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何煜问。

　　楚眠看着这上百颗星星，就这么看着，眼睛里也像是装满了星星，“你折的？”

　　“恩，背着你折了很久，生怕你在过生日之前发现。”说起来，何煜有些不好意思，“这些礼物，喜欢吗？”

　　楚眠看着，手指珍惜地摸着这些礼物，想起来前段时间何煜问她小时候喜欢什么。

　　她说，糖和发条小礼物。

　　然后，他就送了。

　　这罐星星呢，是他表示自己心意的礼物。

　　“喜欢。”

　　很喜欢。

　　楚眠把这些礼物抱着，把下巴搭在玻璃罐子上，“好喜欢。”

　　“吃蛋糕吧。”何煜宠溺地笑着，“我前些天还在想，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怎么办？”

　　“我要真的不喜欢，那怎么办？”楚眠好奇地问。

　　何煜笑笑说：“不喜欢也没有关系，总会有一件是喜欢的。”

　　楚眠微微挑眉，“如果这三件，都不喜欢呢？”

　　“总会有的。”

　　听着何煜这句略带神秘的话，楚眠也不再追问了，何必要知道的那么清楚，反正……总会清楚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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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明年的比赛你不参加了？”

　　“您现在大老板也不当了，你找的李总开始管理我们战队和公司，我们都以为你是要专心打游戏了。”

　　“你为什么不打啊？还这么年轻呢，别说不打就不打啊，你可是队长呢。”

　　“就是，我们好多人就是冲你来的，还有几个进了一队的，都没跟你打过正式比赛。”

　　何煜听着他们左一句右一句的，和蔼地说：“放心，这段时间会好好带你们。”

　　“不是……你别这么说话……”跟他搭档的时间最久的小远问，“是不是有人出高价挖墙啊？”

　　何煜摇头，笑他犯傻，“这公司都是我的，我去给别人挣钱？”

　　“那你怎么回事？”小远问他，“你好好说清楚，被糊弄我们了，最近练习赛都打得少了，基本只看醉醉打，电竞对你失去吸引力了？”

　　“怎么会。”何煜坐着电脑椅，弹出烟没点燃，“你们觉得醉醉怎么样？”

　　“挺好的呀，能力强，主控能力强，操作快又准，还特别狠……除了有时候实在太凶之外，没什么缺点。”

　　“不是不是，最近都没那么凶了。”另一个人跟小远说，“有时候整场下来，除了说关于游戏里的东西，什么都不会说。”

　　“是呢是呢！我有时候都会觉得，其实是跟队长打。”

　　何煜听着他们说的话，笑笑，便不再说什么了，这样就挺好的。

　　他像是安排后事一样，把所有事情处理好，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情况，也不会麻烦到别人。

　　何煜现在已经不会在公司呆很久了，指导他们也只是在游戏里。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队长已经走了。

　　“恩……我觉得……队长有很大的事瞒着我们。”

　　“我也觉得，总觉得队长要退役了。”

　　“别乌鸦嘴！”小远给两人爆头，“队长年纪轻轻的怎么会退役！快去训练。”

　　一人捂着头，惨兮兮又小声地说：“可是远哥……你不觉得，你现在已经做了很多队长该做的事了？你现在更像我们的队长。”

　　“是啊远哥，你想想我们这几个月的游戏，每次队长旁观的时候，都会跟你讲很多事情，我们的指挥者不是你就是醉醉。”

　　石远动了动嘴，这些他们都能感觉到，更何况是他。

　　他出去，给何煜打电话，“陪我去喝酒。”

　　何煜在那边笑笑，“大白天喝什么酒，我最近在吃药，不能喝酒。”

　　“别他妈废话！”石远忽然怒喊，“你在哪？”

　　“停车场，等你呢。”何煜说。

　　石远很快到了停车场，车都没点火，摆明了在等他。

　　“何煜你他妈的怎么回事？！你什么意思？你最近到底想做什么！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你就别想着走！”

　　石远一顿喊，嗓子都喊劈了，双目猩红。

　　何煜点着烟，等他慢慢冷静。

　　石远再开口的时候，声调都变了，“何煜，你他妈到底瞒着我们什么……”

　　“身体不太好……”

　　“病了？！还是说手不行了！”石远说。

　　何煜吸了口烟，“手没事，身体也没事，就是太累了，从开始忙活这个战队就没歇过，现在战队和公司都走上正道了，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何煜你到底怎么了！？”石远受不了他这样不好好说话，“咱们认识多少年了！从你开始组建这个战队！有个想法的时候，我就在了，我他妈跟着你一路走过来！你别有事瞒着我！有什么不能说的！你现在瞒着有什么用！是能瞒我一辈子？！”

　　“小远，以后战队就交给你了，后面的时候我都安排好了，包括很久之后的事，我都安排好了，你们好好打……战队的所有事宜你比我还清楚，招人的眼光也准，都交给你，我放心。”

　　何煜说完，没听到说话的声音，车里响起低低的抽噎声，石远一个大男人……两手捂着脸泣不成声，呜咽声越来越大，像是在说些什么，但是听不清楚。

　　何煜抱着他，用力拍着他的后背，“出息，你以后就是队长了，别这么感性了，场面话要记得多学一学，以后你们只会越来越强，比我厉害那是肯定的，要得不少奖了。”

　　“何煜……队长……队长你……”石远哭的不能自已，别走，好起来，等你，我们离不开你这个队长……这些话，全部都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咽不下去，只剩眼泪不停地流。

　　何煜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石远说：“什么病？有多严重？真的不能治了？何煜你跟我说清楚。”

　　“小远，知道了也没什么用，我还没什么事，你别说的我好像马上就要……”

　　“那你现在这是干什么！”

　　“想好好陪陪楚眠和幸幸。”何煜把烟头掐灭，“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们和眠眠了，我想多陪陪她，游戏，公司，我已经投入了很多，现在也满足了。”

　　最愧疚的，就是楚眠。

　　是他招引了楚眠，让楚眠喜欢他，依赖他，离不开他，本来一段感情的开始，最好是出于欣赏，出于好感，出于喜欢，总之不该是出于……想让她带着孩子，想让孩子以后不会太难过。

　　他用错了开头，用错了在楚眠记忆里的开头，所以啊，现在也真是……后悔莫及了。

　　“你……没有告诉醉醉？”

　　何煜点头。

　　“那……那以后……一会醉眠要是想加入战队，我……”石远不想问这些不好的事情，可是……他心里也是乱成一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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