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喃感觉到浑身燥热不休。这同她以往几次毒瘾发作时的感觉又有不同,就好像……就好像她的身体是干涸的,而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要被滋润,被填满。
她将自己的头深深埋进并不绵软的枕头里,这一定不是她,不是她!
混沌过后反而是清明。她看见了陆侧不复以往那般明澈的眼,他眼中带了浓浓的欲望,还有痛楚。
他的亲吻密密落在她的额上,脸上,耳垂上。她只顾得上张大嘴大口呼吸,是了,因为方才霸道的亲吻,她差一点就窒息过去。
他的呢喃响在耳边,他一遍又一遍叫着她的名字,也就在这一刻,那冷硬的形象不再,他变作了一个温柔的情人。但那温柔也只是隐藏在表层,他的动作霸道。
体内有燥热,又有一波波难以抑制的痛楚与痉挛。江喃觉得自己在冰火两重天里收着煎熬。
身体里的干涸急需被填满,她甚至不知羞耻地抬起上半身,使力去够他的身体。可他的身体离她远远的,她够不到。她失落地呻吟,换来他一声轻笑。
“不!不要折磨我!”她痛苦得呻吟,分不清是想要远离他,还是靠近。
她的呻吟换来他细密的、不顾一切的亲吻。“喃喃,喃喃,乖,乖一点……”
她要怎么样才算是乖?
“不……”她重重倒在床榻之上,声音因痛楚而支离破碎。
她哭了,眼泪止不住地流淌。那淌下的泪水弄湿了她的脸颊,也濡湿了他的唇。他附身下来,一点一点将他的泪水舔净。
“……别动。”
身体因了卡特草的侵蚀,初初的尖叫或许更多的是带了恐惧与惊吓的成分。
“……准备……好了吗?”他抵着她的唇,声音尽数没进她嘴里。
她眼里现出一丝丝清明,更多的却是茫然与无措。或许,她并未认清眼下的形势。
他却管不上她了,她那样的眼神要让他发疯。
她瞪大了眼,仿似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对待她。
因为卡特草的作用,她的脑袋不复清明,她叫得好大声,一点也不知遮羞为何物。
看着这样的她,那样一种源自于她身体的细密包裹……他一定要疯掉。
忘我相缠的两人似乎没都有意识到……一墙之隔的外面就是驻扎的森严军队。
“外面都是粗人,乖乖待在这里,不要出去,嗯?”陆侧已穿好衣服,附身就要在江喃脸上落下一个吻。
床上的小女人却眼明手快一把拿毯子捂住头,来个眼不见为净,却不知,她白嫩的身子尽数暴露在了他视线中。
他咳一声,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缩在毯子间的江喃身子一颤,因他的气息瞬间就围了上来,就在她身后。她怎么这么笨?顾了前面就不管后面了?
背上一凉又一热,凉的是丝滑的布料,他在替她遮掩惨不忍睹的背;热的是他的大掌,他的大掌正火热地在她背上流连。
“别……”好像是喊惨了,她的嗓子有点哑。
他干脆将她一把抱坐在膝头,连着被子。
江喃双手笨拙得紧抓住被子两角,胸前两只小馒头是一定要藏起来不能让他看见的。
“藏什么?我都已经看过了。”他的头埋在她的颈间,说着那样露骨的话,一点也不知脸红害羞为何物。
江喃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好一点了吗?”他是指卡特草。
江喃听懂了他的意思,点头。那细密的针杵一样的感觉倒真的过去了。可是,用这样的方式……天,让她去死吧。
“你瘦了。”他把她抱在手里,做出掂一掂的动作。
嗷——
她在心里鬼叫,面上却是死咬了唇,不发一言。
“要把你养得胖一点。”说着这样的话,他的大手自她腰际下滑……
陆老师你要做什么?还要再来一次么我会shi的!!她同样在心里哭号,然后却意识到,他的大掌停在了她的小腹部。
“喜欢儿子还是女儿?”说这话的时候,他是含着她的耳垂的,声音便显得含糊而……色情。
嗷——
他轻咬她的耳垂,示意她说话。
她被他弄得心神紊乱,心慌慌道:“随……随便吧。”要死,她在说什么?
“随便的意思就是儿子女儿都可以,我们生两个吧,最好能一次解决。”
江喃的反应是一声惊呼,因他又将她压在了身下。
“做……做什么?”她可怜兮兮扯住被子。
他温和地摸摸她的脸,对她笑:“做你刚才心里想着的事。”
我我我我想什么了?
唉,不要!
再次醒来,江喃发现自己的晃动。
她猛然抬头睁眼,对上的是一双熟悉的带了陌色的眼。她一愣。
察觉到怀里女人的异动,陆侧垂下眼,眼里立时便换上了刻骨的温柔,“醒了?再睡一会儿。”
初初的惊讶过去,是他就好了。
江喃伸臂,懒洋洋抱住他的脖子。她穿了他的白衬衫,露出的皓腕间,青青紫紫,江喃面色一红,赶紧错开眼去,却被眼前的景事吓了一大跳。
陆侧抱了她在主干道上行走。道路两侧则有规律地密布了一道道军绿色的帐篷。那帐篷江喃只在电视里看过,貌似是叫——军营帐篷。
每一顶帐篷外都站着一个放哨的士兵,黑的脸庞,高大的块头,藏青色的军装齐整。举目远眺,果然就看见远处的黄沙堆里人头攒动,却又出奇得有序。他们同样着藏青的军装,是正在操练的兵士。
江喃往陆侧胸前更紧得贴了贴,她到底来到了怎样一个境地?
大道尽头停着一辆军营越野,驾驶座上许明浩的脸让江喃倍感亲切。
许明浩却没如往常一般嬉笑着叫她“嫂子”,几乎是陆侧抱了她上车的一瞬间,越野的轰鸣声便响起,车子绝尘而去。
越快离开越好。
军队驻扎在沙漠中,不知过了多久,车子驶进一个乡镇。行路狭窄,道路两旁皆是破败的房瓦。陆上行人不多,路边却是坐了不少大汉。他们光着上半身,眼睛无神望着某处。江喃分不清他们的长相,看在她眼中,他们都是一坨黑。
“这是邦特兰首都,格尔威。”陆侧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江喃本半眯着眼,闻言倏然抬眼,首都?这里?
他朝她点头,眼中是凝重神色,“看来邦特兰政府做了不少事,已经比十年前好太多了。”
这样的环境,已经比十年前好太多了?
难怪都要去当海盗了。
他们没在所谓的邦特兰首都停留,车子只在半路加了一次油,是那种临时停靠站。嗯,有点类似中国的长途汽车停靠站,只是,这里是不会有嘉兴粽子的。
突然好想吃嘉兴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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