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乐,你有什么事?是不是想跟我再讲几句话,找些灵感编我的黑料?”
短暂的沉默后,那头传来磁性的男音,“是我。”
方家垣。
也就是Herman。
那个曾经将我囚起来,占了我不少便宜的男人。
这声音曾久久回荡在我耳畔,我怎么会忘记呢?
孟想和方家垣有一模一样的脸,为人处事却截然不同。但他们都想要睡我,未遂是未遂,方家垣的未遂,可有点委婉了。
假如他那时候因为某个我不知道的原因收手,我兴许都没机会怀孕。
Friedrich那晚玩的游戏血-腥且淫-靡,可在方家垣眼里,不过尔尔。他动真格玩起来,说不定要玩到我切除子-宫。
许照月现在回过头来找温有容,估计被方家垣折磨得太厉害。
忍住将他大卸八块的冲动,我冷笑,“有何贵干?”
“干?”他尾音微扬,“你怎么知道我要干?”
耳边漾开一抹笑声,我只觉毛骨悚然。
面对我的沉默,方家垣从容自得,“你知道上次,我为什么放过你吗?”
“我不……”
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拒绝。
但他抢白,“忌惮温有容归忌惮,主要他那时候没怎么把你放心上,我就算睡-了,他给我点颜色也就作罢了。是我,只对孕-妇感兴趣。”
这人还真是变-态出花来了!
“你-他-妈什么意思?”条件反射捂住腹部,我掩不住怒气。
他敛起笑声,“我知道你怀孕了。宝贝,等我来找你。”
“啊~”
突然有阵低-yin钻-入了我的耳朵。
陷-在极-乐与缠-绵里的女音。
我要听不出来那是蒋乐,就枉费带她这么久了。
蒋乐居然真的和方家垣这样的……
她瞎了眼?
哪怕是吊儿郎当的游移,都比方家垣这样心理扭曲的极-品变-态好啊。
倏地,我脑海滚过另一则讯息,“蒋乐怀孕了?”
照他的理论,他只碰……那蒋乐……
“嗯。”他又阴湿而笑,“不过,她马上就要流-产了哦。我等你陪她。”
“你有病!”
吼完这句,我掐断电话,扔开手机,全身发寒。
我悲悯蒋乐,不因为她曾经走进我的心,而是因为她是孕妇。
而更多的,我在畏惧方家垣。
我有孕在身,诸多顾忌。再和方家垣硬碰硬,只会输。温有容会保护我,但谁能保证万无一失呢?
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
寒意自脚底涌起,跟爬山虎似的往上攀爬,侵入我的心脏,继而扼住我的咽喉。
许久,我才回过神,警醒自己。
方家垣一通电话就吓得我手脚发冷,这怎么行?
我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孩子摒弃那些渗人可怕的念头。
重新坐回翻书,我看不进书。
嗓子发干,恍惚记起我是口渴了,慢吞吞走下楼梯。
阿姨在,听我说渴,忙不迭给我倒热水。
照理,阿姨这点应该在家。
估计这个变化,也是因为我的怀孕。
说实话,一梦醒来到现在,我的心情起起伏伏,终于能体会温有容“只是意外”这四个字的分量。
可真沉。
我心念一动,给温有容打电话。
但是无人接听。
我料想他是在忙,没有拨第二个,而是去陪醒来的宋小巫写作业。
今天家教有私事请假,但给宋小巫留了大量的作业。
我闲来无事,给他检查作业。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二哥晚归。
电话也没回一个。
我不知道我更担心,还是更不开心。
毕竟有孕在身,我躺在床上,没等多久就等睡着了。
三更半夜,我又被热醒。
我正摸索空调遥控器想打开,忽觉颈间湿-热的碰-触。
“温有容?”我尚在梦里,眯着眼睛问。
牙齿辗转至我的锁骨,他闷声,“是我。”
是我,只对孕-妇感兴趣。
冷不防,方家垣的话又在我耳边炸开。
我条件反射地,推开了覆在身上的男人。其实他是忌惮我怀孕的,虚虚贴着我,没让我察觉到丝毫的重压。
但我就是抗拒。
方家垣渗毒的那句话,萦绕耳畔,挥之不去。
“怎么了?”他躺在身侧,单手拥住我,“我太忙,你觉得我冷落你了?”
“我确实闲不太下来,我不想成为你的附属品。但这不急,是我的问题,我能找到答案。”睡意朦胧中,我竟然也能整理好思路,组织好语言。
他的手指勾-弄我的睡-ku边缘,大有进-犯的意思。
其实吧,就算赵青山当我面读了“怀孕期间最好不要行房”,温有容要是想,我会尽可能满足他。又不是只能啪啪啪,旁的也行。哪怕是饮鸩止渴,至少我们是相爱的,再小的欢愉都能翻倍。
我是他妻子,他对我有想法是政策,且这从侧面印证我还有魅力。
真要让他干抱我睡九、十个月,他憋出病来怎么办?
