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亲吻落在她的头顶心,他的手在她大腿上仔仔细细按着碰着,倒真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感。
“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陆老师。”结束的时候,她靠在他怀里,笑眯眯道。
他拿一条毯子盖住她的腿,“以前我母亲有腿疾,我找按摩师傅学过一点皮毛。”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他的母亲,江喃瞬间就竖起了耳朵。可是,他突然话锋一转,道:“给你按摩的那个小子一看就知道在占你便宜,下次离他远点。”
额……有么?她怎么没看出来?
江喃背着他穿好裤子,见他没偷看,她才放下心。
他将她抱到窗台上,挨近她的耳朵,道:“索马里现在很乱,你乖乖待在这里我反而放心些。不要同这里的人有过多牵扯,好好养伤。我会来看你。等安排好了,我就带你走。”说完,他忍不住俯下身狠狠亲她一口。
江喃拿自己的脸颊在他胸前蹭蹭,他这日穿了黑色衬衫,上头两颗扣子没扣,露出小麦色的皮肤,她这一蹭便蹭出了肌肤相贴的意味。
脸红,他好似没在意。
也幸好他没在意。她这般想。
他离去的时候,她又开始忐忑不安,就像知道原本觉得无望的东西即将来到,反而更加不能淡定。
其实,她有很多疑惑,有很多话想要问他,可她知道那时不是合适的时机,随时都可能有人推门进来,他轻轻松松站在她面前,天知道他是费了多大了力!这栋房子是个铜墙铁壁,这一点,她毫不怀疑。
他再次来看她是在三天后,夜半无人之时。
那天,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身拿水喝。水杯就在床头柜上,她只有坐起来就能够到。她没有开灯,却在床边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她吓得差点忘了呼吸。
“喃喃,是我。”直到他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她止了口。
“又怎样?”他贴近她,将她要的水杯递到她手边。
“没什么。”接着喝水,她掩饰自己的情绪。怎么可能没什么呢?那个叫加沙的男人有一次就是这么悄无声息出现在她床边,要不是她机警大叫,还真不知会发生什么。想到这里,她心里堵得难受,不禁开始怨念起眼下的景况,她本可以舒舒服服睡在家里吹暖气的。
她没有怪他的意思,只是……到底意难平。
她喝完了水,他在她床边坐下。
“哎,你做什么?”做做什么掀她被子?
“替你按摩。”
额,按摩……说起按摩,她早上还真把那个盲人小伙子给赶走了。想起小伙子临去前那受伤的表情,她还是有些愧疚的。
思忖间,他已撩起了她的睡裙。
“别!”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她会羞愤而死的!
可他的手已强势地触上了她的皮肤,“没事,我看不见。”
可是你摸得见好不好!
她突然觉得,来到了这个叫索马里的地方,这个男人的行事愈发乖张起来,是因为来到了老家的缘故么?
可是,她并不讨厌。并不讨厌的江喃只能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他真的是认认真真在给她按摩右腿,经历了最初的害羞,在这夜深人静之时,江喃竟有这样一种错觉:似乎陆老师的手艺比那按摩师小帅哥还要好上许多。
他在替她按摩右腿的时候,她靠在他身上,有时候她昏昏欲睡,连他什么时候离开也不知晓;有时候,他会同她聊天,多半是她在说话。
“陆老师,我听别人叫那个人小将军,你认识他吗?嗯,还有他妈妈。”
“加沙的家族在索马里很有势力,三大地方武装之一,实力可与政府军抗衡。我同加沙的父亲是旧识,算起来,他还要叫我一声叔叔。”
嗯,他已经多次在我面前叫你陆叔叔了,江喃这般想着。
“我觉得娅米夫人有点奇怪。”一次,她这般对他道。
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江喃没有发现,她只听见他“嗯?”了一声。
“她总是把话题绕到我身上,嗯……绕到我有没有男朋友这个问题上。”
“你是怎么同她说的?”手上加大了力道,身下的女人开始哼哼唧唧。
“就说有啦。然后她还问我男朋友对我好不好,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之类的问题……哎,你轻一点。”不知按到了那股穴位,江喃尾音上扬,余音婉转。
男人的眸色一暗,“力道不大出不来效果。”
嗷!
这一夜,江喃将话题绕到了他母亲身上。
“陆老师,你妈妈还在索马里吗?”
揉捏她脚踝的动作一顿,也让江喃敏感地抽动了一下,他的动作又继续开去,她听见他“嗯”了一声。
“我可以见到她吗?”她想,陆老师的母亲一定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他不知道她已经在他办公室里偷看过照片,但她想亲自见她一面。
他翻过她的身子,让她趴在他腿上,他的声音在暗夜里显得愈发暗沉:“我父亲去世后,我母亲曾经离开过索马里。5年后她带了一身病痛回来,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也从不跟任何人提起。直到她离世前的一夜,她才告诉我有个生在中国的妹妹。”
江喃趴着不动了,她没想过原来他母亲已经不在了。哎,干嘛那么多嘴呢?她懊恼。
“对对不起。”她声音低低的,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连他的大手游移上了她的大腿也没去注意。往常的这个动作都是要令她脸红半天的。
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拍了拍,示意按摩工作完成。他说:“这些迟早是要告诉你的,你既然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你还想知道什么?”他的声音明明跟往常没两样,可她却难受极了。
“暂时不想了。”她回身抱住他,声音都闷在了他怀里。
后来,江喃迷迷糊糊想起了一件事情,刚刚他大手在她身上拍了拍,拍在哪儿了?为么她觉得是拍在了她的小屁屁上?啊啊啊啊啊!!
