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戈一直有派人关注苏双月和夜祁墨等人的情况,这日,接到手下的消息,说是苏双月又去了东宫。
独孤戈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最近苏双月已经是第二次去东宫了,难不成她已经和太子这边达成了什么协议不成。要是苏双月真的成了太子那方的人,这对自己可是最不利的。
而且,苏双月最近还一直去和薛凝见面,两人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难不成,苏双月还想拉拢薛凝?独孤戈思来想去,越发觉着形势对自己十分不利,要是太子一脉势力壮大,而且把薛贵人也给拉过去了,自己岂不是毫无胜算?
再说,薛贵人一直帮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随便哪一件抖露出来,自己到时候都是吃不了兜着走了。独孤戈在家里徘徊了好一会儿,觉得始终是放心不下,就叫下人准备,自己要去宫里,亲自见见薛凝才成。
独孤戈到了宫里,也没敢明目张胆的去拜访薛凝,毕竟薛凝现在还是皇帝的妃子,这后宫可不是随意可以踏足的地方。他像往常一样悄悄的到了薛凝的宫里,琦音接到消息,兴高采烈的出来迎接。
“六皇子,你怎么来了?琦音好久没见着你了。”琦音见到六皇子,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柔和了不少,完全没有在薛贵人面前那种趾高气昂的样子。
六皇子一直让琦音监视薛贵人,她还有用,所以对待琦音也十分温柔,“恩,最近薛凝怎么样,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我不放心,亲自来看看。”
“娘娘最近越来越刻薄了,老是欺负琦音。”琦音十分委屈,借机告状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是问你,最近她一直和苏双月来往频繁,你知道他们在商量些什么事情吗?”六皇子一直担心薛凝倒戈,现在也没心情去管琦音的事情,不耐烦的问道。
琦音见六皇子脸色不好,也不敢在放肆了,只得老老实实的说道,“琦音不知,最近娘娘和苏双月见面的时候,总是会支开奴婢,所以奴婢一直没探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看娘娘最近,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还是老样子。”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娘娘现在在哪里?”六皇子见她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略显失望,只得自己去问问了。
“娘娘现在房里刺绣,她今日一直没有出门。”琦音见六皇子好似对自己一无所知有些不满意,小心翼翼的说道。
独孤弋也不看他,直接就朝着薛贵人房里走去。琦音跟在后面,到了门口,就停了下来,没在进屋去了。
独孤弋来到房里,就见薛贵人正在绣一张手帕,上面绣的是一只可爱的小狐狸,看起来活灵活现的。而她整个人沉浸在刺绣中,面色柔和,看起来十分温柔娴静,独孤弋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你绣这个,准备给谁用的?”独孤弋见她一直没发现自己,只得干咳一声,问道。
薛凝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刺到自己的手指头,抬头看见独孤弋站在自己面前,心里竟然没有丝毫的高兴。自从上次知道了独孤弋的真面目,好似往日那么深的情感都在瞬间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一些不甘,以及对独孤弋的反感。
不过,薛凝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现在并不是跟独孤弋撕破脸的好时机,薛凝赶紧站起来,说道,“六皇子,您怎么过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过来?”独孤弋在对面坐下来,反问道。
“哪里,独孤弋多心了。我可是一直盼着您呢。”薛凝说着违心的话语,赶紧给他斟茶倒水。
独孤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你也坐吧,今日,我过来,是想和你说说话的。”
薛凝在一旁坐下,一副准备认真听的样子,“不知道,六皇子今日来,想说什么?”
