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两只手摁住他上挪的手腕。
男人玩性大起,腾出空的右手包裹住我另一边的膝盖,微凉的触感瞬间扩散至全身。
“挂了。”
他对我做如斯唇形。
我没动,一手按住堪堪抵住大-腿-根的左手,一手去解救我的膝盖。
二对一我都没胜算,更别提1V1了。
他稍微用力,便将我推倒在办公桌上。
噼里啪啦一阵声响,也不知道我和他碰到了什么东西。
“林蒹葭,你怎么了?”詹启明的声音愈发清晰。
托温有容的福,我躺-下后,耳朵离手机更近了。
我艰难调整呼吸,“没事。”
分别摁-住我膝盖的男人愈发猖-狂,我必须速战速决,“有什么事,你说。”
詹启明正色道,“你和蒋乐闹成这样,我实在意外。”
再大的八卦,接连炒作大半个月,吃瓜群众非但容易审美疲劳,还会觉得摆明了是受害者的佟焯和正义卫道士蒋乐别有用心。
针对这事,温有容只会处理对我人身攻击的帖子和言论。
现如今,攻击我的少了,反倒有人去深扒蒋乐和佟焯的用心。
这么热热乎乎炒下来,佟焯和他的作品,都增加了曝光度。不少为他声讨的人,一股脑去买了他不少作品。
而“温玉”的第一系列产品迟迟不投入市场,除了一条声明,不做其他回应。
今天上午官-微公布明天打官司,出庭的是温有容和严崧。
最近的股价波动得厉害,温有容电话一通盖过一通。
我不想他替我出庭,甚至跟他提过算了。
但他回我一句,这已经不是我个人的问题了。
他让我放心。
我还能怎么办?
严格来说,比起温有容,我对腹中胎儿,执念更深,也患得患失。
温有容晚归,我独自入睡的话,就做噩梦。
内容从没变过,就是流产。
徐萌经常跟我谈,温有心和温榆这段时间也时不时来陪我。温知思停下了四处奔走的脚步,在家休养,从未来过,我知道因为宋小巫。温有心不知情,偶尔跟我埋怨几声小姑姑。
总算顺顺利利度过怀孕的头一个月。
无论如何,现在的我,说是温有容的累赘一点都不夸张。
詹启明的电话来得时间微妙,我害怕是陷阱,又期待是转机。
体内热-流漫过,我说:“我也意外。”
他没有发现异样,“林蒹葭,我觉得……蒋乐是有苦衷的。你是我招进来的,我相信你的才华。我不信你抄袭,更不信你精神虐待蒋乐。当初,我拂照蒋乐,也是因为你提了嘴。我确实自私,为了翊覃让你去温有容的狼窝,我是愧疚的。”
詹启明这样严谨的男人,估计想不到温有容会这般磨-我吧。
“狼”掐了我软-肉,好在愿意保持缄默。
詹启明在跟我表明立场吧。
我深呼吸,而后道,“什么苦衷?”
有苦衷,又如何?
我想要辩论,也要看温有容给不给。
也不知道这头饿狼是不是最近饿坏了,这次趁火打劫上了。
他说:“我上次在医院碰上蒋乐,她好像是流产,整个人很痛苦。但当晚,她又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大众视线里。我觉得她不想这样。你走后,蒋乐待在翊覃有段时间,游移没来闹前,我和她关系算得亲厚,有次应酬后我送她回家,她酒后吐真言,说她有个相依为命的小舅舅。我觉得,她……”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外力迫使我停顿,“谢谢你专门打电话告诉我。”
“林蒹葭,你千万不要因为被卷进抄袭事件,就对你的作品产生负面的情感,更不要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影响你的本心。”
实在难耐,我拥进踹温有容,“詹启明,我离职是因为我怀孕了。”
“和温有容?”