可被方家垣这么搅合遭,我完全排斥他碰我。
甚至我不清楚,我排斥是短暂的还是长久的,是仅仅在孕期,还是在我往后漫长的余生。
在他撩人心扉的捻-弄下,我浑身绷紧,“方家垣给我打电话了。”
这下,换温有容动作僵硬。
我掰开他手臂,将方家垣的话一字不差地说给他听。
“你害怕?”他滚烫的话语,卷过我的耳蜗。
我坦诚,“是。”
我怕变-态。
尤其是方家垣这种级别的。
蒋乐那短短“啊~”音,再配上我想象中她身-下-流-血的画面……
简直能让我好几个月吃不下饭。
他还叫我“宝贝”,无疑是将这个词拉入我的黑名单。
“那你跟我去公司吧。”手指钻到我的背和床单之间,他稍微用力,将我摁在他的胸膛,“从今往后,我把你栓在我的身边。”
他难道不该加个期限“到我生下孩子”么?
莫非他顺便跟我说情话?
我问:“你不是不让我再操心工作么?”
“没让你工作。”他手指戳我的脸,岔开话题,“你好像瘦了,多吃点饭知道吗?”
我直接忽视胖瘦的问题,短暂的沉默后,我说:“大佬,你不会是想在你办公桌旁加个椅子,叫我看着你发霉吧?”
这是要彻底上演霸道总裁和他的小秘书的激-情日-常了?
“差不多。”他承认,“但你会有许多乐趣。”
我翻白眼,“洗耳恭听。”
他说我可以听他训人。
呵呵,真的太有意思了。
他还说我可以每分每秒感受到他的魅力。
帅炸苍穹的脸,十年如一日看着,也就还好了。
温有容这是吃错药了?
又胡扯一堆,他拨乱我后脑勺的头发,“之前的作废。就一句话,在有限的空间里,你是自由的。”
莫非是觉得我被方家垣影响情绪了,跟我开玩笑?
升级为孕妇,我待遇好像不止翻倍这么简单?
往他怀里蹭了蹭,我瓮声瓮气,“先考察你一天。”
在方家垣的阴影殆尽前,待在温有容身边,确实是最令我安心的。
终归治标不治本。
我得想办法把这个人扳倒,哪怕是转移他的战场也好。
******
“夫人,您请。”
电梯门口狭路相逢,赵青山给我让路。
我眼白翻天,无语地看着赵青山帮我按了楼层后退出去,宁愿浪费时间也不要跟我搭同一趟电梯。
离温有心那会生日过去大半个月了,温有容当真让我坐在她办公桌对面。他审阅文件到一半,会忽然抬头看我。要是我在低头画草图,他必须要出声跟我互动。他“教育”公司高层,也不让我回避,搞得那些个老大不小的高层看见我脸色就青白不一……
高层是见我巴不得躲,其他员工是恨不得把我看得透透的,钻研出我有什么本事,好学到一星半点。
我空降做秘书助理时,茶水间、楼梯间、洗手间,任何有人的地方都流传着我勾-引温有容的版本。
后来我专攻“温玉”品牌研发,倒没在意,估计不少人说我走偏门。
这次温有容直接和我来了个形影不离,谣言简直可以出一本百万小-说了。
我疑心赵青山和我保持距离,就是怕无端端被扯入剧情里成为不可或缺的角色。
这段日子唯一的好处,绝对是任何烦心事不入耳,更别提钻心。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
温有容活色生香的脸,一格格露出全貌。
我怨怼,“都怪你。”
“又听到新故事了?”温有容最近,真变幽默了。
有回他不知道抽什么风把我抵在楼梯间玩壁-咚,跟我一块听完了员工脑补的大戏,竟然也没发怒,愣是把这个当成玩梗。
我重重撞他胳膊,径直走向他办公室。
他端着,一步一稳跟在我身后。
今天的版本,大概又有“小娇妻驭夫有术”了……
午休时间结束,温有容不着急忙,可劲儿研究我还没有隆起的小腹。
亲一下,摸一下,听一下;再亲一下,摸一下,听一下……
我见他这么孩子气,是高兴的。
手指正流连在我腹部,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我坐在办公桌上,不得不弯身才能拿到版米开外的手机。
“詹启明?”温有容眉头一挑,“男的,不准接。”
“说不定有事呢。”掌心盖上他的脸,我说,“别闹。”
我才滑动接听,这人一得自由,she-头就往摸-过的地方舔。
震得我手抖,手机“咣当”落在桌面上。
“林蒹葭?”
不知道手机怎么就免提了,詹启明的声音回荡在我们之间。
我明明难耐不已,却不敢发出声音。
这个男人愈发放肆。
指腹落在我腿上,指甲盖抵住裙-摆,一点点往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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