“听说,你近日和苏双月走的很近?”独孤弋开了个头。
“是,最近苏七姑娘来宫里拜访,和我闲话家常罢了。我和她一直比较谈的来,您也知道,在这宫里,危机四伏,哪里找得到能够说话的朋友,所以格外珍惜和苏七姑娘的这份友情。”薛贵人如实说道,她知道独孤弋肯定早就的到了消息,要是故意隐瞒的话,反而会弄巧成拙。
“哦?你们在一起闲话家常倒是无所谓,怎么每次都要吧琦音支开呢?难不成,你们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独孤弋眯着眼睛,明显不大相信。
“六皇子说的哪里话,我和苏七姑娘哪里有什么秘密要说的。主要是琦音和苏七姑娘的关系不大好,苏七姑娘也不大喜欢琦音,所以,每次来,都不太愿意琦音在一旁伺候。我难得见到苏七姑娘几次,只能依他,委屈琦音了。”
“要真是这样,那倒还好,不过,我可事先把话说在这里了。”独孤弋双眼盯着薛凝,“你是我的人,应该为了办事。最近,苏双月一直和东宫那边走的很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勾当,你可得把握住立场了。知道吗?”
薛凝低头,赶紧应道,“知道了,我会尽力协助殿下的,难道殿下还不相信我么?”说完,眼眶微微泛红,倒真的像是被喜爱的人不信任,十分伤心的模样。
独孤弋见状,赶紧凑近了一点,拉着薛凝的手,又来温柔的安慰道,“我知道你是向着我的,我这不是瞧着最近苏双月和东宫勾搭,心里有些不安稳么。好了好了,我怎么会不相信你。”
薛凝抽出手,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我知道,只要您相信我就好。”
“那近日要是苏双月再来找你,你多给我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吧。”
“这……苏七姑娘应该不会跟东宫勾结吧,她就是个大夫,只是去给太子妃看看病而已,我从她那里,哪里能够得到有用的消息呢。”薛凝看起来不太相信,苏双月会是太子一党的人。
独孤弋嗤笑一声,“你这是想的简单了,反正你多问问,总是有好处的。你要知道,太子势力本来就比我大,要想扳倒他,得费一番功夫才行。你尽管放心去办,你看,我和你都有了阿霁这个孩子,难不成还会亏待你?等以后我要是顺利继位,阿霁可就是太子了,你就是太子的生母,这等荣耀,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的。”
薛凝见他还提到了阿霁,想到上次苏双月说,他要把阿霁要回去灭口的事情,心里一阵火就冒了起来。做母亲的,哪里还有比自己孩子还更加重要的东西,名利权势权势浮云。独孤弋现在说的好听,等以后登基了,还不得将自己母子视为耻辱和污点,哼,还太子之位,恐怕巴不得自己马上消失才好。
薛凝忍着内心的厌恶,假意奉承,脸上都是听到独孤弋许下承诺的兴奋和激动,“谢谢殿下!阿霁能够当上太子,那我也就别无所求了。我一定会尽力帮助殿下的。”
独孤弋见她兴奋的脸色通红,心里想着,这女人就是好哄,就这么随意许诺一点事情,就甘愿为自己献身,得意到,“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还是你深得我意,有你在一旁协助,我的大业,也指日可待了。”
“谢谢殿下夸奖。”
“哦,对了,”独孤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瓶出来,递给了薛凝。
薛凝满脸狐疑的接过瓶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粒乌黑的药丸,突然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独孤弋接着说道,“这个药,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十分珍贵,你可以好好收着,不要弄丢了。”
薛凝迟疑的问道,“这药,殿下给我,是做什么用的呢?”
“你找个时间,让苏双月再来你这里一趟,到时候,悄悄的把这个药丸放到她的茶水里,让她喝下去就行了。”
“啊?这,为什么要给双月下药?”薛凝十分惊讶,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独孤弋让自己给自己的知己下药,怎么这么狠心,难道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心情吗?果然,以前还没有醒悟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发觉,独孤弋每次让自己做事,从来不会考虑自己的感受,这哪里是对待心上人的一个方式?现在看来,当真是十分讽刺。
“苏双月现在跟太子走的那么近,而且,她和冥王的关系,一直以来,也十分要好吧?太子势力本来就很大了,再加上冥王这个厉害的人物,我始终是不太放心。”独孤弋不管薛贵人如何难受,说出了自己的原因,完全没有撤回下药的准备。
“可是,苏双月也就一个女子,哪里有这么大的影响了。”薛凝还想争取一下。
“怎么?你舍不得了?”六皇子盯着薛凝,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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