒,一眨眼,恍惚看去,沈时正眸色担忧地忙伸过手来拥住她。
苏晚没有说话,暗想沈时是不是注意到她失神盯着他很久了,想解释说自己没事,却又不想骗他,只伸手伏在他胸前,似藤蔓攀住乔木,风雨里有了个避风港,这样的安心让她心里翻涌如潮的霉烂也渐渐伏在最深处安静下来。
声音柔淡,“我吵着你了。”
头顶,沈时轻轻地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揉了许久,“没有,我正睡不着。正好趁夜欣赏夫人美色,孰料夫人也孤枕难眠。不如……你枕我怀里如何?”
沈时方说到孤枕难眠,苏晚一笑,又听他后半句,即道,“好啊。”
便抬了身子挪过去,就着沈时张开的右臂将头枕在了他胸膛上,沈时只穿了件丝绸的薄料睡袍,只隔着这一层布料,苏晚能清楚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一下一下,似远处节奏缓顿的鼓声,让她的心溶在了山间暖阳的光里,呼吸畅然似乍疏通的河流,有星光斑驳随流而徜。
苏晚似一只慵懒的猫,枕在沈时左胸处,懒懒地抬手放在脸侧,却无意从他左胸划过,短薄的指甲若有似无地从峰顶划过,惹得沈时腹下一紧,苏晚却不自知,仍兀自挪动着小手。
沈时感受着苏晚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自己身上小幅度游弋,硬而圆滑的指甲刷过某点,她温暖的呼吸一下一下从自己敞开的领口吹拂进去,撩得他薄被下的身体已露了痕迹。
先前为了M公司的事,全公司都处于戒备状态,连带着他都似一根绷紧的弦,如今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他正无处纾解,这会儿搂着软玉温香,又被无意撩弄,心里的一团冷灰渐渐窜起了火星,渐有燎原的趋势。
可苏晚方才心情抑郁,沈时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并不想唐突破坏了这份安静,孰料苏晚恍惚觉得手指摸到异处,只觉得硬硬的,好奇地按了按,又觉得软滑,才抬眼去瞧,便被蓦然翻身的沈时压在了身下。
她惶然抬眼,沈时已笑得意味深长,一手握着她的手腕让她的手照原先的姿势按在他胸前。
沈时顺着苏晚的小手垂眼看去,一勾唇,眸光熠熠地望回苏晚,“夫人这手可放的不偏不倚,为夫再矜持倒辜负了美人一番盛情。”
苏晚略眼看去,自然也发现了自己刚才到底按到了什么,想到自己刚才恍惚间竟然智商下线,蓦地一脸红,又无畏地挑眉道,“我自己的丈夫,摸一摸怎么了?还要打申请吗?”
“不用。”沈时顺势吻下来,盖住了苏晚仍技巧的小嘴,吻了几番又启齿啃咬,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得撩动了苏晚。
沈时的手没有循序渐进,直接盖在了苏晚胸前,隔着她素色的丝绸睡袍重重地拢揉,毫不掩饰心里急需宣.的欲,灵巧霸道的舌长驱直入,探顶进苏晚轻喘微启的小嘴,勾挑着她的小舌,缠绕吸允。
大手顺着凌乱松散的浴袍两襟探进去,也不解系带便不隔寸缕覆握住白腻,轻拢慢捻细玩着她早已动了情的梅红,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回敬苏晚刚才无意的撩拨,沈时这回刻意逗弄了许久,直弄得苏晚觉得自己胸前肿胀,那颗玫色似一颗熟涨的樱桃,沈时却仍是意犹未尽,甚至低头允啜,惹得苏晚从嗓子眼里哼出嘤咛来,甜腻地似刚熬透的糖浆。
难堪磨蹭的双腿却在这时被沈时用膝盖分开,不等她喘气,沈时已一甩膝上睡袍下摆直探尽头,隔着苏晚暗了颜色的轻薄布料磨蹭数下,又加力揉.几番。
“嗯……”苏晚一时骨销肉酥,浑身似瘫软一般只能微微挣扎下半身,却使不上力来,胸前,沈时已松开嘴里被洗的水亮的梅果换到了另一边,上来便是用牙,底下仍是毫不懈怠。
一双手沿着苏晚细软如绵的腰肢逶迤而下,贴着她身侧细滑的肌肤绕到了他的膝盖底下,一个探弄,苏晚张嘴“啊”了一声,才惊着眼要合上嘴,沈时的两根手指已探了进来挑弄着她的舌,苏晚羞愧难当,又不好咬疼她,只能轻推着舌头要他出去。
沈时只觉得滑软的小蛇绕着自己指尖嬉戏,说不出的畅快,又往里探了几分,底下那手似乎要与之呼应般,苏晚嘴里的勾一分,下头的便也弯蜷一分,嘴里的深入一分,底下附和,惹得苏晚又羞又痒,想推开他其实容易,心里却隐隐舍不得。
往常沈时即使在床.上也都是依着苏晚的感受来,几乎是苏晚想要什么,他才给什么,这会儿却突然这样孟浪,这种异常的感觉让苏晚莫名的雀燥,心里的火也渐渐燎原。
后来沈时又使了许多手段,直折腾得苏晚嗓子都哑了,两人折腾了到黎明,苏晚实在疲乏,沈时这才尽兴地放过她。
小心翼翼地替她覆上被子,才拥着她在她耳边低语,“夫人,这才叫尽兴。夫人可明白了。”
苏晚哪里还有力气跟他争辩。只轻轻翻了眼,哼了一声,便歪着头靠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她实在太累了,连爬去洗澡的力气都没了。
后来睡得昏昏沉沉,苏晚隐约感觉到沈时抱自己去洗手间洗澡,但隐隐又觉得那是梦。
梦里沈时动作仍是那样温柔,有轻柔的水从自己身上滑下,洗去一身粘腻,沈时又温柔地用浴巾覆住她替她擦干才抱她进被窝。
苏晚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只安然享受着,继续闭眼睡觉。
等她再次醒来,外头的日光已经透过厚重的窗帘照了一室明媚,有稀疏的光从窗帘经纬线中透进来,床尾斑斑驳驳的光。
苏晚转头看了眼身侧,沈时已经不在了,再仔细去寻,便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隐隐是煎荷包蛋的香。
折腾了一整夜,苏晚正饿极,便懒洋洋地翻身起来,却疼得她忍不住“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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