试探中带着畏惧。
詹启明也是忍得住,当初温有容拿捏翊覃命脉,他一口一个温先生,还逼我去应酬。现在一看,他其实挺厌恶温有容的。
不过,我没必要跟詹启明解释温有容的为人。
何况这个男人显得巴不得我失态哀鸣,我才不要替他说话。
我淡淡“嗯”了声。
詹启明严肃起来,“你要慎重。这个男人,心思太深,你看不透、处不好。”
“放心,她慎重极了,才跪下跟我求婚的。”温有容突然松开我,兀自抓起桌上手机,云淡风轻作出回应。
詹启明:“……”
我:“……”
挂断,他扔开手机,又倾身覆上我,“你看,他胆子这么小,有什么资格说我不配你。”
午后日光大盛,百叶窗遮不住,疏疏落落的阳光洒进来。他往我身上虚虚一压,挡住了光,却独享了。四周全是柔和光暖的脸,好像没那么幼稚了。
但我嘴上不饶人,“詹启明胆子再小,都没你心眼儿小。”
詹启明是好心,才百忙之中抽出空跟我提了蒋乐的情况。
温有容掀-起我裙-摆,“你刚才,没有抗拒我,对吗?”
他原来存着这心思。
打电话时,我想了很多,别被詹启明发现,明天的官司,温有容憋坏了……诸多琐事。偏偏没有,排斥。
甚至,我有了反-应。
这可能是我接了方家垣电话后,第一次有。
“那你也不能碰我。”我屈起,撞他硬梆梆的大腿,“你干-撩我算什么?”
然后,他用行动告诉我,他可以让我快乐的。
嗯,极乐之巅。
待到眉眼皆软窝进温有容怀里,我又觉得对不住孩子,火急火燎联系徐医生。
徐萌但凡不在医院值班,就要化身性感女郎。
她目光毒辣,明明隔了半小时才到,依然对办公室内发生过的事情了如指掌。
淡淡扫了眼端坐办公桌前签字的温有容,她重新看向我,“目前你的情况稳定。下不为例。”
我绷不住,热了脸庞,“好。”
等徐医生的“踏踏”声远去,我拽起抱枕掷向温有容,“都怪你。”
稳当接住,温有容抬眸,正色道,“蒋乐的事,你别管。”
“为什么?”
蒋乐再有苦衷,我都不会原谅她。但是我想利用她。
她是跟在方家垣身边的女人,尚且在为他做事,要是能把她拉到我们的阵营,会添不小助力。
“许照月都没用,蒋乐有什么用?”温有容照旧读出了我的心思。
也确实。
许照月前段时间活跃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时,温有容应该有很多机会对她严刑拷问。
他说没用,必然是没用。
至于蒋乐……和许照月唯一的区别是她是现在进行时。
可能真的没用。
想到明天是他打官司,我不想叫他分心,配合,“好,我不管。”
*****
温有容不想我去法院,留我在别墅内,周密来充当保护神。
家教在楼上书房,辅导宋小巫功课。
我和周密坐在客厅,正对电视机,等庭审结果。
打开电视后,我慢悠悠替他斟茶,“周密,我还是害你二哥染上官司,你怪我吗?”
周密抬手轻推眼镜,“抄袭这事闹大,未必对二哥无益。二嫂,不是你的错,我没必要怪你。就算二哥为你,跟何逢这样的对簿公堂弄臭自己的名声,我都没有立场怪你。”
“对了,”我放下茶壶,“那边的案子怎么样了?”
“步入尾声。”周密托起茶杯,豪迈喝尽,“那边恶势力根深蒂固,所以才闹了这么久。你都不信,那几家人,手都不干净。他们倒是疼儿疼女,可他们有脸被儿女知道自己干了什么龌龊事吗?”
我不由蹙眉,“既然对方难缠,你……应付得过来?”
“我爷爷余威尚在,就算有人记恨我,也不敢下手。”
突然一阵反胃,我捂住嘴,轻拍他肩膀示意下,直接跑到卫生间,对着盥洗台干呕许久。
我呕到腿脚虚软,胃里的难受才消停一点。
生了这个,我和温有容的心愿算是完成。
我绝不生二胎。
难受,真的太难受。
再加上要领养宋小巫,孩子太多也不好。
坐在马桶盖上,我突然中了邪,掏出手机给蒋乐发短信:别出庭了。你要回头的话,我会等你。
久不见回复。
我放弃,揣进兜里,胡乱抹把脸,出去找周密。
他不在客厅。
“周密?”我讶异。
没有回音。
“周密?”我放大音量。
“在楼上。”
他的回复,飘渺而来。
我大概得知是在书房。
折回楼梯间,我快步上去。
“怎么了?”我推门书房门,着急询问。
周密半跪在地上,把家教抱在腿上,掀他眼皮,“宋小巫不见了。”
我张望四周,确实不见宋小巫的声音。
窗户大开,刺目的阳光倾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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