这一夜,陆侧来得有些晚,江喃很努力很努力才让自己战胜了那无往不利的周公。
“陆老师,你怎么现在才来啊?”她拥着被子坐起来,含含糊糊道。
男人站在门边,不动亦不说话。见他愣住了不过来,江喃又催促了几声,她声音喃喃,“腿好像好一点了,三天前就能动了……嗯,我今天试了试站起来,好像可以了耶,就是老抖……”因为太困,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男人走近她的床边,没有开灯,便只有一个轮廓居高临下将她望着。
朦朦胧胧中,江喃闻到空气里淡淡的烟草味。
烟草味
烟草味?
她记得陆老师是不抽烟的。
江喃一个激灵坐直了,瞌睡虫全醒了。
如此具有侵略性的气息……
“不,你不是陆老师,你到底是谁?”她虽是厉声说话,可一点底气也无,身子禁不住就朝床的另一边挪去。
“啪嗒”一声,灯亮了。
强光照射下,江喃禁不住眯了眼,然后,她便看见了明亮灯光下那个男人阴鹜的一张脸。
她只差失口尖叫了。
她克制住了自己,她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他不会伤害她的,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天,他很在意她的母亲……江喃在心内不断不断安慰着自己。
“你来做什么?”她努力迎上男人冰寒的视线。
加沙笑了,他嘴角勾起,脸上的笑容冰冷而充满戾气,“你刚才在等谁?”
江喃心里一突,“等谁?我能等谁?我在说梦话吧。”说着,她跪坐起来,虽然不能同那男人等高,但至少能缓解不少压力。
加沙却突然伸手,一把扯住了江喃的手腕将她拖近,“以为我是傻子么?你刚刚叫得那么甜,陆老师——再叫一遍我听听。”
江喃感觉自己的身子从脚趾间开始颤抖,他果然是听见了!
“对,我是叫陆老师了,我做梦梦见他来救我了,怎么样?”她嘴硬,死也不把陆老师供出来。
他狠狠瞪着她,好似要一口把她吞掉。这凶狠的眼神不涉及情欲,他只是单纯得想要撕裂她。这是江喃从他眼中读到的东西,她多么希望那是自己眼花。
加沙把江喃一把甩到床上,也不顾她腿疼不疼,狠狠就压上了她的身体。
江喃起先条件反射便是剧烈挣扎,可她奈何不了男人分毫,反而被他越压越紧,让自己处于更加被动的局面。
夜深,空房,床上,一对相缠的男女。天,她到底让自己处于了怎样危险的境地?
但这一次,江喃反而镇定了下来,她觉得,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同前两次有了不同。他同样是凶狠的,杀戮的,折腾起她来不留情的,但她没在他眼中看到男人对女人的那种亵渎,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她毫不怀疑他会一把掐死她。
被掐死似乎不是一个特别难看的死法。
他好像没打算掐死她。头顶的白光刺得她睁不开眼,恍恍惚惚间,江喃只觉得被两道冰凉的视线攫住,她,动弹不得。下一瞬,一阵天旋地转,她感到右边的骨盆一阵剧痛,她整个人被拖起摔在了地下。
地上有地毯,但仍抵消不了那巨大的冲力。
她的右腿,她的右腿好像又伤到了,她感觉自己疼得冒汗,除了疼痛,她想不到别的。
疼痛加眩晕过后,江喃发现那男人不知何时已坐到了沙发上,眼神越过她,飘到了不知何处。
她担心自己的右腿是不是要残了,她试图动一动,结果疼得冷汗直冒,她发出一声抽痛的呻吟,没想那呻吟却引来了男人的视线。
男人的视线落在蜷曲在地上的江喃身上,他仿佛有一瞬间的茫然,下一瞬,他大步朝她走来。
江喃怕死了,以为他又要折磨她,她想逃,可身子只能微微挪动着……
结果,他的动作惊得她差点忘了呼吸,他一把横抱起了她。
她要挣扎。
“不想我把你仍下去就别动。”男人恶狠狠道。
江喃立马不动了,连哼哼也不敢,从这个高度被狠狠甩出去,她真的会死的。
“你要带我去哪儿?”走出房门来到外间,漆黑的夜色让她不安。
男人脚下不停,他扯了嘴角,“带你去见你的陆老师。”
江喃不说话了,她一点也不相信他,她觉得他是在恐吓与戏弄她。算了,反正她现在已然是砧板上的肉。可是,陆老师说了今晚会来找她的,万一在房间里找不见她,他会着急的怎么办?
男人抱了江喃往外走,穿过走廊,越过庭院,漆黑的夜里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前方回廊尽头的一抹亮光。
她没记错的话,那是娅米夫人的住所。
男人抱了她走路,她的双腿在半空中颠簸晃荡,她的右腿已经痛得完全没有知觉……
终于,他在那亮了灯的房前窗下停住。
“怎么了?”加沙脱口道。接着房内投射出来的亮光,他看见有豆大的汗水自江喃脸颊边滑下,她额头上更是满布细密的汗珠。索马里的昼夜温差极大,这样的夜,该是冷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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